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未竟的理想 第12章 日后检讨

【为妳的诞生之日献上喝采】

【从今天起，妳的名字是…】

真是美丽的日子啊，如襁褓之中的初生婴儿般发出了第一声的命运啼哭。

即使并非真正的诞辰也无所谓，若是能够成为你的孩子的话，便心满意足。

偶尔念想飘渺，摇摆无措时，冷若冰霜的机械之身也会因如泉涌出的记忆而感到茫然。

那道射穿纷扰思绪的光束刺向了绣机班班，因无数次的身心俱疲，苦不堪言而渐渐淡忘热忱，逐步被污染的梦想。

辉煌所向，铺天盖地的阴霾皆黯然**。

柔和却又炫目，温柔而怜爱地，深深地讲她抱在怀中，紧紧相依。

【莫忘初衷，若你所想】

【请别就此而半途而废】

纵使无人理解，无处倾诉，因百口莫辩而力不从心的垂头丧气也不要自暴自弃。

哪怕被人怨恨，责怪谩骂，为口诛笔伐与众叛亲离而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无所谓。

她的灵魂如此呐喊著。

这颗机械构成的心向她呼唤道。

剧烈震盪的左脑右脑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突破桎梏且撼动灵魂的沸腾直衝猛撞，就连伸向天空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在痛苦的泥潭中数次的挣扎与反抗。

每逢快要彻头彻尾的栽在这不和谐的音律时都会给予自己一击当头棒喝。

只要自己又一次快要被眼前的一切蒙蔽双眼时就会咬牙切齿的嘶声咆哮。

那些她视如珍宝的所有，她都不想失去。

【就算身处地狱也没关係】

【只要你们能够平安就好】

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若是能为了他们的话就算是刀山火海，尸山血海亦义无反顾，这样的觉悟如熊熊烈火焚烧著这将要毁坏的自我。

持之以恆，锲而不捨，那就是他们曾经给予的精神。

心之所望，远大志向，那些被託付的愿望就是一切。

“所以，请原谅未来某天我的远去吧。”

“请原谅谎话连篇的我再往前走一步。”

撒谎成性，表里不一？没关係的，只要大伙们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身败名裂又何妨。

虚伪做作，背后捅刀？无所谓的，若是你们从此之后够摆脱拘束烙印，遗臭万年又如何。

被阴影所覆盖的过去如今已被重新照耀，而温柔的光又会如星辰似指引著她前行。

迈向深渊，奔赴终焉。

然后与终将到来的毁灭与绝望相伴一生。

“想要守护你们，为你们开拓出活下去的道路。”

“我在某天悄悄地发誓著……。”

热泪盈眶中，浮出的是朝思暮想之人的容貌。

泪水满溢而出，如约而下滑落脸庞，锥心刺骨之痛也成了与价值交换的代偿。

与谁一同描绘出的理想或许此刻就从停滞不前的脚下一路延伸了吧。

“我爱你们。”今后也会是如此。

“我爱著您。”过去和未来亦是。

那些污秽不堪的，阴险狡诈的，她全部都会独自带进坟墓。

那些死不足惜的，罪大恶极的，她全部都会斩断然后改写。

那些被託付的声音，终将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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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鲁基娅找贾斯汀在训练场单挑，并把场景搞的乱七八糟，像颱风过境般满目疮痍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船长罗杰那边。

想当然，罗杰自然是语重心长地把鲁基娅拉到船长室促膝长谈。

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鲁基娅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找贾斯汀这种老好人切磋，在赛尔号能如此我行我素，破坏力还惊天动地的人，也只有这位靠谱程度处在量子纠缠的老同事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软硬兼施的雷蒙在强行送赛小息等人加班去斯诺星。

“鲁基娅，妳作为赛尔号的高层与长官，妳此次不该和贾斯汀站长私下比武，哪怕贾斯汀站长他同意，妳这是在耽误他的工作，并破坏环境。”

罗杰尽可能以郑重其事的态度来规劝鲁基娅，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她绝对脱不了关係。

私下切磋可以，他能体谅战士们偶尔会心痒难耐，想要与他人比试的心情。

但这一次把训练场搞到不堪入目的惨状实在太超过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海盗来袭。

自知理亏的鲁基娅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眼神东躲西闪，就是不敢与罗杰直视。

纵然她与罗杰是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但罗杰终究还是她的上司，作为船长的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与控制权。

何况罗杰公正不阿，不会因为她与他有交情就息事宁人。

只能说这次纯属她咎由自取。

“呃……我知道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鲁基娅心虚的扭头，尝试忽略罗杰那如灼烧的火焰般滚烫的眼神。

好友能够秉公执法，铁面无私，不会因念旧情而徇私舞弊她当然是欣慰万分。

但相对的，她就很尴尬了，有无地自容，有种想立刻找个坑洞躲起来的衝动。

罗杰长叹一口气。

倘若可以，他也不想对鲁基娅声色俱厉的进行纠正，奈何今次她的胡来真的有点太放肆了。

如果不进行训诫与谴责的话，他无颜面对赛尔号上那些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的其他成员，且先不论不作为是否落个包庇纵容的名声，他自己便羞愧难当了。

“总之，这一次的环境的维修工程会落在妳身上，其他方面，比如维修经费会扣在妳的工资上，明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大哥。

眼看鲁基娅点头如捣蒜，罗杰收起不苟言笑的神情，软化了态度。

他轻咳几声，缓解尴尬：“那麽，鲁基娅，妳还有什麽话想说吗？”

“没有，完全没有，真的没有。”回应罗杰的是鲁基娅的没有三连。

别的不多说，此时此刻摆正态度绝对是没错的。

她可不想落个没大没小，玩忽职守的罪名，所以现在当然是收起不三不四的样子。

至于被扣的工作……这倒是无所谓，她不太在乎工资之类的，需要的自己去星球採集再加工。

但修复工程就可怕了，又是一场加班硬仗。

罗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怎麽办，刚刚对鲁基娅的态度是不是太严厉了？所以她现在不打算理我了？

心慌意乱，手足无措是罗杰的内心现状，一想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刻薄，导致鲁基娅对自己的好感值降低，他就慌的胸口彷彿被堵塞一般难受。

平时鲁基娅都是油腔滑调的插科打诨，而现在她寡言少语，没有往日的放荡不羁，这种差距令他提心弔胆，不知所措。

“那个，鲁基娅……抱歉，刚刚我对你的态度好像有点太强硬了……。”罗杰垂下头致歉，他刚才果然有点太过头了。

烦恼著，忧愁著。

她会不会因此心灰意冷？会不会对此感到不快而满肚子怨言呢？

“嗯？罗杰，你为什麽要道歉啊，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鲁基娅狐疑的挑眉：“再说，我有说你态度不好吗？没有啊。”

“妳没生气吗？”罗杰错愕的微微睁开眼睛。

鲁基娅依然是心平气和，怒显于色并不存在：“没有啊，我为什麽要生你气呢，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何况这次确实是我不对。”

“再说了，我啥时这麽脆弱了，这麽容易就恼怒。”她可没有那麽容易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她好歹也是凭藉著真枪实弹的功夫，一路从底层爬到现在的中将官衔的，这麽容易被触怒的话她怎麽可能与大伙们平起平坐，早就被发派到偏远星球了。

“那就好。”罗杰鬆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鲁基娅会因而不满，心生怨言。

毕竟大多数时候感情裂痕都是从一些看似无伤大雅，鸡皮蒜毛的小事开始的，若是处置不当，视若无睹，只会造就未来的分道扬镳。。

她没有生气真的是太好了，他暗暗庆幸著。

“唔，罗杰，你不用这麽紧张啦，咱们都老朋友了，别那麽担心啦。”鲁基娅轻笑道，手指往罗杰的额头上一戳，饶起圆圈。

罗杰还是略感愧疚：“但我确实对你严肃了些……。”

不知为何，唯独在她的面前没办法狠下心，哪怕只是压低音色都会过意不去。

是担忧日后会影响他们是否还能谈笑风生吗？还是害怕她就此拂袖而去，疏远了他？

愁肠百结，坐立不安。

理应作为公正清廉的船长的一心为公，一视同仁只有在她面前会分崩离析。

“罗杰，你是船长，这是正确的选择。我终究是你的下属，还犯了错，你训斥是正常的。”鲁基娅一隻手抚上罗杰的脸庞，笑中有柔：“何况，我很高兴，哪怕是我，你也尽忠职守。”

“所以，别担心，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的。”至少现在还不是，还不是时候。

纵然总有一天或许再也无法推心置腹，把酒言欢，但能拥有此刻的安稳与平淡，已然心满意足。

因此，在迎来被痛楚刺痛的那一天前，继续相视而笑吧。

“鲁基娅……。”柔声细语，喃喃出口，在湖绿的眸光倒映著鲁基娅的身影的当下，罗杰情不自禁将手伸向了她抚过自己侧脸的手，并握于手中。

好似说不出口那般，彷彿有什麽蠢蠢欲动的念想在心扉之内直衝猛撞。

那分明是暧昧又迷离，与咒文相去无几深沉且藕断丝连的，连同那摇摆不定的仿徨思绪都一起交错纠缠，直到心口的热意恣意绽放。

“鲁基娅，其实我……。”如鲠在喉，想脱口而出的话语在噎喉支离破碎。

也曾想过将所有的感情一吐为快。

也曾试过鼓起勇气向妳坦白从宽。

但却因自身的那份懦弱与胆怯而只能止步不前。

“差不多了，如果罗杰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鲁基娅抽回拂在罗杰脸上的手，再次露出一惯的吊儿郎当的表情：“我等下还要去找爱丽丝酱呢。”

“还是说……你其实我希望多陪陪你，比如在这裡做点大人才可以做的事情？”若即若离的距离又一次缩减至咫尺之远。

交错的气息，攀升的温度。

豔紫的妖娆身姿双手环绕在男人的颈脖处，沿著披风逐渐往背部线条探去，在他浑身一颤之际，偷偷鑽入宽大的怀中，直至紧紧相依。

媚眼如丝，暗送秋波后鲁基娅嫣然一笑：“你说呢，罗杰？”

轻吐出的一口热情呼在青年的耳畔，惹的罗杰脊椎一阵酥麻，愈发酣醉痴迷。

罗杰此刻已然慌的只能屏息凝神，意乱情迷的僵在原地，双手因不知该放在何处，而迷茫无措的腾在半空中，无头苍蝇似左右为难。

好近，太靠近了，心如乱撞，满脑子胡思乱想。

亲密的距离使人心神荡漾，何况他还清楚感觉到胸膛所传来的柔软又弹性的触感，他仅仅只是垂头一盼，便因那过于深邃的深谷与波澜万丈的曲线而羞的结结巴巴。

此刻非常想要放声尖叫的罗杰艰难的克制自己，纵然他身心俱醉，无法自持的血脉贲张，但他依然时时刻刻嘱咐自己，切勿因慾火焚身而失去理智，肆意妄为。

但这真的太难了。

美人投怀送抱本就是难以拒绝的诱惑，况且还是魂牵梦繫的对象，只会让他难上加难。

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个闪失真的不顾后果是放纵自己。

“怎麽了，罗杰？为什麽不说话呢？是因为害羞吗？”鲁基娅饶有兴致的伸出手指，勾起罗杰的下颚，眼波流转：“真可爱啊，罗杰。”

“明明都是当外公的人了，还是这麽纯情～”耐人寻味的语调实在是勾人魂魄。

罗杰的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鲁基娅擅长调戏，与人打情骂俏，但此次真的有点超乎想像了。

发烫的脸颊与加速的脉搏已无声无息宣告了他已彻底沉沦的事实。

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以至于回过神时，躁动的身体擅自作主，按耐不住的抓住了面前娇软身躯的柳腰。

“欸？”倏尔，天旋地转的感觉席捲全身，鲁基娅错愕的半睁眼眸，一阵腾空而起的失重感后，她被按倒在办公桌上，桌面上的文件应声散落在地。

而先前默不出声的罗杰则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缠绕在他脖子的双臂一起被抓获，并高举过头扣在了头顶，而她无所适从的双腿也被罗杰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转眼间，他们两人的局势已天翻地转，她成了落居下风，动弹不得的俘虏。

而她的耳边传来了罗杰低沉且磁性的嗓音，连同湿热的吐息直击心灵：“鲁基娅，妳太乱来了，就算是我也是会失控的……。”

哪怕他再怎麽千方百计的压抑这迫不及待衝动，终究还是会败给愈发不可收拾的慾望。

愈演愈烈，宛若星火燎原般的将所剩无几的理智摧残至片甲不留，表象的温文儒雅也为此黯然**的四分五裂，撕碎了口头上的道貌岸然的谎言。

现在就让他无拘无束的放开手脚吧，那些繁重的琐事与义务什麽的全部抛诸脑后。

渴望著那个一亲芳泽，憧憬著有朝一日可以堵上她的双唇，如紧咬不放那般，与她一同彻头彻尾沉溺在这令人窒息的爱慾中，悱恻缠绵。

深吸一口气，埋在那痴迷的肩窝中，享受扑鼻而来的特有气味。

“鲁基娅……。”到底该怎麽倾诉这说也说不清，理也理不平的心意呢？

若是能够一鼓作气用这柔情蜜意构成的子弹射穿妳的胸口的话，就能传达出去了吧？

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十指紧扣，相依相偎。

熠熠星光穿透窗口洒落于两人脸上，潋潋湖绿与无暇湛蓝互相辉映，就算只是神思恍惚的与之对视，彼此的心跳声仍货真价实的存在于此。

若是此刻悄然无息的再往前踏一步的话……。

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可以了……。

就差那麽一点点……。

“罗杰船长！”在话语忍俊不禁的从唇齿间洩露的刹那，不速之客猛然造访。

罗杰与鲁基娅大惊失色，尤其是罗杰，因为那位闯入船长室的人正是他视如己出的养女，赛尔号的领航员爱丽丝。

一无所知的爱丽丝见状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痴痴地看著自己的养父罗杰船长，把自己无比憧憬与喜爱的前辈鲁基娅压在办公桌，姿势暧昧的宛若如胶似漆的情侣。

爱丽丝欲言又止：“罗杰船长，鲁基娅小姐，你们这是……。”

她骤然有种自己似乎打扰父母辈的人在男欢女爱的窘迫感，这种难以言喻的尴尬让她一时间只能风中凌乱，慌张无措的语无伦次。

“是爱丽丝酱啊，你来找罗杰的吗？”鲁基娅不愧是厚颜无耻的代表，从容不迫的挥挥手，笑容灿烂，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爱丽丝仍是百感交集的複杂表情。

她看了看自己的养父罗杰，茫然的表情无声的询问著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们没有在做什麽，我们只是……。”反应慢一拍的罗杰面红耳赤的赶紧从鲁基娅身上离开，难以启齿的羞耻与慌乱使他一手捂脸，不敢与人对上视线。

若是问有什麽能比现在还要尴尬的话，他或许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时刻。

完蛋，被爱丽丝看见自己对鲁基娅胡来了……罗杰霎时觉得自己肯定是走火入魔了，要不然他怎麽敢对鲁基娅胆大妄为？这肯定是他一时被衝动蒙蔽理智。

“我和你爸爸，伟大的罗杰船长在亲亲我我喔～”鲁基娅夸张的一隻手抚在脸颊，故作娇羞：“罗杰这傢伙也真是的，居然在船长室这麽胡来，真是拿他没辙呢。”

“不过没事的，爱丽丝酱，罗杰和我只是在讨论要不要给妳添一个弟弟妹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鲁基娅再次展现了她死不要脸的精神。

爱丽丝与罗杰当场惊的呛到机油，特别是同为当事人的罗杰，此等惊天动地的胡言乱语让伟大的船长大人差点主机差点不能运行。

罗杰一隻手捂脸，脸堪比熟透的番茄：“鲁基娅，妳不要乱说，爱丽丝她会误会的！”

有什麽能比被后辈看见自己与别人你浓我浓更羞耻？

答：被自己的养女看见。

罗杰对时觉得自己颜面无光，无地自容，尤其是一旁的鲁基娅不但没有帮忙解释，还火上加油，添枝加叶，这下子是真的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爱丽丝当然知道鲁基娅这是在瞎说胡扯，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鲁基娅喜欢搭讪别人，口无遮拦的性子也算是广为人知的常识了，所以基本上只需要将她那些明显是来乱的狼虎之词当废话就行。

“你们没事就好，我应该没打扰你们吧？”

“绝对没有，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罗杰还在尝试立挽狂澜，一世英名是否就此身败名裂就看这一遭了。

心力憔悴之际，鲁基娅总算收起轻浮的笑容，恢复正常。

“总之，罗杰刚刚和我只是在谈论训练场的事项的时候摔了一下啦。”纵然对事实心知肚明，但为了维持彼此的的脸面，鲁基娅选择春秋笔法，轻描淡写。

爱丽丝半信半疑，毕竟这两人刚才的姿势真的有点太刺激了一点。

而且，她本人其实还喜闻乐见，如果要她推波助澜的话她甚至会义不容辞。

“走吧，爱丽丝酱，咱们给你的父亲大人一点时间冷静吧。”鲁基娅上前将爱丽丝从船长室带走，还给罗杰清淨。

两人一走，罗杰整个人直接瘫软在桌上。

社会性死亡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可怕了。

好险来的人是爱丽丝，罗杰万分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