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吹拂]如月之恒 第5章 日出清晨

藏原走跑到多摩川的河滩上时，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们。

“你好呀~”我靠着我宝贝的铃木摩托，拎着头盔，悠哉游哉地跟他挥手，“你打前锋，清濑灰二押队么？”

藏原走迟疑一下，点了点头。他停下脚步，开始一板一眼地做拉伸运动：“如月姐，是灰二哥叫你来的吗？”

“不，”我欣赏着年轻跑者的肌肉，“是我自己来的。”

他顿了顿，看来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自己来的”。这时，双胞胎、阿雪、神童、穆萨和KING陆陆续续抵达河滩。双胞胎看到我的摩托，眼前一亮，硬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凑上来围着细看；我把他俩赶走：“跑步之后要做拉伸，不然会受伤的！下次有机会让你俩摸个够！”

城次仍不放弃：“真酷啊，如月姐！我也想买摩托了！这样一辆要多少钱？”

我冷酷地说：“七十万日元。”

双胞胎的表情宛如听见清濑灰二说“还要再跑二十公里！”。

我无情地补充道：“这还不包括保养的费用、车辆保险和每月的汽油钱。好了，乖乖去拉伸吧！”

藏原走走过去，把阿雪从地上拖起来，不负众望地开始示范伸展运动。双胞胎受了打击，不再觊觎我的机车，注意力很快转向藏原走的手表。

我拿手给自己扇风，愉快地旁观这充满青春气息的大学生活。啊！年轻真好。藏原走把手表交给城次，走上堤岸。

“你现在要往回跑吗？”我问。他点点头。跟着他就能摸清这群人的晨跑路线，摩托车要按跑者的速度行驶可能有点勉强，挥手让藏原走先跑。他原地踏步两下，像一阵狂风一样向远处刮过去。

清晨六点的东京，阳光正慢慢地投向街道和城市。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想：上次看日出还是通宵。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我扣上头盔，翻身上车，发动引擎。

路上似乎看见了尼古学长。不过我没法停下来和他打招呼，也不可能挥手。于是只好和他擦肩而过。下了一个斜坡，我看见清濑灰二和藏原走蹲在王子身边，于是减速刹车，缓缓地在他们身边停下。我摘下头盔，打招呼：“早上好！”

清濑灰二抬头看我，条件反射地问：“你又通宵了？”

“我就不能难得地早起一次？”我叉腰反问，“什么思维定势！”

他看着我，用很新鲜的口气：“是啊，上次你早起还是高中吧？”

我翻白眼。那又怎样？

王子气若游丝地说：“注意一下，这里还躺了个人……”

清濑灰二和藏原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前者鼓励他：“来，走到多摩川，不要多久的。”

“没错，我作证。”我看好戏地说，“我就是刚从那里过来的。”

“如月姐……能不能用摩托载我回去……”

我和善地告诉他：“不能。你要自己跑回去喔！”

清濑灰二用轻咳来掩盖笑意。他问我：“你一会儿直接去学校吗？”

“直接骑过去。”我说，“放心，我这么通勤已经好几天了，不会迷路的；再说，从东大到竹青庄的路，我再熟悉不过了。”

“注意安全。”清濑灰二嘱咐道，“你现在还要跟我们一起过去吗？可以回来吃早饭。”

“不啦，”我笑嘻嘻地说，“我去学校周边吃。你们也加油哦！”

说着，我轻拍王子的背，然后跨上车：“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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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崎茜边机械地摆动手臂、迈开双腿，边喃喃道：“‘晚上见’……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清濑灰二在他右侧慢跑，沉思着说，“我们今天晚上还要继续训练。”

王子一脸“让我死了算了”，甚至没精力惨叫：“呃……”

藏原走的视线追着如月律一骑绝尘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道尽头：“没想到如月姐会骑摩托。”

“别看她那样，”清濑灰二说，脸上有一种怀念的神色，“她十六岁刚过就拿到了摩托车驾照。”

“咦？”藏原走吃惊不小。不是偏见，只是按统计学来说，他高中时期确实没见过同龄女生骑机车；男生的话，也不算太多，而且其中还有一些令老师头痛的问题分子。难道说，如月律高中是不良学生吗？但一想到她现在在读东大工学部，这个想法顿时站不住脚了；而且，她那副风风火火、不拘小节的作风，也很难让藏原走把她和偶尔在高中学校附近见过的太妹联系在一起。

“她高一的时候小腿韧带拉伤。”清濑灰二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说，“不算严重，但她瘸了三个月，蹬自行车也很麻烦；所以就去考了摩托驾照，骑车上下学。”

藏原走的疑惑不减反增。作为田径运动员，他很容易把小腿韧带拉伤和运动损伤联系在一起。但是，如月律虽然能看出体格结实、不算过分瘦削也不算胖，但无疑看不出任何训练痕迹。

“她不跑步。”清濑灰二说，“嗯……总之，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日本十六岁可以考摩托车驾照。50cc以上的摩托车可以带人，在一般道路需要驾龄满一年，高速公路骑车带人需要驾龄满三年，并且需要年满20周岁（摩托车需要在125cc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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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日出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