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超蝙】重金求子 第31章 第 31 章

01.

即使有克拉克身体上的磁场保护，这种急速下坠的失重感还是让布鲁斯心跳加快，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手死死地抓住克拉克的肩膀，他们已经进入大气层，克拉克身体与大气之间摩擦着，时不时会冒出火焰，烧焦的味道飘浮在布鲁斯身边，他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随着克拉克重重地踩在金属之上，耳边气流的呼啸声和火焰终于完全消失，他俩在百米高空中站在蝙蝠机之上，互相打量着对方有没有受到伤害。

一时间，嘴边的话根本没法说出口，蝙蝠机从上面打开一个入口，克拉克没有浪费时间，将布鲁斯送进了飞机里，但他还没来得及跟布鲁斯说别的，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又飞出了蝙蝠机。

“布鲁斯！”他听到奥利弗在叫他，还有黛娜解开安全扣，从前方座椅上离开，快速来到自己身边，黛娜抓着布鲁斯的胳膊，让他坐到座位上，熟练地给他系好安全带——她看到布鲁斯脸色发白，心里的不安感冒上了头：“你还好吗？”

布鲁斯摇摇头，他看向主控室向奥利弗说道：“奥利弗，麻烦你接一下蝙蝠洞，我需要氪星飞船的数据。”

“我现在就带你回蝙蝠洞，”奥利弗调整飞机航线，向哥谭方向进发，“我真是服了你，这么危险的事，你还要自己亲力亲为！”

“不，来不及了！佐德马上就会向地球进攻！我必须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布鲁斯一听要回哥谭，他马上就要解开安全扣，冲向主控室，如果不是黛娜按着他的手，或许他就要成功了。

“你疯了吗？”黛娜感到不可思议，她愤怒地冲布鲁斯喊道，“你知道现在情况有多紧急吗？那可是武力值都要高于地球人的氪星人！你手无寸铁想怎么赢他们？！”

“所以我需要蝙蝠洞里的氪星资料，我已经让乔全部下载到蝙蝠洞的电脑里了，”布鲁斯表现得十分冷静，他甩开黛娜的手，解开安全扣，脚下不稳地走到奥利弗身后，“接通蝙蝠洞。”

就在布鲁斯利用蝙蝠机接通蝙蝠洞的这段时间里，克拉克和卡拉已经和氪星战士们厮杀起来，即使氪星战士们训练有素，但艾尔姐弟早就抓住他们的弱点，将他们的氧气面罩扎破后，他们的战斗力几乎就变成了零，但这只是对付小兵的办法，不过小兵众多，让艾尔姐弟也分不出手去对付更加强大的氪星战士。好在国防部快速反应，派出军队进行支援，只不过这些人类士兵得到的指令是：“只要是氪星人，就地击毙，无须分辨敌我。”因此，克拉克和卡拉不得不一边攻击佐德的军队，一边躲避人类的武器。

战场被他俩无限拉大，终于佐德也有了最终动作，他向地球放出改造机器，一枚落在大都会，一枚落在印度洋，而他自己也亲自来到地球去抓捕逃脱掉的布鲁斯。

躲在人群里是最好的办法。布鲁斯被绿箭侠和黑金丝雀保护着来到位于大都会的韦恩大厦，他们逆着人流向地下室的位置走去，电梯不能用，他们只能步行。绿箭侠和黑金丝雀的装扮虽然奇怪，但也只是引得路人侧目一下，路人匆匆一瞥后便抓紧时间向外跑，还是重在逃难。

在他们来之前，布鲁斯已经联系过大都会韦恩集团负责人杰克，让他马上撤离大厦里所有员工，而此时杰克就站在逃生通道门口等着他们。

“布鲁斯，”自布鲁斯请假后，杰克就再也没和他有过联系，他以为布鲁斯真的是去度假了，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你去地下室做什么？”

韦恩集团有间从未被使用过的地下室，那里常年被锁住，就连杰克这样身份的人都不被允许下去，也是因此韦恩集团内部相传那间地下室里藏着大量军火，量大到足够将整个大都会炸到月球上去。

“……这都瞎传什么呢，”在下楼的时候，布鲁斯听杰克这么说让他直皱眉，“哪儿有什么军火，都是瞎说八道。”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容易引人遐想……”杰克话还没说完，墙壁就疯狂晃动起来，一阵可怕的怒吼声从地下传来，布鲁斯脚下没站稳刚要向前扑过去，就被前面的绿箭侠转过身抱个满怀，而他的肚子正好撞在因为混乱而倒过来的箭桶上，一阵不明显的痛意从腹部传来，布鲁斯皱起眉忍住这股痛意，他什么都没说，反倒是奥利弗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在布鲁斯耳边轻声问道：“没事吧？”

布鲁斯小幅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还有一层就能到目的地了，他们等着墙体不再继续晃动后，他这才推开奥利弗向下走去。

“怎么了？”刚才那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黑金丝雀的眼睛，她从后面跟上来轻声询问，绿箭侠懊恼地将箭筒放到身后，回复道：“撞到他肚子了。”黑金丝雀咬住后槽牙，连忙跟上布鲁斯的脚步，随着他的身影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可怕，布鲁斯将屋子里的应急灯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排排电脑主机，这个屋子大概也只有20平米左右，杰克看到后像是自嘲一样耸耸肩，原来这里只是间机房，他只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里会禁止任何人进入。

等布鲁斯操作一番之后，杰克才明白，原来这间机房属于布鲁斯个人物品，一打开房间内唯一的那台显示器，上面硕大的蝙蝠图案表明了它的身份——这是蝙蝠侠留在大都会的一间“电脑安全屋”，这几十台主机在暗地里监视着大都会地下暗网的一举一动，也同时一起传送回哥谭的蝙蝠洞内。

“你现在胳膊长到开始监视大都会了？”杰克对布鲁斯的行为表示不理解，“我以为你只会对哥谭的事情感兴趣。”

“不只是哥谭，杰克，大都会离哥谭这么近，即使我不管，我也要知道它的动静。”布鲁斯拉过椅子，他开始对着电脑输入指令，屏幕上出现一行行代码，很快屏幕从黑色变成了蓝色，又从蓝色直接连接到蝙蝠洞，从现在开始这两边的电脑同步运行，而布鲁斯一点点地寻找可以黑入氪星飞船的方法。

“大都会和印度洋的那两枚改造器，必须要同时关闭，如果只关闭一个，另外那个就会爆炸，到时候造成的伤亡会不计其数。”布鲁斯紧张到绷紧身体，他不停地输入指令，但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大量氪星文字也拖累他的进行速度，他不得不一边翻译一边输入指令。

绿箭侠和黑金丝雀在旁边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俩也相当着急，这栋大楼很快就会坍塌，如果不抓紧时间离开，他们四个很有可能会被埋在地下，随着时间的流逝，电脑主机也有几个英勇就义，绿箭侠的任务变成了保护布鲁斯·韦恩，黑金丝雀和杰克在旁边帮忙扶住电脑，头顶上的应急灯也开始忽闪忽闪，耳边轰隆隆的坍塌声越来越近了——

终于，在现场大家都紧张到不行时，布鲁斯按下最后一个按钮，他成功破译了氪星飞船的密码，并将它发送给斯旺威克。

“……荣恩，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布鲁斯按下回车键，他深吸一口气，盯着电脑屏幕小声地、像是自言自语那样说道：“克拉克……我相信你，做你该做的吧！”

应急灯闪烁两下后熄灭了，整个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

这座高耸入云的韦恩大厦在外星人的战斗中还是支持不住，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02.

克拉克与赶来的佐德厮打在一起，这位有着多年征战经验的老将军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克拉克，他将克拉克踩在脚下，十分失望地向他表示，他本人还是很希望艾尔家能和自己一起征服地球，可惜，克拉克竟然为了一个地球人——不，应该说是为了全体地球人，站在他的对立面，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问题，地球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氪星。

他被佐德按住肩膀穿过大厦之间，直到摔进教堂里，克拉克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脸上全是灰烬，耳边敏锐地捕捉到布鲁斯的低语，紧接着就是大厦倾倒的声音，他瞪大眼睛看向身后，连佐德还在身后都无暇顾及。

“布鲁斯？……”他眼眶发红，竖起耳朵努力去听布鲁斯的心跳，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愤怒地扭过头，双眼冒出红射线直逼冲过来的佐德。

看克拉克的反应如此剧烈，佐德便意识到布鲁斯可能是出事了，接下来克拉克的对他几乎是出了死手。

“如果不是你！”克拉克左边一拳打过来，“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右边又是一拳，这回换克拉克按住佐德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疯狂地挥舞着拳头，每一拳落下去都会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佐德口吐鲜血，他奋力挣扎着，却无法应对克拉克的愤怒，他才适应地球上的空气和黄太阳给予的力量，在这段时间内，他无法达到克拉克那般熟练的地步，现在他远不如在氪星上那样得心应手，只能被克拉克按着暴打。

“只是个地球人而已……卡尔！”佐德还试图唤回克拉克的神智，他拼命地喊出来，“你明明！可以成为比他们更加高贵的存在！何必为了一个地球人而如此生气？！”

“只是个地球人而已？”克拉克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他双眼冒着红光，嘴里吐出寒气，愤怒得像头狮子一样冲佐德咆哮，“你懂什么？！他不仅仅是个地球人！他还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太阳！现在全都因为你！！！”克拉克双手握住佐德的脖子，他缓缓地收紧手部力度，声音也变得平静不少，“因为你，他死了……佐德，我不管你之前有多么爱氪星，我不管你多么地想让氪星人重新在地球上繁衍生息，但，你害死了布鲁斯，我绝对不原谅你……”

佐德在克拉克眼里看到名为憎恶的情绪，他变得十分平静，他也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克拉克下一秒便冲他下了彻底死手——克拉克毫无感情地扭断了佐德的脖子。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克拉克跪在地上盯着佐德尸体发呆，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过，在仅仅几个小时内，他不但失去了挚爱，还失去了同胞。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为什么佐德不肯听他解释，一味地只想将地球改造成氪星；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在这种情况下，不肯想想自己——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一样——

砰砰砰——

熟悉的心跳声再次冲进他耳内，克拉克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他吃惊地看向门外，他同时还听到卡拉的声音、奥利弗的声音以及黛娜尖锐的吼叫声——

克拉克立刻冲向现场，他看到卡拉抱着布鲁斯从废墟里冲出来，飞到星球日报社大厦顶端，她将布鲁斯安置好后，这才转身冲进战场，与绿箭侠还有黑金丝雀一起对抗氪星战士。

很快，克拉克也加入他们的队伍，他犹如天神一般飞在空中，学着佐德那样睥睨这群人，他向这些氪星残余党发出通告：“佐德已死，要么投降，要么和他下场一样！”

03．

氪星人将大都会还有印度洋搞得一片混乱。布鲁斯不知道印度洋那边什么情况，但他站在高楼顶端俯视大都会的惨状，他就知道那边也应该是差不多的状态，不过好在印度洋是大海，或许人员伤亡没有这里严重。

他看着克拉克在下面帮着部队军安置受伤群众以及投降的氪星战士，直到现在他才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卡拉及时出现，要不是黛娜及时使用超声波——或许他真的要被埋在地下了。

布鲁斯揉揉额头，他拿出手机准备发邮件给杰克加工资，毕竟刚才这一波险情，杰克完全可以自己先跑，但他却选择站在自己身边，是个好高管。

发完邮件后，布鲁斯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耳边嘈杂的声音让他也没法闭上眼睛休息，他只能轻轻抚摸着肚子，小声地跟孩子们道歉。不过经历这么多，他的肚子依然□□，这就说明孕夫其实也没那么脆弱。

就在布鲁斯昏昏欲睡但又睡不着时，一道阴影从头上垂下来，紧接着他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差点就以为你死了……”克拉克把头埋在他肩膀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哭音，“真的，布鲁斯，我是真的要吓死了。”

“可是我还活着，”布鲁斯伸手去抚摸肩膀处的这颗黑色脑袋，“没事的，克拉克，我说过，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有什么用……求你了，布鲁斯……”克拉克听起来是真的哭了，他带着抽噎的音调说，“求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好吗？”他听到布鲁斯叹了口气，还有那句好。

氪星人入侵事件让全世界都认识了超人和超级少女，全世界的目光在短时间内聚集到他俩身上，克拉克坐在客厅沙发上，低着头听着新闻里那些政客对他们姐弟俩的评判，有支持他俩的，就有反对他俩的。

对此，卡拉觉得无所谓，她又不是为了地球人而活，而且她从小生活在氪星，也从未真正考虑过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可克拉克不一样，他终归是在地球上长大，他从内心就将自己归为地球人，现在“同族们”都不是很看好他，这让克拉克每天都处于焦虑中。

“克拉克？”布鲁斯从二楼走下来，他手里还拿着狗绳，克拉克马上抬头面带微笑看向他：“怎么了？”他看到那条狗绳后，马上站起来：“我去吧，小氪！”他冲门口呼唤着，小氪也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过来。

他们搬回了大学旁边的别墅，这里虽然隐蔽性不如韦恩宅，但环境不比韦恩宅差，而且私密性也很强，除了真正的业主外，这个小区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很适合像布鲁斯这样的孕夫在这里待产。

克拉克从布鲁斯手里接过狗绳准备给小氪戴上，布鲁斯将他耳边的头发往上拢了拢，跟他说：“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看看卡拉回来没。”

“好，外面好像在刮风，我去给你拿件大衣。”克拉克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转身就去给布鲁斯拿衣服，布鲁斯站在他身后跟小氪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几天克拉克明显状态不对，他看起来比之前颓废多了，布鲁斯知道是铺天盖地的超人新闻在打压他，这让他也不由得着急起来。在私下，布鲁斯一直跟杰克还有卢修斯联系，让他俩处理下舆情，但似乎除了韦恩集团外，还有别人也在后面做这件事的推手，而对方正好和韦恩集团站在对立面——他们是冲着压死超人而去的。

“卡拉这几天在做什么？她怎么总是在家里待不住呢？”遛狗的路上，克拉克突然想起卡拉，他知道现在卡拉跟布鲁斯要比跟他亲密，很多事卡拉都喜欢跟布鲁斯说。

“她最近迷上去博物馆了，”布鲁斯缩了缩脖子，外面的风吹进他的脖子里，还有点冷，他右手挽着克拉克的胳膊，左手放在肚子上，脚下的速度也放慢了很多，“她有了新朋友……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确实应该多出去转转，多认识些人，克拉克……”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小男友，“我觉得你也应该多出去走走，别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

“好……我现在就是放心不下你……”克拉克松开小氪的绳子，让它自己在草坪上撒欢，他反而握住布鲁斯挽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我不想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