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未竟的理想 第45章 活力之钥

“鲁基娅小姐，您说，倘若未来的我们不得不分别…。”

“我亲爱的小爱丽丝，梦境终究是会甦醒的。”

倘若身在此处的我选择如唯恐不及的胆小鬼般置之不理，佯装出无懈可击的糊涂模样意图自欺欺人，用畏畏缩缩的态度去逃避一切，那这个世界的现实就能被改写成她所希冀的身姿吗？

假使她那时候能受人指点迷津并豁然开朗，而非像个愚昧无知的昏庸之人蒙在鼓裡，是否就能用这双仍在颤抖的手伸向朝思暮想之人，用声声呼唤挽留她不告而别的身影？

为时已晚的她，思绪飘渺不定之际彷彿在千丝万缕的思绪尽头瞥见光辉，遥望那傲然屹立的形体。

日思夜想的嫣然倩影与她背道而驰，犹若受宿命所指引前往命中注定的应许之地，纵使前途照彻万物的辉煌是如此耀眼闪灼，依旧是毅然决然叩响象徵著一去不复返的破灭之门，一往直前。

“鲁基娅小姐。”目眩神迷时，她神思恍惚的呢喃著。

“鲁基娅小姐！”浑身颤抖时，她热切的疾呼出声道。

想要述说的千言万语好似巨石在胸口堵个水泄不通，堵的人心慌意乱，就连鼓动的脉搏与心跳亦渐渐迷失于绵绵不断，源自热切心意的这股高声呐喊的滚烫能量。

急驰的流星划过漫漫天际，无数灵魂的火焰生生不息与前路所连接的瞬间，爱丽丝跑了起来。

无论如何，都想和妳肩并肩携手与共，与妳共赏相同的景色。

这样的感情已是再也按耐不住的从深处溢出。

宛若曾几何时那早已灰飞烟灭的憧憬之情，又与怀抱跨越时代与时间的祈愿相去无几，分明是呼之欲出的渴求，却仅能落寞且孤独的和转瞬即逝的星辉一同消散在夜空。

思如泉涌，接二连三，封尘在悠久往昔的点点滴滴一丝不差的在当下悉数浮现。

记忆依然保持著原初的轮廓，无论那触景生情的幻象，还是睹物思人的残影，皆历历在目。

“爱丽丝，你是我深爱的孩子，所以阔步前行吧。”

“选择明智之路，着眼温柔未来，跨越艰难险阻。”

“然后奔向妳所希望的世界……。”

那道熟悉的残像正目不转睛的注视著此处，如是怜爱，如是宠溺。

敲响昭示终焉之钟声，曾发誓要拚命守护的身影已被神之炎所灼烧殆尽，化为与过眼烟云无异的残渣，但即便如此，化作支离破碎的残影亦有绝无仅有的存在意义。

渐行渐远的足迹仍存在于此，朝向宏伟的未来蓝图，穷尽此生般踏上旅途……。

……自连光芒都被彻底遗忘的闇夜中。

“请不要为我伤心，我亲爱的小爱丽丝。”

“毕竟，我们所有人相逢即是为了离别。”

无论身处何地，都是心心相印。

无论是非对错，皆是永不磨灭。

辗转于浅眠与熟睡的公主殿下从床榻上惊醒。

爱丽丝呆滞涣散的伸出手去描绘思念无比的迷离幻影。

她做了场梦，一个宁静的梦，一个温柔到使人声泪俱下的梦。

哪怕清醒后还是久久无法释怀的凝噎著，哽咽著。

然后像个无助的孩儿掩面垂泣，哭诉思念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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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纷纭，议论纷纷，谈论事情上往往不可能毫无意见分歧。

活力之钥上的定论亦是如此，争论不休的各方论调中主流的两种说法将解释权一分为二，一派认为是活力之钥的力量为千疮百孔的星球捎来充沛的活力，也不乏观点主张是无穷无尽的地热泉水滋润钥匙。

生命与活力之间的关係正是如此密不可分，要将其拆开分割谈及恐怕是无稽之谈。

创生与维繫皆离不了活力的滋补，赐与和报酬乃是天经地义的轮迴。

就这样，因果偿还并限于轮迴，直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泉源乾枯殆尽。

《赫尔卡星命运书·活力之匙》如是说，悠久的古籍无声无息安置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与尘共沦，但谁说它不也不厌其烦的等待未来的旅人陈旧的篇章翻开，撰写崭新的故事呢？

你瞧，在熠熠繁星与无尽深空的见证下，又有人启程准备掀起浪涛了。

陡峭险峻的山壁与浮空巨石妨碍不了冒险者的步履，即使无路可走亦能随机应变反其道而行。

若是没有可供落脚之处的石块，何不腾空一蹬高高跃起？

顺应著热泉的水花，受清冷的气流吹拂面颊，直至身轻如燕的踩在彼端的飘浮岩石。

“我拿到了。”一切彷彿囊中取物易如反掌，鲁基娅悠然自得的捧起金属盒子返回地面与爱丽丝相会，怀中的宝盒虽不明其金属成分，但其精緻的设计还算不错。

爱丽丝凑上前，与鲁基娅一起触发宝盒机关。

命运的齿轮至此运转，但此时此刻的人们仍是一无所知的。

至少此使此刻，相依相偎的两人仅是被刹那间从盒中释放的灿烂光辉闪的睁不开眼，紫黄色相间的钥匙从中飞出，那正是此趟苦苦寻找的目标：活力之钥。

与此同时随身携带的接收器接收到了新的讯息，耳畔传来的声响正是新的提示：

【你已经开启了赫尔卡星的宝藏，散落的钥匙分佈在不同的星球上，每一把钥匙都具有自身的特点！】

【活力之钥，象徵著活力四射的动力，给予你无穷的力量！】

【你的下一步需要寻找的是生命之钥，那颗星球被称为死亡星球，一片死寂！】

【我想你一定能渡过难关找到钥匙，毕竟你与我们不同，你是终将开拓另一条道路的人】

【祝你好运，未闻其名，与古老者水晶一同前行的你】

看似含糊其词，没头没尾，实则字字句句暗藏玄机，在无意人耳中只是关于下一把钥匙的线索，唯有晓得弦外之音的局中人才知悉其中隐藏的含义。

分明是轻飘飘，无从辨别情绪起伏的直叙声调，顶多猜出发话者为某个长老。

可为什麽在话语触及心灵的时候不合时宜的躁动会在芯口蠢蠢欲动呢？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寻宝之旅的鲁基娅猛地感到五味杂陈，不为什麽，信号接收器播出的新讯息实在是震天动地，至少对她而言是极为衝击性的。

无庸置疑，赫尔卡星的文明已然在宇宙中消亡数千年，至少录制这些讯息的长老本人不可能健在，他定然是在文明覆灭前将资讯定制好，根据时间点一一播放。

前几句倒是和生命之钥的线索息息相关，但又有谁来解释后几句超出预期的话语？

显而易见，后几句的讯息所提及的人正是她，手上有古老者水晶的人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一片死寂吗，这就是下一把生命之钥所在的星球吗？”博学多闻的爱丽丝立刻陷入沉吟，倘若她的分析没有错，或许每一把钥匙都藏匿在罗格星系：“鲁基娅小姐，您怎麽想？”

鲁基娅略显心不在焉，脑内思绪如乱麻：“我吗？我在想别的……。”

若是没有这始料未及的变化，也许现在的她也与爱丽丝抽丝剥茧吧。

只可惜理智没有战胜好奇，她依旧是受赫尔卡长老那段耐人寻味的言论所扰乱心扉。

素未谋面的他们连出生的截点都相差数千年，照理来说，长老是不可能知道来自数千年后的她。

是透过预言吗？还是彼时的兴盛的文明存在著观测未来的仪器？

鲁基娅百感交集的挠了挠鲜明的紫色秀髮，她果然很讨厌那些话只说一半的谜语人。

明明那些人又不像她有隐瞒的苦衷，怎麽老是让后世的他们在拼命分析呢？。

一探究竟的心意是热火朝天的，渴望釐清所有脉络直至思路清晰的念想在叫嚣著。

能够井然有序的条分缕析不是很好吗？奈何瞬息万变的现实不给人贪恋的时间。

“鲁基娅小姐，活力之钥居然失去光泽了！！”“嘿嘿，果然还是我聪明，跟踪你们一定能知道些什麽，生命之钥我来囉。”将虚伪的平淡稳定撕成裂片的两道声响不约而同响起。

狐狸般狡诈的油滑声调不用多说，肯定是艾里逊这傢伙为自己的窃听而洋洋得意。

虽说早就对欧比组织盯上赫尔卡宝藏有所心理准备，但实际上演时不免闹的惶惶不安。

某种意义上，她们反倒成了帮助海盗寻找钥匙的帮手了，真叫人扫兴啊。

欲要战战兢兢的严阵以待，爱丽丝却睨见上空的艾里逊正想嘲弄她们一番，身侧的艳紫身影二话不说便一个弹射起步，拎著水晶巨链就是上去给猖狂的艾里逊一个教训。

“马的，烦死了，老娘在思考别来烦我，尤其是你这个窃取别人的智慧的傢伙！”大抵是觉得艾里逊的嗓音太过欠扁，又或是纯属看宇宙海盗不顺眼，积累的怨念一鼓作气化为怒火迸发出。

背后的光翼在眨眼间如恣意绽放的花朵展开，飞驰向上的紫色流星迅如星火迎风而来。

在绝对的速度与实力前，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

艾里逊还没将这份沾沾自喜维持多久就落个被打飞的退场结局。

“为什麽又是这个讨厌的感觉？！迪恩大将军帮我报仇啊啊！！”被打飞的当事人欲哭无泪。

“艾里逊大人！！”成群结队的海盗小兵们兵荒马乱的前去拦截疑似越飞越远的艾里逊。

好端端的来势汹汹，声势壮大的海盗部队，随艾里逊的闪失直接大乱阵脚，至少不少杂兵们没法视若无睹，当即急急忙忙驾驶海盗飞船去寻回惨遭痛击的受害者本人。

如果来者仅是艾里逊这个手下败将，鲁基娅倒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提著镰刀大杀四方，将这些疑似来犯的海盗士兵们一个不落的送回老家，但这终究是她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

晶莹剔透的紫色刀光乍现的霎那间映入她这双湛蓝眼瞳不止是那批零零散散的海盗杂兵。

与熙熙攘攘的士兵成堆著陆，理应是隐匿在阵阵喧嚣内按兵不动，可那道银白的冷冽身影仍旧是闯入眼帘，成了无论怎麽转移目光都忽略不了的鲜明印记。

张扬且恣意，就算不吭一声的伫立在一旁冷眼静看也独具压迫感。

脚尖触及地面当下鲁基娅旋即将爱丽丝护在身后，纵然来者的全貌尚未尽收眼裡，但其一身凛然傲气已不言而喻，尤其是四目相对的顷刻间无色无味的火药味已腾昇。

该来的逃躲不掉，早知道就不该带爱丽丝来拓梯星。

懊恼不已的鲁基娅这般想著，手中镰刀只在弹指间全数展开进行防卫。

“鲁基娅，妳果然会亲自来找钥匙，甚至还带了妳挺重视的后辈？”迪恩饶有兴致的打量著鲁基娅，并分出些许注意力往她身后的爱丽丝望去，稍稍的扫视让紧挨著鲁基娅的爱丽丝直打寒颤。

那双冷冰冰的蓝眸深邃的难以直视，短暂的窥探下分析不出所以，俨如海不扬波的静止水面一丝波澜都掀起不起，连所谓的涟漪都微乎其微难以捉摸。

深吸一口气，爱丽丝下意识的紧握住鲁基娅的衣角。

这是她初次和迪恩本人见面，在此之前所有所见所闻皆来自影响与他人口述，未有现场亲临其境，而今次的领教确实让她毛骨悚然，为那闻风丧胆的凌人气势而心慌意乱。

爱丽丝种种举动鲁基娅自然看在眼裡，她岂可能毫无察觉呢？

“爱丽丝酱，别怕，我在这裡。”鲁基娅轻声细语道，彷彿在抚慰担惊受怕的孩子般，将爱丽丝彻底护在身后，尽可能以自己的力量为她挡风挡雨。

所谓父母，即是要细心呵护孩子，以身作则之际亦要为孩子们搭建避风港，供其依靠。

儘管她与爱丽丝无亲无故，真的谈起来顶多是关係深厚的前后辈，但无可否认，她将爱丽丝视为自己的孩子，即便现在的她不再是过去懵懂无知的孩童，亦心甘情愿守护她。

为母则刚，遇到危险更要迎难而上啊！

“真是一齣母女情深的好戏啊，鲁基娅，我都不知道妳会如此照顾妳的后辈，甚至还能玩亲子游戏？”迪恩不以为然的讥笑著，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面前的两人。

他当然知道鲁基娅身旁的大概就是传闻中，赛尔号上最令她牵挂呵护的存在。

领航员爱丽丝，没记错的话似乎还是罗杰船长的养女，集两位在赛尔号上举足轻重的前辈关爱于一身，当之无愧的公主殿下……不过他不怎麽在乎就是了。

充其量就是未来最佳人质不二人选罢了，除去受鲁基娅关爱外，根本入不了他的视野。

熟悉的嘲弄最是让人毛毛躁躁，鲁基娅陡然青筋暴起：“闭嘴，迪恩，你废话太多了。”

她从未觉得迪恩这种为非作歹的宇宙海盗会懂得这种情感连结，毕竟都能干出烧杀抢掠了。

但这不代表她会对他的出言不逊完全忍气吞气，她不发飙当她病猫啊？

不出所料，针锋相对的火烧氛围酝酿出一触即发的战斗。

蜂拥而上的小兵们颇有要将她们生擒活捉的气势在，在迪恩的一声令下兵分两路打算包抄。

“乖乖束手就擒，鲁基娅，否则妳的后辈是生是死后果自负……。”冷冽的目光透著极深城府。

“草你全家，迪恩，敢对爱丽丝对手我和你没完！！”清澈的眼神尽是绝不让其得逞的锋芒。

两军交集，难免产生一场逃不开的硬仗。

何况我方势单力薄，优势在敌，恐怕胜算不甚理想。

匆忙将精灵胶囊内的艾克里桑甩出去，吩咐其保护爱丽丝后，鲁基娅投身于与迪恩的战斗中。

虽不至于四面楚歌，弹尽粮绝，但对爱丽丝的挂念无疑是令心头如被熊熊大火焚烧过急躁。

儘管忧心忡忡，但她却也深信著艾克里桑能做到她的嘱咐。

纵横交错的两道身影互不相让，刀刀剑剑皆是致命打击，不是来往腾跃就是上下滚动。

时而以银白的锐利刀光划破冷清的气体，时而以闪烁的紫光刷出几声清脆的铮鸣。

“妳似乎对妳的精灵很有信心啊，鲁基娅，真的觉得妳的后辈能安然无恙吗？”趁著彼此之间厮杀正酣，谁都无法拔得头筹空档，迪恩投以冰蓝却又灼热的视线，言中渗著几丝不置可否。

既然都专门出行一趟，何必带著碍手碍脚的累赘？他百思不解，他能笃定鲁基娅因顾虑重重，过分担忧是否波及那个爱丽丝而束手束脚。

正因如此，他更匪夷所思了。

他欣赏著鲁基娅那与他平分秋色的精湛武艺与矫健身手，他所希冀的战斗是她抛开所有困扰，使出浑身解数与他大战至你死我活的境地，而非看著她处处留情。

最好是与龙王圣殿时所见的浑浊杀意，那才是最让他念念不忘的模样。

刀刀见火花，刀锋擦著滚烫热度，迪恩嘶声震吼：“妳这样成何体统？鲁基娅，太让我失望了。”

生死存亡攸关的战斗竟然把属于他的目光分给他人，还是柔弱不堪的弱者，实在不是滋味。

看著我，鲁基娅，他无声无息的在心扉咆哮。

把妳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献给我，不准看著别人！

既已越陷越深，那就义无反顾地置身其中直至浑然忘我。

既已不可自拔，何不双手拥抱这份独一无二的焚身慾火。

银白与艳紫是近乎相融的，每逢快要见血见骨之际皆能以巧妙的方式破解招式，饶是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分神的馀地，两人的战斗是一如既往的目不暇给且排山倒海。

针针毒针如雨丝风片射出，却又随一道道闪烁的紫光尽数粉碎，轮转的镰刀风火轮亦也会因双剑合璧，而受到反弹的驶向原主人，或许彼此早已习惯对方的战斗方式。

“抛下妳那些累赘的同伴，加入我的麾下，鲁基娅，妳不该屈才于赛尔号！”迪恩强而有力的一剑狠狠砍向鲁基娅手中的刀柄，无论对方回绝多少次，亦熄灭不了他的执念。

她不该在赛尔号受那些无能之人的牵制，她应该在我这裡，为我所用。

这样的执著或许是病入膏肓的，但迪恩不在意，正因鲁基娅是如此倔强才让他魂牵梦萦释怀不了。

最初的邀约或许是心血来潮，但与时俱增的渴望与感情却又骗不了自己。

数次的斩击如雨灌下，还有他沙哑的嘶吼：“妳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妳，满足妳。”

无论是财富、名誉、地位、权力、手下，他通通可以献给鲁基娅。

甚至只要她一声的允诺，伴侣关係亦不在话下。

明明条件如此完美，为何妳就是不肯答应。

“迪恩，你错了。”彷彿在烫伤噎喉的炙热呐喊从口中溢出，凌乱的秀髮下，鲁基娅的双目依旧是清澈的一丝杂质都污染不了，洗如明镜：“我所希望的的，你给用不了。”

财富名利乃身外之物，能让她付出一切代价去追逐的即是千金难买的非物质价值。

无论是过去并肩作战却战死沙场的友人们，又或是现场她不计代价也要守护的大伙们，这些人都是她之所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动机，那才是她心之所向。

她不会与地球联邦同流合污，亦不屑与宇宙海盗狼狈为奸。

将能量释放在道道刀光剑影，受限于强劲疾风的迪恩不得不往后退一步。

无动于衷的鲁基娅悄无声息的来到爱丽丝的身侧，在艾克里桑的掩护下以水晶镰刀内的能量建构起传送门，自始至终未曾对迪恩的提议动心过。

“迪恩，我今生只为自己而活。”在她身上没有什麽可以改变的。

“而我亦贯彻我的理想到最后。”哪怕是赛尔号的同伴亦没办法。

捎上活力之钥，鲁基娅收回艾克里桑后便是与爱丽丝一同埋没在空间漩涡中。

透骨冷风飕飕吹拂著她的脸庞，那双蔚蓝的眼眸如星辉璀璨表明立场。

最后的话语迴响于风中：“就像我不理解你，你亦不理解我。”

是啊，她与迪恩是没办法互相理解的。

就像人类从未去理解赛尔机器人那般。

所以，他们终究是水火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