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cod]幽灵时刻 第12章 圣托特维亚

意料之外的是，Konig来找她了。

他看上去有些踟蹰。斐伊等着他的下文，他似乎又自己做了些心理准备，开口问：“Hey，斐。well，我想知道……呃，为什么这几年你都不在141？”

虽然他们确实没那么熟，但他的措辞也有点太小心了？

斐伊摘下护目镜，思考该怎么回答。

片刻的沉默大概让高个子误会了什么，他摆摆手加快语速说道：“抱歉，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冒犯到你……”

“怎么会？别这么想，我只是在组织语言。”斐伊拍拍身边，“既然要聊天，你也坐下？”

Konig听话地坐到斐伊旁边。

好的，坐下之后总算没那么像一堵墙了。

“回答问题之前，我想说，你可以和Price他们一样叫我斐伊就好。”

直接叫我“斐”总感觉像是在和Ghost说话……

“我离开发生在你来141之前，和你的关系不大。”她问，“为什么你想知道我的事？”

“斐……斐伊，”Konig念完名字一顿，才继续看着斐伊说道：“以前没见过，但现在我们是队友！想了解队友很正常吧？……可是当我想问问其他人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噢，全都说不出来的奇怪。”

这话听得斐伊有点疑惑。

她原以为看大家的态度，应该也没有那么在意——不管是在意哪个方面。

至于Konig给她的理由，确实相当合理。

大家都是队友了，互相了解很正常吧？

实则，要是换做其他哪个刚见过第一面没几天的士兵上来这么说，斐伊绝对会根据对方的语气在一脚把人踹翻和直接无视之间选一个。

但是，能加入141的还会有什么坏人吗？

他想知道一些关于陌生队友的消息当然可以理解。

“我记得在我离开之前的那次行动里，每天都有一份记录文件，编号开头大概是CA——你看过那部分文件吗？”

“Keegan和我提过，我知道。但那些文件里什么都没说？只在最后，写你，呃，杀害了当局官员逃逸？”

Konig立马又说：“但那是个被查出叛国的官员，按照他们国家的法律判了死刑，你是无辜的。”

“叛国……”斐伊低声重复，随后和着叹息说道：“最大的问题就是直到今天上面的人都只认为他是叛国。”

她无奈地轻轻摇头，似乎只是在对自己说：“哈，算起来总算是要比没查出罪名要好。”

“我为什么要杀他，唔……大家可能都挺想问的？”

先是Ghost，再是你。短短几天已经有两个人来问。

有时候，面对一个没有那么熟悉的人，甚至是陌生人，人们往往还能说出真心话。一旦轮到亲近的人，反而顾虑重重，打死不愿开口。

对Konig，她觉得有些话说说也没关系。

“以前，我是说我加入141以前……我待在一个糟糕透顶的地方，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脑子不正常。正常的那些……我试着和他们待在一起，但是……”她低头看着地面，没什么起伏地尽量简单又不太有指向性的想把话说清楚些。

“实话说，我认为或许是我害了他们。”

“我被困在里面了。所以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我都希望最好我能一个人处理。”

Konig担忧地看着她的侧脸，想终止这个变得伤心的话题，或者说些话安慰她。但她的情绪始终很平静，并不需要安慰。

“那个官员的事，我确信只要处理掉他一个人，后续就不会再有别的暗地里的麻烦。141不应该随时担心自己的目标地点是不是只是‘自己人’安排的陷阱——战场本身已经足够危险了。”

“你看，我逃走之后，141对一切并不知情，没有任何人被额外调查和责难；而狙击手的位置，不论是Keegan还是Soap，实际上都可以胜任。算下来，141没有因为我的原因损失任何东西，只是回到了我来之前的状态。”

“我觉得很好。”

“可是你离开了141。”Konig抓住话里的漏洞，“我敢肯定，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斐伊没有回应。

她重新带上了护目镜，站起来拍着Konig的肩膀，生硬地结束谈话：“Whatever，我该继续下一个训练项目了。放轻松，下次有机会再聊。”

斐伊走了。

Konig取出通话设备，问道：“你听明白你想知道的事了吗，Ghost？”

对面一片沉默。

“Ghost？”

仗着Konig什么都不清楚，斐伊才敢含含糊糊地表述。然而，这些话听在Ghost耳朵里就不同了。斐伊究竟在说什么，他一清二楚。

听听，这女孩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眼里自己在141的定位——一个会带来麻烦的、离开比留下好的人？

该死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没用的东西。

一瞬间，他甚至都理解斐伊为什么不愿意解释了。

For fxxk's sake，她自己也还算有点脑子，还能想到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

真tm见鬼。

可惜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算账时间。他现在去找斐伊，多少会显得莫名其妙，还会暴露他找Konig来套话这件事。

Ghost额头狂跳，强行按下现在就去把人拎过来教训一顿的冲动，简短地回复Konig：“收到，Konig，感谢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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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托特维亚，这就是那艘在基什岛处理过一小部分不重要物品的沉船的名字。

它现在已经不在基什岛了。

“迪普斯群岛主岛将举办一场持续多日的拍卖会，放出的消息里，拍卖展品全都来自圣托特维亚号。那是一艘八百多年前的货运船，船队里最珍贵的那一艘。”

简单介绍后，Price指着背景墙上无人机视角的酒店照片，进入主题：“根据情报部门的消息，这场拍卖会的实际主理人大概率是坎瑞尔——尚未确定具体代号的非法国际军火倒卖组织头领。”

“坎瑞尔，相信大家还有印象。”Price环视一圈，没有在谁的脸上看出疑问，“拍卖最后会以他们窃取的机密武器设计图纸压轴。”

“以不惊动坎瑞尔武装为第一事项，防止有平民受伤，同时尽可能夺回设计图，活捉坎瑞尔。必要时刻可以直接击杀。”

他最后强调：“对外界来说，这是场普通的拍卖会，参会人员很多。你们只能伪装潜入。”

“既然NoName回来了，那伪装就采用家庭形式——”

“父亲爱彼·怀森。”

Price将一份档案扔给Keegan。

“哥哥克里斯·怀森。”这是Konig的身份。

斐伊接过自己那份，听到Price介绍名字：“家里的小妹妹，斐·怀森。”

“还有，”

最后一份是给Ghost的。

“斐·怀森的保镖，Simon。”

斐伊和Ghost同时看了眼Price。

“我们用真名？”斐伊问。

“没几个人知道141里你们的真名。名字本身算不上少见，凑合着用。”

Price都这么说，斐伊也就没意见了。

见Ghost没话要说，Price让他们马上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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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包括什么？

熟悉新身份的资料、习惯对彼此的新称呼，最重要的是，在出发之前换一身常服。

对于这群成天戴着面罩不露脸的家伙来说，一旦把标识性的面罩换下来——不戴是不可能的——最明显能区分谁是谁的就只剩下身高了。

斐伊在换衣间犹豫了一会。

天知道，她就是自己伪装后在北欧生活期间，都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

她扶着镜子，试探着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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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还要再适应一下这双鞋……？”

斐伊走出来，话刚说完，就发现三个男人全都不吱声地看着她，她歪过头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这么一问，低低压下鸭舌帽帽檐的Konig率先移开了眼。

Keegan温声笑笑，夸赞道：“很漂亮，怀森家的小公主。”

“……这身衣服真的不会太浮夸了吗？”斐伊低头，伸手摆弄了两下层层叠叠的纱制裙摆。

轻纱摇动，碎钻粼粼生辉。

美貌的一条公主裙，和脚上那双黑色的高跟鞋一样美貌但无用。

“Come on，你可是怀森家的话事人。”Keegan指指他在内的三个人，“看看我们这些陪衬，一看就知道是来凑数的随从。”

确实，他们几个连西装都没穿。

她很想抗议，但身份资料要求如此，没地方抗议。

Ghost一言不发，眼神也一直没挪开。

斐伊莫名想转过头去，忍住了，转回室内的镜子又端详几眼自己，确认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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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尼古莱搞到的私人飞机到迪普斯主岛降落，承接拍卖会的酒店安排了服务人员来接机。

飞机落梯，先走下来的女人黑发黑裙，踩双暗面的小高跟，黑色的口罩遮住半脸。而眉目间玫瑰图样和指尖色泽鲜红。冷淡的眼神扫过，瞳孔也一片仿佛深渊的漆黑。

她身后紧跟着三位高大的男士。

接待员霎时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活着的一位带有侍从的女巫。

在原地楞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上前小心询问：“您好，请问是……斐·怀森女士吗？”

女人没有开口，离她最近的保镖似的男人代替她冷硬地回答：“是，这里是怀森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