[原神/all空]虚妄下的真实 第18章 让风吹散遗憾

若是有人流连于过去，那并不代表现在不好，也不是他不期待未来，不过是因为曾经的故事太沉重，沉重到让他用往后余生都无法释怀。

“斯坦利……斯坦利啊！”酒馆的角落里，鬓角已经爬上了斑白的人早已泪流满面，“当年死在烬寂海的为什么不是我呢？你已经有了大冒险家的称号，有着那么光明的前途和未来，偏要为了我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葬送了你的一生，你再也不能成为传奇了……”

也许是今日份的酒精太过迷醉，也许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一腔热血满怀冒险之心的年轻人太过触动，总是自称为大冒险家斯坦利的男人在这个小小的方寸之间哽咽着道出了折磨了他多年的秘密。

“为什么我冒用你的名字，你的灵魂都不来阻止我呢？斯坦利啊……果然是因为没有风送你回到故乡吗？”

空：“……”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前因以为来听冒险故事的派蒙被这个隐秘的消息直接砸懵了，“旅行者，他刚才说，他盗用了‘斯坦利’的名号对吧！”

“恩。”空垂下眼睛，“当年他们到达了烬寂海，那个死在归途上的并不是什么冒失的新手，而是真正的大冒险家斯坦利吧。”

“怎么会这样！”派蒙油然生出一股被欺骗后的愤怒，“他这不是大骗子吗！”

小精灵这几天跟着空往蒙德城跑，听到好多人都再说大冒险家斯坦利的故事，是以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大冒险家有着浓浓的敬佩之情，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完全就是盗用别人名头的冒牌货！欺骗人感情的渣男行为！

空并没有附和派蒙的话，而那边的絮语还在说着，仿佛要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压抑和愧疚痛苦都在一个晚上诉说殆尽一般。

“斯坦利……我怕啊，我怕蒙德城里的人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到处说你的冒险故事。”男人说到这里，再次狠狠灌下一口酒，“我要让蒙德人都知道，抵达过烬寂海的大冒险家‘斯坦利’还活在这个世上！他的冒险故事并没有完结，他必将成为所有人仰慕的传奇！……斯坦利，你要活着，对……斯坦利不会死，因为我还活着……我就是斯坦利！”

听到这里，温迪叹了一口气，所以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骗子。

“但是斯坦利啊……我老了，我也老了啊……”男人趴伏在桌案上，“如果再没有人提起你的故事……”

听到这里，空从座位上站起身，径直走到了醉醺醺的男人面前。

“但这并不代表着‘斯坦利’会真正的消亡。”

“旅，旅行者！”派蒙被小伙伴再次突如起来的莽吓到了。

“你懂什么！”把自己活成了斯坦利模样的男人道，“你们偷听了有好一会儿了，难道还不明白我在说的是什么吗！”

“现在只有我还记得他，但可怕的是我连他最初的面容都有些记不得了！只能一遍一遍的说他的故事，到处说，成天说！”男人激动起来，“连我都是这幅模样，那百年之后，无人再提起他的名号的岁月里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他的故事啊！”

“至少，世界会记得。”空看着男人的眼睛，一步也不退让，“他走过的路，他做下的事，他救下的挚友，他倾注的热爱，还有他追逐过的梦想。”

“……”似是被少年眼中的灼灼辉光烫到了一般，男人逃离一样躲开视线，“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酒馆的迎客铃响起。

“啊！荣誉骑士，温迪！你们已经来了啊！太好了！”约好了晚上和他们在天使馈赠见面的杰克走进来，一眼就发现了东北角座位上的几人，那位异乡人的发色实在是太过醒目，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散发着蒙蒙辉光。

“多亏你们帮我找到的剑和盾，我父母同意我去冒险了！给，这是说好的报酬！……咦！斯坦利先生你也在！”走到近处，杰克看到了被空挡在身后的男人。

“哈哈，真的吗？那恭喜啦。”温迪上前接过酒，笑着恭贺道。

“恩！他们还说要出钱找人把‘辉煌勇气之剑’和‘光耀意志之盾’修好，然后让我带着一起上路呢！”杰克将注意力重新挪回来，他脸上的兴奋之色到现在还为退却。

“‘辉煌勇气之剑’和‘光耀意志之盾’……那是什么？”派蒙凑到温迪耳边小小声的问道，在嘈杂的酒馆之中并没有引起青年的注意。

“是‘斯坦利’告诉杰克的，是他自己曾经冒险用过的武器。”温迪同样凑过去和小精灵咬耳朵，“一切说来话长，等一会儿有时间再给派蒙你详细解释。”

吟游诗人话说到这里之后，派蒙即便有一肚子的好奇和疑惑也只能暂时闭上了嘴巴。

“那杰克你现在要离开蒙德启程巡游提瓦特大陆了吗？”温迪继续向着一旁的年轻人搭话道。

“不，现在还不行。”闻言，杰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自己的能力我知道，斯坦利先生总是说，有多大的水平就做多大的事情，冒险需要开拓精神但不能激进自大……嘿嘿，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呢，而且我还想再多听听他的故事，毕竟那可是我梦想的起点！”

趴伏在桌案上的男人：“……”

“对吧，斯坦利先生……啊，他又喝醉了。”杰克叹了口气，然后表情又变得坚定起来，“明天见，先生，等你酒醒了，请在给我讲讲那些冒险的故事吧！……荣誉骑士，温迪，还有这位？”

“是派蒙。”

“哦，派蒙。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父母还在家等我一起吃饭，大家有机会再见！”

等青年如来时一般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天使的馈赠后，空转过头看向趴在桌子上装睡的男人。

“人走了。”

“是吗。”闻言自称是斯坦利的男人从桌子上爬起来，他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自在，“多谢你们，没有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哼，怎么现在才开始感到愧疚了吗？”派蒙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冒牌货出声道。

“哎……刚才我都不敢看他一眼，那孩子对冒险的真心不带一点杂质。”听见小精灵的话，男人长叹一口气，愧疚于他来说早就如同跗骨之俎一样一直缠着他了，“我是个没用的骗子，可却不能毁了那孩子闪亮亮的梦想。”

“唔。”派蒙放下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生不起气来了，也许是眼前这个骗子的笑容太过苦涩，语气又太过真心吧。

所以心软的小精灵反而出声安慰道：“也不能说是骗子吧，你讲的那些有关于斯坦利的故事都是真的不是吗。”

“呵，真的又如何。”男人自嘲一笑，“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我已经老了。时至如今，斯坦利他的面容，他的性格，他的生活，还有那些他曾经说过的话……呵呵，我都有些记不得了。这，才是我心里最大的恐惧，你能明白吗？”

“那你总该记得刚才杰克说过的话。”一旁金发的旅人道，“你所讲的那些故事，是他梦想的起点。”

“可是……”

“是你点亮了他心里的火种，先生。”

“……”

“就算名号被人遗忘，痕迹掩盖在历史之中，但从他手中传递起那个名为‘梦想’的火种，将永远燃烧并传承下去。”

“不错。”温迪轻声一叹，他同样看向面前的男人，身边浮动起青色的风，“梦想永远不会终结哦。”

只要世界还在存续，只要人类还活在世界上，只要他们还具有前行的勇气和冒险的精神，那么梦想的故事就永远不会完结。

“斯坦利在你心中被定格成了伤痕累累的战士模样，你继承了他的名号，宣讲着他的故事，却也束缚了你自己所有的人生。”竖琴菲林悠扬的乐声响起，“汉斯·亚齐博尔德。”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若你困于无风之地，思念将替风带回你的灵魂。”

那时时刻刻响彻在蒙德原野上的风突吹拂了起来，汉斯惊觉四周竟然变成了青色的世界，脚底下的土地漆黑一如他曾经见过的烬寂海。

“巴巴托斯大人！我一直都相信您的存在呀……”汉斯猛然起身，踉跄的走上前，眼里完全湿润了起来，“请您，请您……”

“可以将你故友的灵魂托付给我吗？”风神向着男人的方向伸出了手。

汉斯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渴望于梦中再次相见的故友正含笑的站在他的身边。

“汉斯，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面容年轻的斯坦利笑着向自己的故友道别，“现在，你也该继续自己的故事了……大冒险家。”

“斯坦利！”故友的灵魂化做青色的风吹入高天之上，汉斯回过神来，酒意全无的看向面前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巴巴托斯大人，谢谢您的帮助。”

“现在，是时候迈向‘未来’了。”温迪收起菲林笑着说道。

“我知道。”汉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现在脑子有点混乱，我需要一些时间整理下心情。”

“恩恩，那我们就不打扰啦，期待你下一个全新的冒险故事哦~”切换回吟游诗人模式的温迪拉着空向着天使的馈赠门外走去，“我们要继续约会喽，拜拜~”

“约会？”派蒙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等等卖唱的！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小朋友想要冒险，而一对儿热心肠的小情侣帮助了他的故事。

“什么小情侣！呸呸呸！我才不会把旅行者交给你这种，这种油腔滑调的家伙呢！”西风教堂广场前巨大的七天神像之上绿色和金色的身影排排坐，而一旁的小精灵双手插腰一副老妈子的口吻。

“欸嘿。”

“欸嘿个头啦！”

“还记得在风龙废墟我说过的故事吗。”笑闹了一会儿过后温迪话题一转，“大约两千六百年前，尘世尚未划归七神所有，那‘旧蒙德’被暴君吹气的飓风包围，连飞鸟也不得通行……”

风神化作的吟游诗人晃荡着双腿抬头看向远方，那双青苹果绿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岁月，柔和的声音如叙事的史诗的旁白一般讲述了一段古老的故事，在那时祂还是千风中的一缕，并无神灵之格，也不成人形，只是风中细微的元素精灵，是一缕“能够带来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而被暴风屏障围困住的旧蒙德还处于那位“龙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统治之下。这位蒙德无上的主宰者住在那座代表着王权的高塔上空的宫殿之内，听取着人们高声传送的赞美而漠然的注视着世间的挣，直到有一天，一位抱着竖琴的歌者出现了……

“所以我现在的样子也跟那位假的‘斯坦利’真名为汉斯的先生一样，是‘借用’朋友的哦。”温迪笑着说道，“不过他借用的是身份，而我借用的是面貌呢。”

“所以温迪你才会是这么一副欺骗人的少年模样呢。”派蒙吐槽了一句。

诗人耸了耸肩，继续同旅者分享他曾经的故事，也许是受到了那位汉斯先生和他大冒险家挚友的触动，心中难免有些心血来潮，他也想把自己的过去同这位交好的新朋友说说。

那是由抗争自由和诗文组成的记忆回廊，它或许并不美好，甚至掺杂鲜血和眼泪的颜色，但却同样令人流连，因为它教会了一缕千风什么是梦想……少年诗人怀抱着琴声于旧日里安眠，但他的朋友却带着他的梦想触碰到了真正的天空。

“天空是可以摸到的吗？”小精灵有时候过于天真。

“哈哈，谁知道呢。”温迪拿出杰克给他的酒，拧开盖子闻了闻，“咦，还以为是什么珍藏呢，结果就是苹果酿嘛，空，要不要来尝尝？”

空没有客气，从温迪手里接过酒，痛饮了一大口。

“哇，失策失策，给我留点！”温迪心痛的看着酒水变少，等旅人一口喝完后连忙抢了回来。

“我和荧曾经去到过一个地方。”空想了想，并没有用星球这种描述，那对于提瓦特的人或许难以理解，“那是一个被绝望笼罩的世界，文明终结，生物灭绝……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在等待着终焉的来临。”

仅剩的智慧生命在地底之下建立了据点，哪怕知道自己所做的到最后不过是徒劳，但却从来没有彻底放弃过挣扎。

“也许我们最终会同这个星球一起陷入长眠，但至少在闭眼的那一刻，我们可以自豪的告诉自己，没有留下遗憾。”首领看着面前的天外来客道，“其实到了如今，我们还继续活着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留下什么，只不过是为了对得起自己。”

对得起自己看过的风景，对得起自己吃过的美食，对得起梦中的故土，也对得起同自己一起见证过岁月的同行之人。

所以，在告别了那颗渐渐死去的星球之后，空跟荧便决定了，旅行并非仅仅是‘旅行’。他们不会再选择游离世间之外仅仅当做一个局外人，他们会一起投身所踏足的每一个世界，然后将那些美好的残酷的高兴的悲伤的全部都隽永在记忆的深处，并——活出真的自我。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空，活的从心而坚定，活的赤诚而认真。荧也是同样如此，即便他们互为半身亲密无间，但面对同样的问题有着不同立场的两人在互相理解的同时也会毫不犹豫的走上不同的道路。当然，若是遇到危险，空同样会毫无犹豫的挡在自己妹妹身前，无关立场。

毕竟荧对于他来说便是全部，空完全无法想象没有荧的未来是如何模样。

“但分别总是会到来的。”了解到了双生兄妹之间的羁绊之后温迪并不太想说什么扫兴的话，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没有什么人会是永远陪伴着谁的。

“我知道。但……我不过是想要在确定她真正得到幸福的之前，好好陪陪她。”

他们的生命形式和身份太过特殊，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真正可以陪在身边的存在，那短暂的欢愉过后便是无尽的寂寞……空不过是不想看到自己真心爱护的血亲往后岁月孤苦无依孑然而行的样子，如果他还在——

等等，为什么会这样想？

“唔。”空捂住额头，脑海之中泛起剧烈的疼痛。

“旅行者！”

“空？”

小精灵和温迪一左一右的拉住人，防止对方从神像的手上一不小心掉下去摔到。

“我没事。”思绪短暂的空白过后，金发少年晃了晃脑袋，“我能感觉到荧还活着，但她似乎在……躲着我。”

踏入蒙德之后，有几次空总觉得妹妹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但要仔细探究之时，却又失去了那种微妙的联系感。

“咦，旅行者你从来没说过这个事情呀。”派蒙拧起眉头，“你妹妹为什么要躲着你呀，你们都特别想念对方不是吗？”

“她从小骨子里就倔，我怕她闷声不响的做出什么‘大事’。”空叹了口气，“从前每次在干坏事前为了不听我说教总是会躲着我的。”

可他们如今失去了原本的力量，而那位陌生的神明态度又绝对算不上友善，再次见面的话，很可能冲突的结果就不仅仅是封印一方结束了……

想到这里，空心思又无法安定下来了，恨不得过几天就是璃月的大典，他好过去找那位岩神见上一面问问荧的消息。

“说起来你真的没听说过过荧的任何消息吗温迪？”虽然知道风神如今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但空仍旧抱着一丝期待再次问道。

“从我苏醒至如今确实是这样的没错。”温迪道，“毕竟那是和小空你一样漂亮的孩子呢，如果见到我不能忘记的。接下来我会帮你留意的，但我如今剩下的力量不多还失去了神之心……只能说我尽力吧。”

“谢谢。”得到了风神的承诺，空站起身，“我先去巡城了。”

既然答应好迪卢克在自己留在蒙德的这两个月会让他好好休息，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起接过“暗夜英雄”的称号好了。

然后就被安柏逮了个正着。

“大晚上不睡觉在城里飞什么呐！”侦查骑士少女皱着眉头数落到，“飞行执照还没拿到就乱飞，小心我逮你们去骑士团和小可莉一起关禁闭哦！”

“我们有没有肝什么坏事啦。”小精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干坏事了！”安柏从口袋里拿出上次考试合格之后管琴特别申请的飞行执照递了过去，“喏，给你们。好不容易考下来的，可要好好珍惜啊。”

“哦，谢谢你安柏！”小精灵向着侦查骑士少女道谢，“说起来我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是又去城外出任务了吗？”

“恩，我刚从龙脊雪山那边探查回来。”因为那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地脉波动，所以琴派了一个调查小队过去，安柏作为侦查骑士中的好手自然是跟着一同过去了，毕竟龙脊雪山环境恶劣，探查情况使用风之翼必须要有很高的水准才行。

“唔，侦查骑士真是辛苦呢，需要到处乱跑。”派蒙听到安柏又出了外勤任务感慨道，“你自己一个人吗？”

“不是哦，和优菈一起……啊，你们还没见过优菈吧，她刚好跟我一起回来了呢，等有时间我把她介绍给你们呀。”想到自己好友的性格，安柏又加了一句，“不要害怕，她虽然嘴上经常念叨什么记仇不记仇的但是人其实很好的。”

……人很好为什么会嘴上念叨‘记仇’这种东西啊！

派蒙心里一阵念叨，但显然安柏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在蒙德城到处乱飞呀，是又接了委托还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蒙德城的人都知道那位帮助他们解决了龙灾的大英雄非常乐于助人，除了冒险协会给出的委托之外，有人需要帮助的话他也不会吝啬援手的，所安柏才会直接这么问。

“不是啦，是迪卢克老爷——”

“派蒙。”空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

“迪卢克老爷啊哈哈，旅行者在找他啦！”小精灵眼睛一转，伸手一指身边的旅伴，“恩，他们两个，有事。”

小精灵奇奇怪怪的断句让听到的安柏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她想到了自己回蒙德城的时候听到的一些古怪的传言，一时间连外向开朗的侦查骑士都不知道能不能开口询问了。

虽然但是那些都无损荣誉骑士在经历过龙灾的蒙德人心中的地位啦，但那些桃色的东西……咳，好吧，她确实有点想听八卦。

“那什么，空。”安柏也许觉得自己这么做特别不好意思，于是连着声音都小了起来，“你跟迪卢克老爷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

“普通关系而已。”一旁的手伸了出来，揽着旅人的肩膀拽到了自己身边，凯亚向着安柏摆了摆手，“呦，安柏，任务顺利吗？”

“当然喽，不然我不可能回来的好吧。”安柏撇了撇嘴，“你这个时间竟然没有去酒馆，真是稀奇。”

“哈哈，喝酒只是我的爱好不是癖好啊。”凯亚搂着空转身就走，“抱歉啦，这位荣誉骑士先借我用用，有急事，回见了。”

“喂！”安柏被凯亚横插一脚的做法气到了，但考虑到对方从来不拿工作上的事情开玩笑，也就没有在跟上去。

毕竟八卦这种东西，什么时间听都行。

而且……那可是迪卢克的八卦耶！蒙德最抢手的单身男人！无数少女怀春的梦中情恋对象！如果不是对方成天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让人不敢上去随意搭讪，想必他收到的匿名情书都能装满晨曦酒庄的酒缸了！所以，安柏还想再多听听——恩，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啦。

留在原地的侦查骑士少女即将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而走远的骑兵队长正和旅行者外加一只小精灵大眼瞪大眼。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派蒙看着面前的男人满脸不信任，“不要再说什么公务繁忙的借口了，据我所见你这几天除了在摸鱼就是在摸鱼！”

“因为我努力从来都是人见不到的地方呢。”凯亚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不开玩笑了，其实这事事情不是我提起的，而是我们西风骑士团那位首席炼金术士先生想要见你。”

“‘首席炼金术士’？听着好厉害的样子，那是谁啊，他想见旅行者为什么不自己来？”派蒙疑惑。

“因为他现在人在雪山驻队。”凯亚耸耸肩，“安柏刚刚也说了，因为地脉出现波动的缘故代理团长大人遣人员去雪山探查，阿贝多他正是这只小队的队长。”

“阿贝多？哦，那位‘首席炼金术士’是吧。”但被凯亚三番五次骗过的派蒙还是不肯轻易相信对方的说辞，“可是安柏她不是完成任务回来了嘛！”

“就说你天真呢……小家伙你不会以为探查结束后整只调查小队都会回来吧？”凯亚摇了摇头，“一部分会回来，而另一部分继续驻扎观察才是正经的流程。”

毕竟那处地方比较特殊，毒龙杜林被风神巴巴托斯和东风之龙特瓦林击杀后，尸体落在雪岭之上。虽然早已过去五百年了，但那毕竟是龙，生命力强大到足以让众神震叹的造物，是以每次雪山出现异动，蒙德这方都会派人去调查并且驻扎封锁一段时间，少则一两个月，多至一季半载。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是由阿贝多的学徒，那位砂糖小姐来告诉你们的，但是她现在手上有一些要着急进行试验的东西，所以我这位热心的模范骑士就接替了这个任务。”凯亚继续道，“放心，虽然这次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但会找个靠谱的帮手过去帮你的，不必担心安全。不过雪山气候相当恶劣，记得带够保暖防风的东西还有生火用具。”

温迪个人传说若你困于无风之地是作者个人极为喜欢的传说任务之一，改编的笔力还是有限啊……感觉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那种震撼，哎。

以及，雪山地图即将加载进入，空空冲鸭！去见神奇的阿贝多老师吧，他那里有奇奇怪怪的药水喝下去会脑子会迷糊身体会变烫哦（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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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让风吹散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