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
那一巴掌实打实打下去,周书郡侧脸火辣辣地疼,有点幻视他被颜烁的信息素刺激的感觉,他的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转眼就把颜才的双手禁锢举过头顶,独属于迷迭香的辛辣与苦涩混淆在花香中展开攻势。
他不怒反笑,“打一下够吗?要不再来几次?打到你爽为止?”
“放开我!我那声变态是真没骂错人。”颜才怒目而视,死死瞪着他,恨极了因为周书郡释放的信息素而令身体异常燥乱的热流,“你要是想,我成全你。”
“就你现在的样子……”周书郡讥笑道,忽地观摩起他的脸,表情瞬间冷若冰窖,“为什么你们兄弟俩偏偏长得分毫不差,就连体型都看不出不同,真叫人烦。”
颜才咬紧牙关压抑着沉重的呼吸,挑衅道:“是啊,同一张脸,你就喜欢这一款?”
“闭嘴!”周书郡空出手掐他脖子。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颜才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示弱,反而火上浇油,“像你那个、看着我就硬得不行的好父亲。”
“……”
周书郡瞳孔地震,逐渐收紧力度。
“你们可真不愧是父子,亲生的都没你们领养的像。”颜才艰难地说着,本能地挣扎。
“高估你的求生欲了。”周书郡声音阴冷而低沉,他的瞳仁可怕地震颤着。
原以为犯下那种弥天大罪够他忏悔半辈子了,可现在一看不过才一年过完,这人就狂妄得越发理直气壮。
“这种情况下说这些,不如直接说你屁股痒得后悔没让我父亲给你破处。”
周书郡松开他的脖颈,突然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好好的毛衣被他撕扯得零零碎碎。
“你干什么!混蛋!滚开!”
颜才骂他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把他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去,宛如一头被打了狂化剂的野兽般张口咬住他的喉咙,见血都不肯松开,恨不得当场把他诉吃入腹。
“你跟你那要强/奸我的爹有什么区别……”
“那你也杀了我?”
看着颜才落下心如死灰的泪水,周书郡舔舐完他的血液后坐起身,看着胯/下泣零如雨的人,非但没有感到痛快,心里却同样难受得无法忍受,却又不知该怎么疏解。
其实他最开始不想这样的,但颜才一点都不肯服软,他抓不到给他台阶下的机会。
周书郡没再做多停留,去卫生间将嘴里混着颜才信息素的血液清洗干净,但这股味道依旧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感到十分焦躁,干脆脱了衣服放热水洗个澡。
等他再回到卧室,颜烁已经睡着了。周书郡轻手轻脚过去,躺在他身侧,面对着他的睡容看了好久,不禁上手轻抚,再将他往怀里搂着,小声询问:“还难受吗?”
“……”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所以你心里不管在想什么,有什么心事,统统都告诉我好不好?”
“……”
“你和你弟弟不一样,你们是完全的两个人,就算你们联起伙来故意骗我,我也能区分开。我不会因为颜才,对你有任何隔阂,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而已。”
“……嗯,”
颜烁抱他更紧,整张脸都埋在周书郡的胸口,说话声很闷,鼻音也很重,“晚上就不想那么多了,我们睡觉吧。”
“好,晚安。”
周书郡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晚安吻。
易感期的周期通常在3-5天,人体尚在发育阶段的话,结束得更快,但因为颜烁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自身免疫力和自控力远不如普通人,所以到最后还是被送进医院了。
只是这次周书郡没陪同。
“出国签证?你要去哪?”
颜烁的目光从签证本上移到周书郡的脸,他还没听说过周书郡有国外的朋友,而且具体位置还瞒着他不肯说。
“我会很快回来的。”周书郡道。
“还用说吗?我当然知道你会尽快回来,都快过年了你敢随随便便放我鸽子试试。”颜烁把小本本扔还,鼓起脸颊气呼呼地说:“可你要去做什么,不能和我说吗?”
“……不是不能。”周书郡联想起一些往事,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是我不想。”
即使俩人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了,可周书郡还是不肯对他敞开心扉。不管大事小事几乎都不跟他当面交流,就知道一个人憋着,说好听点叫懂事,不给人传播负能量,但说得直接点其实就是自闭、不信任。
“我真恨不得甩一句‘去就去,去了就别回来了’这种话。”颜烁抱着手臂扭头。
周书郡勾勾他的手指,“对不起。”
“好了好了。”颜烁叹了口气,到底是不忍心真的苛责他什么,反手拉住他的手捏捏,说道:“你身上的秘密可真多,最近我才发现我对你都能说一无所知,我昨晚还梦见你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我连去哪找你都不知道该向谁打听你的去向,更不知道你平时心情不好都去哪避难,你过去接触的人和事,你不主动说我从来都不问,全都是因为你说过的不想。但我警告你啊。”
手被牵住,周书郡笑了,“警告什么?”
“等以后,我要是娶了你。”
颜烁脸颊有点红晕,眼神飘忽,话是自己要说的,却先自个儿害羞上了,“咱俩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新婚之夜不数钱不洞房,我就和你面对面坐着严刑拷问,我要你交代关于你的所有事情,包括不限于你小时候有没有抓周,抓的是什么,邻居玩的好的朋友都有哪些,喜欢看什么动画片吃什么零食。”
“……”
周书郡静静地听他说着,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些,他低下头,怕被他看出来,不知所措道:“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
颜烁毅然决然道:“早想早实现,怎么,不愿意的话趁早说啊,不然我可不想看中哪个婚礼场地了还找不到……新郎……唔。”
美好的承诺融化在深情缱绻的一吻。
颜烁悄悄睁眼,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吻着吻着笑出了声,含糊道:“你在看我?”
“因为你好看,漂亮……”
浅尝辄止的吻忽然加深,颜烁还不太习惯这种热情奔放的吻法,没过多久两手伸进周书郡羽绒服里把衬衫都抓皱了,既呼吸困难又不想放开他,以致身体都在颤抖。
离别的吻格外漫长缠绵,颜烁都要以为他真的要一去不返了,再三强调确认他还会再回来,得到数次准确的答复才勉强放走。
长途国际航班飞行基本都在十个小时以上,周书郡这次要去的地方,要飞行近20个小时,而他也不是第一次独自前去,习以为常的同时,心里是不尽的怅然。
“叔叔,我也想把这笔钱借给你。”
那晚在医院,颜润说起买卖厂子的事,后来又在昨天找他单独淡了。
周书郡也想了很久,对他说:“但是,现在还不行,至少等到过了年再说。”
颜润不解道:“为什么?”
“不方便说。”周书郡道,“但颜烁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见死不救,钱我肯定给,但我转账金额过大需要走法律程序拟定合同,到那时我想再添份合作协议。”
“你说说看。”
“300万,除了正常的市场估价剩余200万是借的,必须打欠条。当作我暂时把厂子租下来,租赁期间我要15%的利润分红作为利息,每个月按时清账,如果厂子需要扩大规模之类的费用,我可以再借,但是等我大学毕业以后,我要创业,也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如果到时候你的账户上有足够的资金,这笔钱我只接受一次性还清,还不了的话,厂子可以作为抵押,但钱照样还。”
闻言,颜润先是愣了会儿,接着自嘲地笑笑:“你对我们那个小厂还挺有信心。”
“医疗器械不管多久都是必需品,而且我在医药店买过厂子生产的注射剂,附近的诊所和医院的口碑都不错。”周书郡分析得头头是道,“不只是注射剂和纱布,先前厂子还采购了不少高值耗材,但因为资金链断裂,贷款又下不来拨不了货款,货还压在仓库无法动工,供应商那边不给退,情况很紧急啊,产能跟不上,身边有个花钱如流水的儿子,没有稳定的现金流和资产,没有任何保障也就拉不到投资。”
“小小年纪懂得不少。”
“我也只是表面判断赌一把。”周书郡只是个学生,懂得这些词汇也都是听他养父经常念叨记下来的,其实要考究他说得对不对,他心里没底,他说:“实际情况怎么样我也没法预知,但我要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
颜润嗤笑道:“你这些条件,全是针对我的霸王条款,你让我怎么答应?”
“不是霸王条款。”周书郡断言,向他伸出手掌,郑重其事道:“是合作。”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颜润再度陷入沉思,再抬头看向他时,眼底和嘴角再无半点笑意,眉头皱得极深。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但事到如今,正如周书郡事先调查过的一番所言,他的确没有更快到账的周转资金,最近正到处往外跑拉投资。
“全凭自愿。”周书郡耐心等候。
“……行,成交。”颜润握上他的手,虚掩着刚要放手,却被周书郡攥紧。
“叔叔,握手礼,过轻敷衍。”周书郡上下晃动两次,结尾笑着奉上:“合作愉快。”
上了飞机后的第三天傍晚。周书郡落地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一个人提着行李进入黄色电话亭投币,摁下一串号码,静等接听。
接电话的是位女士,开口是一声流利地道的德文,问他是谁。
周书郡淡声道:“你儿子。”
“……”那头很久没了声响,他忐忑地攥紧手中的电话,刚想先说点什么,听筒传来女人对她身边人的说话声,也是中文。
几句简单的交谈后,女人重新接听,“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不是说了,我这段时间没有空,暂时还不能去找你。”
“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了。”周书郡道,“虽然我语言不通,但我在杂志上看到了你老公的杂志社的具体地址,我抄下来了,随便拦辆出租车就能到,再不济我还能找警察挂寻人启事,你要是不想让你家里人知道我的存在,现在就出来见我吧。”
“……书郡。”女人的语气很不满,“你在国内跟你爹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吗?早在我把你送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就说过……”
“他死了。”
“你说什么?”
“周建任,他死了。”
女人的说话声忽然拔高:“怎么死的!?”
“我在凯撒购物中心的大厅等你。”周书郡答非所问,说道:“30分钟内,我要是看不到你,我就去找你老公。”
“你……”
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女人一气之下摔了电话,螺旋式的电话线吊着听筒,弹簧震颤着弹起又落下,绷直了微微晃动。
回卧室穿外套的路上,她喊了声保姆的名字:“Marlene!Ich geh kurz raus.”吩咐她把她的车钥匙带来,并且代转告她的先生,今晚去某位朋友家做客,不回来吃晚餐。
上次和亲儿子见面,还是在一年前的春节,那时候的她刚搬来德国生活,其实从那次的分别开始,她就已经默认了,她与周书郡的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16岁的儿子。
青春期的孩子长得都快,短短一年,周书郡长高了很多,比她高了半截,再看他都得仰起头来,不然只能看到他喉结。
可她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点完两份甜品和咖啡后,她浅笑着将菜单还给服务员,转过头来看向周书郡时,眼神顿时冷却。
“关雪梅。”周书郡一字一顿地喊她的中文名,准确捕捉到她那副一闪而过的茫然,自嘲地笑了声道:“住了才这么短的时间,对自己的名字就这么陌生了吗?妈妈。”
工作日咖啡店的人不多,出品很快,关雪梅搅拌着那杯黑咖啡,“会德语吗?”
“听不懂,”周书郡眉宇紧结,“也不打算学,你会说中文就够了。”
关雪梅眼也不抬地道:“你说周建任死了,被警察抓走枪毙了?还是……”她停顿下来看向他,眯了眯眼,“你有那么大的胆子。”
“难怪妈妈不待见我,原来是以为我这次来找你,就是闯祸了来投奔你的。”周书郡内心愁苦万分,却还是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笑脸面对,“不是。”
他在心里措辞,紧张得手心微湿,“我只是想你了,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关雪梅心绪复杂,更多的是愁闷,“你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好几年前你说过,如果我给你两千万,你就不走了,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得呢。所以呢?”关雪梅喝着咖啡忽而笑了,嘲笑他年少无知又单纯,倒是提醒了她那笔没算完的账,“周书郡,周建任的本钱都是我一场场给他赚回来的,就算他运气好没吃枪子就死了,他的那些钱也有一半本该就是我的。”
“谁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
“他的遗产清点了之后,除了房子以我的名义我捐给孤儿院了,剩下一千万,直接转到我名下了。”周书郡细细道来,目光执着地注视着她,渴望能得到一丝青睐,“妈妈,我现在有钱了,虽然我现在没两千万那么多,但我有能力用这些钱赚更多,两千万算什么,届时就算五千万、八千万、一个亿,到时候我们都吃喝不愁了,你也不用靠那些男人养着你,不用伺候任何人,不是更好吗?”
“别在这里说这些大话,我没兴趣。”关雪梅直接回绝,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我刚才说的,你留一部分我理解,但我之前给他创业的本钱,你必须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我没说大话。”周书郡说着,紧咬了下后槽牙,稳了稳心神,“如果我刚才承诺的这些,我真的做到了,你会跟我回家吗?”
关雪梅缓缓摇头,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清醒点好吗,亲爱的。什么家?你有家吗?”
“那你怎么不问我现在住哪?”
“家,我有了。你一个人住的是房子,不是什么家,再者,就算我跟你回国,你觉得我能给你什么?母爱吗?”关雪梅没给他留半分情面,“你就缺爱缺到这种程度?”
“……我不想跟你吵。”周书郡的心理防线逐渐被击溃,“能不能不吵,不谈钱呢?”
“你提的遗产,还让我不要说?”
“我不提这些你能坐下来跟我好好聊聊吗!”
周书郡突然站起来,忍无可忍地大声冲她怒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圈周围爬上红血丝,店里的服务员朝他走过来,用德语向他警告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店里其他客人用餐。
对面坐着的关雪梅平静地对店员微笑,正说着客套抱歉的话,周书郡却斜眼瞪向那个店员,“店里边才多少人,能有多影响?”
他说的依然是中文,关雪梅显然愣住了,大概是在怀疑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因为惯性思维揣摩的,而店员也不敢惹来历不明的外国人,但就这么走了很伤面子,就还是语速加快地用德语发了几句牢骚,最后关雪梅给了这位店员5马克小费就算收场了。
有记忆以来,关雪梅就是这样替他擦屁股的,用钱,或者下跪磕头,知道他无意的,做不了什么,就连迁怒都免了,不会责骂不会夸赞,有问必答但不关心。他从小不明白自己的存在对于关雪梅意味着什么。
对他不好不坏,一起生活的那些年,他有吃有喝,乖乖上学,父母吵架也就是给他塞点钱让他出去自己玩,玩腻了就回来坐在门口,趴在门板听他们在吵什么。
“为什么你跟别人家的妈妈不一样。”
久远尘封的回忆攒动着,周书郡清楚地记得印象中那个偶尔会对他笑一笑的母亲,他觉得有这种记忆可以追溯,已经很好了,直到他见过颜烁的母亲,如果不是搬进了颜家,他都不知道母爱该是什么样子的。
“那就换一个啊。”关雪梅吃了几口蛋糕觉得腻,就抽了根烟,“老公我都能换好几个,你的爹也跟着换了好几个,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把我换掉啊,我没有意见的。”
她吐了口烟气,任由烟雾飘向周书郡,“书郡,你要弄清楚一个事实,我有新的孩子了,虽然它现在还没出生,但这已经预示着我的未来已经没有你了,你明白吗。”
“你生了我,是我的生母,这才是不争的事实。”周书郡情绪激动地跟她强调着,“不管你怎么换来换去,我始终都是你的儿子,这辈子你都休想和我扯开关系!”
关雪梅的神情没有丝毫动容,单手弹两下烟灰,笑骂了句:“Psycho.”
最后吸了两口,她熄灭香烟,打算起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交易,“时间不早了,没什么别的事,我要回家了,你随意。”
“……”周书郡眼睁睁看着她起身,长袖下握紧得有些泛白的手蓦然松开。
“你等等。”
他走上前,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在关雪梅诧异的目光下,举着的手微颤,“虽然还有几天,但……新年快乐。”
关雪梅欲知后觉,“啊,又快过年了啊,真快。”她犹豫地看着周书郡手中的卡,接过来对他回礼了一声“谢谢,新年快乐。”
“孕妇还是少抽烟、少喝咖啡,这个还是,对身体不好的。”周书郡仓皇得有些语无伦次,当他鼓起勇气说出那句:“妈妈,再见。”
忍了一年的苦泪,偷摸跑出来两滴。
那么明显的眼泪,关雪梅自然是看到了,她有一瞬间想要不递个纸巾,不过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时,周书郡带了行李的,飞机上坐着睡觉很累,腰背酸痛,落地就该在酒店先睡一觉再出门,所以还以为会在这边停留个一两天,运气好的话,能跟关雪梅叙叙旧逛一逛什么的,毕竟他现在不是空乏其身,他有钱了,很多钱,虽然可能再关雪梅面前,算不了多少,但没想到这么不值钱。
一千万的筹码,也就停留了半个钟头。
周书郡不忍在伤心地多停留,马不停蹄地就修改为最早的航班连夜回去。
回到云浦在打车到家都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他拖着笨重的行李站在楼下往上面看,他和颜烁的卧室还亮着微弱的光。
那个光不是灯,是颜烁正躺在床头用投影仪看飞行员纪录片,看了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每天的精力太有限,到点就倒头就睡。
梦里听见有人在敲门,颜烁的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迷迷瞪瞪地转动生锈的脑筋努力区分现实和梦境。
敲门声很缓慢,但很重,还有规律。
不得不说,大晚上的有点惊悚。颜烁披上外套起夜,路过书柜时拿起周书郡那本厚如城墙的《中国通史简编》作为防身利器。
他步履轻盈地小步走过去,猫眼不顶用,就想打开门的一条缝想先看看是谁。
忽然间,门被大力推开,来人还没报上姓名,就携带着外面冰冷刺骨的寒气和浓重的酒味裹挟而来,借着楼道的感应灯才认出是喝得烂醉如泥还浑身湿透的周书郡。
颜烁接个满怀,“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浑身都湿了?不是说回来给我打电话……”
周书郡不管不顾地含住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吻他,嘴唇颤抖得厉害。
因为颜烁没回应而啜泣着讨要亲吻,“让我吻你好不好?我好想亲你。”
颜烁愣愣地被压着亲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心都软成一滩水了,连忙先回应他与他接了会儿吻才推搡着想说先把门关上。
结果周书郡喝多了不懂事,非但不听还咬他的舌头,偏偏还控制了力度没咬破,吻得更重更迷乱,胳膊环住他脑袋强硬地摁向自己深吻着。颜烁的手当然是还没放弃地拼命往前伸,生怕邻居谁的看到就完蛋了。
周书郡却用围巾捆住他的双手,接吻的同时,视线掠过怀中的颜烁,像看猎物般幽深地盯着另一位因睡眠浅而被惊醒的人。
论如何让周书郡破防,只需要在他面前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心碎][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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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Part.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