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见派蒙伸手接过了那枚骰子:“好啊,不就是替你去和他们玩完剩下一局嘛,这简单!”
“派蒙?!”旅行者大惊。
那人再次微笑,这一次,他的笑容没有那被神秘笼罩的异样:“只是一点小把戏,让你的朋友们听见的与你不同。现在,让他们品味欢愉,而我们……来聊一聊吧。”
旅行者认为面前这个家伙是(虚构史学家——假面愚者,欢愉要素过多 30):
1D70 30=48 30=78
“这扑面而来的乐子人的气息……难道你是假面愚者吗?!”旅行者打起十分精神警惕,星间旅行常识之:那些行走在欢愉命途上的人群中,除了悲悼伶人外,其他的信众一个比一个善常使用各种手段,只为了寻找他们所能沉醉其中的“乐子”。其中最为激进的派系之一是[假面愚者],愚者们能不惜一切代价,把到处都搅得天翻地覆。因此,就算身边有一个看似什么都没做的乐子人,也要怀抱着一定的警惕之心——没人知道那家伙喜欢从什么角度体会[欢愉]。
那人否定:“不,我并不是,即使祂曾为我指引前路。”
旅行者信吗(这家伙明显不对劲-20):
1D80=8
空哥说骗鬼呢当我那么好骗?
看着旅行者完全不信的架势,那人继续说:“若要以派系而称,我应该是[筑城者]。”
旅行者这回信他吗(不对劲-20,克里珀的信誉 20):
1D100=70
空哥一听是克里珀的[筑城者],立刻就信了七分,这就是琥珀王在银河中的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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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城者?”旅行者虽然有些怀疑,但他还是信了。
在[存护]星神克里珀的信众里,有着大量影响力的星际和平公司的员工统一身着黑色制服,非特殊情况难以冒名顶替;而没有集体组织的筑城者们也很容易辨认——看他们是否会以任何方式宣扬各自所信奉的[存护]:效仿克里珀坚守自己的家园的人是,从远方赶来不求回报的为他人筑起抵御灾祸的[城墙]的人是,让当地人交出资源购买武器允许部队驻扎的人依旧是。
正因为筑城者的多样性极其丰富,只要不是表现得极其离谱,只要这人确实走在某种[存护]行迹之上,公司也不会主动把人开除琥珀王的粉籍。
那人看出了旅行者的犹疑,他换了另一个能拉近人们距离的话题:“用姓名称呼的话……叫我[阿卡迪亚]吧,博识学会的朋友们是这么称呼我的,我很喜欢。”
旅行者觉得有点耳熟:“阿卡迪亚?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既然你是在银河中四处践行[开拓]的无名客,或许我们曾经在宇宙的某处相遇过。”阿卡迪亚说。
旅行者并不认同那对自己的称呼:“严格意义上来算,我也不是正经的无名客啦,我们只是喜欢四处旅行,看看不一样的世界,连星穹列车都没有上去过。”
阿卡迪亚持不同观点:“‘探索未知’,这正是[开拓]的精神之一,你身上确实有着[开拓]的力量。既为命途行者,若不求星神注视,便不必区分真伪。”
“呃,行走在[开拓]之路上的人也没法得到星神注视了,毕竟阿基维利已经死了。”旅行者摊手。
除了最开始被逗乐外一直显得从容不迫的阿卡迪亚难得露出了些许讶异的表情:“阿基维利已经陨落了?”
“嗯?你不知道吗?这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旅行者也有些意外:“而且几百年前,不对,我来提瓦特都已经有五百年了……应该是差不多千年前吧,[万界之癌]星核四处爆发,祂的星穹列车也因此停摆了。”
阿卡迪亚感叹道:“……令人遗憾的消息。”
旅行者看阿卡迪亚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非常疑惑:“难道你几千年前就到提瓦特来了,一直没有离开过吗?”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我失去了许多,包括[记忆]在内。”阿卡迪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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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来过个灵感:
1D100=90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
旅行者忽然想起来,那有关“阿卡迪亚”。
那时他正和荧一起乘坐星际和平公司的专线载人舰船,船上大部分都是像他们一样进行星际旅行的乘客,此外,还有一些托运的货物,比如说他俩那因意外损毁的航行工具。
他和荧正兴致勃勃地计划在修好后去哪个世界,突然从舰船的巨大舷窗外看见了远处猛然爆发的橙色炫光。
不止他们,也有其他旅客注意到了,这动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行星爆炸、宇宙射线或者是更为恐怖的[毁灭]的军团,在变成骚动之前,公司的广播及时响起:“尊敬的各位旅客……”
在冗长的广播通知里,荧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阿卡迪亚现象?那是什么,他们说这是[存护]的某种表现?”
他正准备掏出终端查询,坐在他们旁边的旅客突然开口,带着一副看傻子的神情:“这你们都不知道?宇宙如今危机重重,居然还不能领悟[存护]之意!”
旅行者腹诽着:那多半是因为你们的琥珀王有你这种信徒。
那人在滔滔不绝地赞颂完[存护]又拉踩其他星神后,在荧的隐晦暗示下,终于扯回了正题:“总之,‘阿卡迪亚现象’是博识学会的那些学者们对刚刚那种情况的定义,他们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是琥珀王的某一位令使,但我认为那是谬论!那分明就是琥珀王的神迹之一!只要人们展现出非凡的[存护]意志,神迹就会降临!”
他和荧对视一眼,决定装傻,不理会旁边那个琥珀王的脑残粉。他们已经找到了博识学会发布的多篇论文,还有星际和平公司的新闻播报,两者的简要概述都能结合证明这现象是[存护]克里珀的某位令使所为——既然星际和平公司都不说这是琥珀王干的,那就绝对不是琥珀王!
为了远离那个狂热粉,他们在下一站就直接跳下车,恰好又与那犹如星云般瑰丽的灿光更近了些,他俩把载具送到维修机构,在等待的过程中掏出那些论文和新闻打发时间。
“总的来说就是克里珀的某个到处闲逛的令使,会在合他心意的地方行使[存护]的力量,虽然会展现各种各样的效果,但共同点是那种橙色的光。”荧总结道。
他毫不留情地吐槽:“你这用词可真形象。”
“不然怎么解释这人弄出来的东西会遍布银河,而且每次出现的地点都是相隔十万八千里远,时间也完全没有规律,地点更不用说了,有人的星球会出现,没人的地方也会出现,连动植物都没有的死星还是会出现,但大家以为他必然会去的地方实际上却完全是随机出现。博识学会专门组织了一拨学者研究这人,到现在可靠结论还是零,哦,除了这人是[存护]的令使。”荧反驳道:“他们甚至连这个令使的具体形象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倒确实……”他承认,虽然看了许多论文,可其中能够帮助深入了解的信息委实不多:“而且关于这人的称谓,到现在为止除了博识学会起名的[阿卡迪亚现象],就只有公司那边称呼‘琥珀王的灵焰’。”
“说起来,这人除了没凿过克里珀的墙以外,似乎啥事都干过,以至于纳努克刚刚登神那会儿,还有人把他俩弄错呢,喏,看这篇。”荧把自己的终端界面链接发给他:“一个星系突然被这人全部烧没,博识学会的学者前去研究百年一无所获,准备离开时发现正有虫群向那里进军,学者们及时联系公司,最终成功歼灭那支祸害。所以甚至有人说他是[末王]的使者。”
对以上行为,他感慨:“哇,这人好神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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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迪亚现象]——你难道就是那个克里、咳,琥珀王的令使吗?!”旅行者大惊。
“不必强装尊敬,我不是纯美骑士,不会在某些时候强制要求你高喊赞颂星神的话语。”阿卡迪亚说:“但……原来如此,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旅行者有点疑惑。
阿卡迪亚看出了旅行者的困惑:“可以说‘我’是琥珀王的令使,但确切而言,在你面前的我并不是。”
旅行者的疑惑变多了:“这有什么区别吗?”
阿卡迪亚解释道:“我只是[我]的一块碎片。就像一个土豆可以被一点点切成很多块,它们可能会变成很多土豆,但它们并不是最原先的那个土豆。”
“这熟悉的比喻式解释……我勉强懂了。”旅行者仍有疑问:“那你来提瓦特,是为了践行[存护]的意志吗?”
旅行者同时在心里嘀咕,他隐约有点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可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因为空哥之前察觉到自灭者上了所以关键词对不上哈哈
“是又或者不是,已完成或者未完成,现在的我一无所知。”阿卡迪亚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旅行者有心情开玩笑了:“是因为你是小土豆块,所以对大土豆的想法不了解吗?”
“再小的土豆块也知道自己该变成土豆。”阿卡迪亚纠正道:“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假设在临近提瓦特边界的海上有一个想乘船去须弥的人。”
“这回不当土豆块改做人了啊。”旅行者调侃道。
阿卡迪亚并不在意,他继续说:“他有着完全的准备,带着地图与仪器,他这一路理应通行无阻,但他被海中的不明生物袭击,渡船接近损毁,地图与仪器都被海浪卷走,于是他被困在海中,他还可以有很多选择,但仅凭自己,他无法前往须弥,因为他已经不知晓须弥在何处。”
旅行者的理解(生动形象的比喻 20):
1D80 20=55 20=75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被你也不知道的东西攻击了,导致你现在被困在提瓦特,还失去了很多东西,甚至连行使命途力量的能力都不见了?”旅行者十分讶异,他疑惑道:“但直接夺走他人的命途力量,这是能做到的吗?”
“若你知晓[繁育]的终结,那么便可得知概念亦可从存在上抽离,现在的我缺失了接近70%的[概念]。”阿卡迪亚说:“若一个土豆块被蒸熟成土豆泥盛在盘中,可能会被食客吃下,可能会被路过的动物偷食,可能会被倒进垃圾桶,余下的土豆泥也没有办法再长成土豆了。”
“我看出来了,你其实是喜欢土豆吧?”旅行者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