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乱做了一团,就像在表演什么滑稽剧目一样,荒诞可笑。如果自己现在发出讥讽地笑声,一定会成为引发观众欢笑的一个**。
德川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但她没有笑,只感到烦躁无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写了?”
妮翁不停地呢喃着,原本天真的脸庞变得破碎,娇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一转眼发现已经已经身处四面寒风呼啸的悬崖。
看她多少知道自己能够一直当一个任性大小姐是因为自己的预知能力。
被千晓故作惊讶叫来的莱特,在确认妮翁的能力真正没有了之后,看起来比妮翁崩溃多了,他竟直接跳起来,掐住自己亲生女儿的脖子不停摇晃。
“妮翁,你这种时候还在任性什么?”
“别开这种玩笑!你知道我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吗?!你要是失去了能力——”
莱特的面孔狰狞如恶鬼,仿佛掐着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杀父仇人。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戏弄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妮翁快要窒息的时候,莱特蓦得松开手,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表情灰败地犹如垂垂老矣的病榻老人,抽干了向上爬的野望,只剩下无尽地绝望。
“父亲!”
妮翁流着泪水,慌乱无措地叫着莱特,却蜷缩在床上,尽可能地离自己的父亲远一点。
一切又不出预料啊,千晓平静地想着,她的平静太不同寻常了,但父女两人现在都无暇估计到千晓这边。
这种烂俗的表演激不起千晓的兴致,她又不是那种以别人痛苦为乐的变态,再说这已经浪费她太多时间了。
千晓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没人敢搜查她的随身物品,也不会有人相信以德川千晓的身份会亲自动手杀人。
距离很近,目标明显,是没有念能力的普通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无暇分心。
没有任何迟疑地就是两枪——
终于安静下来了。
千晓才懒得看他们的表情,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特意没有消音,刚刚两枪地动静,应当足以吸引人过来了。
“嗯,没错,是我杀死了他们。”千晓自然而然地样子就仿佛在喝下午茶一样平常。
保镖和侍女很快赶来,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父女二人,酷拉皮卡自然也在其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所有人心底的疑问。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是我杀了他们呀。”千晓皱起眉,一副跟你们沟通真麻烦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还是酷拉皮卡开口,很不错啊,看来现在以他为领头人。
“你确定要我现在当众说出理由吗?”千晓撇了酷拉皮卡一眼,淡淡地开口。
如果要是酷拉皮卡接着追问,那她就说按照约定她将火红眼送还给酷拉皮卡,但他所任职的诺斯拉帮的妮翁酷爱火红眼,如果不将她杀死岂不是自己无法履行承偌。
只要酷拉皮卡一开口询问,就会陷入骑虎难下的局面……那自己这一趟就白来了。
“不,算了。”酷拉皮卡明显一怔,很快开口道。
真好,他还是挺聪明的,只可惜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地还不够旺盛,要添些薪柴吗?算了,他又不是西索,哪里值得我费这样的心思。
“好了,都别围在这里,散了吧。”德川千晓起身,无论是保镖和侍女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仿佛她是什么凶恶巨兽一般。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千晓走一步跳两下地在所有人眼前晃来晃去,上下打量着他们。
“死去的这两个人是你们的亲人吗?是你们的朋友吗?作为上司平时对你们有礼遇恩惠吗?”
“他对你们有着慧眼识珠的知遇之恩吗?还是说有着生死与共的患难情谊?你们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对我动手不正说明了你们就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吗?”
“还是说,”千晓突然显得很兴奋,“你们当中有谁想要以杀死德川集团的千金,也就是我的方式而扬名立万呢?”
“哦哦,好吧,看来没有啊,”千晓摇着头看起来很失望,“那你们可以散了。”
“我要和酷拉皮卡单独聊聊,当然不是在这里,我可没有在尸体旁谈事的雅好。”
德川千晓来到酷拉皮卡面前,面对他的戒备不由得笑了起来。
“走啦走啦。”
“酷拉皮卡,你和她认识吗?”有人见势脱口而出。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对酷拉皮卡的承偌,我才不会来这一趟,”千晓插话了,十分善解人意地解释,“总之,你们跟着酷拉皮卡好处绝对比跟着诺斯拉他们一家强。”
“我很看好他。”
德川千晓这么说,心里想着的是,旅团和他有着深仇大恨,而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旅团,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尤其是库洛洛,他竟敢如此侮辱西索,这岂非是极端地看不起我!
“我也正有此意,但我要带上我的同伴旋律,她也有问题想问你。”
酷拉皮卡回应道。
“好啊好啊,没问题。”千晓一口答应下来,即使她根本连旋律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