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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天剑群侠)之 忽有旧人心上过 > 第12章 萧廷为若萱献出地图

江湖上风传潼关唐家有天剑五爵。若萱心里很是着急,记挂着家里爹娘的安危,想着打道回府。

萧廷安慰她道:“别人能谣传,我们也能谣传。我们这就放出消息去,你们唐家的危机就会随即而解,你不必担心。”

萧廷悄悄嘱咐砚台:“砚台,你弄张地图,记得要作旧。”

“公子,你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办。”

一时间,江湖上沸沸扬扬流传遍了天剑在黄山的消息,传得有鼻有眼,再也没人去理会潼关唐家的天剑五爵。

“好了,问题解决了!我们可以接着赶路,再有几日路程,便可到绝情门了。”

到了绝情山庄。

平静师太与他们寒暄了一阵,直入主题,问道:“你们一路走来,有没有听闻天剑的传闻?”

“有的。”

“你是怎么看?”

“有消息称,唐家有天剑五爵,这消息可以问若萱便知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天剑五爵的下落,是天剑在黄山的传闻。”

“我只是觉得华山便险,更合适藏天剑吧。我是信一半不信一半。”

“我也是持怀疑的态度,只是不知这传闻是从哪传出来。”

“这些传闻传来传去,其中被人攥改,加了多少水份进去不得而知,真真假假,根本无法溯源。”

平静思量半晌,说:“我先前得到的信息,是欲得天剑,先得五爵。怎么现在直接跳过了五爵?也许,我可以去请教一下我大哥。他人脉广,可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其实,平静想的是,她哥也有一块天剑五爵,她想去山东和他汇总一下各自的信息,再好好推断一下这天剑究竟是不是在黄山。

“师傅,师伯在哪?”

“山东。”

“师傅,这些传闻真真假假,您又何必在意?再说了,我们绝情门都是女眷,要天剑也没用处,最好不要淌这趟混水。”

平静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环视了一圈他们,又说:“你们刚到,先休息休息,待我认真考虑考虑再作决定。”

若萱带着萧廷去看了她平常独自练武的角落,去了她们玩水的小河,去了姐妹们放纸鸢的后山空地,也去了她想家时经常呆的枫树下。

“若萱,你也挺孤独的啊。”萧廷心疼道。

几天后,平静找来萧廷。

“萧大侠,我决定去一趟山东。”

“唐前辈托我送若萱到绝情门,那我和砚台就告辞了。”萧廷起身朝平静拱手作揖正要转身出去。

“萧大侠,你留步,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下。”萧廷回身又坐下。

“是这样的。我想请萧大侠能随同我们一起去山东。”

“师太,你们人不多,目标不大,应该也不引人注意。再说了,您是去山东,传闻里天剑五爵是在潼关唐家,您这一路并无风险啊。”

“此去山东,我打算带上全部人去。”

“为何?我以为您只带几人随同。”

“这里面我有我的考虑,请萧大侠相助。我师门下的弟子武艺不精,我担心我一人无法护她们周全,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

“这样啊。若萱也去山东吗?”

“是的。”

“那好吧,我答应过唐前辈要保护若萱平安无事的。”

“多谢了,萧大侠。”

“师太客气了。”

几天收拾好行装,雇了几辆马车,平静便急急的领着她们起程了。

路上,萧廷偷空悄悄问了问砚台:“砚台,你为什么画地图的时候选了黄山?真有什么消息吗?”

“公子,假的,我随便画的,黄山比华山好爬,他们去的人多了,狗咬狗,才好呢,这比我们动手好多了。”

山东。

平静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了张家,发现空无一人,只剩一老仆方伯在诺大的房子里做些打扫的活儿。细问之下才得知,张荣寿早几年便已不住这园子里了,搬到哪去了,无人知。平静心知肚明,知道这是她大哥对她避而不见的方式。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叹气,只得自行安排住下,并打听张荣寿的住处。

黄湘和血凤凰在青城的血月庄园汇合了。

“血姐姐,教主安排我俩来青城有什么任务?”

“剑奴使者没说,只是让我俩来青城。”

“没有任务?”

“现在还没有。”

“这几天江湖上有流言,天剑五爵在潼关唐家。不知道是不是与这消息有关?”

“潼关唐家?”黄湘重复着,忽然两手一个拍掌,手指着血凤凰,嘴上恍然大悟道:“唐家?古汉阳说过,他之前是去潼关找他的若萱妹妹。是不是这个唐若萱家?她家正好在潼关,也姓唐。”

血凤凰听罢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难道是要我们去唐家夺取天剑五爵?”黄湘问。

“不能吧?”血凤凰分析道:“潼关与我们现在所在的青城是截然相反的方向,如果是要夺潼关的天剑五爵,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也许,教主另有安排吧,湘妹妹,教主让做什么,我们做好便是,别多问。”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没有任务就随便玩呗,你现在不正好有伴吗?”

“血姐姐,他是要赶去河南的。”

“所以姐姐我才劝你把握时机呀。”

这天,若萱在集市上闲逛,遇上了三个无赖,唱着不正经的小曲围了上来调戏她。她厌恶的一边躲闪。

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上前制止道:“喂,你们三位叫美女看过来,太没礼貌了吧。至少你们也别长得这么抱歉吧。免得美女看过来,吓得哇哇叫。”

无赖头子说:“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没错,正所谓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哎,想要玩弄幽默也得选对对象吧。否则,不但不好笑,而且,会比冬天的冰雪还要冷呢。”

“嘿,你骂人还真不带脏字。”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嘛。”

“我看你还真是越说越来劲了是不是。”

“哎,别生气,别生气嘛。事实呢,本来就很残酷,对吧。长得抱歉也不能全怪你,我看,要怪就得怪你娘,在生你的时候啊不应该揉面,把你揉成四不像了。但是,这也不能全怪你娘啊,生得丑,没错啊,你自己出来吓人,那才是大错特错呢。”

无赖头子怒了:“我看你是找抽!”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年轻男子捂着脸,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打人呢,真是太没礼貌了。”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你见过君子会调戏美女吗?”无赖发出一阵浪笑。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年轻男子忿忿的说。

一旁的若萱说道:“这位公子,跟这些小人讲大道理,根本就浪费你的口舌。我们就当作被野狗咬到一口,自认倒霉算了。”

“对,没错。被狗咬了,我们总不能反咬狗一口吧,不但脏了自己的嘴,还沾了一身臭毛。”

“你这么能说是不是?好!我就撕烂你的嘴。上!”说罢,无赖头子便抬起脚将男子踹倒在地。“就你这,还想英雄救美呀,打得他爬不起来。”

原来,这为人出头的年轻男子并不会武功。若萱看着躺在地上招架无力的他,无奈的飞身跃起,三下几下把无赖打倒。

年轻男子面红耳赤的从地上爬起:“原来她是个侠女,唉,这下丑大了。”慌慌张张便跑了去。

他气呼呼的来到一处菜地。

一个中年男子在浇水,看到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调侃道:“我说,你是不是踩到狗屎了,把鞋子弄脏了才生这么大的气?”

“狗屎没踩到,被三个疯狗给咬了。”

“疯狗就爱乱咬人,干嘛生那么大气呀。”

“我不管,我要学武功。”

“怪了,以前是我磨破嘴皮子也求不动你这位大少爷,你不是嫌累就是嫌脏。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开了窍,想学功夫了。”

“本来,我是想英雄救美,但是没想到,后来是美人救了我这只狗熊。搞得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丢脸都丢到大海里去了。所以啊,我一定要找回这个面子。”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位美女了?”

“你会不会问得太直接了?”

“哦哦哦,那我问得含蓄一点。是不是哪位美女喜欢上你了?”

“切!要你管。”

“我是你爹,我能不管吗?”

“你到底教不教啊?你要再啰嗦的话,我就不学了。”

“哎,别发脾气,我教,我教。你愿意学,我当然愿意教啦。”

年轻男子摆出架势,说:“那开始吧。”

“开始什么?”

“当然开始学武啊。”

“我看你是念书念傻了吧。武功这么容易学啊,说开始就开始啊。”

“难不成还要翻黄历啊?找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才能开始?”

“唉,学武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想啊,就算是做菜煮饭,那也得准备材料。是不是?”

“真烦!你快说吧,还需要什么材料?”

“在咱们家的书房里,有一本武功秘笈。”

年轻男子叫张小帅,另一个是他的父亲,张荣寿。正是平静苦苦寻找下落之人。

傍晚,张小帅悄悄回到张府旧园的书房里翻找武功秘笈。可惜他的动静弄得太大了,被人误以为是小贼,捆绑着押去了平静的跟前。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书房里找什么?”张小帅压根就不理会平静。“哎,你倒还是挺倔的啊。”

“哼。”

这时,方伯急匆匆的跑进来,忙解去张小帅身上的绳子,骂道:“你们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居然把我家少爷当贼抓。”

平静只觉好笑,叹道:“你看你,要是早一点表明身份,就不会发生误会了。”

张小帅揉着手,说道:“你这句话说得还真离谱啊,这是我家,我回来,还要敲锣打鼓的通知你们?”

“好好好,就算是我们不对吧。”

“不想道歉就别装了,我也不稀罕这句对不起。”

“哎呀,你也太嚣张了吧。”

“我在自己家里嚣张,碍得着你吗?”

“你越来越过份了啊。”

“我懒得理你。”张小帅转头训起方伯来:“方伯,你也真是的,这么随便就让陌生人住在家里。”

方伯忙解释道:“小少爷,她可不是陌生人,她是你姑姑啊。”

张小帅闻言诧异的望着平静,说:“她就是那个又凶又不讲道理的姑姑?”

气得平静拍桌而起,训道:“放肆!”

张小帅双手抱胸,满不在乎的说:“这句话,可是我爹说的。你有本事,你去骂他好了,干嘛跟我发飙。”

“我是想问问他,怎么教出你这样一个孩子来。”

“嘿嘿,”张小帅得意的笑道:“他的答案保证会让你气得吐血,因为他真的觉得,我是个好儿子。”

平静顺势说道:“好啊,那行啊,你带我去见他,我要当面去问他。”

“你还真当我是个傻子啊,你绕来绕去的,就是想套我的话,我才不上这个当呢。”

“你不带我去也行啊,那你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我一走,你就会跟踪我。这招啊过时啦。”

“你……”平静生气了,坐到一边去不再理会他。

方伯拉过张小帅,劝道:“小少爷,你就少说两句,你姑姑真的发起火来,连你爹都怕,你别自讨苦吃了。”

“我……”张小帅心有不甘。

若萱走了进来。

“师傅。”

“若萱。”

若萱一眼瞧见了一旁的张小帅,惊讶的说:“哎,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张小帅看了又看若萱,脸红的捂着脸便跑了。

若萱疑惑的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他就是我大哥的孩子,叫张小帅。哎,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我在街上碰过一面而已,也不算认识。”

这下平静更困惑了,“怪了,他刚才在这儿还这么嚣张。怎么一见到你,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不清楚。”

“我看他呀,也许对你有点好感。”

平静这下有了主意,也不再焦虑,只静静等着,等着张荣寿为他的儿子上门来找她。

果不其然,没几天,张荣寿便按耐不住上门找来了。他也不费话,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弟子叫唐若萱?”

“是的,怎么了?”

“小帅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能?他俩并不认识啊。”

“这事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几天在集市上,小帅与唐若萱有过一面之缘,小帅对她一见钟情。”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给小帅说亲啦。”

平静说:“若萱只是我的弟子,她的高堂尚在,亲事怎么论得到我插手呢?大哥,我这次来找你有事,是为了……”

张荣寿毫不在意的说:“妹妹,别的事我没兴趣。我家小帅好歹叫你一声姑姑,你怎么说也是我们张家的人,你出面为你的侄子说门亲事,不过份吧?在我这,一切以小帅为先,其他免谈。”

“若萱是有婚约的呀。”

“婚约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婚约可结可解嘛。依我看,唐若萱未必见得喜欢这个未婚夫。再说了,我们家小帅人帅个高,一表人材,他又不比谁差!她与你是师徒,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我们张家与他们唐家同是天剑五爵的后人,单凭这一点,那唐老刀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平静觉得这话说得有几分在理,主要是她也想摆脱了张家父子的纠缠,不妨依他说的,试一试,即使失败了,他们对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平静让人唤来若萱。

“若萱,张小帅,你认识吗?”

“见过。师傅怎么了?”

“他是我大哥的儿子。”

“祝贺师傅一家团聚。”

“是啊,这些年,我在河南,他们父子俩在山东,我们已经十几年未见了。我这个侄子,我还从未见过。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师傅,你们关系怎么会如此淡薄?”

“唉,这事太久远了,只怪当时自己太年轻气盛,观念不合,一气之下便远走他乡,断了来往,这次才再次回家来。”

“那,师傅现在好容易才和师伯父子相见,应该是件欢喜的事才是啊。为何您……”

“唉,若萱,你不知道啊,你师伯给为师开了个大难题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傅叫若萱来,是不是若萱能为师傅做些什么呢?”

“唉!”平静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直接跟你说了吧,这事其实……其实就是与你有关的。”

“我?”若萱疑惑不解的看着平静。

“是的。若萱你也见过了张小帅。”

“与张小帅有关?”若萱边念着这个名字,边在脑海里思量着:那天师傅说张小帅对自己有好感,莫不要……这样想着,她摇摇头,说:“师傅,我跟您说过也不算认识他。”

“这还叫‘不算认识’啊?前几日,你在集市上不是遇上了几个无赖吗?不是有个年轻人为你出头挨了打吗?你俩素不相识,他都能不顾自己的安危,肯为你打抱不平。这是小事吗?”

“哦,是有这事。”若萱疑惑的问:“又怎么样呢?”

“他是你师伯的独子,我们张家就他一根独苗,是我大哥的心肝宝贝。”

若萱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也看出来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挺好的啊。为人仗仪,是个勇敢的人。”

“你觉得他好就好办了。你……我……他……”平静忽然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感觉有些别扭,好像在以师傅的身份……

“师傅,您想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平静沉思片刻,下了决心,说:“你师伯想为你和张小帅说亲。”

“啊!”若萱惊愕不已,果然如此!“可是,我是有婚约的啊。这事,师傅您是知道的呀。”

“我也跟他说了,你师伯爱子心切,他说,他张家和你们唐家亲上加亲更好。”

“师傅,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是亲上加亲呢?”

“若萱啊,你有所不知,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们张家也有一个天剑五爵,也是天剑的铸剑师的后人。你师伯说的亲上加亲是这个意思。”

“师傅,您也信了江湖的传闻?”

“若萱啊,这可不是传闻。你爹当着我面亲口承认的,当初我也是看在我们两家都是天剑铸剑师后人的情份上才收你为徒的。这些你爹都是清楚的。”

“可是,我爹娘从未对我提出这事。”

“也许他们是为了保护你。”

“师傅,我和张小帅只见过一面,哪谈的感情?”

“你不知道吧,张小帅对你可是一见钟情。”

“师傅,古人有云:一女不侍两夫。我已有婚约,怎么可能再许他人呢?何况,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作主的,我不敢擅自作主,还望师傅给师伯解释一下。”

“好吧,此事暂且先搁下,婚事还得找你父母谈。我只是先和你打声招呼,让你观察一下,哪个更合适,小帅真是不错的小伙。婚约嘛,可结可解。”

若萱没有接话,见平静没有其他事,便找了个说辞出来了。在花园里闲逛,今日太阳太猛,蝉声叫个不停,地面冒着热气,她找了个树荫下乘凉。

砚台端着茶盘走过,瞥见了树荫下的她,走过几步,停了停,又回身来到若萱的身边,问:“若萱姑娘在大日头底下为的什么事在发呆?”

若萱被说中了心事,慌乱站起身,故作无事的摊着手,说:“也没什么事,想一个人想些事情罢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若萱姑娘没听说过这话?你有事可以找我家公子商量啊。”

“我怕老是麻烦他,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公子是很乐意为你效劳的。你对他见外,才是对他的伤害呢。”

若萱低头笑了笑,又问:“萧大哥在吗?”

“公子在房里,正想找个人下棋呢。可惜我不懂棋,要不,若萱姑娘去?”

若萱随砚台来到了萧廷的房间,他的房门敞开着。

砚台刚抬脚进门,就冲萧廷囔着:“公子,我给你找来了棋手。”说罢,对他眨了眨眼。

萧廷会意,笑着对若萱说:“若萱,你来的正好,陪我下棋吧。”

砚台拿出棋盘和棋子,摆在桌上,又沏好了茶,轻掩上房门而去。

萧廷执黑子,若萱执白子,约十几个来回,他看出了若萱有些心事重重,手执着黑子,对若萱说:“若萱,你再这般心不在焉,就要输了。”

若萱低头一看,棋盘上,她的白子几乎黑子堵死了,她细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说:“萧大哥,我输了。”

“若萱,你是不想陪我下棋呢,还是你有心事?”

“萧大哥,你别误会啊,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

“那就是你有心事了。愿意跟我说说吗?”

若萱沉吟着,半晌才说:“刚才我师傅找我,她说我师伯想为我和张小帅说亲。”

“你师傅不是知道你和古汉阳有婚约的事吗?”

“她知道。可能是她不好拒绝她大哥的要求吧,我师傅也只是给他传个话而已,并没有逼我。”

“她想逼也没有理由啊,你师傅有什么立场为这事逼你?婚姻大事,又不是你师傅说了算。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婚姻大事父母作主。”

萧廷意有所指的问:“若萱,你真的要和古汉阳成亲吗?”

“父母之命不可违。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现在你出来见过世面了,你还是这么想的吗?”

“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拒绝,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我有办法帮你挡了这事。”

“萧大哥,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就是见不得你愁眉苦脸的。这样,你明天午饭后,去找你师傅。”

次日午饭后,萧廷趁其他人都去午休了,只身悄悄敲响了平静师太的房门。

“进来。”是平静的声音。“是你啊,萧大侠,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师太,有一件事,我左思右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来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

“师太,我得到一张地图,据说是天剑的所在之处。”

“当真?地图在哪?可否给我看看?”

萧廷风轻云淡的说:“我正想送给师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平静。

平静扭开,倒出来一小张羊皮。她仔细的看了看,感概道:“画得真好,很详细。”看了好久,她才不舍的放下手,问萧廷:“萧大侠,我记得在绝情门的时候,你我就谈过天剑的话题,怎么你这会才说地图的事?”

“师太,我是怕您觉得我居心叵测,我也不想解释来解释去,只好不动声色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拿了出来?”

“因为若萱。先前来的路上,我们听到了唐家天剑五爵的消息,若萱很担心。我想着地图在我这无用处,不如送给一个正直的前辈更合适,同时也解了唐家的危境。”

“嗯,有些道理,你说得倒也坦荡。萧大侠,你对这地图有什么看法?”

“师太,我觉得这地图十有**是可信的。”

平静点点头,说:“这倒是和我所得的信息**不离十,我也觉得它大概率是真的,至少是值得试试。”她转头看着萧廷问:“你刚才说,送给我?此话当真?”

“当真。”

“哦?”平静倒是不解了:“为什么?江湖人人都想得到天剑。你不想吗?”

“师太,实话对您说吧,我真没这个想法。我在此之前,还是个眼盲之人,平生最大的愿望最是有复明的一天,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身边的人。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我不敢奢求其他,只想安稳的生活。”

平静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萧廷,终于确定他说的是真话。“那好吧,人各有志。谢谢你了。”她满脸笑容,眼睛看着地图,嘴上问着:“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萧廷抬头看着若萱,说:“那就要看若萱的安排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萧廷告辞。”

“萧大侠,还请麻烦你俩在山庄里住几天,等我们师徒商量安排妥当,你再走不迟。”

萧廷想了想,答应了,俩人在绝情山庄的客房住下。

夜晚,平静在绝情山庄开了个集体会议,平静想前往黄山,若萱一是兴趣不大,二来,考虑到她与古汉阳的婚期将近。大家商量的结果是,若萱留在绝情门,平静带领其他弟子前往黄山。

“师傅,我一个人回绝情山庄?”若萱问。

“不是,还有几个师妹,我打算请萧大侠也留下,有他在,我们绝情门应该安全无虞。”

“萧大哥,他……他会愿意吗?”

“若萱,你先找萧大侠谈谈看。如果不行,我再出面,我想,他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好吧,我试试。”

当晚,若萱不安的来找萧廷,萧廷正让砚台收拾行李呢,她站在房门外局促不安的看着。

“唐姑娘,你来了。”砚台瞧见了门外的若萱,高兴的迎她进来。

“你们……你们在收拾行李啊。”若萱装作才看见的样子,低声的问。

“是啊,公子让我提前收拾好,随时准备起程。”

萧廷玩着手帕,淡淡的说:“若萱,你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只是……”

萧廷歪头看着她,嘴角若隐若现的浅笑。

若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像被他看透了心思似的,她说:“师傅让我来和你谈谈,请求你留在绝情山庄。”

“为什么?她们呢?”

“我师傅她要去黄山。”

“就她自己去?”

“不是,是只留下我和几位师妹在山庄里,其他人随师傅一起去黄山。”

“你回你师傅,我留下可以,但是,只能你一个人留在山庄,我讨厌被人盯着。否则免谈。”

“为什么?”

“你就这么回你师傅。”

若萱又去找平静师太,将萧廷的话原原本本说了遍。

“是我考虑不周,我想着留几个师妹给你作伴,你也有个说体己话的人。而萧廷生性敏感,只会觉得我留下她们,是为了盯他。罢罢罢了,就你一人在山庄吧,反正这一路上,你们仨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过段时间,古汉阳也该到了。”平静唤来大弟子丁琳,让她把山庄的钥匙取下交给若萱,语重心长的说:“若萱啊,我把绝情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保护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师傅,我们绝情门一向淡泊名利,也没有什么值得让江湖人士窥觎的宝物,您尽可放心。倒是师傅这路上,我不放心,师傅得了消息,其他门派自然也是得了消息,恐怕您这一路上的风险要大多了。”

“你倒是有心,你放心,路上我会处处留心的,避其锋芒,努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第2天,平静便急不可耐的动身了,正如来的时候,没人捎个消息给张荣寿,这次离开,也没人通知,满园的人一时间全走了个干净。张荣寿虽不解也不在意,巴不得她早些离去,以平静的个性,她就是个爱惹麻烦的人。这下,他又清静了,又搬回了园子里住。

若萱见师傅离开了张家,想着自己也不好再留下,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帅,便定下2日后回绝情门去。

张小帅得知若萱也要走的消息,便约她在河边见面。

“若萱,我听方伯说,你要回河南去了?”

“是的,师傅让我回绝情门,现在她老人家不在张家了,我也该返程了。”

“我还听说,你师傅她……她和你谈过我们俩的事?”

“我们俩?你是指什么事呢?她只跟我提了一句你是她家的独子,其他的也没说什么了。”

“姑姑她就没提……我和你的事?”

“我们才认识几天啊,能谈什么事?”

“可是,我听我爹说……”

“小帅,我也是我唐家的独生女,从小也觉得孤单,我也很想有个你这样的弟弟。”

“可是,我没当你是姐姐啊,我……”

“小帅,你的心意,我懂,可是,我是有婚约的,不可能再和你有其他的关系。再说了,两人在一起,也得有感情才能谈后面的事。我和你,也不过认识了几天而已,哪来的感情?我从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对不起。”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小帅,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不可能的。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更好更合适你的女孩。”她也不等小帅再说话,便转身而去,留下小帅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怅然。

张荣寿得知小帅的失意,想安慰也无从安慰,这事他只合适与平静对话,即使他再宝贝小帅,也没有出面的理由,这事现在只是小帅与若萱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以师伯的身份和若萱谈,就显得失了分寸。但愿经此一事,小帅能快些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只是可怜了小帅,他的心早已随着若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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