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上层叙事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错 第4章 第四章

今天运气确实不好。

人行道旁，商店内突然传出的低音炮让你感觉全身发麻。

地铁上，一位不知名路人把水洒到了你的衣服上。当时你只是在座位上正常地坐着，然后就感觉冷水浸入了膝盖处的布料。那个人慌忙道歉，你也没有追究。

在出地铁站口时，有人从后方把你撞得一个趔趄。那是一场追逐，似乎撞你的那位被偷了钱包。那人手里的帽子被卷成一团，他跑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你的视野中。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的东西一件没少，但你还是感到奇怪。

你在回家的车上想起了横滨转交给你的那张纸片。

其实正常人不会将纸片和上面几件互不相干的事联系起来，但你在回顾今天发生的事时，总是想起这些并不重要的事情。

拧开灯，一天又要过去了。最近几天你使用电脑的时间已经超出了视力保护的建议范围，但你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电脑。

那张纸片似乎是香烟盒上裁下的一张普通纸，边缘微微有些发黑。它正静静躺在你的书桌上。你把那些字符输入电脑，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这在你的预料之内，其实你希望横滨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直接向后仰倒在床铺上，你蒙上眼睛挡住光线，暖黄色的光留下的痕迹在目视的一片黑暗中成了不停变换位置的光斑。

但没过多久，你跳了起来。

这不能算是灵光一现，更恰当的解释需要使用玄幻的词语------就像是“神的旨意”。

你一直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你在千叶学习生物学时知道了一个词：“模因触媒”，所谓“思维注射”的方式之一。

你获得了一些资料，准确来说是系列论文。绝大部分论文都用大海彼岸国度的语言-----中文写成，你只能从附有英文翻译的部分了解信息。

最早的一篇论文写于10年前，题目是《异常物品的模因效应》

你浏览下去，看到研究不断深入的过程。你看到了对“异常”的分类与分级、收容异常的标准、异常性质的转移、异常应用于生活······

毫无疑问，这些关于“异常”的信息是被封锁的。

你可以追踪到这些论文的来源-------中国长三角。

长三角与纽约-亚特兰大城市群（斯普罗尔区）齐名-------是世界上具有强大综合实力的城市群之一。斯普罗尔区的信息技术为世界顶尖，那里的脑机接口、思维上传技术是本世纪科技的一大奇迹。那里的特殊职业 “信息捕手”的从事内容，便是将思维程序化上传，在电子信号的世界中准确地取得数据。而长三角······

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中国长三角不仅拥有世界排行第2的城市级异能研究区------南京市（千叶群岛第4，第一在德国；横滨由于科技实力不足只能算是异能自由区），还是神经拼接手术等众多技术的发源地，而这些技术目前是后起之秀--------“太平洋西北的科技之城”千叶的排面之一。不止如此，如果画一张长三角的数据交换频率地图，以一个像素代表百万兆字节，那么打开地图的一瞬间，屏幕将如同超新星爆发一般瞬间亮成一片纯白，直到大多数人都沉沉睡去的深夜，才能分辨出一些白亮的光点--------那便是区域内的城市。

今天的东野，世界观崩塌了吗？

不，还没有，不过快了。

看完最后一行英文，你整理了一下已经碎的差不多的三观，做了一个令人迷惑的动作：

把上下两排牙齿快速咬合，“咔吧”一声，你的大脑快速清醒。这个方法虽然很傻，但是着实有用。

你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先不谈“异常”，因为这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分类众多，一时难以说清。

你发掘到的重点，是“特殊能力人形个体”的大致分类：

首先是占比较大的“异能者”------具有异能力的人类。

异能力，一种承载大量信息（除了获得“名字”，目前所有读取剩余信息的努力皆由于被抗拒而失败------信息被打乱）、依附于生命体的特殊存在形式。由于与人体结合较为薄弱，故异能力可以通过施加影响达到分离，目前发现具有稀薄的自我意识（依附于人体结构，有的异能力意识会发展到很强的程度，那时便会出现异能离体现象-------平均智力与犬科动物相当，出现人格的情况极少见）。异能力与人类主观意识的共鸣，便是能力的发动。由于人类具有语言这一主观信息传播形式，故异能力发动常以特定语言作为发动的“咒语”。

这种具有明确称谓和功能定义，需要发动条件，操作起来比较系统化的能力在中国被称为“奇术”（在日本被称为“异能”），“奇术”的持有者被称为“奇术师”，标签为蓝色，简称“蓝型”。蓝型的一大特点，就是能力使用期间会留下痕迹（副作用），例如空间系能力会暂时扭曲空间造成光线的散射；不太明显的比如沃茨的“Echopraxia”，虽然难以发觉，但是每一次使用都会与其作用的异能互相交换信息（记录存档），从而达到抗性/共鸣度升高，这取决于被作用个体的意志。

其次，是现实扭曲者-------“绿型”。这牵涉到了“现实”这一概念，也是从小接受“异能力”即为特殊能力的你的盲区，但是现实的波动分析需要借助流体力学，而这你略有了解。

“绿型”是能通过感知力与意志力改变现实的人，他们的力量只能改变他们能察觉和在一定程度可以理解的东西。现实扭曲能力难以探究，没有明确的定义，只能根据特殊方式辨明具有该能力的个体。现实扭曲者本身具有高稳定性（以单位“休谟”表示）以及控制现实稳定性的能力，并以此形成以个体为中心的“现实扭曲场”。空间内的“现实”是事物存在的基础，所以现实扭曲者周围的环境将发生一些奇特现象。甚至有理论预测，强大的现实扭曲者甚至可以摆脱观测、超越时空达到历史的重构，如果发生，那将是文明的末日（CK级世界末日）。

对“绿型”的研究非常详细，可以与异能力研究媲美。

实用性研究：对“绿型”的识别------虚粒子观测系统与康德计数器。

“绿型”的发展与稳定。

“绿型”作用于自身。

看似无所不能的“绿型”的局限性-------主观与感性，以及实际运用。

对“绿型”的评估--------作用半径、内外稳定度差异、个体认知等要素的综合判定。

······

“绿型”的处置-------处决注意事项。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黄型”变形者；“灰型”传播者（连锁认知危害、传染体等）；“红型”再生者/不死之身······看来那里的研究生活很艰难。

中国大陆公开名字的异能者数量不多，且大部分都很神秘-----官方保护了信息，或是集中管理。公开的异能研究所皆为国家所有，冠以格式为Site-x的编号，x指数字。目前的x已经排到了20。

但是根据这些论文，中国的研究似乎不是仅针对异能力，而是指向更广泛的“特殊现象”。

你在CL论坛上发了一条消息：

雾月：“可以推荐一些教中文的网络教学课吗？中英或中日都可以，已完结课程最好。”（英文）

有用的回复来的很快。

面壁者：“全球频道翻译区的中英互译课程------链接：········

或者是大学的MOOC（开放网络课程），个人推荐Coursera，中国大学MOOC的互译课也不错。”

你大概知道了调查方向，刚才一个案例启发了你。

1980年冬，哈尔滨的“狼”事件。

以下是该事件的部分录音资料：

【二队发现目标，重复，二队发现目标】

{怪异的长啸声，由远及近，响度快速增加}

那声音似是夹杂着低沉呜咽的哀鸣，令人心惊。停顿了一下，一声高亢的狼嚎传来，久久回荡。

【分析前方雾气成分。】

【数据无法调用，黑雾阻挡了电信号。】声音延迟了一瞬。

{急促的呼吸声，枪声}【天哪！】

{电流噪音~}

【信号断了。】

特殊能力唤醒了人们心中潜伏的野兽。

这些事件的背后，或许是异能者，或许是现实扭曲者，谁知道呢？

你在7-16事件发生地咖啡馆附近的那条巷子附近，身后不远有一个警局的监视者。

你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那个巷口站着一个人，他正在看着你。

你回望过去，他立刻转头，飞奔入小巷深处。

情况蹊跷，你记下了那个人的外貌，追过去，但在巷口停下，犹疑地望向巷子深处。

你跟不上对方，他已经跑出了你的感应范围，但对方还是暴露了一些东西-------这已经不是人类奔跑能达到的速度了。

你查了监控。监控录像里的人在屏幕的边缘露出一角。他身形瘦长，让你想到了长着细长腿脚的蜘蛛。镜头中的脸异常模糊，难以辨认。

这引起了你的警觉，怀疑加深。

你重现了那个场景，画出形象。警方在数据库里找人，军警带走了图片的复印件。

你头一次看到纯粹的数据处理型异能者的威力。

栗山小姐右手接触巨大的显示屏，原本泛着蓝光的屏幕闪动着黯淡下去，信息获取端被“垄断”，负责管理数据库的人正在不断检查防火墙，挡住接收端信号的逆向扩散。栗山的异能，是获取信息的利器，但危险就在于她需要控制自己的意识，防止自己的思维被传送出去或被电脑程序侵蚀，中途还需要进行进制转换。

但由于档案数量庞大，即使动用了数据处理异能者，数据分析完毕还需要至少2天时间。

大仓小姐给你打了个电话，“邀请”你去围观审讯。

其实你听说了一些传言，考虑到未成年人（自己）身心健康，对来自监控室的邀请敬谢不敏，但对方坚称初步的审讯依靠的只是话术，不会出现过激场景。

监控和那个毒贩子一道在监禁室内，而铁栅栏外有两个人。一个穿着随意，叼着一根快燃尽的烟靠在墙边，做出无所谓的表情，但其实那个动作是被刻意安排以造成威慑；另一个人身形较瘦，身着整齐的衬衫，手持一份案宗，身后的灯给那人打上了一层白色光弧，他正在进行一些询问。问题层层相扣，被审问的人被点出了漏洞渐渐乱了阵脚。

“这次是‘红白脸’，”旁边低声说道，“警察的套路，掌握足够的信息，先礼后兵。”

“你可以找一个律师，”白脸说道，“不过这会把事情弄得郑重的多。眼下我有的是时间，大可先听完你的话，但有了律师我们就要按章办事。”

现在是红脸的出场时间。

他把烟头啐在了水泥地上，走到光亮处，手撑着桌面，阴影直打在被审讯者的身上。

“别和这种混蛋浪费口舌，”他说道，近乎咆哮，“叫他的律师来吧，我们要指控他。”

“这我可不知道，但我想这位先生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

“做你的美梦吧，竹内，这一堆【数据删除】【数据删除】怎么会合作？”

他再次直视嫌疑人，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有些狰狞。

“恕我直言，先生，”他凑的更近了，“你是一坨【数据删除】【数据删除】，难道不是吗？你只是一堆【数据删除】【数据删除】【数据删除】。”（上层叙事注：此为第四面墙的过滤，第一处参考一种动物的名称和排遗的通俗说法，第二处除以上形容还有一个用于形容嗅觉感受的字）

场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看到了异能发动的光。这是精神系能力，原理应该是介入他人大脑，以自己的思维暂时取代对方的个人世界观和自我认知。你隐约感觉这种能力与袭击事件始作俑者的惯用伎俩有些相似。

但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下午，你独自在公园里散步。云半挡住太阳，高大的摩天轮投下一片阴影，附近树木的枝叶在风中发出阵阵声响。这是一个周六，你看到一些锻炼的人从不远处的观景道上闪过，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

一个带着风的身形自后方扑过来“挂”在了你身上--------你“偶遇”一个认识的人，与她聊了一会儿天。

你确实没想到，小野森麻子学会了“挂人”。你所了解的这个动作的来源来自一些身材娇小但弹跳能力较强的女生，动作本身稍加变形，便是格斗制敌的常用动作“锁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野。

小野同学摘下耳机，但耳机线和她的头发绕在了一起，她只能先整理发丝。好在头发缠绕的程度不高，时间不足以让你改变你预备要说的话------你正在想一句合适的调侃。

“东野桑！······长头发真的好麻烦。”她把已经长过手肘的棕褐色长发向后一甩，头发很好地修剪过，但主人对打理它并不太上心。

“啊，森麻子，好久不见。你在新学校怎么样。”

小野一愣，随后笑起来。“比原来轻松多了，那里管的不严，东野桑应该比我小几岁吧你觉得高中辛苦吗？”

她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另外一些事。她确实转到了一所不那么出名的高中，说是日后要专攻美术，现在也正在一个美术班上课，这些都属实。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神神秘秘地靠近，“我有异能力了！”

异能力虽然不被公众公开，但是异能者心知肚明。政府掌握着监视横滨地区异能波动的技术，并根据这寻找异能者并记录档案。也许特殊背景的人可以避开记录，比如黑色地带，但政府的潜伏人员可以搜集信息秘密记录。

她认定我也知道异能力存在？

你的表情也许流露出了困惑，小野意识到了什么，她控制着面部表情，但依旧展现出了一些僵硬和不安。

你大致猜到了她的内心活动，适时展开了笑颜。

“噢，我可以看看吗？”

她还是流露出了一些警觉，突发事件调动了她的思维。

“你知道异能力？”

“你的朋友看起来有些焦虑，”你视线向一个方向略微扫了一眼，放低了声音，“我知道，我父亲就是异能者。但异能力现在还是保密的，最好不要在外面说。”

你看着小野，后者明显放松下来。

“你的异能力有名字吗？”你问道。

“啊，有的，”小野回过神，“就是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字，使用异能还需要念出来，感觉就很······别扭。你有纸张吗？最好是能写字的。”

“传单可以吗？”你掏出一张传单，“广场那一边拿的”。

你们现在正在观景道上走着，现在周围没什么人。

“不是面巾纸就好，”小野呼出一口气，“异能力，‘风之舞’。”

传单无风而动，像是被气流自下而上吹拂着不停摇摆着。它在小野的手上方3厘米处竖直悬停，而后裂成悬停的十余片碎片。碎片再次裂解，直到变成细小的粉末。

粉末突然聚合，形成了一只纸鹤，你发现纸鹤表面具有些微粗糙的触感。小野拆开纸鹤，你看到了一张全新的纸，颜色斑驳，厚度有了些许变化。

“均匀碎裂，可惜不能复原，如果没有异能力就会碎掉。”小野消除了纸的皱褶。

“应该是纤维被破坏了，”你可以看到粉末呈现出极细的颗粒状，“好神奇。”

纸屑散到空中，太阳的光线在指缝间画出光路。丁达尔效应。

“啊，力度好像没控制好，失败了。”第二次重组的纸片突然化为灰尘，小野有些惋惜，化成灰尘的纸片很难重组，她本有一个绝妙的想法，但还未来得及实施。

海洋一侧的阳光有些晃眼，她下意识抬手遮挡，余光看到一侧的小姐妹似乎打了一个寒噤。但也有可能是错觉，东野现在正望向广场远处的树林，也许那只是一个转头的动作。

“喂喂，怎么了吗？”小野拍了一下突然停下眼神放空的同伴的肩膀。

“没事，”东野下意识回答道，抬眼，“还是往回走吧，向阳一侧的天气太热了。”

道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她感觉东野的步伐加快了，对方快步走着，自己不时需要紧赶几步，直到到了较为阴凉的地方。

“······我去买一个冰激凌。”

脚步声远去。

来了一个电话，按了接听键，是同事。

“稿件已经拿到编辑部了，小野你不用再跑一趟。还有，两份文件在你邮箱，尽快核对一下，免得后续又要面对那些恐怖的家伙。”

“好的，辛苦你了。”

摆脱了小野，你朝人流量大的街道全速奔跑，后方压力陡增，思维变得有些迟缓，但有什么挡住了扭曲现实的扩散，让你有了喘息的机会。

体积大的影子更难操纵，但人在危急时刻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能。

估计自己所处的方位和周围建筑的相对分布，然后，发动能力。

【白夜行】

影子的实体化需要“存在”要素的交换，但是第一步要做的不是这个。

影子顺着树和建筑下方的阴暗处离开它的主人，消失在视野中。

然后，“存在”易位。

你从街道的一侧走到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关闭异能，松了一口气。你暂时甩掉了那家伙，并且获得了新的信息。

对未知的对手，了解得多一些总是好事，但你获取的信息，不妙。

通过感受不同地区现实稳定度的差异，对方可以感受到正在发动的异能力，且抽象（精神）能力优先于物质控制。“白夜行”优先于“风之舞”，所以你和小野两人中，你成了第一目标。

在逃脱之前，你并没有真正看到有谁在跟着你，对方一直处在视线之外，但是你在一段时间内已经处于干涉范围之内，你低估了对方的干涉半径。

你观察着周围，确定几个符合袭击条件的区域，小心翼翼地绕开，躲藏在过马路的人潮中离开了这片区域。

你犹豫着要不要报告这一事件，但是袭击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狼在闹市区出现了。

橱窗外是灿烂的阳光，但你走出门时，却是黄昏，逢魔之时。

夕阳沉没在道路的尽头，柔和的金红色光辉洒落，为远处高大的地标建筑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雾。

道路上空无一人。没有汽车轰鸣，没有人声熙攘，你的鞋踩过地面轻微的摩擦声是这一场景唯一的配乐。

在那一瞬间，你屏住了呼吸，但立刻瞳孔紧缩毛骨悚然。席卷而来的是危险即将到来的警告和铺天盖地的恐惧。

从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嗥叫，久久地回荡在街道之间。随后是脚爪接触远处人行道的摩擦声，皮毛的沙沙声。低沉的呜呜声出现，逐渐变成了暴怒的咆哮。

······艹

东野7月27日的日记只有一句：

“我以为我会折在那里。”

你活下来了，以大量失血、左臂骨折的代价。

不仅如此，你在急救的全过程中保持清醒，还开了几个玩笑。

急救结束，大仓烨子有些怜悯地把手贴了上来：“这孩子，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不您误会了我没发烧很清醒，只是突然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

“对生命的感受先放一放，骨折会有专人处理，她过一会儿就到，”大仓烨子停顿了一下，“做好心理准备。”

语气不对劲。

“异能者？”

“你猜。”

你们好，这里是东野的脱口秀，观众互动环节。

······问我异能治疗的感受？异能医生与谢野非常负责，真的。

但我不建议你们向她求医，首先人家是非官方机构的医生，麻烦人家不好；其次，这个建议考虑的是你们的心理健康，尤其是恐血者，千！万！不！要！找！她！

这是血的教训。

与谢野医生的治疗方式？我觉得你们在明知故问。

治疗本身时间不长，估计0.3秒，考虑到当时的状态可能估计不准。就是准备工作时间很长。

不不不她没带柴刀，只是手术剪。

她把伤口上的包扎全部剪了，余下的我就不说了。

生命真是可贵。-------------脑内剧场之多年后的回忆。

狼依旧没有被抓到，但是我们不会让他逍遥太久。

“现实扭曲共鸣效应：现实稳定度的差异被动触发范围内‘绿型’相关能力，阻碍差异的继续发展。”

这是首次逃脱的情况，为作者设定。

剧情参考大卫·W·霍尔《追踪人狼》

横滨的人狼是现实扭曲特性作用于人体（本文是自我影响）的产物，最好理解为内心阴暗面的释放。可以是自发也可以是被动。

哈尔滨事件的始作俑者其实不是“人狼”而是“狼”，是本身具有异常特性的生物，而不是人类的转变。

异常生物的实例在大纲中会继续安排，并在设定上借鉴□□基金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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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