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雨天,已经是连续五天的闷潮。
至使,他的心情也不由得闷烦起来。
黑色的裤脚也染上了稀黄的淤土。
滕哉户看了看,自己钟爱的风衣是否也染上了泥点子。
依旧干净如新,他的表情也松懈下来。
早点弄完,早点回家。
这么想着,也没有在审问的耐心。
将被绑在一排,穿着武装军甲服的男人堆中。
挑选了个人高马大,看起来首领模样的男人。
将卡其色风衣脱下,叠好放在一旁干净的铁箱上。
将黑色衬衫搂起,从裤带拿出开刃莹白的匕首。
冷漠的,平淡的。
滕哉户将塞在,那壮汉嘴里的破布拿出。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翻污言秽语。
“滕哉户,你这个狗娘养的,等你落到老子手里,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老子要把你的肉搅烂喂狗吃。”
滕哉户的表情却很淡。
那男人粗暴的语言,像是在美剧中 ,面对那校园霸凌中所说的,大家都不喜欢你,爸爸妈妈也不爱你的幼稚搞笑话语。
听着男人骂了几分钟,滕哉户看着厂房外渐渐变小的雨。
拿出手机播去了个电话。
“对,我是滕哉户,过5分钟跟我送把伞,还要个大点的布袋子,不需要车,麻烦快点,我等会还有事,对对对,在那间废弃的厂房里面,麻烦了。”
电话挂断。
被捆缚的男人听到滕哉户的话后。
有开始大声嘲笑,说滕哉户也不过是本黑手党的一条贱狗,连个配车和手下都没有。
而那黑手党的首领,也不过是个快死的老东西,等那老东西死了,就没人庇护滕哉户了,到时候多的是人要杀他。
没有反驳,已经是下午5点40了。
滕哉户淡淡的瞟了一眼,还在疯狂跟他对线的男人。
只是轻飘飘的走过去,然后,一刀将手中的匕首扎入男人的大腿。
嘶吼着挣扎着,嘴中继续咒骂时。
男人的腮帮被只宽大的手牢牢嵌住,如同老虎钳样的痛苦。
而滕哉户只是感受着手指上男人分泌出来的唾液,和极具愤恨羞辱的表情。
空闲的手也深入了男人的口腔。
几番扣弄,血液连带着唾液都流淌下来。
此刻,男人的表情再无方才的嚣张,只是喊叫着被捆绑的四肢开始不断挣扎。
数十颗粘血的牙齿,从滕哉户的手中落下。
接着男人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唾液。
疼得合不拢的嘴巴中,若看到的上排血粉的带着牙洞到肉。
滕哉户手中把弄着,最后一颗男人的板牙。
看了眼绑在一起满面仇恨,示要将他千刀万剐般的,拿男人的手下闷。
冷淡的开口道:“最后一遍,把你们的组织的武器库说出来。”
“呵呵,你个畜牲,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
男人吐着唾液和血水说着,可这凶狠的气势,也依旧遮掩不住的狼狈。
将插在大腿的匕首拔出,一个蛇形步,躲过飞溅来到血水。
没有理会身后男人的狐假虎威。
扬了扬下巴,对着那群捆得跟粽子样的人堆问道:“你们也跟这人想法一样?”
这么说着,用皮鞋尖尖踹了踹身旁的男人。
义愤填膺的像是他们能打的过一样。
不过,滕哉户看着那些人激动的抖动身体,嘴里不停摆动的行为。
也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看了眼时间,还有3分钟就到了。
正好给他省事了。
耸了耸肩,将袖口扯的更高。
滕哉户看着,粘上鲜血,却依旧锋利到反光的匕首,平静走向那被捆缚的人群。
汽车尾气急刹的,排出滚滚层烟。
火急火燎的下车,带上雨伞和布袋。
便是迟到一秒,就会人头落地样的惊恐。
厂房并没有遮掩,浓郁到让人原地作呕的血腥味。
配合着,眼前宛若地狱罗刹般的场景。
让经历了百场死伤的黑手党,也忍不住有些胆寒。
与阴雨和微光,环绕着数十颗塞在布条,惊恐的睁大眼睛的头颅,还有那汇聚到粘稠的血泊中。
只见,一浅紫色眼瞳,相当高挑,手中满是血腥的青年。
小心翼翼的,从放在铁台中的卡其色风衣里抖出一盒香烟。
然后,在跪在地上,赫然缺失头颅的尸体中,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香烟。
深深的吸入,缓缓的突出,白烟便飘散开来。
玉面修罗,这个词具象化的晕开。
看着后勤人员的到来,滕哉户又深吸了口手头的烟蒂。
从血泊中走出。
后勤人员也很上道,见到滕哉户的主动过来,也连忙带着身后的三个下属上前,双手供奉着雨伞,来了个四人土下座。
将雨伞接过。
滕哉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同事间的。
“滕哉大人,那这些人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为首还拿着布袋子的后勤人员问道。
“不是,让你拿了个布袋子吗,把这些人头装回去给首领,就说是问不出来,钱会退一半的。”
滕哉户边说着。
边朝后勤人员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借了包纸巾。
嘴里叼着烟,将手上的血擦干,有询问了眼前到黑衣人,自己脸上粘血了没。
得到没有的答案后,又用手擦了擦胳膊,不再粘血后。
才放心的把风衣穿在身上。
“那就辛苦你们了。”
眼前的几位拿枪黑衣人都面面相觑着,却不敢有一人反驳,滕哉户所说的滑稽到惊恐的命令。
香烟即将燃尽,丢在地面踩熄,黑色的雨伞撑开。
只是摆了摆手。
雨点抵达在伞面的声音,滕哉户也步入着夜雨烟朦中。
没有买小食,家里面的零食还很足,又是下雨,身上还有些血腥味。
还是早点回到公寓妥当。
房屋内的大抵都是用木材铺垫,棕绿色的温馨环境。
房内空间不大也不小,约莫300平左右,各种小样的家具也填补了其中的空隙,看起来很是舒心。
而且看货架和冰箱上,摆放和图贴的,都是些很可爱的花草动漫图片。
这位房子的主人,应当是位可爱温柔的女声。
随着锁孔中钥匙扭动的声音,房门被推开。
进来的,也并非刚才所幻想的森系少女。
而是将雨伞挂在门外篮筐,浑身散发土雨味的滕哉户。
将门关上,把身上腻糊糊的衣服脱下。
解裤子,扣皮鞋,脱衣服一气呵成。
穿着条小黄鸭的四角裤,抱着脱下来的脏衣服,一并冲刺到浴室内。
关门,开暖灶,撒热水。
接着浴室中,一阵鬼哭狼嚎。
从浴门上的剪影中,是举着拳头当话筒,正在唱《病名为爱》,我们的“超级歌手”滕哉户先生。
洗香香,洗软软。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大门被骤然推开。
伴着宣泄而出的白色蒸汽。
穿着浴袍,头发裹着浴巾,踩着拖鞋,带着拖把的滕哉户,哼着小曲。先把电视打开,调到自己最爱的猫和老鼠的栏目。
然后就开始,边拖地边社会摇的自嗨了。
做完家务后。
滕哉户来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中,清冷高傲到跟军事小说中天才大将军样的自己。
摸了摸下巴,对着镜中摆了十多个poss。
不由的发出赞叹,帅的嘞,喜欢。
做个精致的男孩,敷了个面膜,便出去看看动画片了。
滕哉户。
男。
无父无母。
那这具身体来算,现年大概21岁了。
单身。
现职业为赏金猎人。
有房有车,存款超多。
身高197cm,体重86kg。
可以说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二。
不过,为什么说是这具身体的年龄呢。
因为,他被诅咒了。
大概是上辈子作恶太多了。
滕哉户被困入到了一种循环,与其说是循环不如说是,有某种东西推动着运行。
他是有上辈子当咒术师的记忆的。
对于日常中某些变化,很容易就感觉出来。
每当35岁的时候,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世界线退回了。
大概,是在他15-35岁,这期间一直一直的重复。
尝试过自杀后,能否结束轮回。
得到的结果,却是立刻回到了自杀的当天。
幸好,他还挺会赚钱,倒也算吃喝不愁,实现财务自由。
加上没有什么闹心事,武力值又杠杠的,配上“净化”的强悍,过的也算是潇洒快活。
久而久之就佛系了,每次轮回就开始,选各种各样的行业体验。
林林总总来算,也差不多快呆了50多年了。
过往总是云霄烟。
当下快乐最值钱。
到哪不是一样过。
觉得舒坦就自在。
左手零食,右手可乐。
毫无形象的像个抠脚大汉,边喝边打嗝。
不过,这是在他自己家,他滕哉户怎么舒服怎么来。
吃饱喝足,滕哉户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脸上的面膜丢到垃圾桶里面。
走到落地窗前的吧台,听着雨点拍打的声音,伸手在展柜上拿下几瓶白兰地,金酒。
有在吧台下的小型冰箱中拿出了颗柠檬,还有一杯冰雪碧。
美美的为自己调杯小甜酒。
然后,他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
滕哉户刚想吐槽,不是定好了10点后不接工作了吗!
转头看着,客厅挂钟上的时间,21:59分。
滕哉户:……,行,下次改成卡点不接单了。
无奈放下,摇了一半的酒水。
走到沙发桌前拿起手机。
标注着森鸥外的名字。
这是那座五角大楼的首领的私人医生。
通常是这位医生接待他,与那位体弱多病的首领之间的任务。
可这并不代表,那位年迈还无儿无女的首领,对森鸥外有多么信任。
要问他一个打工仔,怎们知道这些内部情况的。
那当然是有证据的。
毕竟,要是那老首领真的信任自己的下属的话。
又怎么会,跟他专项预约。
在那位老首领死后,把包括森鸥外在内的五大干部全部杀了,作为陪葬呢。
先付钱,后办事是他的规矩。
虽然,老首领给了份自己亲传的指令卷。
可空头支票在他这可没用。
得先给钱。
只是这个点了。
他也把钱退换给了首领了。
是首领出事了吗?
可首领出事找他干嘛,他既没有惹是生非,也为暴露自己“净化”的能力?
那是那堆敌对组织的人头,老首领不感兴趣。
可这也犯不上,专门让他去五角大楼,大不了退钱就是了。
这位老首领跟他可是老客户了,犯不着。
内心这样想着。
可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滕哉户礼貌的问候了森鸥外。
“晚上好,森先生。”
“今夜月好,滕哉先生。”
森鸥外那相当老熟的声调传来。
“森先生,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客套的说着,滕哉户走到吧台边,单手像个螺旋小马达般晃动着,冰块要融化的调酒杯说到。
“滕哉先生,那边很忙吗,我似乎听到了冰块摇动的声音。”
森鸥外说着。
“是有些事情。”
滕哉户的话语,点到为止。
战场中安然退休的最为年轻的军官,对话语中的那些花花肠子,森鸥外早已了然,尤其是滕哉户也没有规避自己的行为。
已经就是潜意识的催促了。
不再拖延。
森鸥外说,首领最近的病情又开始不稳定了,明日要邀请滕哉户,前往五角大楼商量事宜。
确实常让森鸥外帮他转达任务,给滕哉户。
可这次所传达的消息,总是隐约的,让滕哉户察觉不对。
无法抓住那条叉出的线头。
只是,他不想在深究。
说白了,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异能者。
对比他上一世的咒灵的世界相差太多了。
就不说堕天这种顶尖的咒术师了。
光四大特级都可以在这个世界横扫了。
不是瞧不起,是小老弟实在没实力啊。
而且,世界线又是循环的,他都摆烂这么多年了。
还带脑子,想这些干嘛。
思虑与此,滕哉户表述知晓了。
两人并没有多余的闲聊。
将电话挂断,将调好的浅金色酒水倒入杯中,拍上个醒叶的薄荷。
冰冰凉凉的划入喉咙,鸡皮疙瘩起来的苏爽。
雨点大小交替,金明的天光泛泛而起。
将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抹上发蜡,喷上男士香水。
前往港口五角大楼,黑色西装三件套必不可少,搭配着成熟男士的尖头皮鞋。
欣赏着全身镜中帅帅的自己。
最后带上,老首领吩咐,前往五角大楼必须要带着的,给他的刺杀五大干部包括森鸥外的指令卷。
确定天气预报今天没雨后,在裤腰放好匕首,拿起车钥匙,就下到车库,导航到五角大楼,一路飞驰。
虽是去上班的道路,可今天出了太阳,自己还打扮的这么帅。
值得为此而喜悦,哼着首《菊次郎的夏天》。
油门时松时急,没有闯任何红绿灯,安安稳稳的开到了五角大楼的管辖区。
到达宽阔的庭院,看着带枪的守卫。
滕哉户想耍帅,来一个急刹加漂移。
可想到这是别人家的地盘,自己这样嚣张,不是没事找事。
便也将想法作罢,低调安稳的停靠在了规定的停车场上。
说明身份和来意后,就同对接的黑衣人,前往了五角大楼的内部。
光看这五角大楼的内部装潢,就可窥见其中的杀机。
内部的墙面包括地毯装修,多以暗红和深黑的色调。
楼道内部的各种壁画,都是偏向西方的著名典著,而正厅的雕塑却并非同壁画相符合,而是雕刻着武士和狗?
这雕刻有点突兀。
总体来说,就是在进入五角大楼后,会有一种很直观的很符合黑手党的感官。
不是第一次来五角大楼了,可每次看到那个雕刻,滕哉户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玻璃电梯,从下而上,过路的风景由大变小一览无余。
出了电梯口后,带路的黑手党便只能在门口等候。
人芸中掺杂的血腥与枪械气味,混淆在了一起。
直到最高层首领,飘荡与空气中的新鲜的,却又苍老的味道,充斥在了他的鼻尖中。
森鸥外,老首领,还有个有些熟悉却不认识的人。
没有告诉那黑衣人,老首领已经死去的信息。
滕哉户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利益。
若是此刻贸然立刻,反而会被人诬陷,背上些不属于他的大锅,事情反而更加麻烦。
静观其变,才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
踩着绵软的黑花地毯,沉默的去往被黑暗笼罩的暗红色镶银的房门。
越是靠近,那股年迈的死气越是浓重。
当门被推开后。
除了繁杂而累赘的花哨装饰。
就是躺在血暗的吊顶床幔下,喉梗处只流出沥沥血水的老首领。
目光游动的片刻,视线就锁定在了,吊在地毯上沾染着森鸥外和老首领气息的,染血的手术刀上。
晓是知道他杀,凶手就是森鸥外。
昨晚那通电话,也是森鸥外私利叫他来此。
目的是什么。
为森鸥外的刺杀老首领,提供有利于他森鸥外的证据?
滕哉户没有说话。
只是将视线移动到了,披着象征□□首领的红围巾,面上手上甚至身上都沾染了血迹的森鸥外。
以及在角落中的太宰治?
太宰治??!
那个在咒灵世界的前世,与他在横滨相遇的青年?
怎么会在这个世界里面?
压下心中的惊骇,和在异国他乡见到老乡时的那种欣喜和亲切感。
面色还是工作时间中,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不由得多关注几分。
看向那角落中,被阴影遮住半张脸,毫无生气的青年。
他能确定对方无疑就是太宰治。
只是,他当初见到太宰治,应该有22-25岁左右。
而眼前的青年,最多不超过16岁。
年龄更小,身上的活力却像是被鬼怪吸干了,行尸走肉般的虚无。
下一秒死在眼前,都毫不在意样的。
这是受了委屈,过的不开心啊。
只是太宰治为什么在这里?
不过现在而言,重点不在太宰治身上。
做到老首领的私人医生,还成功刺杀了首领,森鸥外不会这样草草了事,连身上沾染血迹这个事都不掩盖。
除非,这血对森鸥外有利。
所以,森鸥外到底想干什么,把他叫来目的又在哪。
森鸥外深紫色的眼瞳,与滕哉户浅紫色的眼瞳交错。
对视数秒后。
还是,滕哉户视线注视在那红围巾,和森鸥外脸上的血渍点了点。
率先开口:“森医生,我想你需要,给我或者五大干部一个解释。”
“事实就如,滕哉先生所见,老首领发病自杀,死前将首领之位传唤与我。”
平静的如一汪深水,仿佛这鬼扯的理由,说的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滕哉户都佩服森鸥外的不要脸。
把杀死首领改为自杀,把篡位改成受到旨意。
但没有直接证据。
森鸥外一线军医退休,又常年与死人和损伤接触。
深不可测的医术,指使他刺杀老首领,进行自杀的伪装,可以所说是天衣无缝。
而作为唯一证据的手术刀。
除了只有,滕哉户能感觉到属于森鸥外的气味,其他的所有,不利于森鸥外下痕迹,都被抹除了。
不过这话,也让滕哉户懂得了森鸥外的用意。
只有给的东西足够吸引滕哉户,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雇主。
气味不足为证。
而他也没必要与森鸥外为敌。
森鸥外应当是早早意识到这点。
对滕哉户至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敌意和杀意。
森鸥外费尽心思叫他过来。
不过,是在没有任何森鸥外刺杀首领的,直接证据下。
需要个,既不是□□成员,没有不涉及直接利益。
又和老首领有接触,有一定联系和能力的人,为森鸥外提供佐证,增加其信服力。
而森鸥外确实找对人了。
老首领的死亡,对滕哉户本质的影响,只是缺少个熟识的顾客。
是谁来坐这个□□首领,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老首领早就和他约定好了,死后6个小时内,那笔刺杀五大干部和森鸥外的钱就会打到滕哉户账上。
只要老首领的钱到账了,五大干部包括森鸥外都得死。
他不介意买森鸥外,或者一个未来死人的人情。
收获向来陪伴着奉献,就算是买人情,也有6个小时的空挡。
滕哉户必须保障自己的利益。
“空口无凭,这□□首领传位,可不是森医生你一言蔽之的。”
滕哉户需要,他森鸥外拿出证据。
没有证据还想篡位,也不怕那五大干部,把这胆大包天的森鸥外吞了。
“当然了,滕哉先生,鄙人向来知行合一,对于首领的传位也是莫大的殊荣和惊讶啊,你说对吧,太宰君。”
话语中的惊讶粘贴到了面上,森鸥外拍了拍角落中岑寂许久青年的肩膀。
接着将放在外衣内口袋中,全部由银丝镶嵌而成的银之手谕拿出,将其中的内容也缓缓展开。
银之手谕,每任□□首领权利的代表。
见它如见这□□首领的权利。
而其中的内容,甚至老首领的签字,都与森鸥外所说无误。
倒真是有些本事,不过,这也信服不了□□的五大干部。
仍有可以辩驳的理由。
只是森鸥外,最后提点了那太宰治……
望着厚脸皮的森鸥外,在看向角落暗央央的太宰治。
脑中顿时联想到了什么。
走了两步,越过森鸥外的身旁。
滕哉户望着眼前,眼如黑墨,神如漩涡的青年。
“太宰先生,请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眼球看着他,眼瞳却漆黑的空挡。
绑满绷带,竹竿样瘦的手臂,穿过滕哉户的身体,样指在身后。
坟墓中歌唱的寒风,太宰治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了,那位老先生把森医生叫过去后,将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戴在了,森医生的脖子上,说以后□□就交给你了,随后就当着森医生的面,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还是决定重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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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