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所拥护的金长直 第5章 第五回：恶趣味

“暂时停战吧，我们不会妨碍你们……”

“不过相对的，你们也得带我们前往灵王宫。”

“我们要将抛弃我们的友哈巴赫，碎尸万段！！”

死神们和残余的几位灭却师似乎定下了临时停战的约定。

若山栖乐手上一松，将斩魄刀放回腰间。她后退几步靠上墙壁，长舒一口气。

绫濑川弓亲在她隔壁，正好留意到她的动作。因为有过救助的恩情，他略有些关怀地问道：“怎么？是受伤了吗？”

若山栖乐摇头，眼神飘忽，眼皮快速眨动。

“我姑且算是和平年代时期成长起来的死神，又好久没战斗过……一下子这么高强度的接连作战，有些累呢！”

“？”

“而且……刚才卍解的时候，式虫吃掉了太多灵力，唔……目前大概是出于晕碳的状态？”

“哈？”什么奇特的比喻。弓亲不得不感慨和十二番队挂钩的人，脑子里想法就是莫名其妙的，“灵力和碳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栖乐撇嘴，“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快点结束，然后找个舒服的被窝大睡一觉。平时这个时间……”她抬头企图透过破损的天盖窥探天色，日光是见不到了，仍要一脸正色地说：“平时这个时间我已经呼呼大睡了。”

被关起来除了睡觉也没别的事做，自己这么说完全没问题的吧？

“你对战局还蛮乐观的嘛，看不出来，性格和长相怪不符合的。”

栖乐嘴巴鼓气，“说话好失礼啊绫濑川先生！”

来来回回聊了几句，栖乐也从困倦中缓过来。

京乐春水总队长下发了全队命令，昭告集合，集中灵压灵力打开通往灵王宫的门，如无意外，灵王宫将会成为对战友哈巴赫的最后战场。

死神们灰头土脸来到研究室前的空地，他们大都带着伤，有些伤重还保留意识的，则由队友或是搀扶或者背着。若山栖乐站在高处，很容易看见虎彻勇音率领几支小队，接收伤患。看上去有些内向的女生工作起来倒是有条不紊，指挥得当、决策敏锐，活跃的身影和支撑了四番队多年的卯之花队长格外相似。栖乐看了片刻，转身往平子真子处去。

……

“……眉毛和额头的刺青？”

“是啊，我背后和手臂也纹上了，胸前也有，大概到这里。”

“有点酷啊你这家伙！”

“怎么你想看吗？”

“喂恋次！不要突然脱衣服啊！！”

红发死神和灭却师的莫西干头在讨论一些男人审美的东西，若山栖乐心里念着“呀咧呀咧”，默默绕过他们，回到平子真子身侧。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搞怪，不知道该说是书写命运之人的无意之举、还是创世神明的恶趣味，如出一辙的金色妹妹头、下垂的眉眼、唇间露出的整齐板牙，让人忍不住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平子真子：“……”

平子真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别说。”

若山栖乐从“你真的没有在某个酒醉的夜晚不知不觉弄出个女儿”到“是不是当年有个妹妹但是不小心被灭却师团伙拐带了”，几句话在嘴巴里翻滚半天。

金发队长眼神锐利，大有“你敢乱说我会马上捂住你的嘴”的架势。栖乐后退两步，还是没忍住，脸色微红：“这是你女时候吗，真子？其实还是蛮可爱的，我能……”连着这个平子真子性转版一起喜欢吗？她也是金发欸金发！

平子想也不想，秒速回绝：“不可能！三心二意或者搞百合都绝对不允许！我们不是纯爱吗？？”

“哎呀——”

再次被直球击中的若山栖乐捂着胸口，缓缓合上双眼。

莉托托：真是够了，有谁问过我的意见？！！

传送门的前期搭建工作结束，接下来就是往装置中注入灵压，若山栖乐也分到了收集灵压的圆球。金色的光芒渐渐汇聚，支撑起门的形状，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希冀期待的神色。

只要能顺利去往灵王宫，只要能赶在友哈巴赫毁灭一切前阻止他……

“轰——！！！”

地动山摇。

与瀞灵廷格格不入的、无形帝国街道正在碎裂、剥落，在轰然巨响中穿过天盖，飞往天上。

“搞什么啊，我这边可是拼了老命，好不容易才终于要做出一扇门……”

“这帮灭却师怎么净添乱！”

震动好不容易平复，偏偏“门”因为灵压不足无法形成，所幸涅茧利提前准备了灵压增幅器。经历了些波折，传送门好歹成功打开了。

众人整装待发，平子真子四处张望，看到若山栖乐还在台子下傻呆呆站着。

“要出发了，你在那边干什么？”

“其实……我是要留下来着……”

“嗯？”

“是京乐队长的决定，‘队长们都离开，后方仍然需要守护’，这么说着把重任交给我了！”她右手在刀柄上摩挲，展露微笑，“我会在下面等你们平安回来的！”

“……”平子下意识紧皱眉头，“没人告诉你，你说谎的样子很容易被看破吗？”

栖乐背着手，脚尖在地面摩擦，老实认下：“哦，现在知道了……”

“但我真的接到了命令……”

离别在即，时间紧迫，并没有时间细细解释。平子单手搂过栖乐，让她靠在胸前，说话时胸腔震动，仿佛能听见心底无奈的郁结。

他说：“保护好自己，如果你死了或者又不见，我不会再等你一百五十年。”

此战奔赴各自的战场，是胜是败是死是活，未知结局，也无法陪在身侧干涉，仅仅能做的只有等候。

栖乐闭上眼睛，贪恋短暂的温暖，轻声说着：“我恋爱还没谈明白呢，不会死的。”

“嗯，我们……去去就回。”

……

回过神来时，周遭安静了不少。风卷过恢复原样后破败的瀞灵廷，有沙石也夹杂其中，不好说是被迷了眼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若山栖乐揉了揉自己涨涩的双眼。

远离高台和人群处，蓝染惣右介依旧被禁锢在椅子上，他抬眼看向灵王宫的位置，脸上表情很平静，令人捉摸不透。

“你好像有什么话想问我。”

若山栖乐很自然地从遮挡身影的建筑后走出来，在距离蓝染惣右介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下。

“我们一起被安排留守了，好好相处吧，灵压很强的这位先生。”

“我认为你更应该和那群死神们打好关系，而不是向囚犯问好。”

栖乐闻言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实际上我不太会和陌生人相处，特别是那么多人，一定会被好奇的人问东问西吧。”

囚犯先生微笑着，笑意仅仅浮现在表面，声音温和：“你现在的行径，不也正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吗？”

“啊，被发现了。”栖乐勾勾嘴角，直言不讳：“就在刚才你出现后，五番队的副队长小姐好像对你有些在意，平子队长也被影响了情绪呢，所以我很好奇……你是谁？”

若山栖乐的眼睛很大，眼角弧度却有些锐利，不做表情时，仅有眼睛直直望向人，空洞幽深，是并不讨喜的长相。许多人初见她总会先入为主，厌恶她的目光。但蓝染不是普通人，他自然回望栖乐的视线，挂上惯常的微笑，吐出的话语暗藏几分恶意，“能让雏森君和平子队长挂念，真是在下之幸。我想，人们多数会留下深刻印象，为此无法摆脱影响和阴影，是因为那个人给他们造成了十分痛苦的回忆吧。”

“即使这样的回忆，仅仅是我的人生中小小的无心之举。”

栖乐静静地看着他，将这份恶意照单全收。

“你性格还蛮恶劣的。”她评价道，“单看长相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来着……不过以貌取人的我也有不对，就不责怪你什么了。”

她就地坐下，将手揣进袖子里，一副“我准备好了，说出你们的故事”的做派。

蓝染惣右介：“……”很久没有被噎一下的感觉了。

“就结果而言，平子队长是一个非常好的实验样本。他以被剥夺死神身份、驱逐出瀞灵廷百年为代价，让我得到了宝贵的实验结果。果然……是个值得尊敬的队长大人。”

“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呢。”出乎意料的是，听到事实的若山栖乐并未流露出怒意或者伤感。蓝染惣右介识得人心，知道她并不是假装镇静。

“你想惹怒我，让我对你动手吗？”见蓝染闭口不言，栖乐深感无趣地站起身拍拍尘土，“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真子是队长，而你是阶下囚，所以我不会因此生气。他的仇，肯定已经通过自己的办法报复了。”

“你还真是信任他，若山君。”计划落空，稍微有些咬牙切齿了。

“欸，你知道我呀？”

“一百五十年前的四番队九席，在一次虚狩任务中牺牲，连遗体和灵子都搜寻不到。然而真相是因为灵力失控，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处囚禁真央地下监狱中。”

“我还以为这件事只有前任总队长等几个人知道欸，你本事还挺大的！”不愧是用上了严密监禁手段的人，真可怕呀。

“那你是想试试看我的灵力能不能毁掉阿涅做的椅子？做不到的啦，就连我本人也被阿涅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可能有实力弄坏他的东西！”

“是吗？”啧。

“我听到你‘啧’了，是‘啧’了吧？？好过分啊！”

“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