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也许，没那么糟糕 第28章 第 28 章

学校里的事情，还是让菲奥娜知道了，甚至连维罗妮卡和凯文都来安慰艾德琳。

艾德琳依旧没太大的反应，“这伤害不了我，所以别担心。等克洛伊发现这样只会浪费自己的打印费用后，她自然而然会收手的。”

虽然觉得艾德琳的“不予理睬”政策有些道理，但是大家都开始说起了自己在学校里的那些不愉快。

显然，加拉格一家永远能在这样的场合“幸运”地赢得胜利。

黛比说，“班上的每个人都想抄我的作业，但是没人会和我一起吃午饭。”

虽然无法共情“一个人吃饭”会有什么不好的，但是艾德琳答应会出席黛比的学校活动。

黛比鼓励她，“就是家长们坐在一起剪纸片，你剪刀用得那样好，这对你来说很简单的。”

卡尔则提到了自己从没有被邀请参加聚会，菲奥娜问他，“我记得周六有一场聚会的，你不愿意去吗？”

卡尔表示水球或者弹珠派对，都太过于幼稚。

而利普则掏出了三十块钱给卡尔，“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很稳定。”

卡尔开心地接过钱，谁都看得出来，他很想去，但不愿意开口向家里要份子钱。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艾瑟尔突然很严肃地问大家，“你们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容忍那样的事情，把人和猴子联系在一起，这是对主的一种亵渎！”

艾德琳很遗憾地看着艾瑟尔，“抱歉，我是个无神论者。”

艾瑟尔快要哭出来了，她抱着艾德琳，紧紧地抱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苦难，谁能来帮帮你。”

尽管这段时间，艾德琳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对于旁人的肢体接触感到“过激”，但是像这样“亲密”还是让她很不适应，甚至有些情绪失控。

还是伊恩把她从艾瑟尔的怀里拯救了出来，“艾瑟尔，你会帮她祈祷的，对吗？”

艾瑟尔擦着眼泪，她恨不得此刻就开始为艾德琳祈祷。

因为这一出，维罗妮卡和凯文带着艾瑟尔提前回去了。

菲奥娜看着艾德琳，“今天维罗妮卡告诉我，艾瑟尔还有一个儿子，他们在考虑同时收养她和她的儿子。”

艾德琳更坚定了自己的无神论。

***

她同利普还有伊恩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一部爱情片。

在看到男女主一见钟情的时候，利普突然问艾德琳，“你谈过恋爱吗？”

艾德琳扔了个靠垫过去，“伊恩还活着呢。”

自然而然，伊恩也问起了关于他们下午去大学的事情。

利普始终觉得，自己在艾德琳的衬托下，时而过分实在，时而过分奸猾，“我辛辛苦苦地连续写完三份试卷，她做到一半没耐心了全部选C。”

又说起在艾德琳的“帮助下”，自己是怎么更深层地塑造了贫民窟试图自暴自弃的天才人设，然后那位教授主动地提出了工作和奖学金的offer。

伊恩听着，觉得米奇说的，关于自己和曼迪只知道拖后腿的评价，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那个舒然，应该是这么发音吧。你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敌意？”利普问艾德琳，“别告诉我，这是什么欲拒还迎。”

“不是说了么，我不喜欢他的自以为是。”艾德琳数落着，“他凭什么觉得我就应该对他友善呢？就因为在他看来，我是个和未成年男朋友住在贫民窟的‘孤儿’，又恰好让他有了惜才之心，更恰好他似乎出身富裕。所以我就应该乞求他的拯救吗？”

“你几乎对所有人，都过度地友善了。”伊恩提醒艾德琳，“当然，弗兰克除外。”

“而且，你骗不了我们，你也很富有，不是吗？你的遗产，你的车，你甚至有律师和助理。”利普把电视机的音量调高，“艾德琳，你是在拿他测验，你对我们‘施舍’的边界线在哪里吗？”

***

艾德琳同利普的第一次矛盾，开始了。

伊恩劝不了艾德琳，也劝不了利普。

相比自己，他们两个都太过于聪明，太过于敏感。

伊恩睡在床上，听着利普翻来翻去的动静，最终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利普跟着伊恩，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你最好告诉我，出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伊恩把他带到一个路口，吹了声口哨，然后米奇和他的兄弟们出现了。

“为什么艾德琳没过来？”米奇看着跟在伊恩身后的利普。

“对不起，她今天心情有些不好。”伊恩指着利普，“她和利普有些矛盾，可以理解成冷战。”

利普万万想不到，能从米奇眼睛里看出了对自己的怜悯，“我们在这里碰头，应该不是出于我们都被她记恨过这一共同点吧？”

米奇也不绕弯子，从他兄弟手里把一摞纸递给伊恩，“钱带来了吗？”

伊恩数了数钱递过去，米奇接过钱，“如果她来找我算账，你们谁也跑不了。”

等米奇和他的兄弟离开后，利普抽出了一张传单，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别告诉我，这是你和曼迪想出来的？”

伊恩凑了过来，“我也第一次见，这是米奇的主意，你觉得，能行吗？”

***

艾德琳发现利普和伊恩早早的就不再家里了。

她问卡尔，卡尔只说他们很早就出门了，留了话说直接去学校。

鉴于和利普之间没有点明的“矛盾冲突”，艾德琳不去多问，掐着时间把孩子们送到了学校。

只是当她停好车的时候，发现往常在停车场等着自己的曼迪也没有出现。

她看了看手机，的确还是自己的“老时间”。

艾德琳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一走进学校的走廊，她怀疑自己误入了大型骚乱现场。

她捡起地上的纸，好吧，她知道她亲爱的家人们究竟是怎样替她“复仇”的了。

独乐乐，永远赶不上众乐乐。

不患寡而患不均，永远是挑起冲突的好办法。

***

“所以，全校学生的头像，都出现在了大猩猩的身体上？”菲奥娜问着被“停课”处分的艾德琳。

“是的，每一个在年鉴本上有照片的人，当然，除了克洛伊。”艾德琳喝着咖啡，回答憋着笑的菲奥娜。

“这太明显了，我的意思是，这不可能是克洛伊做的。”菲奥娜很怀疑，这件事情自己家的孩子们究竟参与了多少。

“的确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会是克洛伊，但是那里大部分人，都没有正确发挥这里的功能。”艾德琳指着自己的脑袋回答。

“可为什么你会被停课处分？”菲奥娜很好奇。

艾德琳把那张停课处分通知拿了出来，“还好这几天科林出差了，否则他肯定会私藏我的动物版本艺术照。”

自然，克洛伊算得上是有脑子的那一类，但不多。

在被多次“攻击”后，她决定通过更原始的方式来发泄对艾德琳的怒火。

艾德琳的战绩里再次增加了一条，扯头发什么的，她可比克洛伊擅长多了。

***

晚上，看着一桌川菜，利普和伊恩四目相对。

贴心的黛比小天使，给他们各倒了一杯牛奶。

反复从卫生间出来后，史蒂夫建议去给他们买些治疗腹泻的药品。

察觉自己恶趣味过了头的艾德琳也是有些愧疚的，她带着史蒂夫和黛比，主动去药店买药。

艾德琳并不了解这里的医疗系统，但似乎史蒂夫非常熟悉。在他的指导下，艾德琳很顺利地找到了合适的药品，甚至已经在考虑一些医疗保险的事情。

回到家后，看着因为没力气在上铺反复往返的利普，看着他缩在卡尔的床上，艾德琳决定同他“冰释前嫌”。

“菲利普·加拉格先生，能麻烦转个身吃药吗？顺便接收一下我的歉意，诚挚的歉意。”艾德琳转过利普的身子，把药放在他面前。

利普觉得胳膊的疼痛远远大于腹部，“谢谢，陈小姐。”

被忽略的伊恩，只能使唤卡尔帮自己去楼下倒杯水。

卡尔离开后，艾德琳问利普，“所以，你觉得边界线应该在哪里？”

利普想了想，“我不知道，你的风格就是对敌人勇猛出击，对家人畏手畏脚。”

“所以，你开始考虑我是家人了吗？”艾德琳问他。

利普翻过身，用被子蒙着头，“我又不傻，你上赶着拯救我们于水火，到哪里再去找你这样的冤大头。”

艾德琳给了他一拳，听着他被子里的闷哼声，转过来警告伊恩，“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伊恩笑着，“被停课的可是你，你不是不介意的吗？”

“我和他一样，也不傻。”艾德琳指着利普，“她都跑过来扯我头发了，还不允许我还手吗？”

“可你把她的头发剪下来了呀？你哪里来的剪刀？”利普在被子里问。

“今天有家政课，比较凑巧。而且，我剪她头发，也只为了让她的营养更好地为脑细胞服务。”艾德琳还在强词夺理，而楼下却传来弗兰克的大喊大叫。

“孩子们，还有我的养女艾德琳！明天，你们得参加我的葬礼！”

“恭喜你，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分子。”利普从被子里起来，下楼前拍了拍艾德琳的肩膀。

“至少，他没说儿媳妇。”伊恩也拉着她去楼下看看弗兰克到底是何种程度的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