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诞生于这个充斥不实与谎言的紊乱尘世时就意识到了事事如意并不存在。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日复一日重演似真非真的矛盾轮迴,徜徉往返于似是而非与若有若无,在空前绝后的渺然空间晕头转向迷失了方向,仅能浑浑噩噩的在週而复始的交错虚实裡挣扎。
哪怕从痴心妄想所筑成的虚构箱庭裡逃出,亦会为这疲惫劳碌的现实而陷入了苦闷的焦虑。
因为终究意识到一味地躲藏在封闭心海是无法在这个满是利益交换的世界刻画下什麽的。
别逃避现实,返还于真实的物质世界吧。
倘若愿意去直视面前的景色,就会发现乔装成人畜无害的机械蘑菇的伪装堡垒活生生呈现眼前,映入湛蓝与深蓝相互辉映的光学电子眼,建构出冰凉却又反射金属光泽的质感。
只需轻触悬涯边的机关即可使金属桥樑自儿从岸畔延伸,直达血盆大口似的圆弧大门。
踏出一步吧,让此起彼落咯咯哒哒的足音叩响坚硬拱桥,使其声声迴荡在球体城堡内。
就算是一无所知的模样也好,因为的确在哪裡感受到了可能性。
“是桥樑!衝啊!衝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率先有所表示的是无所顾忌的阿铁打。
飞奔而去的翠绿色身形牵动著与之相伴的同伙们,剩馀的人们也赶紧迈步向前紧追著那急躁的人。
所有人陆陆续续潜入了伪装堡垒,无论是胆怯不安又或是仿徨无措,都在驶入屋内的霎那而止息。
高高耸立的堡垒内部构造整齐且俐落分明,外形酷似蘑菇,但实则是刀枪不入的铜牆铁壁,坚固的构造与防御系统足以抵挡铺天盖地的枪林弹雨,饶是大自然所设下的风吹雨打亦腐蚀不了。
环环相扣的玻璃窗户构成了360度无死角的岗哨视野,连被泥泞所染的脚踢下的地面也是玻璃窗,千奇百怪的机械设备与装置与牆壁相依相偎,古老图腾成了点缀牆面的粉饰涂鸦。
“这裡是哪裡,外形看起来像蘑菇生物,但裡面居然是堡垒。”新奇的事物总是使人耳目一新,赛小息困惑的脸上浮出一丝惊奇,游离不定的视线来来回回扫视堡垒内部。
纵然外型有点奇特,但内部设备却意外的高科技,某种意义上甚至比赛尔号上的更五花八门。
阿铁打倒是一如既往的神经兮兮,掏出双打就是打打杀杀:“这一定是敌人设下的陷阱!我打!”
“阿铁打你就别闹了,我们还要找力量之钥呢。”卡璐璐不禁无语的斜睨了阿铁打一眼。
浮于表面的表象不一定就是完整无误的事实,但不去摸索又岂能知悉其是否为正解?
将沸沸扬扬的三人暂时视而不见,鲁基娅凝神注视著堡垒内侧所演示的一切。
心绪是如无止境的螺旋毫无意义地轮转不停的,就算灵光乍现出断绝所有因缘与牵挂的念想,也当作干扰飘渺思路的杂乱之物弃之不顾,置若罔闻。
终究是为了那理不清剪不断的焦躁而惆怅著。
“话说回来,那是什麽?”四处察看的卡璐璐忽地脚被什麽绊到,在身体摇来晃去快要摔倒的时候,成功被鲁基娅伸手一拉维持平衡,不至于落个狼狈的倒地。
垂首一盼,闯入眼帘的是一台设有箭头的装置与密码输入器。
与此同时,赛小息亦注意到牆面上似乎有几个白色纹路。
“‘每一个图纹都代表著一个数字。’”彷彿是在暗示这些图纹似乎是启动某个开关的密码。
若是与堡垒内的装置串连在一起继续发想的话,或许这些物件是开启堡垒的开关?
鲁基娅往片片门窗外纵目眺望,外头正好有什麽精灵在寻找著什麽,为此鼓捣一番。
那隻精灵会是寻找力量之钥的关键吗?如是想的鲁基娅放出了自己的NoNo小龙女进行勘查。
“史沃勒,暴食一族的精灵,张开大嘴就可以把面前的东西吸入口中,看似温顺可爱,可当它生气的时候,非常凶暴。”小龙女远距离侦测扫描后,得出了结论:“不过,它的体型有点异常。”
“可是正常型态的史沃勒不该这麽巨大的。”哪怕是几乎无所不知的小龙女,也是会备感困惑的。
作为赛尔号上陪伴赛尔的机械小助手,每隻NoNo都具有查询资料的本事,基本上没有它们不懂的地方,可谓是移动的图书馆与万事通。
但窗外那隻庞然大物完全超出了小龙女的储备知识范围。
“不管怎麽说,我们还是先打开堡垒的开关吧。”揉揉小龙女的机械小脑袋,鲁基娅仅是慢条斯理的表示尽管放手去做,甭管那些纠缠不休的焦虑与烦躁感情。
儘管掌握的浅薄知识于现在派不上用场,她心知肚明无论用多少时间去调整都控制不了所谓的平衡。
反向思考、跳脱思维的机会永远只会留给积极行动之人,若是一再地消沉怠慢,那就只会持续在这个孕育不出任何契机的世界来回打转,受时代的潮流推挤的无所适从。
为了照彻点亮那一条条通向火光所照耀的路标的必经之路,即便向外寻求意义并探寻虽未必正确,亦要加速,目标指向比光还要眩目之处。
“4632。”俯下身,为冰冷冷的机体注入数字吧。
已再无需要长期闭门不出的理由,在将习以为常的鞋子穿歪之前别将鞋带鬆开。
在这一切点对点,边对边互相连繫著的平行三维世界中,画面彼端等待著旅人即的是众多虚像。
被数据与电流所覆盖的电子大脑这般如泣如诉地向她阐述何谓与现实相拥。
“堡垒开始动了!!”碰的一声,装置爆炸,紧随而来的是震盪不安的堡垒,整座机械城邦如是天摇地动,让待在裡侧的所有人东倒西歪。
滋滋作响的电流外洩声从发烫的装置冒出,滚滚黑烟瀰漫著空间。
但即便是这样,堡垒的开关依然是启动了。
敞开的玻璃窗伸展开,沁入心脾的气体从窗户渗透进来。
若是只有这样,或许不必大惊小怪,毕竟漫长的一生中大起大落早就司空见惯。
骇目惊心的画面却狠狠扎向心扉,巨大的史沃勒似乎还飢肠辘辘,伸出了它欲求不满的手掌将堡垒抱起来,意图当作盘中餐吞食入腹。
顿时整个堡垒内部翻天覆地,堪比天崩地裂。
除去急忙抓紧窗户旁的铁栏杆的鲁基娅,三人组手足无措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有杀气!!”率先察觉到不对劲的阿铁打举刀呐喊。
“它想把我们吃掉!!”卡璐璐惊慌失措的呐喊道。
“我们要死了!!”如雷贯耳的是赛小息的尖叫声。
上窜下跳,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就算慌慌张张的想抓点什麽却也是继续被当做掌中玩物。
被高高举起的堡垒已然失去了防卫能力,尤其是敞开的大门更是令赛小息一路从倾斜的滑坡向下滑去。
假使没有眼疾手快的鲁基娅不加思索捨弃自己的安全,义无反顾的展开双臂抱住赛小息,或许这位惊恐万状的少年就要成了首当其衝的目标,从窗口直接落入史沃勒的嘴巴内。
“小龙女,快回来!”意识到局势不妙的鲁基娅招呼著自己的NoNo。
随机应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这种水深火热的困境中更要懂得减少损失。
小龙女二话不说,飞奔至主人的身侧,乖乖鑽回待机位置躲避风波。
史沃勒还是捧著机械蘑菇上下打量著,大抵是刚刚用牙口咬了伪装堡垒的外壳,察觉外壳坚固且食之无味,所以放弃了将整个人堡垒一口气吞到肚子裡的念头。
但这不代表危机解除,史沃勒依然对裡面的人们虎视眈眈。
贪吃的精灵抱著球体摇摇摆摆,试著将挂在窗边的鲁基娅与赛小息抖落下来。
“哇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啊啊!!”被吓得失魂落魄的赛小息欲哭无泪的哀嚎起来,生怕被甩下去的他紧抱著鲁基娅不放,生怕连担当最后防线的鲁基娅都溃不成军。
倘若连鲁基娅小姐都一起支撑不住,那他肯定就要葬送于此了!
鲁基娅一手紧紧抓住窗框,一手搂著赛小息的腰,命在旦夕的两人的处境几乎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纵然她的臂力与耐久力她自认是不错,稳稳抓个几十分钟也不在话下,但堡垒的窗架恐怕是负荷不住了,临危不乱的望向发力点,窗框因承受不住重量而逐渐剥离,接近分崩离析。
生死一瞬间,陡然爆开的窗架还是捎来了绝望的信号。
耳边响起卡璐璐与阿铁打震耳欲聋的呼唤:“鲁基娅小姐!!小息!!”
苟活残喘的时间骤然结束,趁著一切都还不算太晚,鲁基娅咬牙决定放手一博。
“小息,快上去!!”千钧一髮的刹那间,赛小息感到浑身一轻,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抱紧怀中的小米,提心吊胆的闭上眼。
背后如是受惊涛骇浪所推波助澜,强而有力的推力几乎将赛小息当作投掷物一鼓作气送回窗口。
抱紧小米的赛小息一阵天旋地转后连滚带爬的被丢入堡垒内,成功与卡璐璐与阿铁打团聚。
“鲁基娅小姐!!”原以为是尘埃落定,但在瞧见那明豔妖媚的黛紫俏影跌落谷底时,才猛然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谁以命相搏,捨身取义后诞下的成果。
试著扯开嗓子嘶声呐喊的赛小息倏地感到有什麽滚烫热意焚烧噎喉。
欲要声嘶力歇的喊出痛心疾首的凄厉叫喊,但又碍于如鲠在喉的窒息愧疚未能脱口而出。
声声呼唤,声声叫喊都化为一声声的呜咽溶解在腹内。
他只是眼睁睁任由著那浅浅的薰衣草色所染的轮廓往下坠去。
不断地下坠,不断地下滑,虽说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因脑内的走马灯而逐渐凝结。
孩子们的嘶声呼唤如是穿云裂石:“鲁基娅小姐!!”
脑内迷迷糊糊的,会是因为筋疲力歇所以感到力不从心吗?
不,仅仅只是为时已晚,在她认知到的时刻就注定是这般的下场。
所以,与其让身边的年轻人与她一起被庞然巨物吞噬,不如在彻底束手无策前,用尽气力的将他从万劫不复的深渊推开,至少让未来的火种还能继续延烧下去。
毕竟我只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傢伙,鲁基娅失笑著。
纵然这个结局实在去太过可笑,但也仅能接受了吧?
鲁基娅缓缓阖上眼,意识到被那血盆大口已逐渐阖上的顷刻间便停止了挣扎。
真是一个可悲可笑的结局啊,明明还有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去实现,就被迫停滞不前了。
甚至连和其他人好好告别都来不及啊……黯然神伤地嚥下不甘的叹息。
也罢,如果这就是她的终焉的话就让其在此收束吧。
毕竟已经连展开翅膀都做不到了……。
自暴自弃时,耳畔传来谁轻蔑地挖苦:“居然会被精灵吃掉,成何体统。”
浑厚有力的沙哑嗓音竟是如此的熟悉,以致于光是听著身体便不自觉地有所反应。
错愕的鲁基娅不可置信地遽然睁开双眼,倒映在粼粼水色眸的泠冽银白夺人视线的引人瞩目,凛然身姿有那麽一瞬如融化冰川的阳光般闪闪发亮,桀骜不驯的神情深深将沉寂的心灵唤醒。
能够透过这双瞳仁去直视那双幽幽冰眸吗?能够感受到被他所捉住时产生的肌肤之亲吗?
“迪恩,为什麽你在这裡?!”不明所以的鲁基娅满脸迷惑,她默默地将到嘴边的嫌弃话语扼杀于口,改换成比较不显情绪的话语,玉柔花柔的娇躯与挺拔身形互相依偎。
虽然她真的很想问为什麽迪恩这傢伙为什麽老是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不过一想到是这傢伙救了自己一把,就很难绷:被自己最避之唯恐不及的死对头救了一命这根本是恶梦。
而且为什麽偏偏是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她跑起来啊啊!?
“为什麽,我来这裡的目标不是很明确吗。”迪恩不以为然的挑眉道,搂著鲁基娅柳腰的手加深了力气,冷傲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反倒是妳,竟然会被这种低等精灵吃掉,真不像话。”
理应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千年冰山,但今日所见的那双深邃萤蓝却柔和了几分,犹若冰天雪地消融在炎炎烈阳下的一片冰水,不再那般不可接近。
连带著他咄咄逼人的言词都被柔情所浸染。
“什麽啊,要不是被偷袭我怎麽可能会被史沃勒吃下……。”
“还在为自己的失败狡辩,妳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又是一惯的水火不容的唇枪舌战,但却因为孤男寡女的暧昧姿势显得像打情骂俏。
交融的吐息混杂著似有俗无的谈情说爱,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心痒难耐亦吹拂起怦然的春意。
随著萨格罗斯迫使史沃勒忍不住反胃地张开大嘴,暗无天日的封闭空间重现光明。
“看来萨格罗斯处理好了,我们也该走了。”迪恩邪魅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瞥了眼怀中美人,随后将花柔玉软的娇躯护在身侧,一飞即冲的从史沃勒的嘴巴内逃离。
有温香软玉的绝色佳人相伴在旁,不为一种乐趣?
何况,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可不常在他们两者中出现。
迪恩心中暗喜,能看鲁基娅这副吃鳖的表情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郎才女貌凑在一对分外赏心悦目,玉树临风的翩翩俊才与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乃是天作之合。
但对于留守在伪装堡垒的赛小息、卡璐璐、阿铁打等人来说却显得略微惊悚了。
论我方长官被宇宙海盗的大将军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出来是什麽体验。
“迪恩!?”刹那间响彻云霄的是三人组的目瞪口呆的叫嚷声。
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直叫人思考不能,至少此时此刻的三人面面相觑,眼前荒唐的画面一度让他们以为自己眼花撩乱产生幻觉,但这清晰的感觉却又告诉他们这是活生生上演的现实。
简直就和限时上映的喜剧电影一样完全不在他们的思维范围内。
鲁基娅小姐什麽时候和迪恩感情如此要好了?三小隻呆若木鸡的傻愣在原地。
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场面是稍纵即逝的,况且怀中美人偏偏又是争强好斗的人。
“快给我离开啦!!”一察觉再无忍气吞声的理由,鲁基娅毫不留恋的使劲挣脱迪恩的怀抱,果断一跃而起,透过绝妙的高度优势一举跳回堡垒内。
如此是福,如此是祸?与迪恩的没完没了的较劲实属理不清剪不断的孽缘。
这样冤家路窄的缘分彷彿从遥远的往昔起就是如此藕断丝连的寸步不让,哪怕他们时至今日见面的次数不及与同伴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却照旧是耽溺在与他的剑拔弩张中。
恰似将少许偶然与些微必然连繫起来,截然相反的光与影紧扣烙印在命运上。
若是水色湖畔深深映入那数码所覆盖的鬼魅幽蓝便能侧耳倾听跃动的心跳声了吗?
谁丝丝缕缕的银白与娇豔欲滴的嫣紫宛如不会动摇的交换若有若无的炯炯眼神。
既是上天的安排,也是必经的相逢,被所谓的神秘感在命定的时代牵引著同一处展开交锋。
“你们这些低等机器人果然还是一样没用。”似笑非笑,迪恩手拿著一把红色的机械钥匙,其闪烁光泽已昭示其真实来历:“这把力量之钥就由我迪恩收走了,你们就在那边垂头丧气吧。”
五彩缤纷即是钥匙本身的色彩,整齐镶嵌的水晶更显其光采夺目。
堡垒内的众人顿时感到晴天霹雳:“力量之钥!?怎麽在你手中?!”
“哼,力量之钥就在那隻低等精灵的体内,你们这都没意识到?”迪恩神气十足的哼了声,为自己抢佔先机而感到满意,还能顺手收回萨格罗斯。
失去力量之钥的史沃勒呆呆地坐在沙堆上,似乎在回想自己是怎麽把钥匙吃下去的。
大概是赫恩卡长老在把钥匙藏好后,被史沃勒挖出来当作食物吃下去了吧。
“赫尔卡宝藏我们欧比组织势在必得,鲁基娅,我很好奇到时候妳会如何和我抗衡。”居高临下的俯瞰著朝思暮想的人儿愤然跺脚,迪恩意味深长的笑道。
无论多少次,都会与她流淌于这深不见底的极乐与狂慾的。
直至将她彻底佔为己有。
风驰电掣,腾云驾雾,那股不寒而慄的恐慌已随那冷白的踪迹远去。
但即便目送了迪恩离开,却还是万念俱灰的靠在牆上迷惘的叹息。
力量之钥被夺走了,这麽一来,赫尔卡宝藏还能开启吗?
陷入了萎靡不振,心灰意冷的的三小隻坐在地上思考著该何去何从。
这趟任务可以算是以失败收场,他们该怎麽面对这无功而返的定局呢?
心烦意乱的思绪在心头横生,鲁基娅倏然感到信号接收器再次响起。
不知为何,明明没获得力量之钥,新的讯息却还是送达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缺少了一把力量钥匙并不代表著宝藏不能打开!】
【下一把钥匙的封印已经打开了,隐匿在神秘星球上的钥匙正在等待著你】
【我想凭藉著你的善良与智慧一定能找到它—隐身之钥】
【你的旅途还未完,至少不是在这裡结束】
【在收穫所有之后,就是历练结束之刻】
【我会为你的戴冠而献上祝福的,孩子】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最初的机械人?】
到底是引导至灾厄的祸言,还是祝宴的祈福引导?
来自千年的信封究竟想传达怎样的价值给敬启者?
只管前进,让寄宿在身上的愿望与谜题在这无尽旅途划下句话。
对于不知晓永恆意义的人们来说,或许揭晓答案的时候快到了。
一切皆在似梦非梦的螺旋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