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破妄 第102章 编外巡逻队员（二）

日世里高傲地睨我一眼：“哼，你这么缺人夸奖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好了，你这个死西瓜头也只有在直觉灵敏这一点上让人惊讶了。”

我的直觉确实很有用，有的时候比起理智上的分析，我会更加相信我一时间找不到根据的直觉，但大部分时间里，我的直觉都是正确的。

此刻我们全力奔向感知到虚的灵压的地方，我和日世里都收敛了灵压，一般的虚也感觉不到我们的灵压波动，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优势。

虚出现的地方是有人类居住的街道，这个时间点虽然人不算多，但是虚这种生物是无法控制自己吞噬的本能的，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就代表这一片的人类都会有着生命危险。

日世里拔出自己的斩魄刀，她也没有始解斩魄刀，在接近虚的时候立刻使用瞬步冲在我的前面，我则是在看到那头亚丘卡斯的时候，立刻在周围设下了结界，防止它逃跑，也隔绝了我们战斗时可能造成的灵压外泄。

日世里的动作很快，她冲到亚丘卡斯的背后握紧斩魄刀便狠狠地砍了下去，对于她这种副队长级别的死神来说，亚丘卡斯级别的虚不算对手，尤其是在获得了虚化的能力之后，她的能力也大幅度上升。

街道上的人类对这里发生的战斗毫无察觉，纷纷地做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我设好了结界之后便站在一处屋顶上，观察着日世里和这头亚丘卡斯的战斗。

它在战斗时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外壳坚硬之外，凝聚虚闪所用的时间也没什么不同。

日世里啐了一口，她刚刚一刀砍在这头亚丘卡斯头上的面具上，却被它闪开了一点，以至于日世里只砍断了它的肩膀，头上的面具被波及产生了一条裂缝，但不足以让它死亡。

察觉到危险的虚也凝聚着自己的能量，黑红色的虚闪的光芒也出现在它的面前。

我的手握在破妄的刀柄上，却没有动作。我看着日世里重新握紧斩魄刀，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冲上前去，她顺着亚丘卡斯的肩膀一路往上奔驰，在它的虚闪完全凝聚的几秒内冲到它的面前，斩魄刀这次找准了位置狠狠地砍了上去。

本就有着裂缝的面具再次被重击，那裂缝便立刻蔓延，像是玻璃碎裂一般，在日世里落地之后，这头亚丘卡斯的面具也一片一片地碎裂开来，它的面前凝聚的虚闪也因为它的死亡而消散。

虚被斩杀之后便会变成沙子一样的东西，有风吹过的时候，它们就会被风吹着四散开来，就像地下训练室的布满沙子的地面那样。

我之前听真子提到过，那个地下训练场的沙子里确实有混有这种成分，就和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对虚圈的描述一样，一片又一片连绵的沙漠便组成虚圈的大地。

解决了这头亚丘卡斯之后，我和日世里检查了一下，确认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的异状之后，我便撤下了结界。街道上的人们也毫无察觉。

“亚丘卡斯这个级别的虚也出现了啊，怪不得那个秃子要我们来替那个什么井的来巡逻。”

“今井，那个十三番队的死神叫今井。”

“我管他叫什么啊，快点往前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比如会隐藏灵压的虚之类的，别想托偷懒！”

日世里已经将斩魄刀收了回去，自顾自地就跳上了前面的屋顶之上，看上去确实准备好好地进行巡逻了。

但是这个转变是否有些太快了呢，我回想起昨天喜助先生说起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日世里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现在倒是很是积极。

我跟着日世里往前走，一路上也没有再遇到其他的虚，等到巡视一圈之后，我和日世里便准备返回地下训练场。

一般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还会在地下训练场进行训练。在这短短的几年内，曾经是队长、副队长的死神们被迫虚化，虽然现在他们也获得了虚化带来的力量，但毕竟在这之前所有关于虚化的研究都只存在于理论之上，即便曾经有人打破了禁忌私下研究过虚化，也不可能记录在纸上收录在我们能够阅读到的地点。

他们这个过程中摸索出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但即便是真子，他每天也会进行着虚化能力维持的训练，和进行着日常的训练。

虚化是对身体负担很大的能力，只有自身足够强大，虚化的时间才会维持的更长。

我和日世里回来之后，喜助先生也还没走，他正在跟白说话，应该是在收集白最近虚化的数据和虚化的情况，我们回来之后跟其他人汇报了一下情况，将在街道上出现了亚丘卡斯的情况如实说完之后，我也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也许这几天那片街道还会出现虚。”

莉莎抱着自己斩魄刀问：“这算什么，预言吗？是你的直觉吗？”

“在日世里跟那头亚丘卡斯战斗之前，它应该是在往一个目的地走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它是要去什么地方。”我走到日世里身边，亲昵且强势地搂住日世里的肩膀，对喜助先生道：“明天还是我跟日世里去巡逻吧，我还有些东西想要确认。”

日世里挣扎了一下，没能睁开，她朝我怒目而视，我熟练地在她发飙之前放开了她，顺便拉开了安全距离，喜助先生已经问完了一圈大家最近虚化的情况，对于我的提议他欣然同意：“春江你愿意去巡逻的话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明天大家还可以再选好搭档然后排一下班，对了这个也能交给你吗？我听夜一说你在十一番队的时候也会做这类的工作吧？”

“……因为十一番队愿意做这些的人很少啊……”我解释道。

“这里愿意做这类工作的不也很少吗？”白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针见血道。

好吧，反正对我来说也并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要说麻烦的话，明天和日世里一起去巡逻的时候，日世里会不会生气才是个值得我注意的麻烦吧。

我和日世里白天在外面待的时间比较久，喜助先生便没有问日世里最近的情况，此刻他走到日世里面前跟她询问着目前的情况，果不其然地先收获了日世里的一顿暴力输出。

这种情况大家都见怪不怪，也没人会特意去关注，只有楼十郎嫌弃地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

我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回想着白天发现那头亚丘卡斯的事情。我观察得还不够仔细，只是有种感觉，让我觉得它是冲着什么去的，一般来说，低等级的虚出现在现世便会吞噬身边的人类的灵魂，这是它们的本能致使着它们进行吞噬行动，但等级越高的虚的需求也会更高，普通的人类灵魂吃得再多也无法填饱它们的饥饿，因此高等级的虚出现在现世总会带来极大的灾害。

但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个虚并没有立刻吞噬附近的人类的灵魂。也许是某个地方有让他无法拒绝的诱惑。我默默地想着，答案几乎要直接复现在脑海中。

虚来到现世和死神来到现世一样，它们也需要通过连接现世和虚圈的通道来到现世，一般只有大虚级别以上的虚才能撕开空间，而每次撕开空间也需要一定的能量，今天那头亚丘卡斯被我们斩杀之后，也许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有新的虚出现。

但这种事也说不定，我们对于虚圈的了解也不算多，要是都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就好了。

地下训练室外的世界已经入夜，白天天气很好，晚上天空也无风无云，月光明晃晃地照在大地上，我虽然觉得这几天可能不会有虚出现，但还有隐隐地不太放心，于是在晚上离开地下训练室之后有朝着白天发现虚的方向前进。

真子陪着我一起前往那个地方，我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对于我的猜测也表示了肯定，今夜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算什么也没发现，那就当我们出来走一走也很好。

白日里热闹的街道在入夜之后便冷清了下来，偶尔有店面还点着灯，里面的客人却还是没见几个，我们并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不对劲的气息，也不着急着去一定要找到什么，便就放缓了脚步顺着我猜测的方向走去。

“今夜的月亮也很亮啊，感觉上一次这样看着月亮的时候，它还只是个月牙呢。”我感叹了一句，“等到十三番队的那位今井君康复了之后，我们去喝酒吧。”

真子听到我的话没忍住笑，他带着无奈的语气对我道：“饶了我吧，你喝醉了之后可是什么都不管的，你知道吗？”

“这样不也很好吗？”我朝着真子眨了眨眼睛 ，在他回答之前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我们已经到了街道的尽头，再往前就是一片树林。树林间有一条人类常走的小路，其他地方便是黑黢黢的一片。

白天我遇到的那头亚丘卡斯想要去的方向便是这个方向，我和真子漫步走进树林，现世的树林和尸魂界的树林也没什么差别，没有人经过的地方，树木便肆意生长着，不少低矮的荆棘也在有限的空间里扩张着自己的领地。

我和真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也没想着一定要找到些什么，便顺着这条路慢慢往前走着。

这样的时光从以前开始我便格外的珍惜，那个时候倒不是会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真子待在一起而已，可有些事情好像也不是希望就可以做到的。

月光也更加明朗起来，我们穿过了树林之后，便发现我们走到了另外的一条街道上，刚刚在屋顶上的时候确实有看到这边的灯光闪烁，我和真子对视一眼，随后我问道：“要不要吃一点宵夜？”

“以现在的状态也不太行吧。”真子道。

我们此刻还是死神的形态，确实没有办法混进人类中去吃东西，我的手指点了点另外一直手的手臂，也思考着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那没办法了，等明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出来吃宵夜怎么样？”

“明天的日程又已经安排好了吗？这我可也没办法拒绝了啊。”

我知道真子会这样回答，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少拒绝我的请求，即便是当时无法做到的，也会给我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自顾自地定好了明天的日程之后，便和真子继续往这条街上走着。

人类是个非常庞大的群体，在大部分没有灵力的人类中，有灵力的人类其实只占少数，而这少数的人中拥有极高灵力的人也更加稀少。

可我和真子在这条街上便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类。准确来说是灵魂，他已经死去，却因为无人替他魂葬而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