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上层叙事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错 第3章 第三章

设定的后续修改（主要是添加更多创作限制）耗费了一个多月，放出并获得第一批反响后不久就到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然后又是一个暑假。

你认为，追根溯源，十三岁的那个夏天是你一生的转折点。对于元气大伤的各势力而言，那个夏天由于各方保持克制而格外宁静；对于你而言，那个夏天中，属于你的宁静时光到了尾声，渐渐消逝。

7月12日，阳光明媚，你在城郊小镇住处后院的阴凉处浏览新闻时，看到了一个消息。

“猛兽出没贫民窟-------一人曝尸街头。”

虽然新闻描写耸人听闻，结尾对政府治理的批判技巧不足，但是你对这个消息产生了好奇心-------这似乎不像是假新闻，尽管三面环海的贫民窟本身难有所谓“野兽”出没，且少有小报记者的职业道德感能够迫使他深入贫民窟报道这类事物。

你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追踪这件事，但这事的跟踪报道很快如石沉大海般消失，相关新闻似乎被人为删除了。于是你下载了很早以前热心网友分享的贫民窟建筑分布图，大致定位了案发位置，但可用信息趋近于无。

7月14日，外祖父自千叶返回，你前去接机。

头顶是飞机的呼啸声，在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你一眼就看到了外祖父的身影和一位······职业轮椅玩家。

你真的没想到东野真一会跟着来，或者说你没想到研究所会放这位人形自走生化武器来到公共场所。你在回去的路上诚恳地低声提出这个问题，真一沉默，露出左手手腕上闪动着5%字样的“手表”-----异能抑制器。

然后你想起来了-------研究所的万能抑制器彼得·沃茨不久前因学业回了加拿大。

先不谈真一为出来这么一趟做出的牺牲，第2代抑制器确实质量优良。

其实你和东野真一四年几乎从未直接交流，故而有些生分，但是通过父母和从千叶不时发过来的相关实验报告，你们了解彼此的大致情况。真一的腿部问题得到了治疗，虽然年龄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但是治疗效果慢慢显现。虽然轮椅依旧是必备品，但他经过训练，现在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一小段时间，并且有相当大的可能性完全康复。

东野真一的异能觉醒得很早也很突然-------六岁时午睡醒来，发现房间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生物，后来发现那些生物是被异能改造的蜜蜂。然后异能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真一被迫暂时休学，常驻研究所接受异能运用指导。在可以控制异能后，他回到了学校，现在正在初升高的苦海里挣扎------革命尚未结束，同志仍需努力。

而你，9岁以前的疾病和心理问题让父母操碎了心，9岁脑手术后和家人感情淡漠。

你们两位都不让父母省心。

真一从口袋里捧出了一只不明生物------像是一根带着叶子的树枝，但身上连接着许多带着纤毛的节肢动物腿，它以相当快的速度摆动着腿脚四处乱窜，没多久就爬上了高峰------前方椅背。你们注意着不让它爬到驾驶座以免驾驶员惨遭毒手。

“它的基体是······昆虫？”

“榆树上抓到的蜘蛛，被实验波及的可怜家伙。你的水瓶还有用吗？”

看来雾岛上的生物多样性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把见底的透明水瓶递过去，真一把“虫子”引入水瓶，再把瓶子放在阳光下。虫子在水里舒展开枝干，你可以看到水顺着碧绿的“腿”缓慢渗入躯壳，虫子不时心满意足地吐出几个水泡。

这只物种成谜的生物可以光合作用？

“南境”这样的异能力很可怕-----无数的可能性。巨大的异能半径暂且不提，一只正常的生物在“南境”光幕的范围内过段时间后会变成什么，谁也不知道。况且过程中信息的传播与生物的发育是不间断和不可逆的，变化时刻在发生，同时随着光幕内信息量增大，环境也越发危险。即使在抑制95%的情况下，真一周围的光线还存在奇异的衍射表明，“南境”微弱的干涉场依旧存在。

“‘南境’是真的不实用。”

“别这么说，毕竟作为生化武器它绝对够格，这样说太委屈它了。”

“喂！”

······

“你的异能力怎么样？”

你沉默了一阵，望向阳光下的水杯。

蜘蛛一动不动，只有一个个水泡从口部冒出，模样反而有点像夜间退潮时爬上海岸的一种小螃蟹，但下一秒，它仿佛受了惊，腿剧烈摆动着，在杯底四处乱爬，试图窜上环绕它的光滑“高墙”。

你将手覆在杯口挡住阳光，真一看着杯内出现了一个大小与蜘蛛类似的黑色模糊物体。它紧跟在蜘蛛身后，不时伸出细而长的“触手”按住蜘蛛的身躯减慢它的速度，把蜘蛛吓得够呛。

你把杯子移到膝上，用两根手指夹出那个黑影，另一只手挡住阳光，把一团形状未知的不明物体移到手心。黑影变了形状，蜷缩成了一个球。

目睹了一波操作的东野真一，震惊.jpg

“它的影子，”你指了一下已经在东野真一手上的蜘蛛，“虽然不知道影子实体化的原理，物体也还可以遮挡光线，但可以使用的影子只有一个。

“影子可以任意变形，最大极限是物体本身体积，不知道最小极限在哪，但缩小到一定程度的影子会回到原位。”

你把那一小团抛给真一，控制着影子在真一肩膀上跳上跳下还让它长出了一身绒毛。不久，影子栽到座位后的阴影里不见踪影。

“它回去了，”你收回手。

“感觉好像有质量。”

“是啊，和现实中的物体一样，”你停顿了一会儿，“非常······反常识。”

“魔幻。”

“诡异。”

“双异能？”

“谁知道呢？”

7月16日 15：23

夏日的急雨洗净了整座城市。雨后的空气是清新的，但是升腾的水汽难免让行人感到不适和烦闷。

你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旁站定，望着道路上汽车行驶过车轮下腾起的白雾，从思维放空中回过神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程。

外祖父和真一在3个街道外的市博物馆，他们参观完成大约需要1.5小时，你现在可以前往图书馆，或是找一家有空调的咖啡馆。

图书馆距离此地过于遥远，你在临近的咖啡馆与书店间选择了前者。

你迈步离开。

15:27

你在一条南北向街道的尽头慢慢走着，前方左拐便是最近的咖啡馆；现在的红绿灯为绿色，时间还剩下12秒；道路车辆并未拥堵；你所在人行道前方有3人，皆是普通过客，一对情侣中的男性正在敷衍女伴的问题，后者却无所察觉，第三位是身着亮黄色T恤头戴鸭舌帽，由于跟随耳机内音乐节拍走路带风的年轻人，他急着去与他的朋友碰面。

但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你的预感向来是灵验的，所以你警觉起来。

脚踏上一块不稳的地砖，浑浊的泥水溅到了布鞋上，你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你的余光看到了前方左侧，有什么东西消失在建筑间的小巷内。

天地间一片黑白，你瞬间注意到了你的目标-------左侧的小巷深处，一片浓不可透的阴影飞快掠过，隔绝了街道上观察者的视线。你还听到一阵细微的刮擦声，像是一种大型生物在急速奔跑，附有毛发的脚爪触碰地面时发出的声音。

不对，非常不对。

你放慢了脚步，依旧保持着异能，慢慢走过拐角。

15:29

拐角另一侧的建筑在设计时别出心裁-----一个内凹的锐角为人行道腾出了一块空地，你要去的那家咖啡馆就在锐角内部，两扇暗色玻璃在锐角顶点处贴合，互相映射，站在远处很难看清店内部的情景。

你走进“锐角”，不祥的预感在此刻达到顶峰。

你感觉到了“异常”的存在。

这里遍布着“异常”留下的痕迹，使“锐角”内的区域与街道隔离。

你无法描述置身于其中的感受，异能似乎被压抑着不起作用，但你看到你的异能抑制器数值剧烈波动。这片区域里，“现实”本身不再稳定，似乎有一块屏障隔绝了此地与外界现实的接触。

这个可怕的结论出现的那一刻，隔绝屏障碎裂，高稳定“现实”尖啸着冲入“空洞”------你感到了巨大的推力。之后你的异能便恢复正常。

15:31

你清楚地看到了咖啡馆里早已凝固的场景，然后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然后报警。

“xx街与xx街交叉处十字路口，a咖啡馆内有人死亡，请尽快······”

16:10

咖啡馆柜台后的靠背椅上坐着一个人，衣物完好，只是沾满了暗色的血，与之相反的是面目全非的脖颈，裂口内断裂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一圈皮肤只剩下一小片连接着躯干与头部。而他的脸血痕遍布，表情却茫然而呆滞。

咖啡馆中其实还有一位女士，但因不知名原因失去意识。

远处，几位警察匆忙进入已经被封锁的咖啡馆内，顶替已经有些崩溃的同事，而你正在远一些的地方被询问发现被害人的经过。

其实你已经恶心了一会儿。

询问你的是一位资历较老的威严警员，考虑到案件发现人的年龄，他提出较多能够被简洁回答的问题，并不要求长段叙述。你按照问题大致说了事件的经过，但并没有提牵涉到你异能力的部分，以及所谓“异常”。

你提供了电话号码，以便后续调查中可能的询问，然后你给外祖父打了电话，说你过一会儿就到。

“异常”领域、爪痕、伤口的边缘······将这几点关联起来，你感觉到了恐惧。

野兽袭击？或许是，但“异常”的存在，为“野兽”这个假定蒙上了阴影。

你看不透阴影，也不愿去猜测，不敢去猜测，那一层阴影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7月17日

有人拜访外祖父，简短交谈后，外祖父随其离开。

7月18日

未知生物袭击事件成为机密。

你被要求保持沉默。

7月19日

不妙。

嫌疑人矛头指向了异能者，你再次接受询问。

听到敲门声从后院进来的你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真一摇着轮椅打开门，一位身着便装，表情神似柴郡猫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你们三人都僵住了，时间差不超过1秒。

你&真一：杂合人？

对面的反应稍慢一些--------这是位数据分析人才，但分析你们两位奇葩的想法需要较长时间。这是你和真一作为真·改造人\\生物系异能者的高素质：你可以感受并控制身体机能，而真一由于距离他太近，异能场扰乱了感知。

门口的那位大概明白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后，表情有些不妙。

“军警？”

“······类似的袭击事件自7月11日至今，已经发生了3起，除了事件-7.11与事件-7.16外，还有7月17日凌晨发生在公园的一起。死者皆为身高1.70~1.75米，体重70~75kg的中年男性，死因皆为失血过多，脑部皆因血管破裂而充血。注：死者皆无心脑血管疾病史，不排除意外······”这是相关记录的部分概要。

经过询问，警方排除了事件-7.16报案人的嫌疑，负责从被害者身上发现线索的法医浪矢先生推荐该报案人参与事件调查，该申请已得到批准。

咖啡馆里那双茫然而呆滞的眼睛不时出现在你眼前，原先的那具尸体在你的意识中被一次次解剖，慢慢腐化，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瞪着上方。

能够强行隔绝“现实”的“异常”吗······？

你看到了清晰的案发位置与环境照片。你生疏地使用了建模软件，标记了关键位置，模拟出异常。你忘不了步入“锐角”后，不适感自两侧墙壁向你冲来。

你很快找到了端倪。

目前的三次袭击都发生在较封闭的环境内-------贫民窟小巷尽头墙上一道窄缝后的天井里、位于锐角内部出口狭窄的咖啡馆内以及公园两道高墙与花坛间的小块平地。

如果现实的稳定可以衡量，在你的感觉中，咖啡馆-锐角封闭空间中的现实波动剧烈，极不稳定，甚至干涉了异能与部分感知能力。你的感官在异能的配合下达到了“联觉”------不同的信息获取途径互相干涉激发，强化了总体感知能力，但在那个时候，仿佛思考都变得迟钝了。

你调出备忘录，记下一句话。

“现实的不稳定影响异能力与人的行为。”

但你又是如何确定，当时“异常”的实质，是现实不稳定？

“这是7月16日街道的监控录像，咖啡馆当日的人流量为27人，”横滨警署的一位正在调看着监控录像。他已经认真看过当天监控，所以在你请求查看录像时，他有些不太情愿，但他还是同意了你的请求。

屏幕被划分为四个窗口，分别播放不同时段的录像。你把速度调到32倍速，以节省时间。

你紧盯着屏幕，手指烦躁地敲着椅面，突然将录像暂停。第三个窗口时间显示着14:46。

“看到什么了吗？”真一将轮椅摇近了一些。

你没有回答，点开第三个窗口，截出14：44:~14:46的录像，将视频窗口最大化开始播放。

这时军警也恰好有人来-------一位身着军服的粉发“女孩”。

找到了你想要的内容，你暂停了视频，将时间调回7秒之前。你操作了一会儿，再次点开，视频开始了周期为7秒的循环。

“西装男的身后有东西。” 你没有回头，声音很轻。

没人说话，你意识到他们没有明白。

“看这两处，”你用鼠标划了两个地方，“光的衍射，原本不会发生在那里。这两处比较明显。”

“这周围有一个不规则干涉场，形状大概是······这样，”你在屏幕上大致描出一个形状，“范围半径约为2.4米。”

屏幕上做着从近到远周期性运动的人转向后方狐疑地看了一眼，又继续他的路程。

“空间能力者？”监控室的那位提出疑问。这里的人，除了你和真一，都有获悉异能者存在的权限。

“按照尸检结果，也许是空间&心灵双能力，这样就很麻烦，”你的手停止了敲击，“听说当时进入咖啡馆内部的警察感觉到了不适。”

“一群没见过场面的新人，”粉发女孩的声音响起，你隐隐约约记得她是军警刑讯部的，“你想说什么？”

“存留在空间中的干扰导致思维与异能的紊乱，干扰在受害人死亡之前就存在，那个人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被杀死的。”

“！”

大仓烨子，军警特殊部队成员，刑讯部精英之一，接手的审讯无一失败-------这是粉发女孩的身份。除此以外，她还接受过人体改造，身体素质高于常人。

“这次情况非常严重。”

大仓烨子和你一起登上电梯，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不时有微小的金属刮擦声。她转过来与你平视，目前为止你们二位身高相差无几。

“对于嫌疑人你怎么看？”

“非人形高智慧生物，这是一开始的猜测。”

旁边传来了压抑着的笑声。“不专指这次的。”

“侵犯他人权利，耗费社会资源，破坏社会稳定。这些都是社会课学的，我没想过。”

“其实你还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她一手拍在你的肩头，“虽然这个年纪就背负重任的人不少。”

······

你们都知道，如果不及时了结这件事，结果会远比你们所想的糟糕。

电梯在一层地面停下，你离开电梯，从一个比较隐蔽的出口离开警署。现在的时间是15:23，外部的热浪与室内形成鲜明对比。

你给早些时候离开的真一拨了个电话。

“莫西莫西，真一你现在在哪？”

“在医院，浪矢先生还在工作。”真一习惯对外祖父使用尊称。

“要不要我去找你？我刚从警署出来。”你刚刚踏进附近的一个公园，

“不用了，医院挺远的。不用等我了，我和外祖父一起回家。”

你先挂了电话，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眯起眼睛，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你看到的是黑色的电动轮椅，与你天天见到的那架极其相似，轮椅椅背后露出的一只手刚刚放下手机。

极其相似，但只是一个巧合。

不只是真一，任何人都无法对你说谎，你可以从文本分析出一个人的语言组织模式甚至是心理活动与日常行为，在掌握足量资料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按照该模式仿造出完全不同的信息。

但是那个身影，你不会看错。

这是怎么回事？

你跟在轮椅后不远处，绕过树篱的高大屏障。

豁然开朗，你面前是一片广场，前方树木之间不时闪着远处几个孩童的身影，笑闹声阵阵。你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而那片黑色似乎已经不见踪影。

你坐在树下，拾起几片偶然落下的叶子，在树荫下感受着它的纹理。

树叶的影子从你的手上升起，具有了形体。你注视着它的表面产生了些微纹路，那些纹路与你刚刚触碰过的树叶如出一辙。

影子与树叶愈加相似，颜色变得明亮，最终变成了与手中树叶如出一辙的深绿色，表面有一层光滑的釉质。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树叶”表面泛着一层异能独有的微光。

每个异能在释放的同时都会放出光，也就是所谓“异能光”。异能光的光谱为线状光谱，每个异能力光的谱线分布互不相同，几乎可以作为本人身份的象征------光谱是千叶异能者登记的重要记录项目之一。目前记录的异能光，波长分布在5~800纳米间，但大多集中于可见光波段内，只有极少部分异能的光谱超过了人类可见光的波长，所以人们有一定几率根据异能光谱辨认对面的身份，当然前提是异能光处于可见范围内。

你的异能光处于紫外线波段，属于不可见光，你自己看得见紫外光，但在异能力研究中必须使用光学仪器检测。虽然大功率输出时可能会损害周围生物的视觉，但你的异能光已被证实不会对本身造成损害。

真一的异能光肉眼观察为白色，波长分布为已知最广。

你还听说过一位异能光波长为X射线的异能者，而人们在很长时间里一直认为他的异能是高能射线。

随着影子与原物体在各方面渐渐趋同，你感到了异样。你松开手。

手缓缓垂落，但掌中的树叶仿佛无视了引力，悬浮在空中。你用手触碰它，但在一瞬间，你的手径直穿过了它，仿佛穿过一片虚影。

但第二次，你就触碰到了实体。如有所感，那片树叶晃晃悠悠飞上了天空，直到没入高处的树叶间。你恍惚了一瞬，那片树叶便像是断了线般垂直落下，直到你重新将它操纵。树叶在你面前打着旋儿，你让它停下，它便静止在空中。

你抬高另一只手，手中的影子向下飘落，翩跹如蝶。

你似乎明白了。

事物具有各种要素-----诸如形状，质量，甚至是“存在”。是“存在”的共享，使影子具有了“实体”。

那一瞬间的“虚影”不是分子的瞬间消失，而是“存在”绝大部分转移到了影子上，你看得见相当于“不存在”的树叶在面前的“投影”。

树叶的质量转移到了影子上，引力也不再束缚它，它自由地飞翔。

······

你闭上眼睛感受夏日扑面的风。

远处，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是德彪西的阿拉伯风格曲，你睁开眼。

广场那边，黑色的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有些相像，但又不是。

你站起身，向那里走去，而此时，那边也向你看来，小提琴声没有停。

一位年轻人，各种信息表明他从事科研。他的手上有药品造成的伤痕------生物或化学方面研究一线。腿脚问题并不影响这一点-------后天残疾 资历较老\\职位较高。

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来找你的。虽然他只是一个传声筒，目的是向你传达某种信息。

“阿拉伯风格曲，我很喜欢这首。”一曲终了，你鼓掌。

“真的吗？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拉这首了，节奏都忘了好多。”那人“受宠若惊”。

几句话后，双方由于词穷而沉默。对面先开了口：

“啊······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是本地人，”他犹豫地开了口，“但有人要给你一样东西，这是那人让我这么告诉你的。”

他递给你一张卡片，上面有一长串数字，就像是文件错误时输出的乱码。

你看了一眼，将那片纸放入口袋，抬起头向他笑了一下，“非常感谢您。”

他有些困惑。

“是我冒昧了，请问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

“虽然不知道，但是大概有了猜测······请问那位拜托您的人，是谁呢？”你停顿了一下，有些苦恼，“如果这对您有难处，也可以不说的。”

“不不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他慌忙摆手，“我经常在这附近练习小提琴，但前不久有人打电话给我，让我把这纸片给你，纸片是在公园入口的花坛里拿到的······”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也许她就在附近，因为她直接给了你的位置和长相。”

“啊，好的，我明白了，真的非常感谢您，您帮我大忙了，”你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当，当然可以，我叫加来道雄。”

“东野圭吾。祝您今天诸事顺利！”

你们二位告了别。

私设□□设定：蓝型“奇术师”=异能者

绿型=现实扭曲特性个体

想给主角开挂的心是真的

顺便，加来道雄的书是真的不错，推荐《平行宇宙》《物理学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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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