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超蝙】重金求子 第32章 第 32 章

01.

别墅区本来人就少，一到了傍晚时分就显得更安静了，布鲁斯和克拉克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看着小氪在草坪上撒欢，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布鲁斯总是吸鼻子，克拉克真的觉得这么坐下去也挺好，他握着布鲁斯的手，用自己的双手给他渡过去暖意，可掌心里的那只手依然冰凉冰凉的。

“太阳要下山了，咱们回去吧，”克拉克觉得再这么坐下去，布鲁斯说不准会感冒，他站起身冲着不远处的小氪喊了一句：“小氪！走了，回家了！”

小氪叼起脚边的宠物球向着他俩跑过来，布鲁斯先是揉揉小氪的大脑袋，然后亲自给它套上狗绳后，这才站起来，跟克拉克十指相扣向家里走去。在回家的路上，俩人都没说话，只有小氪啪嗒啪嗒欢快的脚步声，两人一狗在夕阳的照射下进了家门。

进屋后克拉克先给小氪解下狗绳，把球往客厅一扔，小氪摇头晃脑地冲过去叼着球，开始在屋子里巡视它的地盘，紧接着克拉克将布鲁斯随手丢放外套整理好，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才进厨房去做饭。

晚饭是炖牛肉，克拉克特地将牛肉多炖了一会，几乎是达到入口即化的程度，就在他将饭菜端上餐桌，准备叫布鲁斯过来吃饭时，卡拉回来了，她站在门口搓了搓手，脱下鞋后向厨房走来，布鲁斯帮她把肩膀上的雪花拍掉——外面竟然下雪了，他让卡拉赶紧趁热吃饭，自己反而走到窗户边看向外面。大片的雪花从天降落，外面已经是一副银装素裹的模样，屋外的那棵松树上也挂满了白雪，随着雪花的降落，人行道上也是一片白色，整个空间都显得雾霭蒙蒙——看起来有点冷，布鲁斯忍不住抱紧肩膀，圣诞节确实要到了。

“怎么了？先过来吃饭吧，”克拉克走过来，他习惯性地抱住布鲁斯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竟然下雪了，不知道明天外面会不会积雪。”

“是啊，下雪了……”布鲁斯一边看着外面，一边抚上克拉克的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玩心大起，他拉起克拉克的手兴奋地说，“我想堆雪人，克拉克，我们去堆雪人吧！”

“什么？”克拉克被他突如其来的想法给搞蒙了，“堆雪人？”

“对，我想堆雪人，走吧，克拉克，陪我去堆雪人！”他推开克拉克，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光向门口快速走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都好久都没堆过雪人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唔……不太记得了……但是真的很久没有堆过了……”

克拉克摇摇头，他边跟在布鲁斯身后，边看了眼自己刚炖出锅的牛肉，心想实在不行一会回来再热一热吃吧，卡拉一听要去堆雪人，赶紧把嘴里的饭吃完，欢呼雀跃着要跟着一起去。

外面的雪要比布鲁斯想象的还要大，他们只在外面站了一会，肩膀上就敷上一层厚厚的雪，克拉克怕他冻到，还给他戴了一顶羊绒帽子，小氪在他俩脚边开心地摇着尾巴，它也兴奋极了，还一直往上扑着布鲁斯的身体，克拉克将它拉开，生怕它会伤到布鲁斯。堆雪人的基本任务落在卡拉的肩膀上，她快速地将后花园里的雪堆成两坨，并在布鲁斯的指导下把小的那堆滚成圆形，再放在大的那坨上，雪人初具规模，接下来就是布鲁斯亲自上阵，将这个初成模样的雪人精雕细刻成一个可爱的圆圆的小雪人。

“怎么样，很可爱吧？”布鲁斯把胡萝卜用力按进鼻子的位置后，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但他还是觉得少点什么，就又摘下自己的围巾和帽子一起给雪人戴上。

“布鲁斯！”克拉克伸手还是伸晚了，他皱着眉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布鲁斯围上，“小心别感冒。”

布鲁斯并不在意这些，他甩开克拉克的手，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绕着雪人走，他趁克拉克不注意弯下腰，迅速将地上的积雪团成一个雪球，然后抬手就冲着克拉克扔了过去，直接砸在克拉克的脸上。

“布鲁斯……”克拉克更无奈了，他把脸上的雪用手蹭掉，看着那个躲在雪人身后一脸得意的阔佬，“你还想打雪仗吗？”

布鲁斯没说话，但下一秒一个雪球就砸在他身上，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卡拉，脸上故意带着凶狠的表情：“哦，卡拉，你知不知道你惹到了谁？”

卡拉掂着手里的雪球，脸上带着不服气的笑容问他：“谁？”

“是……蝙蝠侠！”布鲁斯故意压低声音，瞬间就冲着卡拉扔出一个雪球，速度快到都没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团起来的。

“哇！”

雪球结结实实地砸在卡拉身上，卡拉甩甩头，她鼓起嘴哼了一声，蹲下去继续团雪球，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偷笑，卡拉团了一个大雪球，她瞥了一眼布鲁斯，紧接着——

“别……！”克拉克还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大一小就开始进行打雪仗活动，有几个雪球直直地冲他而来，虽然克拉克不想参与，但他还是在这场混战中努力去保护布鲁斯不让他受伤，小氪也在旁边大声汪汪汪地叫着，在主人们之间欢快地跑来跑去，快乐的喧闹声在小别墅上方飘荡。

布鲁斯开心极了，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快乐过，即使脸冻得通红，眼角的泪水也结成了冰碴，额发之间还挂着雪花，但他却十分快乐，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生活过，他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躯体包裹在戏服之下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自己也能如此放声大笑，感谢克拉克和卡拉的到来，他们能容忍他的坏脾气，惯着他、与他一起瞎胡闹。

或许，这就是幸福的含义——只是布鲁斯不知道它能存在多久。

晚上睡觉之前，克拉克给布鲁斯倒了一杯热牛奶，他递过去之后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布鲁斯喝完，布鲁斯向来不愿意喝牛奶，他硬逼着自己将这杯奶喝完后迅速地将杯子递还给克拉克，他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它了。

克拉克见布鲁斯这次没有找借口，也没有任性地说不喝，于是心情愉悦地接过杯子转身走出卧室，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布鲁斯这才捂着嘴下床走到浴室里，把刚才喝进去的牛奶又吐出来不少。

他是越来越不喜欢牛奶的味道了，一股腥味，哪怕仅仅是闻到这个味道，他都觉得恶心，但他又不想让克拉克生气，所以只能当着他的面喝进去——吐出来并不在他的计划内，只是他今天确实是有点兴奋过头，导致胃里不舒服。

吐完之后，布鲁斯这才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揉了两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一些，他现在每天几乎是沾枕头就能睡着，即使眠里无梦，第二天起来依然会有疲倦感，他也在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坚持到临产期。

一想到临产期，布鲁斯就忍不住戳戳自己的肚子，半是开玩笑似地说：“你俩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来？氪星小孩难道不应该跟地球小孩不一样吗？商量一下，你俩能不能提前几天出来？”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呢？”克拉克抱着一堆刚晒好的衣服从外面走进来，他准备将这些衣服叠好后，再分门别类放进衣柜里，他只听到布鲁斯说什么提前几天，其他的都没听到。

“我在跟你儿子女儿打商量，问问他俩能不能早点出来，”布鲁斯扶着腰离开浴室，他围着床边悠闲地走来走去，眼睛瞥到克拉克手里的那件叠好的背心，“那件蓝色的别放进去，我明天想穿。”

克拉克疑惑地将这件衣服拆开：“你是说这件吗？可是这件是我的……”

“什么你的，”他话还没说完，衣服就被布鲁斯一把抢过来，他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跟他说，“这件我记得是用我的钱买的，所以就是我的。”

克拉克笑着摆摆手：“行行行，你的你的。”他没有在意布鲁斯的话，继续弯着腰收拾衣物，布鲁斯就这么站在他身边，像个监工一样盯着他叠衣服。

“这件也好看，我想穿这件，”他像是故意一样，克拉克叠好一件他拆一件，顺手又将刚才的那件扔在一边，“我不想穿这件蓝的了。”

“好。”克拉克好脾气地将那件蓝色背心拿过来重新叠起来，放在左手边，布鲁斯看着他拿起下一件叠好，他又将手里的这件丢到一旁，把刚叠好的衣服放在手里掂量两下：“我觉得这件会比较配我……”

“布鲁斯，这件是睡衣，”克拉克终于明白过来，布鲁斯根本不是想穿衣服，只是在调戏他而已，他双手抱胸挑眉看着布鲁斯，“你明天是想穿睡衣出门吗？”

“这几天也没少穿睡衣出去，”布鲁斯反驳他，“反正我也不会出大门，只是在院子里遛遛弯，穿正装和穿睡衣有什么区别。”

“行吧，”克拉克看起来是被他说动了，他转过身继续去叠衣服，布鲁斯又从后面贴过来，他趴在克拉克肩膀上，看着他手里的那件，克拉克扭头跟他四目相对，“又看上这件了？”布鲁斯冲他眨眨眼，没说话。

得了，克拉克也放弃叠衣服，转身就揽住布鲁斯的腰往床边走：“既然你闲得没事，那咱们就干点有意思的。”

02.

雪在半夜时便停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外面飘着一层雾，路面上也结了一层冰，看起来很不好走，卡拉给自己多围了一圈羊绒围巾，穿上新买回来的雪地靴，又背上单肩包，准备出门。

“卡拉，”克拉克在门口叫住她，卡拉抬眼看向他，“你最近出门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就不能在家多待会吗？”

“我跟她约好了，今天要去历史馆看一看的。”卡拉站在门口，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

“跟谁？”

“戴安娜。”

“戴安娜？”克拉克眯起眼睛，“你新交的好朋友？”

“嗯，”卡拉点点头，“她是博物馆的研究员，她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知识……”卡拉抬手看了眼手表，“我要迟到了，卡尔，晚上见！”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屋外的寒气跟着克拉克一起进入屋内，布鲁斯闭着眼睛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克拉克轻手轻脚地将昨天没收拾好的衣服全都叠好后，才凑到床边拉开被子，叫布鲁斯起床。

“……再睡会……”他嘟囔着又把被子拉起来，企图将外面的光线遮挡住，克拉克帮他把被子盖好，隔着被子亲亲他，小声说：“那就允许你再睡五分钟。”

昨晚俩人折腾到半夜才睡觉，布鲁斯缠着他要了好几次，早上起不来也能理解，克拉克把屋子里的电暖器打开，让环境变得更温暖，他起身去给布鲁斯准备下午要用的东西。

最近布鲁斯迷上坐在飘窗旁看书，累了还能看看窗外的风景，遇到天气好的时候，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他还可以靠在窗户旁睡一觉。但昨天下了雪，今天气温骤降，克拉克得把窗户缝用胶布封好，再在飘窗上多铺上一层羊绒毯，他想了想，还是把收起来的薄被子拿出来放在上面——万一布鲁斯感觉冷了，还可以盖一盖。

快中午时，阿尔弗雷德来了，他给克拉克带来不少食物补给，布鲁斯晃晃悠悠从二楼走下来，小氪冲到他脚边嘤嘤叫着，他抬手将手里的宠物球扔到客厅里，小氪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还差点把经过的克拉克绊个跟头。

“醒了？”克拉克把怀里的食物放进厨房，又赶紧出来去扶布鲁斯，布鲁斯还是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模样，抬手就抱住克拉克，偏着头靠在他肩膀上，闭起眼睛稍微缓了一下后，又蹭过去捧着克拉克的脸就亲了上去，阿尔弗雷德当作什么没看到一样，从他俩身后路过。

俩人亲了好一会，直到布鲁斯亲够了，才稍微分开一些。

“睡够了？”克拉克又在他脸上轻啜一口，“先吃点的东西，飘窗那边我给你准备好了，一会要过去吗？”

布鲁斯跟着他往餐厅走，他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肚子有些沉，但好在还能应付，现在他也不得不像那些孕晚期的孕妇一样，挺着腰、双手捧着肚子走路了。

他坐在软椅上，瞥了一眼窗外，外面还是昏沉沉的，似乎昨晚的雪还没下完一样，“不去了，我还想再睡会。”克拉克把一早就做好的奶酪布丁放在他面前，听到布鲁斯还想继续睡觉，他点点头：“好，那你继续睡，下午我去遛小氪。”他又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今天在，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跟他说。”

“你不能给我做吗？”布鲁斯咬了一口布丁问他。

“我的手艺可比不上他，”克拉克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俯下身子又亲了一口布鲁斯的脸，“你慢慢吃，我去把屋子收拾下。”

布鲁斯把布丁随便捣弄了两下，一口都没吃，站起来就要离开厨房，阿尔弗雷德带着烤面包的厚厚手套站在烤箱前叫他：“布鲁斯老爷，您不再吃点东西？”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他都没看阿尔弗雷德一眼，抬腿就往楼上走，阿尔弗雷德追出来看着自家老爷急匆匆去找小男友的行为，有点头疼地推了推眼镜。

“你怎么上来了？”克拉克正在给他换被子，看布鲁斯带着笨重的身体从外面走进来，他站起来张开双手迎接布鲁斯，“没吃点东西吗？”

“不想吃，”布鲁斯拉着他的手往旁边的沙发走去，两人一起搂着对方半躺在沙发上，布鲁斯靠在他怀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闭上了眼睛。

现在布鲁斯依然很依赖他，只要他清醒着，所见范围内要是看不到克拉克，他就会产生分离焦虑，之前是因为佐德的存在让他精神紧张，所以身体优先让他忘记这件事，但现在危机解除，他的身体又恢复了常态，他又开始像之前那样渴望着克拉克的陪伴，只要克拉克陪在他身边，他就会很安心，好在克拉克现在在休圣诞假，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他。

“你不去给人家孩子上课了吗？”克拉克以为布鲁斯睡着了，但没想到怀里的人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什么？”

“上课啊，你不是一直给一个小孩补课呢吗？”布鲁斯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却抬起头在他耳边亲昵地蹭着，他呼吸出来的气息不停地喷洒在克拉克脖子上，搞得他感觉有些痒痒的。

“嗯……放假了，”克拉克的大脑快速运转，想着布鲁斯怎么知道他补课这件事，他收紧胳膊，让布鲁斯在他怀里贴得更紧一些，“小朋友也是要放寒假的嘛。”他尴尬地笑着，试图引开话题。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布鲁斯轻声笑出来，他感觉到克拉克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睁开眼睛，亲上克拉克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因为我是蝙蝠侠。”

“好好好，蝙蝠侠，你还要不要睡觉？”克拉克内心舒出一口气，他有种预感，预感自己做的这些事，早就被布鲁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也不想再瞒着，心里默默盘算着购买基金还差多少钱。

“睡……”布鲁斯这下是真的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他刚睡着没多久，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克拉克见他这么快就醒了，还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他以为布鲁斯是热醒的。

“克拉克……”他听到布鲁斯轻轻地叫他，他赶紧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我、我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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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