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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山河令/天涯客]我有两个小目标 > 第1章 第一个小目标

我叫孙秀青,正在提剑去极寒之地找我前未婚夫算账的路上,不过请不要误会,虽然前未婚夫也是剑术高强、医术高超、有一个讨人喜欢的基友的人设,但他不姓西门,更不叫吹雪,他叫叶白衣,使白衣剑的叶白衣。

星夜兼程,终于到了长明山下的小村落里,本来恨不得立刻飞到叶白衣面前给他两剑的我却停下了脚步,暂作休整。我告诉自己,分手应该体面,见前任万万不可灰头土脸,要漂漂亮亮地去,潇潇洒洒地回,告诉叶白衣,不是和平分手,而是姑娘我怒而休夫,这封休书你收好,从今往后江湖不见,我孙秀青敢给就敢心碎……个鬼啊,要是真的把我拉进白月光替身狗血剧,老娘就送你们这对野鸳鸳去做鬼。

长明山上人迹罕至,长明山下也不遑多让,这个人数不多的小村落里并没有悦来客栈这种行走江湖的标配建筑,我花了三钱银子找村长帮忙在村民家里找了个落脚地,开始认真研究如何提高我送野鸳鸳去见鬼的成功率。直接打上门肯定是不可能的,虽然以我的武功给叶白衣两剑不成问题,四剑勉强可以,但容长青绝不会眼睁睁就在旁边看着,他俩联手,我只有自己去见鬼的份。

[心肝儿,你不会自己去见鬼啦,我会陪你一起过奈何桥的~]三三幽幽地说道,[就跟你上辈子一样。]

[亲亲,积极点儿吧],我更加幽幽地回道,[凭着咱们两辈子的友谊,就不能畅想一下我龙傲天一次踩俩的场面吗?]

[呵呵],三三无情地用两个字打翻我们两辈子友谊的小船,并发出了灵魂质问:[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一次踩俩,凭你对叶白衣单方面90 的好感吗?]

扎心了,我的三儿,人生已经如此艰难,看破不说破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三三用他的本名贯彻得非常彻底。三三原名(爱要大声说出来)三生石,是修真界大佬元夕真君根据三生石上情定终身的说法,专门制作出来赠与爱侣的表白之物,用途就是秀恩爱、秀恩爱和秀恩爱,即使后来生了灵智,在各界游荡的时候学会了量化表达法,主要功能还是帮持有者表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范围从爱情扩大为了各类感情。之所以跟了我两辈子,是因为曾有高人指点过他,要想成仙,需学会爱恨嗔痴,他几百年间逐渐学会了何为恨、何为嗔、何为痴,但是对何为爱却一直懵懵懂懂,高人再掐指一算后觉得他跟着我便能学会何为爱,我就先不吐槽三三明明作为秀恩爱道具出生却偏偏不懂爱了,只是高人您确定不需要再多掐几次吗?我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怎么帮助三三看懂爱、了解爱、学会爱、最终走上成仙大道呢?奈何三三对高人的说法深信不疑,已经跟了我两辈子了,目测还得跟到第N辈子。

不过三三虽然自己不懂爱,但架不住他业务能力强,总能精准量化我对每一个人感情值。所以即使听我说一万遍我要送叶白衣去见鬼,三三还是能一下戳破我的画皮,冷酷地指出我根本对叶白衣下不了手的真相。

是啊,我为什么假意自己要研究如何提高我送叶白衣和容长青去见鬼的成功率,在长明山下踟蹰不前,下毒偷袭也好,光明比试也罢,成功的办法无数个,只是我在害怕,害怕见到叶白衣,害怕从他眼里看到上辈子priest大大在书中隐晦点出的爱意,所以我不停给自己找借口不要立刻上山,只敢倚在窗边,盯着隔壁婚房,不住思量。

入住时村民告诉我,七天前一对璧人在隔壁拜堂成亲,新郎官容公子器宇轩昂,新嫁娘容夫人美丽端庄,只是不知为何婚礼当天没有双方高堂在场,说起来,那位容公子与姑娘您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那时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只在心中默默想到,自是有几分相似的,因为容公子就是我的表哥,舅舅、舅母因为表哥没有提前报备未曾前来参加婚礼,表嫂那边大抵也是如此,所以婚礼当天没有双方高堂在场,更不用提亲朋满堂。

夜深了,不远处的红灯笼仍然兢兢业业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大红的“囍”字刺得我脑子越发清醒,明早就上山去吧,顶破天不过是个“宛宛类卿,终不是卿”,年纪轻轻遇到渣男而已,只需要笑着送渣男去火葬场就好,还能扬了骨灰助其天人合一,人美心善,不愧是我。

[行叭],三三善良地决定暂时不二次揭穿我的自欺欺人,[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梦”字发音尤其的重呢,三三你可真是我的好基友啊(T ^ T)。

翌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认真用自制眼线笔画了个黑化妆,藏好药,提着剑,上了长明山。许是从未来过长明山的原因(三三:呵~),我踩着巳时的尾巴才见到了叶白衣他们隐居的小院,开得正艳的大波斯菊密密长在院角,另一侧向阳的地方还摆着几个簸箕,里面晾晒着数味草药,新制的篱笆已经绕上了蔓蔓绿藤,若是再配上寥寥炊烟,便是一幅上好的归隐山林安逸画卷了。

定了定心,我往前走几步与推门而出的容夫人打了个照面,山下的村民没有夸张,容夫人是肉眼可见的美丽端庄,看见我时,她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清寒之地还能有客来访,当得知我是容长青的表妹后,发自内心的喜悦更是衬得她面若桃李,我对漂亮妹纸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容夫人又有心与婆家人打好关系,很快我俩便聊得火热,话题从衣服首饰到手工刺绣,虽没有深入交流,却也相谈甚欢。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当看见叶白衣和容长青联袂归来时,我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能相当自然地开口:“中午有你们爱喝的黄芪鸡汤,快坐下吃饭吧。”

叶白衣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径直坐在了对面,容长青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口,但到底也没说什么,跟着落了座,在这看似和谐、实则尴尬的气氛中,一顿午饭开始了。我伸手盛了碗鸡汤,热气袅袅,看着就温暖人心,正要递给叶白衣,容长青就急急地打断:“秀青,早上出门时我忘了带水囊,现在干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这碗汤你就便宜了我吧!”

我笑道:“表哥如今也是成了亲的人了,眼巴巴指着妹妹做什么,嫂嫂,你且快快与他一碗汤,治治他的渴症!”

“好妹妹,你就依了他吧”,容夫人娇笑道,“也帮嫂子躲回懒。”

看着容夫人盈盈的浅笑和眼底的紧张,我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正打算转手把汤递给容长青时,叶白衣却一把夺过了碗,“鸡汤而已,桌上多得是,也值当你们争来让去。”大口喝着汤还不忘说话,叶大爷也是可以的。容长青显然被他的神来一笔吓到了,跳起来就要打掉叶白衣手里的汤碗,可他手上动作再快也比不过叶白衣的嘴快,小小的一碗汤早就被咽下了肚,空碗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彻底凉凉,宛如容家夫妇的心。这午饭看来是没法吃了,我看见容长青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青筋鼓起,但又死死克制在身侧,一副想要生气却又不知该冲谁生气的样子。

冲盛汤的我?可在他的认知里,我是不知道叶白衣只能饮冰食寒的,盛一碗汤无可挑剔。

冲作死的叶白衣?可若不是为了救他,叶白衣又怎会变成一个不沾人间烟火的活死人,他又哪来的颜面冲叶白衣生气。

我此刻特别理解容长青的心情,于是站了起来,善解人意地表示想跟叶白衣出去私聊,成功让两个点火源离开了容长青视野。刚刚在饭桌上挺能叭叭的叶白衣这会儿像喝了哑药似的,一言不发乖乖任我拽住袖子,亦步亦趋跟着往山下走。可是他越听话、越沉默,我就越生气,因为这代表他绝对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并且决定诚恳认错、死不悔改,不然他早就开始细数补偿方式一二三,表示任何一种随我挑,实在不行全打包了,而不是在这儿cos锯嘴葫芦。

带着叶白衣找了一处空旷草地,我觉得在打死叶白衣之前还是得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于是让他从头交代为什么突然跟我闹分手,他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哦,主要是为了潜心研习高深武功……”

“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就是为了潜心研习高深武功……”

我面无表情打断了他,提剑刺去,好啊,既然死咬着潜心研习不放,就让我看看半年不见他到底修成了什么高深武功。刚开始叶白衣还不肯拔剑相向,身影虚实难料,闪避得似乎游刃有余,可这只是表象而已,我说给他两剑没问题绝不是自夸,不过数十回合,我便以剑柄刺中了他的胸膛,如果是以剑刃刺入,他现在也只有交代遗言的份了。

“拔剑,让我看看你都研习了些什么。”

“秀青……”

“我让你拔剑。”

叶白衣明白了我的决心,缓缓抽出了缠在腰间的白衣剑。白衣剑是软剑,不适合砍刺,但它可以轻易割断敌人的任一处血管或韧带,就算一击不中,只要剑主轻轻一抖便可迅速发起下一击,对手往往还未看清剑影便已经败落。可上述优势几乎不能给我造成任何困扰,先不提上辈子我就以软剑为兵器,非常熟悉软剑的攻击套路,这辈子我唯一的对手就是叶白衣,当一个人十余年来日复一日只琢磨怎么击败另一个人,且这个人本就不算蠢笨时,那她失败的概率就几乎为零。

所以当叶白衣身中四剑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的时候,我只一脸“淡定,只是基操”地问道:“现在可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看他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我体贴地让他慢慢想,不着急。

[秀儿,你可真行啊],三三幽幽的声音又出现在了我脑子里。

[过奖过奖,说了要给他四剑就是四剑,不多不少刚刚好],我内心挺了挺胸,瞅瞅这个战绩,还有些小骄傲呢~

[说你胖还真喘上了],三三似乎被我噎住了,[你管这叫给他四剑?]

[三儿,你仔细数数,膻中、鸠尾、巨阙、气海,正好四处。]我暗自感慨,好好的器灵,千岁不到,怎么眼神就不好使了呢?

[我当然知道是四处],三三对我的感慨非常愤怒,[我用的神识才不是眼神,我想说的是你刺进去了吗?连内衫都没破,光划破外衣而已,算哪门子的给他四剑!]

[当然算我孙门子的给他四剑,]我理不直气也壮,[三儿,你怎么连我姓什么都能忘,太伤我心了。]

三三:[→_→]

我:[o(≧v≦)o]

趁着我跟三三悄悄私信,叶白衣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前段时间我闭关练功时出了岔子,需长居极寒之地,饮冰食寒,不得饮食人间烟火,否则便现衰相,行将就木。秀青,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大把时光,怎能消磨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之上,不如……”

“不如弃你而去,自寻逍遥?”我生气地打断了他,“好啊,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这等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

“不是这样的,”叶白衣着急地否认道,“我知道以你的性情,若是得知真相,决计不会弃我而去,方才写信给母亲解除婚姻。”

“那是你心中另有所属,有我这未婚妻在妨碍你追求真爱了?”

“不是这样的,”叶白衣更着急了,“我心中挚爱唯你一人。”

“没有移情别恋?”

“绝无此事。”

我仔细打量着叶白衣,他大大方方地回看我,眼中没有一丝隐忍或者躲闪,虽然我的脸依旧绷着,但我的心已经轻快了起来。

[你就这么相信他了?]三三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天真又二,老是被骗,以前没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个叶白衣就算了,现在明知道他的人设是暗恋容长青,你长的跟容长青又有几分相似,还相信他的鬼话,也不怕他拿你当替身?]

[我当然知道我又傻又白,不会看人,也听不懂什么暗示、潜台词],我认真地回道,[所以与其猜来猜去,白费头脑,还不如把每一句话都当字面意思来听,他说没有,我便信他。再说了,书里可没提过什么叶夫人,这说明自我与他定亲,白衣便不再是书中的叶白衣了。]

[我说不过你,以后要真确定他拿你当替身,哭死你算了],三三冷笑道。

[那岂不是正好清清我脑子里进的水],我笑道,[谢谢你愿意提醒我,三三。]

[说的你好像听进去了一样,打情骂俏去吧],三三叹了口气。

我向三三提出了严正抗议,才不是打情骂俏,可三三似乎被我的冥顽不灵扎了透心,不管怎么@,都不再回复了。

如今虽是八月,可长明山海拔极高,山脚热浪吹成了山上寒风,吹得眼睛又涩又干,我忍不住眨了几下眼,完蛋,自制眼线眨进眼眶里了,刺激得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隔着泪花,我看见了叶白衣的震惊脸,他似乎被我吓到了,毕竟他从未见过长大后的我哭过,急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语无伦次地哄道:“秀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我自作自受,你,你别哭……”

我擦了擦眼睛,打断了他,认真问道:“白衣,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年有余。”

“就算未曾定亲,我们也是彼此信赖的朋友,对吗?”

“当然。”

“可你并没有拿我当朋友,否则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就该选择求救而非独自承受。”

叶白衣当即就想反驳:“我当然认你是我的朋友,只是……”

“只是你从未将我当成可以并肩之人,觉得就算说明难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徒增烦恼,陪你唉声叹气,所以不如你一人承受、独自伟大对吧?叶白衣,你可真能啊,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叶大善人呢?”

叶白衣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对不起。”

我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对不起看轻了我,也对不起自以为对我好地想要解除婚约,更对不起前脚承诺与子偕老后脚就说一别两宽。

他的肩背不再挺直,头也低了下来,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怂”的气息,仿佛一朵长在树上的孤独大银耳。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叶白衣性子骄狂,同辈人中除了容长青谁也没放在眼里,即便我已及笄数年,他也依旧把我当成只会跟在他身后求教的小妹妹。若非今天我刺中他四处死穴,只怕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果然孩子中二了就是欠打,前世网友诚不欺我也。

欣赏了一下难得一见的长明山银耳图,我捞过叶白衣的手腕打算号脉诊诊传说中的**真气。一入手我就明白了为何叶白衣在未来死活不愿意将这一门强大的功法传给他视若亲子的容炫,霸道的真气奔腾在人体脆弱的经脉里,它为主人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还散着浓浓的生机,保证主人时刻维持在巅峰状态,看着挺好,但只是表面的平静,哪怕只一丝外力,就能摧毁真气与经脉达成的脆弱平衡,类比一下就是电路里导线最大只能负载10A的电流,电源的额定输出值却高达15A,叶白衣通过常住雪山、饮冰食寒等各种方式给电源加debuff,控制电源的实际输出,但这其实都是治标不治本,一旦离开这些外界影响,只能打出电路起火这一惨痛结局。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确实难办,怪不得后来以叶白衣和容长青的智商,啃了几十年冰碴子也没找出解决办法。不过难办,不代表不能办,上辈子的我虽然同样修炼了霸道心法,最后死于真气暴走,不过在死前其实已经研究出了解决办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头铁地冲进了人魔大战的决赛圈,打出了game over结局,本以为白研究了,没想到投胎到灵气稀薄的此方世界后还能有用上的一天。想毕,我让叶白衣赶紧把**心法抄录给我,待我研究出心法升级版再修习,旧版带来的问题便可解决。

听了我的要求,叶白衣皱了皱眉,表示心法晦涩难懂,练成都是走了大运,更别提修改优化,他这段时日一直在研究,并没有什么头绪。听罢,我表示理解,这年头写书都用文言文,没有断句不说,什么通假字啦、名词作动词用啦,各种修辞手法一大堆,原文1000字注释能有10000 ,更坑的是不同的人还能注释出不同的意思,并且他们写的都挺有道理的,让读书的人除了小海豹鼓掌外,只能头悬梁锥刺股,通过加大阅读量和拓宽知识面来提高自己理解的准确率。但武功心法跟经典文章还不一样,经典文章理解错了顶多挨顿打,回床上躺几天就好,武功心法理解错了就只能进坟里躺一辈子,除非世界突变玄幻,否则没有好起来那天了。

所以我准备给叶白衣安排的不是文言文从心的阅读理解,而是科学公式化的逻辑分析。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重操上辈子理工旧业的那天,拉着叶白衣的大手,我真诚地问道:“白衣,听说过电路吗?”他认真地回了我一个问号,我知道他打出这个问号,不是在表达他有问题,而是觉得我有问题。哎,都怪我一时激动,不小心把内心比喻说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假装刚刚没说话,那么刚刚就什么都没发生,我面带杀气 地捏了一把叶白衣,成功把他的后续疑问捏回了嘴里。

翻过刚刚嘴瓢那一页,我跟叶白衣解释了一下我的思路,那就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既然(电路图)心法复杂还以文言文加密,就别跟总体设计死磕,只要找到内力运行必经路线,在终点增加一个转换回路,把霸道真气驯化成温顺绵羊就指日可待。

被我超乎预料的武力值和神奇想法镇住的叶白衣,一脸不明觉厉地拿出了**心法,与我探讨起修改方法来,直到天色昏暗才想起来还有一对夫妻在等着我俩回去,赶紧往山上小院走去。

路上,思及心法升级已有了方向,后面不过是慢慢验证的功夫,我决定先放生叶白衣,暂时把重心转移到如何完成舅母的嘱托——把我那不省心的表哥容长青绑回去——上面来。前面说过,我的舅舅舅母因为表哥没有提前报备未曾前来参加婚礼,虽然我曾是一个现代人,但也不得不说舅舅舅母干得漂亮。我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我已经被封建思想洗了脑,而是容长青不愧是叶白衣的好基友,一样的神操作大师:

二十天前,离家许久的表哥家书寄到时我正在外祖家做客,外祖母觉得字小看信累得慌,热情邀请我帮忙读信,让我有幸吃到了第一口瓜,原文就不在此复述,我归纳出以下要点:亲爱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在外游历时遇到了一位才情与美貌并存的姑娘,我心悦于她,与她约定终身,下月初八就是一个黄道吉日,请家人们届时来长明山参加婚礼,为我们庆祝。念完后,现场一度十分安静,不过很快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外祖母、舅母抱在一起哭,祖父、舅舅不住喊着“孽障,孽障,咱家谁也不能去添礼庆祝”,我娘和我左劝劝、右劝劝,好不容易才收了混乱,一起归家。

回家路上,我娘忍不住问我:“闺女,长明山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我心说,[能不耳熟吗?上个月您未来女婿来信说长明山人迹罕至,十分适合偶尔去闭个关来着],但现实中为了避免她产生联想,只回道:“长明山是朔州地界的一座雪山,您可能是听去过的旅人提过吧!”

“朔州?那岂不是千里之外?我们如何能在下月初八之前赶到?怪不得你外祖、舅舅说谁也不能去添礼庆祝,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茬,好在我娘也不需要我接,只流着泪,默默念叨“孽障啊孽障”。我缩了缩头,强压住了内心不祥的预感,默默跟老天打商量:[老天爷,自起名以来我听见峨眉就转身,看见合芳斋就绕路,更是从不打听塞外有没有一座万梅山庄,好不容易结婚了,您可千万保佑我别跟另一位同名女侠那样,婚姻不幸,所嫁非人啊!]

三天后,我不祥的预感成了真,叶白衣一封分手信成功cut了我娘日日陪骂的“长青这个孽障”,转而去拍叶伯伯(也就是叶白衣的爹)的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我闺女没有高攀你家,更没有嫁不出去硬塞给你儿子……”

为了不争馒头争口气(逃离这场家庭混乱),我毅然决定赶往长明山向叶白衣要个说法。临行前,舅母牵着我的手道:“秀青,长青干出这样的错事,都是我宠坏了他,你帮帮舅母,把他带回来,我压着他到你表嫂家里请罪去,都是我教出了这种不成器的儿子,连累了他们家的好姑娘。”舅母的一番慈母心肠让我热血上头,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就算是用绑,我也把他带回来。

以上,就是我在八月十五这个阖家团聚的日子独自来到长明山的两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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