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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魂穿渣攻白月光拯救金丝雀 第23章 Part.23

作者:三弦七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9 21:57:26 来源:文学城

Part.23

静谧的夜里,尽是些听不得的声音。颜才站在房间门口,隔着客厅遥遥相望,他明知道是周书郡回来了,半晌没动静还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抱在一起亲热而已。

就这么迫不及待,连门都不关了,楼上楼下的但凡有同样的好奇心重的过来随便看两眼,不出一晚就该传遍街坊邻间了。

想到这,颜才自嘲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居然还为他们着想,贱。

颜才没意识到自己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直到半点光亮都没了,那边的人也回房间了,他还宛如蜡像般僵直地驻足原地。

回家,回家,这里是家还是刑场呢。

像牢笼一样把他困住,嗜心剖腹。

他愣愣地垂下视线盯着自己光着踩在冷瓷砖上的双脚,脚心的寒凉自下而上侵蚀全身,有些无力地蹲下身,哪怕闭上眼睛,眼前也浮空着方才有些看不真切的画面。

周书郡像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就算刚才周围很暗,但早已熟悉黑暗的眼睛,还是能看出他在盯着他,那眼神充满侵略性的欲念,伏下长睫时的姿态又是那么的溺爱。

有必要这么示威吗。

颜才撑着地面站起来,回房间去了。

不知那晚发生了什么,只是接下来连着过年,又到高二的下一个春节,一年过去,他们感情更好,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而颜烁除了和周书郡过二人世界,就是腾出所有空余时间去照顾他的感受。

但颜才非但没有感受到他的温暖,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周书郡这个人,他也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和身边人的再建立任何牵绊,与人交往变得异常困难,和乔睿之间更多的也只剩下学习上的事情。

且觉得,没有必要。

跨年夜的晚上,吃完团圆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春晚是当时那个时代的春节必做项目,电视上的画面不是非常清晰,但歌声嘹亮,小品句句铿锵精彩,引人发笑,在很多年后都人人传唱怀念,奉为经典。

家家户户都带着笑声度过新年,唯独颜才端着盘手工饺子蜗居在房间,找来很多超纲的竞赛题戴上耳机边吃边做。

耳机阻隔不了窗外的烟花。

一道题写写删删,草稿纸画得杂乱不堪,颜才一怒之下扔了笔,两手抱头揉太阳穴也缓解不了疲倦乏力,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抬头仰望星空的云海中炸开的繁华锦簇。

手机屏幕显示有几条短信,不是同学就是老师,还有乔睿发来的新年祝福。

楼下有人热烈地高喊一声:“过年啦!”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骤然在耳边炸开,颜才吓到了,手哆嗦那一下,书桌上翻地到处都是的书哗啦啦全掉下来了。

他无奈地叹气,感到烦躁,弯腰下去捡书,堪堪碰到书脊,耳机被他的动作扯掉了。

“手机呢!快打120!”

“烁烁你怎么样……”

客厅的动静没了静音键,颜才听得清清楚楚,他手一顿,连忙扯掉耳机线,直起身踩着书就冲过去开门。

刚到客厅,他就看见被周书郡抱在怀中的颜烁,呕出大量鲜红色的血液,出血过多晕厥了,他的手脚顿时发软站不住险些跪在地上,连忙搀扶着墙尽量站立着。

……像,太像了。

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能这么像他那晚杀人的场景,喷射状的血液。

当时听在场的法医说,是因为胸部血管破裂,会从口腔喷出,和胸部血管破裂相关的病有什么呢?还是说胃出血严重了会出血这么多吗?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

还是说,肝癌、胃癌、肺癌?

不对,不是的,不会的,只凭表面没办法确诊,现在应该止血。

需要立刻进行抢救措施……

那这种情况的抢救措施该怎么做?

然而书上没有提到过注意事项和实战的细节,也没说万一擅自施救,如果哪个步骤不对更严重了,又该怎么处理……

为什么他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努力啃了那么多晦涩难懂的医书,还是什么都不懂,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为什么一到了现实,他就连晕血都克服不了,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说有人在他面前连病带血,他就连最基本的叫救护车都办不到!

简直就是废物,最没用的废物。

救护车很快到了,下面的护士医生联手用担架把颜烁抬下去,颜才的眩晕感还没缓过来,换做平时早晕过去了,但他硬撑着往前走了走,尽量忽略余光撼人心魄的血红。

“我也去,”颜才哑声叫住最后抱着随身包要跟走的孟康宁,“让我也去行吗?”

“不用了,大半夜的。”孟康宁的声音还颤抖着缓不过来,“你还是留在家歇着吧,等明天情况好点了你再来看他。”

颜才怔怔道:“颜烁的病,不是说胃出血吗?不是说很快就要好了吗?”

“手术、不是很成功,所以复发了。”

颜才缓缓摇头:“都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血量比上次多了至少十倍,不可能……”

“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孟康宁苦口婆心道:“现在都高二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看你天天学习那么刻苦,就算你哥真出点什么事我们敢告诉你吗?”

“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为我着想?”

颜才眼眶发红,憋闷内心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周书郡都能知道,你这是不把我当一家人!我有权知道我哥生了什么病凭什么瞒着我!我就这一个亲哥,我关心他有错吗?”

孟康宁当即就有些绷不住了,颜烁最近强颜欢笑地保守治疗,就是为了和颜才能多点相处的时间缓和关系,一边又特别想和家里人在家里吃顿团圆饭一起跨年,她连续哭了几天的眼还没养好,这就又要重上加重,饶是个健康的成年人都经不起这么折腾。

好几次深更半夜颜烁身体不舒服,颜才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难受、为了省那点钱,不愿意叫救护车,只在那个装满各种药丸的药箱里像药房抓药的大夫一样熟练配药。

那些药有很多生僻字,颜才翻遍字典、翻遍医学书多少遍,都记不住每款的疗效和念法,语文成绩从不及格的颜烁却熟练牢记,因为久病而成了良医。

那种无力的感觉跟把他的呼吸道掐断一样,生不如死。颜才掉下几滴心疼的眼泪,一如既往地只能从别人口中了解他的情况,“颜烁到底得了什么病?别再骗我了行吗!”

“……”孟康宁也早已泪流满面,没有力气和精力再跟他周旋下去,回身说:“我们卧室的床头柜里有烁烁的病历单,你去看吧。”

说完她便走了,带上了门。

那晚,颜才抓着那张确诊胃癌恶性肿瘤中期的病历记录,跪在地上无助地嚎啕大哭,外面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与人们的欢呼和喝彩交织在一起,掩盖了他的哭声。

有时候我们冷落亲人毫无顾忌,恰恰就是因为血脉相连,所以下意识觉得赶不走。

差点忘了,生离死别是所有感情的最后、也是人生必须经历的最重要的一课。

颜才第一次见到光头的自己,是颜烁。

“干嘛这么看着我,行了我知道我很酷,这帽子好看吧?欸欸欸别哭啊!”

“我不想让你生病。”颜才不敢用力抱他,怀里的人瘦得像排骨,啜泣着:“对不起,我不该不理你跟你冷战,对不起哥,我再也不乱叫你大名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叫你哥,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

颜烁一愣,有点想哭,但怕气氛更伤怀,就把眼泪硬憋回去,嬉皮笑脸地调笑他:“这可是你说的啊,没想到因祸得福啊,我们不用闹别扭了,以后还是最好的好兄弟。”

“一直都是。”颜才闷声说。

以往这些肉麻的话出现在亲兄弟俩间,最先yue出来说恶心的人绝对是颜才,乍一听颜才亲口说出来,还真有点别扭。

“哥,”颜才肩膀轻颤着还在哭,哭泣的声音委屈得像个刚上幼儿园还不习惯离开父母身边的小孩儿,“我想过了,我要学医当医生,我再也不要看着你生病难受什么也做不了了,我想等你病好了还能帮你调理好身体,让你每天都健健康康的,再也不会生病……呜,让你、让你长命百岁……”

“好好好,你当医生,哥哥好长命百岁。”颜烁手忙脚乱地给他擦鼻涕眼泪,披在身上的灰色卫衣稍微沾点水都很明显,这下直接被颜才的眼泪染成深灰色了。

虽然身体很痛,但颜烁心里暖烘烘的,到底是没忍住落了两滴泪,笑着捧起颜才哭成三花猫的小脸,“行啦,哥还好着呢,要哭也别提前哭啊,以后有机会的吧。”

见他又开始说些不吉利的话,颜才虽然泪汪汪的但还是捂住他的嘴,警告他不准再说这种有歧义的话,颜烁笑着点头答应。

回来看见两兄弟抱在一起,周书郡收回打算开门的手,提着从家里煲好的雪梨汤坐在等候区,本意是想等颜才出来了再进去。

等了两个小时没出来,周书郡叹息了口气,心想颜才应该是决定留到底了,这么等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便进去了。

颜才自然还和从前一样,撞见他就像闪电遇上避雷针,躲得比谁都快,让出板凳走到边上给他留出位置,“你们聊。”

颜烁也没再多说什么,强行融合的话,两个人都不高兴,既然他们选择这样的相处模式,那他也只有配合的份。

直到深夜来临,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也都睡了,包括辛劳、担惊受怕多天的父母,医院的陪同床有限,多了颜才在这,颜润和孟康宁就轮流守夜,今天轮到颜润了。

颜润不像孟康宁心那么敏感,颜烁的情况稍微有点不乐观,她就总是天快亮了才敢合眼两三个小时,约等于没睡,之前还因为操劳过度晕倒过,后来就算不敢不早睡了,也还是得靠药物辅助才能睡着。

有时候颜才挺羡慕粗神经的人,大事小事都有乐观的心态面对,好吃好喝好睡,基本三条不误,谨遵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别人。

但也不怪孟康宁反应那么大,从前颜烁算是保守治疗,除了吃药就动过一次胃切手术,那时候还是早期恶性,现再严重了必须化疗,药性不强不管用,所以药水注入时会让血管刺痛,手臂火辣辣的疼,非常痛苦。

颜烁连续化疗一周,副作用爆发,几天都上吐下泻,胆汁都吐出来了,但他没有哭,他都假装很轻松的样子面对大家,“不疼不痒,跟夏天那苍蝇拍打身上似的,没那么疼。”

就好像也没那么痛苦,颜烁还反过来安慰父母家人,说输了液好多了,没想象的那么难受,像个没事人那样还让周书郡给他辅导功课,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明明之前让他多背一个单词都嫌麻烦。

白天既要忍受治疗带来的痛苦,还要兼顾身边人的情绪,他也只有在晚上才能放松。

每到这个时候,颜烁就特意去听颜润的鼾声,确认这个频率是睡着了,再去确认另一床的周书郡,结果一转头两个人都瞪着大眼看他,把他吓得一激灵。

他探出头,颜才的头恰好垂下去。

“欸!”颜烁下意识想接住他的脑袋。

他这想法多少是有点没有自知之明了,身上插了各种管子本就不能轻举妄动,何况能有说话的力气就算不错了。

幸好周书郡反应比他快地接住了。

“……”颜烁有些惊讶。

随后轻轻落在自己肩头,目光望向他时,颜烁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地闭上眼了,就好像刚才那声呼唤不过是梦呓。

周书郡小声喊他:“颜烁?”

“……”

颜烁装睡。

“颜烁,睡了吗?”

“……”

颜烁一动不动。

“没睡的话,我有话跟你说。”

“……”

颜烁心想他要说啥。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

恰在这时,他看到周书郡正将酣睡的颜才公主抱起来,悄无声息地把他轻轻放在窄小的陪同床上,拿来床尾上挂着的他的毛毯,边边角角给盖好,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他,看不清什么表情,也再没有其他动静。

动作非常温柔,还停留了很久。

颜烁的心凉了半截,偏偏现在是晚上,是容易胡思乱想的高/潮期。

周书郡视线悄然转向他,起身走过去,再次坐在他身旁,俯下身确认颜烁的确没睡,两颗圆溜溜的眼睛正呆呆地盯着他看。

他轻笑了声,手心抚摸他的脸颊,摸到略微粗糙的皮肤时,心脏像灌了铅一般沉痛难忍,又舍不得放手,柔声细语地问:“怎么醒了?刚才不是睡着了吗?”

“……我,”颜烁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装睡了,看着周书郡近在咫尺为他感到痛惜的眼神,鼻尖酸涩,长昼晚夜累积的种种煎熬都在这一刻无声息地崩塌,他压低声音,偏头在他耳旁极小声地说:“我有点害怕……不是,是好害怕,我怕我撑不了多久。”

“不要怕,有我在。”

周书郡吻去他的眼泪。

“我其实很怕死……”

颜烁身体轻颤着往周书郡的怀里钻,“我好害怕哪天睁不开眼,就死掉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周书郡枕在他身边,轻蹭他的颈窝,声音也有些沙哑,“你答应过我,要跟我结婚,要做我唯一的家人和爱人,说好不骗我的呢。”

闻言,颜烁却联想到方才的情景,没由来的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

周书郡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的表情不像‘随便问问’的样子。”

“那你说,喜不喜欢?”

“比起喜欢,”周书郡在他耳边说道,“我爱你,颜烁。”

“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爱着的人。”

颜烁哽咽道:“真的吗?”

“真的。”周书郡毫不犹豫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愿意每天都说,直到你相信为止,我也依然会继续一遍遍地重复下去。”

颜烁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来,眼泪啪嗒啪嗒打在枕头上,周书郡心疼地替他擦拭,“我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我已经不能接受没有你的生活了,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不在乎那些除你以外的人和事,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和你安安稳稳地走完这一生。”

“而且,你不是说,想做飞行员吗?”

颜烁吃惊:“你还记得啊。”

一个病秧子想开飞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更何况他们家庭情况也不容乐观,就算能有机会好好学习上大学,也该选个好赚钱的专业,报孝父母的救命之恩。

所以连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在梦里开,也差不多,画饼充饥也知足了。

只有周书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嗯,等你出院,我带你开飞机玩,好不好?”

“开飞机?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不是坐飞机吧?”颜烁激动得都要站起来了。

“是真的,航空业发达的国家可以体验飞行。”周书郡笑着让他躺好,“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你安心养病,不管是你的医疗费,还是未来飞行员的训练费,我都有能力给你兜底,我只要你自在地做你想做的事,好好陪在我身边。”

他说的话,也的确做到了。

后来颜烁被转到云浦市区乃至全国最顶尖的第一梯队肿瘤医院,期间的每一笔高昂费用,全部都是周书郡顶下来的,而医疗器械厂的周转资金也是他倾囊相助才保下。

6个多月后,颜烁已经恢复得可以出院了。

医生告知每周复查一次,只要五年内不再复发,就能彻底摆脱病魔。

颜烁出院那天,还正好赶上高二的期末考试,二十多年前的高考题没有多选题和开放性试题,文理综题量少,英语语法题占一半而且套路明显,多学多练易懂易通。

5科能有两科70以上,就算超常发挥了。

作为事先说好的奖励,周书郡要带颜烁去最近的、航空业发达的周边国家开飞机去,原本都计划得好好的,颜烁还四处去翻阅那个国家的著名景点和特产,做好旅游攻略了,结果不出意外,第一步就以失败告终。

“烁烁啊,你就不能让妈妈省点心吗?”孟康宁严厉训斥他,“你的病才刚刚好转,你就突然跟我说你要出国?而且还是跟……”

她欲言又止。颜烁认错低头的动作顿住,有些疑惑地抬头,“跟周书郡,怎么了嘛?”

“这……”孟康宁气急败坏说不出口。

还能是怎么了,签了那种一边倒的条约,他们家再不创新高,这以后的日子比现在也好不到哪去。颜润一宿宿地熬啊,因为欠周书郡那笔巨额债务愁得根本睡不着觉。

而颜烁和周书郡两人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乐,至于颜润为什么还发愁,也恰恰因为就算这两个孩子不懂事,干出这种罔顾人伦道德的丑事,周书郡也不肯看在自家儿子被拐走的面子上,就这么简单的一笔勾销。

周书郡这个人堪比冷血动物,无所不用其极绝不会让别人占自己一丁点便宜,抢了他的儿子也照样理直气壮对他这个八字就差一撇的老丈人就事论事,不念旧情,还扬言以后娶了颜烁,彩礼钱也归颜烁,不允许用这笔钱来填补债务的窟窿,一分都不行。

古言“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以别样的方式重现,颜家夫妇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心里有百般的苦愁,也有苦说不出。

能护好儿子就不错了,别说出国了,现在就是单独去个稍微远点的地方,孟康宁都不允许他去,只准在家老老实实待着,省得她在家里又担惊受怕他哪天被人卖了。

“为什么我们做什么都必须得等别人批准啊?老天真有你的,人生在世十件有八/九件不能如愿的,那干嘛还给我们自由意志?”

“你看啊,”颜烁在床上翻来滚去,掰着手指头绕口令似的说:“从人出生,父母必须经过互相商量、经过他们父母同意、经过国家的同意,才出生不久,你不想哭不行,想一直躺着不行,必须学会爬,爬刚学会没多久,就得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跑步,这些你不想都不行。未成年的时候,必须上学,必须事事都跟父母报备,不能私自做决定,成年了就必须学会成家立业,再重复上一代的做法,恶性循环到下一代。就连我这种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抢过来的病号,都得重新奋发图强。但自己最想做的事,黄了……”

说到这,颜烁的脸埋进床铺一阵哀嚎。

“哎,我胡言乱语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

“你觉不觉得我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颜烁冒出头可怜巴巴道,“明明生病的时候,想着只要能活下去就知足了,但真正等我好了,我想要的更多了。”

“人没有点盼头怎么活得下去。”周书郡面不改色地翻书,偶尔喝口茶水,甭管颜烁说的什么,他都能一本正经地附和,“不然那些哲学家明知道尽头是虚无主义,还要继续研究真理,数学家定义π是无限循环却还在研究能不能除尽,就算有一天这些都有新的答案了,那些专家就要开始研究宇宙的尽头是什么了。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多读点书把高考过了,做好当下该做的。”

绕来绕去到底是把颜烁绕晕了,也干脆不想了,想溜出去找颜才玩去。

“去哪?”周书郡问。

颜烁坐床沿穿鞋,“瞧你这语气,干嘛?我就连去找我弟还得事事跟你报备啊?”

“嗯,去厕所之前也得跟我报备。”

“行。”颜烁爽快答应,长腿一跨坐在周书郡的腿上,抽走他的书,“以后你改名叫‘备’,我抱你。”然后张开手臂抱住。

周书郡微愣了下,笑着用鼻尖轻蹭他的耳垂翻来翻去,手熟练地揉捏他的腰,顺着腰线慢慢往上,低声引诱他:“玩不玩?”

“我靠你!”颜烁接着脸就通红,忙不迭撒开他呲溜一下赶紧跑了,“走了!”

门也得顺手关上,就这么会儿颜烁就脸红心跳热得慌,去洗手间用冷水泼了两把脸,擦都没擦就往颜才房间跑。

他刚打开门进去,就看到颜才鬼鬼祟祟地在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听到他来的动静就哆嗦了一下,颜烁高喊:“老——弟——”

颜烁惊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多血流了一地,更可怕的是,他眼睁睁地看到颜才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这下可真把他吓坏了,差点晕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叫来周书郡打急救电话,周书郡边拨这电话过来,看到这幕也震惊地说不出话,话都来不及说连忙冲过去。

“颜烁,快拿急救箱来!”

周书郡跪在地上将颜才扶起,发现那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他身上分明没有任何外伤,嘴巴耳朵鼻孔也没有任何出血口。

取来急救箱,颜烁还惊魂未定,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他半梦半醒地去开门。

外边平白无故来了个面生的男生,身量比他矮半头,狗啃刘海但有点小帅……

看到他还露出一瞬间的惊喜:“颜……”后又觉得不太对,他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另外一声呼唤“颜才,醒醒”。

“你是?”颜烁还没问出来,这小伙子就窜天猴似的急吼吼地循声跑过去。

“颜才!”

声音刚出来,周书郡回个头的功夫,来人就猛推开他,从他怀里把颜才抢走,就当他不存在似的,满眼只有颜才,“不是说没我在你旁边的时候别随便一个人拿血袋的吗!”

闻言,周书郡愣了一下,余光的确注意到颜才的脚边放着个破损的塑胶袋。

他冷眼望向乔睿,“你什么意思?”

咳咳,我一向有求必应,但我不太会写小剧场,就浅浅写一下大颜小颜暧昧期的小番外吧。

(应该算小剧场吧)

两人第一次半亲密摸摸,是在大颜掉马不自知的情况下,被小颜牢牢握在手掌心。

大颜:够了,成什么样子……

小颜:不够。哥,我一直很好奇,你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那在这种时候,你的心里,在想着谁呢?或者,是哪个小电影主角?

大颜:没有,我从不看那些。

小颜:是么,那我是第一个这样碰哥的人吗?

大颜:……

小颜:除了我,你还有过别人?

大颜:别胡说,我们……(喘)是兄弟,别再弄了,我现在没有力气推开你,你自觉点。

“我只是想报答哥,帮个忙而已。我们都是Alpha,还是‘亲兄弟’,你怕什么。”

小颜暂时放过,起身拉开窗帘,大颜看到落地窗上映着自己汗涔涔、眼神涣散的模样,咬紧牙关不忍再看,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小颜跪在他面前,身体前倾的同时,突然释放大量的依兰香信息素。

大颜不堪重负,用手捂住脸,极力隐忍。

“不管你从前有过谁,你现在只有我,我要你以后再做这种事的时候,只想着你自己的脸。”

“我第一次伺候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哥也不用多担待,直接打我就好了,别舍不得,以下犯上的事情我没少做,该打。”

……

“不用感到羞耻,不论是自行解决,还是和别人一起,归根结底都是取悦自己,对不对?”

大颜终归忍不住窥见,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地呼吸沉了沉,失去了最后仅存的理智。

“你……再给我点信息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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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Part.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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