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超蝙】重金求子 第43章 番外

Chapter 03.

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超人指导如何追老婆，卡尔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由得暗自称赞，克拉克确实要比他有经验多了，至少在和布鲁斯私下相处上，他显得要更加游刃有余。

克拉克自称这种事要没脸没皮才行，猛地一听好像很丢人，但仔细一想，卡尔认为这只是他在自嘲。

实际上，克拉克很精准地拿捏住了布鲁斯的命脉，他的每一次行为处事都让布鲁斯对他无计可施，不得不说，卡尔相当佩服，如果是他，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卡尔自认自己从骨子里就是个温和的人，他不愿意逼迫布鲁斯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可克拉克不一样，他和每一个美国年轻人一样，朝气蓬勃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在一些事情上，如果布鲁斯不愿意，那就拉下脸去求他，要是布鲁斯还是不愿意，那克拉克会直接拉着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这看起来很没有分寸，也没有边界感，可从克拉克的描述中，卡尔能感觉到布鲁斯不但不反感，反而还很沉迷被这样对待。

“他嘴上说不要，其实并不是真的不要，”克拉克一边拿着水壶给桌子上的花浇水，一边跟卡尔说，“布鲁斯有时候就是这样，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很多种情况下，是他不想打扰你才进行的婉拒，口是心非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你硬逼他去做的话，他才不会生气呢。”

卡尔听着他的话，思考着自己的布鲁斯是不是也是这样——

“布鲁斯不但不会生气，反而还很开心呢，”克拉克拨弄两下花瓣，让它开得更娇艳，水滴因为他的动作而顺着叶子滴进脚下的土壤里，“他说不要，你就真以为他不要，于是马上退出……布鲁斯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很失望。”

克拉克把水壶放在花盆边上，端起花盆仔细查看两下，他举着花对卡尔说：“布鲁斯就像这朵花一样，需要你的悉心照顾，它才会真的为你绽放。”

“……他总是躲着我，”卡尔看着那盆花忍不住开口，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克拉克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布鲁斯他，不怎么愿意在我面前……”他犹豫了一下，“你知道，夫妻之间，互相看对方的身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他现在连喂奶都不愿意让我看……我……”

卡尔苦笑着摇摇头，他说不下去了。

“喂奶？这不是很正常吗？”克拉克放下花盆，他回忆起当年自家双胞胎刚出生的时候：布鲁斯坐在床上喂奶，他就在旁边收拾尿布，俩人分工明确，好像他也没在意布鲁斯有没有躲着他。

“对啊……但是，布鲁斯他就是不愿意当着我的面喂……”

“你是和他开过什么玩笑吗？就关于给孩子喂奶的……”

“怎么可能！”卡尔马上反驳，他看起来有点生气，“我是很尊重布鲁斯的！你知道每一位母亲都是伟大的，我怎么能和他开这方面的玩笑呢？”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一步：“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他也觉得以卡尔的性格做不出这样的事，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我觉得，问题大部分应该不是出在你身上……”克拉克叹口气，他拍拍卡尔的肩膀，一脸诚恳地问他：“我要去接孩子下学，你要一起去吗？”

卡尔当然愿意，他很想见见同位体家的孩子，毕竟他家的还小。克拉克从地下车库里开出一辆黑色迈巴赫，外貌看起来挺普通的，但拉开车门后里面竟然是七人座，还配着车载冰箱和一个小小的冰激凌机。

卡尔愣了一下，他本想坐后面，但克拉克在驾驶位上让他坐副驾，卡尔坐到副驾后，克拉克还在收拾车子里的玩具。

“这车挺不错的，”卡尔观察着车里的布局，还有配置，全都是高配，很有韦恩的品位，就连车上的香水都是布鲁斯最爱的那款，但是——“这款车我从来没见过，是你们这边世界限定款吗？”

“哦不是，”克拉克把玩具一股脑扔到后座上，他系好安全带，淡淡地说，“这是布鲁斯前几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专门找品牌定制的。”

什么？卡尔不可置信地皱起眉，专门为他定制的？？？那得花多少钱啊？？？

“多少钱不知道，我也没问，”克拉克似乎对老婆送自己的高奢礼物稀松平常，他耸耸肩，“反正是我打工三十年也买不起的价格。”

这话确实，卡尔认同。

“所以你用这辆豪车接小朋友上下学？”卡尔问。

“是啊，我平时上班也用不到，所以就把它改成了宝宝车。”

“布鲁斯同意了？”

“车主是克拉克·肯特，布鲁斯·韦恩反对无效。”

一阵沉默。

“布鲁斯没给你送过礼物吗？”卡尔发誓克拉克绝对是故意的，这小子从一上车开始，就在不停地炫耀。

“送过。”可恶，真的被他比下去了，布鲁斯确实送过礼物给他，但都被他拒绝了，而且是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但是有一个，绝对能比得过克拉克——卡尔微微一笑：“他送了我一颗卫星。”

克拉克猛地踩下刹车，前面红绿灯瞬间变红，俩人在车上都没说话，等红灯变绿之后，克拉克才冷漠地开口：“卫星。”

“对，就是颗以‘超人’命名的卫星而已，”卡尔也学他的样子，十分淡然地说，“毕竟现在天上的卫星很多都是韦恩家的。”

“哦对，”卡尔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我现在是星球日报的主编，去年布鲁斯刚把星球日报社买下来送给我。”

“哼，这有什么的，布鲁斯在我毕业那年就买下星球日报了，”提到这个，克拉克还有点小得意，“他买星球日报我也知道为什么，就是怕我和别人跑了。”

又是一阵沉默。

“哦，所以你现在的职位是？”卡尔直戳他心。

“提这个可就没意思了，”克拉克打方向盘，他们之间停止了交谈，直到车子拐进一条小胡同，他停在路边，指着前面的幼儿园大门说，“就是那里。”

“我们不用下车吗？”

“不用，他俩都五岁了，认识自己家车。”

果然克拉克家的也是双胞胎，卡尔和他坐在车子里等着孩子们从幼儿园出来，现在正是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很多家长都站在门口等孩子，没一会儿两个小小的、背着书包的身影就向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走来。

克拉克把车门打开，两个孩子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爬上后座，理查德刚一坐稳，就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画纸递给克拉克：“克拉克！你看我今天画的！老师说我画得可好了！”

克拉克接过画纸，上面是根本看不出形象的几个小人，海伦娜也不甘示弱地把自己在学校捏的黏土人往克拉克手里塞：“克拉克！我也捏了你和妈咪的小人，老师也说我捏得特别好！”

克拉克几乎是应接不暇，他一边赞叹儿子画得好一边赞叹女儿捏得妙，但双胞胎说什么都让他给打分评个高低——克拉克一个头两个大，他把孩子们的作品统统放在手边，指挥着让他俩坐好，系好安全带：“等回家，让妈咪给你俩评分，看谁的作品能获得晚上阿尔弗的小蛋糕好吗？”

两个孩子乖乖坐好，克拉克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无声叹口气，开始启动车子——卡尔在旁边看完全程，他突然有一种：不会以后我的生活也会这样吧——的无力感，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闹腾也是没办法的事。

眼尖的海伦娜看到副驾驶坐的人不是布鲁斯，她捅了捅哥哥的胳膊，示意他去看副驾，正好理查德看过去的目光和卡尔对上，卡尔冲他微微一笑，理查德下意识地开口：“妈咪你怎么变样子了？”

“他不是妈咪！”海伦娜小声地提醒哥哥，“他是克拉克！”

理查德看向妹妹，他俩马上低下头开始在后面嘀咕起来：

“另外一个世界的克拉克？”

“对，估计是和另外一个世界的妈咪吵架了。”

“你不觉得这个克拉克和上回来的克拉克长得有点像吗？”

“是有点像，而且他的块头也比咱们的克拉克大哎。”

“是啊，咱们的克拉克看起来小小一只还蛮可爱的。”

克拉克揉了揉太阳穴：“理查德、海伦娜，我听得见你俩说话……”

“完蛋被听到了！”

“那句话不是我说的，迪克，今晚你要被关小黑屋了！夜巡是我的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

“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说的！克拉克都听到了！”

再不阻止这俩估计又要干架了，克拉克清了清嗓子：“孩子们，要是被妈咪知道你俩又要打架……”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两个孩子，理查德默默地把手里的铅笔放回了书包里，海伦娜把三角尺也塞进了衣服口袋，“很好。”他赞赏着两个孩子，又无奈地和卡尔对视一眼。

“养孩子还挺费精力的，”卡尔努力为他挽尊，克拉克面露苦笑，“等他们长大就好了。”

“上次那位同位体也是这么说的，”克拉克说，“嗯，你家孩子是刚出生吗？”

“快半岁了，”卡尔想到两个孩子肉嘟嘟的小脸就一阵幸福，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找到孩子的照片，趁着红灯的时候拿给克拉克看，“长得像布鲁斯。”

两个孩子在摇篮里睡得正香，粉嫩的小脸还带着笑意，克拉克也回忆起双胞胎小时候的样子，可惜那段时间也只能停留在回忆里了。

“跟我们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理查德的声音将克拉克从回忆中拉出来，克拉克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俩孩子又私自打开安全带，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理查德，”克拉克压抑住怒气，“带着妹妹给我坐好！”

看克拉克确实要生气了，两个孩子瞬间乖乖坐好，副驾驶的卡尔又一次开始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担忧，他迅速看两眼手机里的宝宝，心里一直给自己打气：不会的不会的，你的宝宝是世界上最乖的宝宝。

“平时都是你带娃吗？”回到家后，两个小孩彻底没了束缚，看着从车上飞奔下车冲向楼上的孩子，卡尔还是忍不住问克拉克。

“不，平时布鲁斯带得比较多，”克拉克锁好车，又准备去仓库拿晚上的食材，“我只是放假时会带一带，所以他俩比较怕布鲁斯，”他耸耸肩，“你也看到了，他俩不怎么怕我。”

直到此时卡尔才意识到有个问题：“我没见到你的布鲁斯，他去哪儿了？”

“嗯……”克拉克扛起一包面粉，他憨厚地冲卡尔一笑，“他现在应该是在你家那边，为你的布鲁斯排忧解难呢。”

“什么？”

Chapter 04.

布鲁斯和布鲁西带着孩子在外面的花园里晒太阳，哥谭难得会有出太阳的时候，布鲁西还笑着和布鲁斯说，一定是因为你来了，哥谭为了迎接你，这才出了太阳。

看着两个宝宝坐在宽大的婴儿车里，手上拿着玩具傻笑，布鲁斯就忍不住想起理查德和海伦娜刚出生时，他们娘仨不得不住在孤独堡垒里的日子。

他有很多可怕的经历都可以回忆，但唯独生孩子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次，这一次的经历让他除了痛苦再也想不起其他的，可布鲁斯又觉得奇怪，双胞胎已经五岁了，他竟然开始思考起二胎的可能性来。

“我看过一篇科学报告，说是母亲在生完孩子之后，身体会分泌一种激素，让母体忘记因为生产而产生的痛苦，以便母体还可以继续生更多，”当他把这件事当成玩笑讲给布鲁西听时，布鲁西却微微皱起眉，他认真地回复道：“我想你已经生完孩子这么久了，或许你的身体也分泌出这种激素，让你产生‘我又可以’的错觉。”

“这倒是真的，”布鲁斯点点头，他端起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嘴边抿了一下，“所以我还在犹豫。”

“就这么想给克拉克生孩子吗？”布鲁西嘴角上扬，“那看起来你俩感情是真好。”

“在还没生双胞胎之前，我是犹豫过的……我曾经失去过一个罗宾，那个孩子还很年轻，所以我并不觉得我能养好孩子……”

一提到过去，布鲁斯皱起眉，他本不想说，但在同位体面前，他决定不去隐瞒，“但遇到克拉克后，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我很快乐，于是我决定孩子生下来后还是自己来抚养。”

“克拉克是个好爸爸，”布鲁西赞同他这点，“他也是个好人。”

“是啊，跟他一起生活五年了，我从来没这么放松过……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遇到他之前，我觉得我一直都很愤怒，那是一种压抑在心里、无法用任何感情抚平的愤怒……”布鲁斯揉揉额头，“我那时倔强地认为，哥谭已经没救了，所以我会用以暴制暴的方式来拯救它，我看过太多人的承诺，但承诺之下全是谎言……只有克拉克不一样，他从不骗我。”

“……嗯，我很想听听关于那位罗宾的故事……他是你的什么人？”布鲁西突然想起哥谭警局那个叫“约翰·布莱克”的小警察，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孩子的真名也是叫罗宾。

“罗宾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代号，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那个孩子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流浪儿，他叫杰森……”布鲁斯叹口气后才缓缓开口，他望向庄园远方的地平线，“他当时在偷蝙蝠车的车胎，后来被我带回了韦恩宅，那孩子什么都好，但一提到他的双亲，他就没法保持镇定……后来，他听信某个疯子的话，去找他的亲生母亲，因此丢了性命……”

“疯子，小丑吗？”

布鲁斯无奈地笑了一下：“对……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发现这点，认真地和他谈谈心，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我对此追悔莫及……”

布鲁西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法养育好孩子。”

“至少在认识克拉克之前，我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布鲁斯借着喝咖啡的机会，将内心的苦涩再次咽了下去，“现在不会了，克拉克他会阻止我。”

“我很惊讶你会听。”布鲁西很了解他，毕竟布鲁斯也是自己。

“好吧，你知道有时候确实不会听，所以我俩就会打一架，”布鲁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架确实能分散掉一些精力，精力被分散之后，我们就能坐下好好谈一谈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

“听你这么说，我也应该和克拉克打一架。”布鲁西说，他突然好奇，如果蝙蝠侠和超人打一架，那赢家会是谁？

似乎是看出布鲁西的好奇，布鲁斯摇摇头：“一般都是平手吧……不过我也没试过用蝙蝠侠的装备去对付超人……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打一架，然后再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对吗？”布鲁西似乎表现得有些迫不及待了，“最近哥谭太安静，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话说，你是不是知道克拉克去哪儿了？”

“当然，”布鲁斯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完，“他去我们家了。”

大门的铃声响了，理查德第一个冲过去打开门，他热情地扑到女人的怀里，甜甜地叫了一声：“卡拉姑姑！”

卡拉左手拎着一大袋子水果，右手托着理查德走进客厅，当她看到屋子里另外一个克拉克时，她只是微微吃惊了一下后，将水果袋子放在餐桌上，又双手抱住理查德，对着埋头做饭的弟弟开口道：“布鲁斯呢？”

“去他家了，”克拉克头也不抬，只是动了动下巴，示意布鲁斯在他家，“找他有事？”

“他给我短信，说准备的新战服做好了，我过来试试……”卡拉走过来和卡尔四目相对，女孩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同位体弟弟，对方也很好奇地看着她。

克拉克这边竟然还有一位氪星人？这小子运气也好了吧，家庭幸福美满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亲人在身边？卡尔内心不由得羡慕起来。

“哦，”克拉克直起身子，他向卡尔介绍起卡拉来，“这位帅气的氪星姑娘是表姐，卡拉·佐·艾尔……”

卡尔点点头，他这回是真羡慕起来：“表姐？我都不知道我的表姐现在在哪儿……”

“你的宇宙没有卡拉吗？”

“不知道，如果有的话，我还没遇到她……这次回去可以好好找一找她，我之前去找过氪星残骸，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哦……”克拉克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卡拉还活着，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海伦娜呢？我的小公主去哪儿了？”卡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继续呆在这里——至少现在不应该，她故意扭头看向大厅大声问道，那里空无一人，在她怀里的理查德咯咯笑起来：“她躲起来啦！姑姑快去找找她在哪儿！”

“好吧，又是‘寻找小松鼠’的游戏吗？”卡拉将他放到地上，“那你也快去躲起来，十秒后我去找你俩！”

“不许用超级听力！”理查德冲她伸出小拇指，“姑姑拉钩！”

“好，拉钩，”卡拉也用小拇指和他勾起来，大拇指相互按下去，“快去躲好！”

十秒后，卡拉也消失在客厅，卡尔看着这一家幸福的日常，他开始想念自家的布鲁斯了——他们也可以很幸福，而且要比克拉克还要幸福！

“怎么，想回家了？”克拉克停下手里的活，他看了眼挂在外面的钟表，“看起来确实要到时间了……你想好要怎么面对布鲁斯了吗？”

“按你说的去做？”卡尔说，“发挥不要脸精神，死缠烂打？拉奥啊，希望它能有点用。”

“不不不，”克拉克说，“最重要的是，你要勇于向布鲁斯直白地表达爱意，告诉他，无论生老病死，你都会永远爱他。”

布鲁西家的阿尔弗雷德牌小甜饼让布鲁斯十分满意，按理来说他应该控制一下食欲，但这次他多吃了几块，他冲着布鲁西眨眨眼：“没关系，克拉克不在，我就稍微放纵一下。”

“他还管你这些？”布鲁西能听出布鲁斯这只是在炫耀，可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幸福，“克拉克从来不管我。”

布鲁斯耸耸肩：“自从生完孩子，我就很少碰太甜的食物了，医生说我需要控糖……毕竟现在年纪大了，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下。”

“所以除打架之外，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布鲁西问他。

“嗯……主要是注意点别让克拉克太得意洋洋了，”布鲁斯想了想，“那孩子很容易得意忘形……你可以先放水，然后再狠狠治他。”

“懂了。”布鲁西拿起杯子，和布鲁斯碰了一下，布鲁斯继续说：“克拉克好说，但你也要克服一下心理障碍，没什么是不可以告诉他的，但凡克拉克表现出一点的不耐烦，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思考了一下后说：“他不会不耐烦的，我相信你的克拉克也是爱你的。”

“哼……不一定。”布鲁西摇摇头，直接否定了布鲁斯的话。

“看看你身边的这一切吧，布鲁斯，”布鲁斯握住同位体的手，“是谁为你将周围的一切可能伤害到幼儿的尖角包上了软垫？是谁为你将柜子的奶瓶洗得干干净净？又是谁为你准备好了你最爱吃的甜甜圈，放在冰箱里，只要你想吃，拿出来就可以——这些我看可不像阿福的作风。”

布鲁西沉默了。

“你要多看看他，再多看看自己，”布鲁斯说，“夫妻之间没什么不可说、不可理解的，如果有……”布鲁西看他露出狡猾的笑容，“那就打一架吧！”

时间就像长着粉色翅膀的马卡龙一样飞逝，等卡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站回韦恩庄园门口，熟悉的大门和熟悉的水池，他看了看手里的玫瑰，想了想将它们放进了旁边的花圃里——阿尔弗会将它们重新栽种好的。

他推开大门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脚步轻轻的，争取不吵醒任何人——尤其是两个孩子，等卡尔悄悄走进卧室时，他看到布鲁西正靠着床头闭眼休息呢。

“回来了？”卡尔站在他身边，布鲁西没有睁开眼睛，却张开口问他，卡尔挠挠头，他刚想说话，布鲁西就睁开眼睛，从床上下来，他盯着卡尔看了一会儿，卡尔一言不发是因为脑子还想着克拉克教给他的那些话——

“跟我来。”布鲁西主动拉起他的手，带着他离开卧室，向着地下的蝙蝠洞走去。

这是要干什么？卡尔踏上台阶，环顾蝙蝠洞四周，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可他还没理解布鲁西的意思——无所谓了，他必须主动出击！

“亲爱的。”卡尔模仿着克拉克教给他的语气说，听上去有些恶心，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看到布鲁西脸上露出与之前不一样的表情，那似乎是一种惊喜，于是他大胆地搂住布鲁西的肩膀，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可下一秒布鲁西就抓住他的胳膊，转身将他仰面摔在地上，卡尔震惊到瞪大了双眼：等会儿，克拉克可没说会这样啊？

“克拉克，”他看着布鲁西笑眯眯地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后背瞬间冒出一阵冷汗，“我们好像从来没打过架……不如今天来试一试，活动活动筋骨如何？”

“啊？……”他好久没看到布鲁西这么冲自己笑了，他可真美啊——面对来自布鲁西的“甜蜜威胁”，卡尔咽下一口口水，回了一句：“好。”

卧室里。布鲁斯刚换好睡衣，他正听到克拉克跟他复述今天是怎么劝解卡尔的，他皱起眉，看起来并不是很赞同。

“怎么了？亲爱的，你的表情告诉我这样不行，”克拉克走过来，帮他系好腰间的带子，“你不是这么劝的？”

“我让他俩打一架，”布鲁斯摇摇头，克拉克愣住了，“你……那个克拉克的战斗力怎么样？”

“……没我厉害，”克拉克本来想炫耀一下，但在布鲁斯认真的目光中又败下阵来，“他看起来很弱，但你知道这只是假象。”

布鲁斯叹口气：“那就，祝他好运吧……”

克拉克觉得他俩好像——干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呢——

祝你好运啦，卡尔！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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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