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第3章 其实我叫森鸥外/太宰治

中原中也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欢声笑语，彼此嬉闹。

“……”中原中也仰躺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虽然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但其实中原中也已经进入到了游戏《双黑逸闻录》中，他身后那些来来往往的少年少女也不是真实的人类而是ai模拟的智能形象。

不同于他在现实中无处可去挣扎着活下去的状态，在这里，他是被少年少女们簇拥着的首领。

按理来说他该感到开心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中原中也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插兜便朝外走去。

有人因他突然的动作看了他一眼，却也只是看了一眼，接着便扭过头继续跟同伴打打闹闹。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中原中也的异常举动的，一个白发少年看着中原中也孤单的身影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npc(白濑)：中也，你去哪儿？]

“随便转转。”中原中也脚步不停，声音低沉地回答道，听起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白发少年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npc(白濑)：随便转转是去哪儿？]

中原中也推开门的手一顿，他侧过头，还是回答道：

“去附近的河边转转。”

[npc(白濑)：那就待在那里，别乱跑让我到时候找不到你，「羊」的大家还需要你]

“我只是去散散心。”中原中也加重语气强调道，扶着门的手掌微微用力。

[npc(白濑)：那你散完心就回基地来]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

鹤见川河边，中原中也呆坐在河坝上直至黄昏。

虽然答应了白濑要回到基地里去，但直到现在他都没动一下。

午饭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没有人想起他，就好像他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落日余晖将河面染成柔情万般的橘红色，连同中原中也那因坐着而窄小的粼粼倒影，就好像这悲伤也随着落日流水流到了人心里一样。

就在中原中也打算干脆直接待到天黑时，终于有人想起了他。

急促脚步声在中原中也身后响起，中原中也闻声回头，正看到白濑气急败坏的脸。

[npc(白濑)：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待在基地里吧？害得我又花了些时间赶来这里]

[npc(白濑)：好了，快跟我走！大家刚刚被敌对组织袭击了，现在到了你该上场的时候了！]

[异能力·重力操作使用中，同步率100％↑(锁定中)]

中原中也用重力异能带着白濑迅速赶路，红色的流星在小巷中快速穿梭，时隐时现。

[npc(白濑)：好了！停一下！让我缓缓……呕！]

白濑说完就扶着一旁的墙壁大吐特吐起来。

中原中也看着他吐得脸色惨白的模样，皱着眉头开口建议道：

“不然你先休息，我一个人赶过去看看情况。”

[npc(白濑)：呕……呕……你知道路吗？]

“你可以和我说一遍，我记性很好，你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白濑却撇了撇嘴。

[npc(白濑)：哼，真的假的？]

然后又扶着墙吐起来。

反正无论如何就是不说目的地在哪儿。

中原中也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白濑这奇怪的态度他不是第一经历了。

白濑有时候好像很在乎「羊」的大家的安全，有时候却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中原中也不理解白濑为什么要这样，弄得他这个把大家当npc的玩家都看起来比他更在乎人命。

“你……”就在中原中也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时，突然巷口传来噗通一声。

中原中也扭头望去，正看到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跌倒在地上。

中原中也本来不想理他的，然而这时一段带着荧光的旁白突然弹了出来。

[雪……好大的雪……]

[失忆的兰堂因着偶然想起的记忆碎片来到了擂钵街上，在没日没夜地游荡了三天三夜后，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npc(兰堂)：冷……好冷……]

“？”中原中也大感意外，他已经在游戏里度过了七年了，至今见过的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npc就是白濑，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有名字npc呢。

于是出于某种好奇，中原中也还是走了过去，半跪在那人面前，挥了挥手：

“喂，你还好吧？”

趴在地上的人闻言颤抖着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格外清秀却明显不属于亚洲人的脸。

青年有着一头近乎及腰的黑色长发，银灰色的眼睛眼神涣散地看着他，嘴唇冻得直打哆嗦道：

“冷、冷、冷……”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装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穿成这样还冷？现在可是初秋。”

趴在地上的青年穿着一声浅棕色的大衣，脖子上带红黑相间的格子围巾，手上戴着厚厚的黑手套，更过分的是耳朵上都带着白色的耳套，可谓是全副武装到了极致。

可是青年还是迷茫地看着中原中也道：

“冷、冷、冷……”

就在中原中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时，身后传来白濑的招呼声。

[npc(白濑)：你在做什么，中也？走了]

说着白濑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兰堂他顿时狠狠拧了下眉。

[npc(白濑)：你又在散发你那无处安放的爱心？你如果非要散发爱心的话不如都散发给「羊」的大家]

白濑的话让中原中也心里一阵不舒服，但他没有说什么，他站起身，看着地上的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运动外套盖在了兰堂身上。

一旁的白濑看着他的动作好像在看傻子。

[npc(白濑)：这有什么用吗？]

“……大概没用吧，只是一点心意，”中原中也有些烦躁地说道，“有心意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白濑翻了个白眼。

中原中也不想跟白濑讨论这件事，他一把拉住白濑，浑身属于异能力的红光泛起：

“走，我们继续。”

说着化作一颗红色的流星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趴在地上的兰堂下意识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却没有倒映出任何人的影子。

在兰堂的精神世界里，暴雪纷纷而下，天是纯白的，地也是纯白的，两个孩童手牵手站在棕色的木屋前，小小的身体像两片脆弱的枯叶般轻轻颤抖着。

“开枪啊！开枪啊！！”兰堂听到凛冽的暴风中有人嘶声力竭地朝着自己吼道。

视野中是自己举起的银黑的枪口，颤抖地对着视线尽头的两个孩子。

“开枪啊！！！”

兰堂感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中咚咚地跳着，一种窒息的无措萦绕在他心口和脖颈处。

那人见他迟迟不开枪，似是叹了口气，缓缓道：

“……如果你实在开不了枪，我可以替你开枪。”

不……不……不！！

兰堂猛地一个激灵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一股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冻结寒意倏地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这时一件外套突然从他身上落下，打断了兰堂过于寒冷的感受。

兰堂有些迷茫地拿起了手中的运动外套掂了掂：

“啊？刚刚有人在吗？”

中原中也身上亮起了红色的异能，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兴奋，身形如一颗红色的流星般，眨眼间便将敌人通通踹翻在地。

最后在敌人尤不肯屈服的眼神下，中原中也一拳给他们组织的主楼开了个巨大的洞，看到那个大洞敌人们顿时一呆，这才纷纷扔下枪神色萎靡地屈服了。

随着战斗结束，中原中也脸上的兴奋也慢慢收了起来。

他看一会儿白濑兴高采烈地招呼着少年少女们捆起敌人、搜刮物资，这才走了过去。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离开这里，去周围巡视戒备。”中原中也对着白濑周围仅剩的那几个少年少女一扬下巴道。

然而少年少女们没有立刻离开，他们闻言只是看向白濑。

白濑看着中原中也皱了下眉，中原中也那双蓝眼睛也静静地注视着他。

[npc(白濑)：你们去周围看着点，如果有不明人士靠近就……]

“抓回来。”中原中也语气加重强调道，“不许杀人。”

白濑顿时有点不高兴，但看着中原中也固执的眼神，他只得敷衍地点了点头。

[npc(白濑)：抓回来让中也处置就行，不需要杀人]

少年少女彼此对视了一眼，这才离开。

然后不等中原中也说话，白濑就抢先开口。

[npc(白濑)：你又怎么了？]

“我想跟你谈谈。”中原中也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白濑神情变得不耐烦起来。

[npc(白濑)：拜托，你这个大闲人无事可做，我可是很忙的！你以为这么多的物资一次次的都是谁整理的谁清点的？]

“给我十分钟。”

白濑看起来都要抓狂了，他怒气冲冲地看了中原中也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npc(白濑)：好吧，你想说什么？]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会跟我说，他们并没有袭击「羊」，是你们突然袭击的他们呢？”中原中也指着被捆起来的敌人，眼神尖锐地看着白濑道。

白濑却一脸不以为然。

[npc(白濑)：就为这个？]

“你最好给我严肃一点，”中原中也的声音变得低沉，“我不想对你动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白濑一下子不高兴了。

[npc(白濑)：你在指责我？你觉得我带着大家不该挑衅别的组织？可你知道我们因此会多收获多少物资吗？]

“可你也因此让大家陷入到了危险中！”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宛如风雨欲来，“你有想过如果我来的不及时，会有多少人因此死去吗？！”

[npc(白濑)：我们这不是有你吗？]

白濑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以为然，中原中也一下子怒了，他一把抓住白濑的手臂蛮横地扯着他往一旁走去。

[npc(白濑)：你干嘛！放手！中也！放手！]

中原中也阴沉着一脸一把他推倒在地上，而在他面前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静静地躺在地上，他们脸上的神情是宛如熟睡般的平和，如果忽略他们胸口或腹部晕开的血花的话。

白濑想起来，却又被中原中也用力按倒跪在三人面前，白濑撑着地面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却笑了笑：

[npc(白濑)：你就为这个像个暴躁的狮子一样不停发怒？]

他刚笑完肩膀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中原中也一拳打中了他的肩胛骨，白濑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他们还是个孩子，应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像炮灰棋子一样死掉！”中原中也扯住白濑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那双蔚蓝的眼睛仿佛在燃烧，“白濑，告诉我，你还记得当初「羊」为什么要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吗？”

白濑疼得龇牙咧嘴，他怨恨地看着中原中也，却梗着脖子不肯回答，但这眼神却看得中原中也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我还记得你们收留我的那一天，”中原中也低下了头，“当时很多人因为我来历不明反对收留我，只有你们坚持要收留我。”

中原中也抬起头看着表情变得渐渐不自然的白濑，那双眼睛里的蓝海温柔而悲伤地翻涌着：

“我还记得你们那天说的话，你们说，「羊」是为了保护无家可归的大家而成立的，不能因为任何一种原因，抛弃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

“这些话，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白濑，给我想起来啊！”

中原中也抓着白濑的肩膀，大声对他说道，白濑却没有给出他期待中的回应，反而眼神躲闪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出声。

[npc(白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提它做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中原中也怔怔地看着他，简直难以将他和七年前那个一脸坚定、慷慨陈词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中原中也不禁放开他的肩膀，后退一步，用陌生而迷茫的眼神再次打量他道：

“你、你还是白濑吗？”

白濑低下了头，左顾右盼不肯和他对视，面对中原中也的打量他感到针扎一般的不自在。

[npc(白濑)：咳，他们的遗体我会好好安葬的……唔，就这样吧，我要去……]

就在白濑越来越语无伦次时，本来只是被中原中也支开去巡视的少年少女们却突然回来了，而且还真抓回来了一个人。

[“中也！这个人在附近偷窥！”少年少女们将人扔到了地上，对你如此说道]

中原中也抬手遮住脸，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转过身看向少年少女带回来的人。

结果才一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家伙坐在地上看着他，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

[npc(太宰治)：就是你这家伙刚才打得地动山摇的打扰了我的自杀？]

“？”中原中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第三个有名字的npc出现了，然后中原中也的目光在太宰治脖子上还套着的绳索上一顿，想起了那个“全副武装”依旧喊冷的兰堂。

这些有名字的npc好像除了白濑外都不怎么正常……

就在中原中也陷入思索的时候，一旁的白濑突然拔出了腰上别着的短刀，朝着坐在地上的太宰治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中原中也一下子回过了神，皱眉按住了白濑拿刀的手。

白濑刚被中原中也说得心虚不已，闻言也没跟中原中也硬顶，他觑着中原中也的脸色，话说得也是飘忽不已。

[npc(白濑)：我就是……想帮你处理一下……呃……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白濑收起了短刀弱气地走到了一边，中原中也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他看向坐在地上一脸恹恹的、似乎对刚才差点死掉都没什么反应的太宰治道：

“你这是上吊自杀吧，带我们去看看你自杀的地方，如果证明你真的只是碰巧在附近自杀的话，我们可以放你走。”

然而闻言坐在地上的太宰治只是歪歪头，鸢色的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npc(太宰治)：何必呢？还是杀了我更方便吧？]

一副完全无所谓自己死活的样子，而且还对自己可能死掉有着那么一点点期待。

“我们「羊」是未成年自卫组织，不是杀人犯组织，我不会乱杀人，也不会允许他们乱杀人。”中原中也看着他语气平静道。

[npc(太宰治)：真的吗？]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是一派天真似是信以为真，然后猛地对着一旁的白濑一扬下巴。

[npc(太宰治)：可是你的部下并不是这么想的吧？]

中原中也猛然回头，正好撞见了白濑脸上还未收起的狰狞之色。

白濑一僵，尴尬而讨好地对中原中也笑了笑。

[npc(白濑)：中也，我只是担心他万一是假装自杀的怎么办？谁又知道他在附近偷窥「羊」的战场是为了什么，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这时太宰治哧溜一下从地上爬起，凑到中原中也身边，煞有介事地点着头。

[npc(太宰治)：嗯~此言甚是有理]

“有理你个头啊！”中原中也额角青筋忍不住一跳，一拳打在他脑袋上。

[npc(太宰治)：……好痛！]

太宰治痛叫着蹲到了地上。

中原中也懒得跟这个一心找死的家伙交流了，他对着把人带来的少年少女吩咐道：

“他自杀的地方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还不等少年少女们回答，太宰治却扑到了他腿上，死死地抓着他的腿不松开。

[npc(太宰治)：不要！我不要去！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放手！混蛋！给我放手啊！”中原中也突然感觉裤腿上传来一道巨力，猛地往下一扯，吓得他赶紧一把抓住了裤腰带。

然后还不等旁观的人反应过来，便朝他们摆摆手道：

“好了都散了吧，这个混蛋我来处理！”

少年少女们对怎么处置太宰治不感兴趣，闻言转身就走，而白濑则是用暗含杀意的眼神看了太宰治一眼才走掉。

幸而没有人注意到中原中也裤子差点被扯掉的窘况，等中原中也注意到人都走后便一把薅起了腿上的太宰治。

太宰治没骨头一般被他拎着后衣领，无精打采地看了他几秒后，对他做了个鬼脸。

中原中也看着他额头的青筋一阵突突直跳，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npc(太宰治)：嗯？年龄么？我想想……是22岁呢]

中原中也看着他脸颊的婴儿肥，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拎着他的后衣领一阵猛摇，晃得他两眼直冒蚊香圈。

“想好了再回答，你可以想仔细了。”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警告他。

[npc(太宰治)：哎呀我错了我错了，让我再想想……嗯，我想起来了，我今年18岁呢]

中原中也瞥了手里这个一脸真诚的家伙，轻描淡写地在心里呼唤系统道：

[玩家(中原中也)：系统，查询一下他的年龄]

[查询中……]

[本次的查询结果为 14岁]

“……”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他也懒得再问这家伙的年龄了，然后用极其敷衍的语气说道：

“看你年龄正合适的样子，以后你就加入「羊」了。”

中原中也本以为手里这个家伙闻言会大闹特闹，谁料太宰治只是很不情愿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像是早有所料般，也极其敷衍地回应了他。

[npc(太宰治)：嗨~嗨~嗨~所以能放我下来了吗？]

中原中也松开手，太宰治落在地上后手腕一转绑着他的绳子便松开了，无视了中原中也惊讶的眼神，他开始像只猫儿一样左摸摸右摸摸地整理起了衣服，一边整理还一边嘟囔着抱怨。

[npc(太宰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谁能想到出个门自杀还能被一只蛞蝓收编了呢？好~可~怕~]

“说谁‘蛞蝓’呢？”中原中也大怒。

太宰治手指点在嘴唇上，眼睛睁大四处张望着。

[npc(太宰治)：刚才眼前好像晃过了一个小小的、短短的橘色蛞蝓~]

就在中原中也又要发怒时，太宰治的手指却突然抵住了中原中也的嘴唇。

[npc(太宰治)：事先说好，不能打扰我自杀，不然我就退出]

中原中也顿时皱起了眉头，太宰治却扶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似有笑意般轻轻说到。

[npc(太宰治)：管得太宽的人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中原中也沉默了几秒后，他嘴唇动了动，却只是说：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太宰治的名字，但还是想听太宰治自己说一遍，因为中原中也发现这个游戏里的npc都十分智能，当初他没有问白濑的名字就直接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然后中原中也就听到太宰治如此回答道：

[npc(太宰治)：名字啊？我想想……]

[npc(太宰治)：我知道了]

[npc(太宰治)：我叫森鸥外]

中原中也：“……”

而在森鸥外的诊所里，金色的黄昏透过玻璃窗洒满了诊室，诊室内森鸥外正面带微笑跟一位病人做着最后的交接。

“情报都在这里了，希望能让医生您满意。”病人如此说着，将一沓文件递给了森鸥外。

森鸥外接过文件略略翻了翻，然后微笑着跟病人告别道：

“很好，土岛君，这次的情报我也很满意，以后请务必多来哦。”

然而这次森鸥外说完告别语病人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神神秘秘地凑近森鸥外道：

“医生啊，你看我给你送了这么多次高质量的情报了，你这次能不能回赠我一个小小的情报呢？”

“嗯？小小的情报？”森鸥外闻言笑了笑，“那要看土岛君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情报了。”

“我不需要别的组织的情报，”病人低声道，“我就是想知道您的真名是什么？”

用真名在横滨地下当黑医的森鸥外：

“？”

“我们都猜测‘森鸥外’这个名字或许是个假名，都对您的真名很好奇……”病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如果您不反对的话，能透露一下您的真名是什么吗？”

“说什么呢，土岛君，”森鸥外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你我相识了这么久，又岂止是简单的医患关系，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朋友不是吗？”

“对朋友透露一下真名……难道算是什么大事吗？”

“哦，医生你真是……”病人被感动到不行。

“朋友，再靠近一点，”森鸥外压低声音对病人道，“我这就告诉你我的真名。”

“好的、好的……”病人激动地凑近了森鸥外，然后只听森鸥外声音低低的，充满了说不出的神秘——

“其实……我叫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