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莫问前程 第51章 第五十章

相称邦彦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运气在身上的。

他自小不受待见，毕竟他的父亲就是相臣氏的旁支，而他又是他父亲的庶子，更是低到了尘埃里。

幸运的是，他从自己那早逝的母亲那里继承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得以在一次招收学生时获得了阴阳寮里阴阳生的名额。

他是一个慕强的人，对五条悟总是带着敬仰之情，毕竟五条悟出名的时候，他还不曾入学阴阳寮呢，在如今的阴阳师里，除了五条悟以外，也就只有贺茂忠行可以与之匹敌了。

不过所有阴阳寮里的人却很少在官邸内见到五条悟，因为没一个阴阳师不知道五条悟一直都在做着落雷事件的收尾者，他是作为最后一道防线来镇压怨灵的人。

结果，当他在又一次考核成绩中名列前茅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来自上面的通知，说是要在各道里挑选四名阴阳生，跟随几位大人完成一项任务，幸运的话，被几位大人无论哪一位看中，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于是他也报名了，并和自己的舍友在原良长一起过五关斩六将一般的进入了诸位大人的视野。

在原氏是阿保亲王的后代，应该说，在原良长这一支，是在原行平的后人，但也只是旁系，比不得在朝中担任大官的嫡系显赫。

在面见诸位大人时，几位阴阳道里的阴阳师们就对他和其他三个人耳提面命：“你们是要辅佐五条大人完成任务的，到时候一个个都机灵点。”

四人年龄相仿，因为没有住在一起，休沐时节也不曾有什么交集，顶多是每次考核时能够看到对方，又或者作为对手罢了，故而刚开始他们四人都没有什么能谈天说地的机会。

坂上云代性格倒是活泼，就是大大咧咧的，看着倒是好相处。

几个人里，唯一家里还算不错的，也就只有小野公石了。

但是要说对比那些平民，他们这些出身公卿世家的人，哪怕是庶子，哪怕是旁支，也已经好不知道多少了。

“你们有谁知道五条大人的脾性吗？”

这还是在几人约好一起在食肆里聚餐时，在原良长问的问题。

相臣邦彦低头默默吃着，他反正不需要回答，毕竟他都没见过五条大人几次，更别说了解了，在原良长也知道这点，他根本就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小野公石的。

毕竟小野公石的堂伯，是小野茂。

而小野公石也知道在原良长拐着弯的问题，其实就是在问他。

但是就算是他，对五条悟的了解也大多停于表面。

“你这样问，其实我也无法说出多少事情。”迎着三个人惊诧的目光，小野公石心里也颇有些无奈。

“五条大人倒是一直很神秘。”

以这句话开头，在原良长他们都觉得不满，这种话还需要你来明说吗？要是不神秘，他们也不会问了。

“其实，伯父也只是提过寥寥几次而已。”小野公石回忆着，说实话，五条悟本身在阴阳寮出现的次数就很少，大多数都是接受天皇召见亦或者摄关大人的召见。

“怎么样，有提到过什么吗？”相臣邦彦就看到另外两人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了小野公石身上。

“就是看起来很任性。”

“看起来？”相臣邦彦重复，“为什么说是看起来？”

“其实还挺敏锐。”

小野公石仿佛大喘气一样笑眯眯地说着，听得旁边在原良长和相臣邦彦心中无语。

而坂上云代却是一摊手，表示这家伙就是这样。

明明看起来温和有礼，不过恶趣味也不少。

“是指哪方面的敏锐？”在原良长问道。

小野公石想了想，“伯父说，当初摄关大人询问该如何处理朝事，又如何才能不会受到神明们的不满时，在场的阴阳师们都一言不发，除了为摄关大人占卜的贺茂大人以外，只有五条大人一个人发言了。”

“说的什么？”很明显，坂上云代已经听入迷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被当面训斥僭越无礼，还是说什么事都没有？

他完全没考虑过欣赏的事，毕竟上司还在，越过身为一把手的贺茂大人而向更高级别的大人说话，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极为不妥的事，在官场上是要被很多人不喜的。

“这我怎么知道？”小野公石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他都是无意中听到的。“重要的事情，伯父又怎么会告诉我这样一个毛头孩子？我那时候才多少岁啊。”

于是坂上云代肉眼可见的失望，“说的也是，这种事关朝政的大事，肯定不说的。”

“不过，伯父却说摄关大人十分满意，还高兴的赏赐了东西，同时，贺茂大人也赞同了五条大人的话。”

这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过……

“这种事，对我们完全没有助益吧？”在原良长倒是很冷静的点了出来，“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五条大人有许多大人都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

“而且还是凭他自己的本事。”相臣邦彦补充说，“五条大人可是亲自参与过落雷事件的人。”

他要是没本事，岂不是在嘲讽那些当权者们眼瞎？

但是这话相臣邦彦可不敢真的说出来，顶多在心里想一想。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家竹马在原良长转头看他，目光复杂极了。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相臣邦彦觉得莫名其妙。

“不，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在原良长的话让相臣邦彦忍不住青筋直冒。

“你这家伙，是觉得我没脑子？”

“这下就对味了。”在原良长一脸戏谑，“你之前那么认真的分析，我都以为我身边坐了一个假的邦彦。”

然后相臣邦彦还没说话，就听到另外两人“嗤嗤”的憋笑声。

“好歹在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良长。”

最后他们还是没商量出来该如何面对五条悟这个在阴阳寮里向来神秘的阴阳师。

“说实话，性格真挺恶劣的。”相臣邦彦一边搜寻妖怪们的痕迹，一边对自家竹马说，“但是事后回想一下，确实是一个检验我们实力的最直白的方式。”

“顺带还能给他干活。”在原良长也说，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没闲着，“还以为你真的被五条大人激怒了。”

“确实挺生气的。”相臣邦彦挠了挠头，自己本来就冲动，也受不得被人激将，每次都一激一个准。

“我敢肯定五条大人之前调查过我们。”

在原良长确实挺赞同的，“你是说你乖乖上钩了那事？”

相臣邦彦不说话，不过眼神却很直接。

“你这家伙，总是这样，冲动易怒，四个人里，就你实力最强，但也是脾气最差的。”

在原良长忍不住数落，就相臣邦彦这种倔脾气，有时候得顺毛捋，不过好就好在，这家伙不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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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了好几个新姓氏，根据日本那边的风格来搞得，日本现在高门大户的姓氏大多形成于公元1000年以后，旧有的姓氏也被摒弃，如果按照历史来说的话，我是偏向于五条这个姓氏继续由菅原道真后人高辻氏分出去的分家的，所以就需要根据日本那边的风格弄几个新姓氏，大概是有了几个，不过不一定用得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写到这些分支下来的家族具体姓什么，为何姓的来源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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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