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刀玫】就从这片苹果草出发！ 第3章 能不能好好地过一个圣诞节？（3）

围的宾客们开始骚动起来，有人惊呼，有人低声议论，整个舞会的气氛瞬间从欢快变成了恐慌。贵妇人们尖叫着躲到角落，绅士们则试图维持秩序，但他们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慌乱。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子大声喊道：“快去叫医生！这位小姐晕倒了！”

博士抬起头，用他那苏格兰口音大声说道：“各位，请保持冷静！我就是医生！她只是……呃，有点晕血。是的，晕血！”他一边说着，一边背起Rose，快步朝门口走去。经过那位秃头伯爵时，他还不忘补充一句：“抱歉，伯爵，看来我们的舞会得提前结束了。”

舞厅外，浓雾依旧笼罩着街道，紫色的灯光透过雾气洒在地面上，仿佛为整个伦敦披上了一层诡异的外衣。博士背着Rose，快步穿过街道，Tardis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孤独的灯塔。他推开Tardis的门，将Rose轻轻放在控制台旁的沙发上，随后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音速起子，开始检查她的瞳孔。

“瞳孔扩张，反应迟钝……”博士低声喃喃，眉头紧锁。他又从控制台的抽屉里翻出一个老式听诊器，贴在Rose的胸口，仔细听着她的心跳。心跳声有些紊乱，但还算稳定。博士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他在Rose的裙摆上发现了几块闪烁的紫色结晶。

“这不对劲……”博士低声说道。他迅速用音速起子扫描了一下那些结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轻轻拨开Rose的金发，发现她的后颈浮现出发光的孢子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与裙摆上的紫色结晶产生共鸣。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咒骂了一句：“啊！我真是个笨蛋，早该发现的，那些结晶、那些雾气……Rose，对不起，我应该更早注意到这些的。”

他迅速在控制台上忙碌起来，手指飞快地按下一系列按钮，拉下几根拉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闪烁着银光的液体，滴在Rose的额头上。液体迅速渗入她的皮肤，孢子纹路的光芒逐渐减弱。博士又从控制台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一台看起来像是老式收音机的装置，将它对准Rose的身体，按下开关。装置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Rose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博士……”Rose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还有些迷茫，“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博士蹲下身，握住她的手：“Rose，你被破卢森族的孢子感染了，它们通过紫色结晶释放致幻剂，让你产生了幻觉，让你刚才在舞会上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可能是你之前碰到那些紫色结晶的时候就感染上了……噢！我早该发现的，但我太大意了。”

“破卢森族？就是那些让煤气灯变成紫色的东西？”Rose皱了皱眉，试图坐起身来。

博士点了点头：“没错，这些紫色结晶是它们的排泄物。它们以毒素和污染为食，分泌的致幻剂不仅能控制人类，还能让人类看到它们的幻觉。”

Rose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所以，它们想干什么？统治伦敦？还是毁灭地球？”

“现在还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正在利用人类的污染来壮大自己。Rose，你现在需要休息，留在Tardis里，我去追踪这些紫色结晶的来源，找到它们的核心。”

博士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Rose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等，博士。你不能一个人去。每次你都说‘我一个人就行’，然后把自己搞得穷途末路。你不能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

博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好吧，Rose，我们一起。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感到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他撬起地板，拿出了一台像充气泵一样的机器，“这个说不定能用上。你准备好了吗？”

Rose扬起下巴，笑容灿烂：“随时待命，博士。”

博士和Rose走在街道上，脚下的石板路被厚厚的泥浆覆盖，每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味，混合着腐烂的垃圾、未处理的污水和浓重的煤烟味，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腐烂中喘息。狭窄的巷子里，污水从敞开的排水沟中流淌出来，汇成一条条浑浊的小溪，最终流入泰晤士河。河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死老鼠、腐烂的蔬菜、破旧的衣物，甚至还有几具动物的尸体。空气中飞舞着苍蝇和蚊虫，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偶尔有几声咳嗽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和妇女的低泣，仿佛整座城市都在痛苦中挣扎。

博士拿着音速起子，眉头紧锁地追踪着紫色结晶的来源。音速起子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蓝色的光芒在昏暗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眼。Rose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污水和垃圾，但她的裙摆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泥浆。

“这地方简直像个巨大的垃圾场，”Rose忍不住抱怨道，“难怪会有鼠疫。”

“这就是工业革命的另一面。”博士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即使是在十九世纪最伟大的城市，人类在追求进步的同时，却还是忽视了最基本的生存环境。”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叫骂声。博士和Rose循声望去，看见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条污水沟旁，一只手里拿着煤油灯，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装满了浑浊的水样。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正对着空气大声斥责：“上帝啊！你看看这水！这哪里是水？这是毒药！每天都有孩子因为喝了这样的水而死去，但议会却宁愿把钱花在那些毫无意义的雕像上也不愿意修下水道！”

博士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埃德温·查德威克，公共卫生改革的先驱。他一直在为改善伦敦的卫生条件而奔走。”

Rose挑了挑眉：“听起来他是个好人。”

博士快步走上前去。查德威克看见他们，立刻停止了叫骂，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博士和Rose。

“你们是谁？议会的特派员？还是那些只会说空话的官僚？”查德威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博士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通灵纸片，递给对方：“圣诞快乐，先生！我是詹姆斯·麦克里蒙博士，这位是我的助手，Rose小姐。我们是议会派来的……呃，特派调查员。我们正在调查伦敦的公共卫生状况。”

查德威克接过纸片看了看，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圣诞快乐，博士。我是埃德温·查德威克。不过我现在可一点都不快乐。”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将它塞进博士手里，“终于有人来了！天呐，你们这些老爷们终于肯来看看我们这些穷人的生活了吗？如果你们真是来调查的，那就好好看看这些数据！这是过去一个月里鼠疫的死亡人数。你们知道吗？每天都有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问我，为什么上帝只惩罚穷人？我也想要知道啊！为什么议会宁愿花钱给女王造雕像，也不愿意修一条像样的下水道？”

博士接过笔记本，戴上眼镜，快速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Rose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数字……太可怕了。”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鼠疫和霍乱的死亡数据，每一页都写满了痛苦和绝望。

“可怕？这不仅仅是可怕，这是谋杀！那些达官贵人们只知道办奢华的圣诞舞会，极尽奢华，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查德威克说完，转身走向一条狭窄的小巷。博士和Rose有些尴尬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跟在他身后。小巷里的污水更深，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重的腐臭味。

就在这时，Rose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她下意识地扶住一旁的砖墙。手掌触碰到潮湿的砖块时，后颈的孢子纹路突然亮了起来，发出微弱的紫光。她低头一看，发现墙壁上竟然浮现出一条发光的菌丝。

“博士！”Rose低声喊道，“你看这个！”

博士快步走过来，迅速用音速起子扫描了一下墙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是破卢森族的菌丝隧道！它们一定在地下建立了某种巢穴。”

查德威克回过头，看到墙壁上的紫色光芒，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博士没有回答，而是顺着孢子纹路的指引，走到墙壁的一角。他用手轻轻推了推墙壁，发现砖块竟然松动了一下。他用力一推，墙壁竟然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隐藏的隧道。Rose走到博士身边，探头看了看隧道内部。隧道里布满了发光的紫色菌丝，仿佛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我们得进去看看。”

“这下面……是什么？”查德威克看着隧道，眼中有些犹豫。

博士转过头，对他笑了笑：“查德威克先生，如果您想真正改变伦敦，那就跟我们来吧。我们现在有和霍乱、鼠疫一样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它与一种外星生物有关。不过，我得提醒您，下面可能不太……干净。”

查德威克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外星生物”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快点了点头，挺直腰板：“如果这能帮助我找到问题的根源，那我愿意冒险。”

Rose用力拍了拍查德威克的肩膀：“欢迎加入我们的冒险，查德威克先生。”她和博士相视一笑，随后沿着菌丝隧道的方向快步走去。

查德威克看了一眼这个着装得体，举止却毫无教养的女孩，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提着煤油灯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