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刀玫】就从这片苹果草出发！ 第8章 宇宙中唯一的地球人（1）

引子：

夜晚，潮湿的雾气缠绕着伦敦塔古老的石砖。两个警察提着手电筒在巡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这该死的夜班。”年轻警察嘟囔着，手电筒光束扫过阴影处，“明明这里连只老鼠都没……”

这个年轻警察的话还没说完，一声低沉的嘶吼从围墙上方传来。

两人僵在原地，手电光束同时抖了一下。他们抬起头，手电筒的光圈里，一道黑影从墙头扑下。那东西有着匕首般的爪子，修长的后腿，鳞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它落在电缆箱上，尖锐的牙齿轻易地撕开了电线的橡胶绝缘层，火花噼啪炸响。

“上帝啊！”老警察踉跄后退，“那是什么鬼东西？”

那生物突然扑向路灯，金属灯柱在它利齿下像脆弱的树枝般断裂。火花暴雨般溅落在警车引擎盖上，警报器顿时尖啸起来。

年轻警察颤颤巍巍地拿起对讲机：“请求支援！伦敦塔西侧！有巨型蜥蜴……”

怪物抬起头，琥珀色的竖瞳锁定两人。随着一声刺耳的鸣叫，它后腿肌肉绷紧。

“老天，它绝对他妈的是只恐龙！”

两个警察转身就跑。

Tardis在剧烈地颠簸，Rose不得不抓紧栏杆才没被甩出去。控制台中央的玻璃柱忽明忽暗，整个驾驶室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一样旋转。

“博士，这是正常的吗？”她朝控制台大喊，声音几乎被引擎的轰鸣吞没。

博士正以一种脚底踩了香蕉皮的姿态在控制台周围移动。他单手拍打着某个发烫的铜制按钮，另一只手拽着杠杆转了大半圈，然后抬脚踢开底部某个卡住的部件。他的领带甩到脑后，头发乱成一团。“完全正常！”他头也不回地喊道，“只是遇到点时间气流，就像飞机穿过云层……”Tardis突然倾斜，博士整个人滑到另一边，但他顺势抓住一根操纵杆，借力把自己荡回控制台中央，“……特别活泼的云层！看见没？精确操作！”

Rose翻了个白眼。她太熟悉这种“博士式驾驶”了，和“精准”二字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就在这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一种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音乐盒在运转。Rose皱眉，试图捕捉那声音，但Tardis的轰鸣再次将它淹没。

“博士！”她拍打控制台，“有奇怪的声音！”

“当然有！”博士正用牙齿咬着音速起子调整某个电路，“Tardis的引擎声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调！”

“肯定不是引擎声！”Rose坚持道。

Tardis猛地一震，博士一个踉跄撞进她怀里，他立即手足无措地弹射起来，扑向控制台，手忙脚乱地扳动几个开关。随着最后一声悠长的嗡鸣，引擎声逐渐平息，只剩下中央玻璃柱温柔起伏的光芒。

现在，他们都能听见了：

叮铃铃。

清晰而固执的电话铃声，从控制台某处传来。

Rose瞪大眼睛：“那是……电话？”

“当然！”博士跑过去，“毕竟这可是电话亭，总得接电话。”他夸张地清清嗓子，抓起那台老式红色听筒：“你好，这里是博士，请问你是……”

Rose看着博士的眉毛越挑越高，表情从戏谑变成困惑，又迅速转为严肃。最后，他的嘴角勾起了那个标志性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那种“又有新的冒险了”的兴奋的光芒。

“明白了！”博士突然站得笔直，“不，不，我们完全有空。事实上，我们马上就到。”

电话咔嗒挂断。博士像弹簧一样蹦起来，疯狂地扳动控制台的开关。

“Rose！”他眼睛亮得惊人，“准备好见见真正的恐龙了吗？”

“等等，刚才那是……”

“UNIT！”Tardis又开始发出轰鸣，博士兴奋地转动着操纵杆，“我们要回伦敦了！”

引擎声逐渐变小，Tardis停在了伦敦塔桥附近。博士打开门，一个箭步地冲了出去，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军官。

“哈！”他猛地刹住脚步，歪着头打量对方，“制服、对讲机、那种‘我又要收拾烂摊子了’的表情——你肯定是UNIT的人！”

这位穿着笔挺制服，表情严肃的军官清了清嗓子：“博士，我们……”

“嘘！”博士突然竖起手指，眼睛却盯着军官身后的地面。他用力嗅了嗅空气，然后溜到了军官身后，抽动着鼻子慢慢蹲下身。Rose跟出来时，正好看见博士趴在地上，脸颊几乎贴到潮湿的人行道。他伸出两根手指抹过地面，然后在Rose不可思议的眼神下，把指尖放进了嘴里。

“这是电离残留。”他咂咂嘴站起来，完全无视了军官那副忍耐的表情，“还有时空粒子的味道，现在的你们应该还没有能制造出这种东西的技术。”他转向军官，眼睛却瞟向远处的伦敦塔，“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军官清了清喉咙：“过去两天，伦敦塔、自然历史博物馆和泰晤士河岸都报告了恐龙目击事件。”

博士突然歪头，像听见了什么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他快步走向路边一根断裂的路灯柱，手指抚过参差不齐的金属断面。“看这个咬痕！锯齿状边缘，典型的兽脚类牙齿结构。”他猛地转身，“看来确实是恐龙，来自地球的恐龙，而不是什么外星生物。这就很有意思了。”

Rose注意到，博士的瞳孔在路灯下放大，那是他脑子转得飞快时的样子。他忽然抓起军官的手腕，把对方吓得后退半步。“所有目击地点连成一条线了对不对？从河边到博物馆再到伦敦塔？”

军官惊讶地点头。博士已经松开他，像陀螺一样转着圈观察四周，然后又忽然停住，从口袋里掏出音速起子，对着空气发出嗡嗡声。

“粒子浓度最高点在那边！”他指着伦敦塔地下的方向。他跑到Rose身边，拉住她的手就往那个方向跑。但跑了几步，他又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军官：“那只恐龙呢？你们没把它怎么样吧？”

军官整了整制服领子：“已经控制住了，暂时安置在UNIT的隔离区。”

“很好！”博士欣慰地笑了，“它一定吓坏了，那么小的脑袋要处理这么多新鲜事物可不容易。记得给它点吃的，这种体型的恐龙最喜欢小型动物……哦，算了，还是给点生肉吧，别吓着你们的后勤人员。”

说完，他带着Rose朝伦敦塔桥下的隧道跑去。

隧道里黑漆漆的，像是张开的巨口。Rose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光束在潮湿的砖墙上跳动。

“博士，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ose问，“恐龙怎么会跑到现代伦敦来？”

博士走在前头，一只手护在Rose身前，另一只手举着音速起子探路。起子的蓝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映出他专注的侧脸。“应该是时空异常点。”他解释道，“正常情况下，宇宙会自己产生一些微小的异常点，就像皮肤上小小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很少有东西能穿过它们——可能偶尔有几粒风吹过的沙子，或者一片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落叶。但更大的东西就不可能了，除非有人故意把它撑大。”

“就像这次？”

“就像这次。”博士点头，“能让一整只恐龙穿过的异常点，绝对不正常。你看。”

博士指向隧道的尽头，那里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片诡异的蓝光。随着他们靠近，那光芒越来越清晰——空气中，悬浮着一个扭曲的漩涡，漩涡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电弧，像是被撕开的现实裂缝。光芒中心呈现出某种液态的质感，偶尔波动一下，映出另一侧模糊的绿色影子。

“天呢。”Rose轻声说，“这看起来可真是奇妙。”

博士没有立刻回应。他瞪大眼睛，手里握着的音速起子发出急促的嗡嗡声。“有人在干扰它。”他喃喃道，“看那些能量波动，简直像是用蛮力撬开的门。”

Rose走近两步，鞋子突然踢到了什么金属物件。她弯腰，捡起一块泛着冷光的金属碎片，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博士，你看这个。”

博士接过碎片。音速起子的蓝光照在上面时，金属突然浮现出复杂的纹路。“这不是这里的东西，现在的地球还没有这个科技。”他眯起眼睛，把玩着这块碎片，“这是一块飞船碎片，看来是有什么外星人降临到了恐龙时期的地球。”

就在这时，异常点突然抖动起来。一只覆满鳞片的爪子猛地从漩涡中伸出，直抓向Rose的脸。

“Rose！”博士几乎是本能地把她往后一拽。Rose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隧道墙壁上。那只爪子擦着她的发梢掠过，带起一阵腥风。博士举起音速起子对准异常点，起子发出高频嗡鸣。“退后！”他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Rose很少听到的紧绷。

爪子痉挛着缩了回去。但异常点像被激怒般剧烈抖动，蓝色的能量开始不规则地闪烁，边缘的电弧噼啪作响。

“这不对劲，它在过载！”博士大喊，“Rose，我们得跑了！”

话音未落，异常点突然膨胀，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博士下意识转身护住Rose，但他的动作太迟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他们，像巨浪般将他们卷入扭曲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