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江声如初见 第21章 双城婚礼（上）

朴灿烈退伍后的第三个月，徐暖和妈妈坐在上海家中的客厅里，面前摊开着一堆婚礼策划方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茶几上，映照着那些精美的画册和资料。

“中式还是西式？”徐妈妈翻着画册，眉头微蹙，“上海这边办的话，亲戚朋友都习惯传统婚礼，但灿烈是韩国人，会不会不适应？”

徐暖咬着笔帽，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妈，其实灿烈说都听我的……但我觉得，既然要办两场，上海这场就按中式的来，韩国那场再按他们的习俗。”

徐妈妈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爸那边……”

徐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用通知他。”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徐妈妈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女儿的手：“暖暖，妈妈只是担心你以后会遗憾。”

徐暖摇摇头，勉强笑了笑：“自从他离家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我的婚礼，也不需要他来见证。”

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是朴灿烈的视频通话。

徐暖调整了一下表情才接通，屏幕那头的朴灿烈似乎刚结束练习，额头上还带着汗珠，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其他成员打闹的声音。

“在讨论婚礼？”他凑近镜头，看到满桌的资料，“哇，这么认真？”

徐妈妈笑着打招呼：“灿烈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阿姨。”朴灿烈乖巧地回答，又转向徐暖，“我刚和成员们说了我们要办两场婚礼，他们都吵着要来上海参加。”

徐暖瞪大眼睛：“都来？那得安排多少住宿……”

朴灿烈挠挠头：“他们自费，说是要给你撑场面。”

徐妈妈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这孩子，真会说话。”

挂断视频后，徐暖继续翻看策划书，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妈，中式婚礼的流程好复杂啊，光是‘三书六礼’就够折腾的了。”

徐妈妈笑着拍拍她的手：“现在都简化了，我们只要保留接亲、敬茶这些核心环节就行。”

徐暖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灿烈那边得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不然当天手忙脚乱的。”

“放心，他那么聪明，肯定没问题。”徐妈妈安慰道。

晚上，徐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起手机，给朴灿烈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几乎是立刻，对方回复：「没有，在背中文台词。」

徐暖忍不住笑了：「什么台词？」

朴灿烈发来一段语音，声音里带着笑意：“就是婚礼上要说的那些啊，比如‘我愿意’、‘我爱你’、‘老婆最美’……”

徐暖听得脸一热，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朴灿烈又发来一条：「对了，伴娘是谁？」

徐暖想了想：「林小夏，还有我表妹。」

朴灿烈：「那伴郎团就交给EXO了，他们已经在准备‘闯关’了。」

徐暖哭笑不得：「你们别闹太狠啊！」

朴灿烈发了个“坏笑”的表情：「放心，我们会手下留情的。」

婚礼策划师李小姐是徐暖合作过的甲方推荐的，专门负责跨国婚礼。她是个干练的短发女性，说话做事雷厉风行。

“中式婚礼最重要的是‘三书六礼’，”李小姐推了推眼镜，“不过现在简化了很多，我们可以保留接亲、敬茶这些核心环节。”

朴灿烈通过视频认真记笔记：“接亲是要闯关吗？我看过中国的综艺！”

徐暖哭笑不得：“那是闹着玩的，我们不用那么夸张……”

“不行！”朴灿烈突然兴奋起来，“我要让成员们当伴郎，他们最擅长这个！”

屏幕一角突然挤进金钟仁的脸：“我可以跳舞拦门！”

边伯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出脑筋急转弯！”

徐暖扶额：“你们EXO是来砸场子的吧……”

李小姐也被逗笑了：“看来伴郎团很有活力啊。”

她翻开另一本画册，指着上面的图片说：“这是接亲时的道具，比如绣球、红绸，还有‘找鞋’环节。”

朴灿烈一脸好奇：“找鞋？”

徐暖解释道：“就是你们得找到我被藏起来的婚鞋，才能接我走。”

朴灿烈点点头，转头对成员们喊道：“听到了吗？到时候都给我认真找！”

金俊勉的声音传来：“放心，我们一定把鞋找到！”

讨论到礼服时，李小姐建议：“新娘可以穿龙凤褂或秀禾服，新郎穿长袍马褂。”

朴灿烈眼睛一亮：“我也要穿红色的！”

徐暖想象了一下185cm的朴灿烈穿着中式长袍的样子，忍不住脸红：“你……确定？”

“当然！”朴灿烈发来一张百度图片，“我看刘德华结婚就穿这个，超帅！”

结果定制时才发现，韩国根本没有能做正宗长袍马褂的裁缝。最后还是徐妈妈托苏州的老裁缝加急定制，空运去了首尔。

婚礼前两周，徐暖正在录音棚赶最后一部剧的配音。

休息时，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暖暖，听说你要结婚了。爸爸想见你一面。」

徐暖盯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十几年没联系的父亲，突然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出现。

她没回复，但当晚失眠了。凌晨三点，她忍不住给朴灿烈打电话。

电话秒接，朴灿烈的声音带着睡意却清醒：“暖暖？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徐暖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我爸爸……联系我了。”

朴灿烈沉默了几秒，轻声问：“你想见他吗？”

“我不知道。”徐暖攥紧被角，“我恨他抛弃我和妈妈，但又忍不住想……如果他能在婚礼上牵着我出场……”

朴灿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想见他，我明天就飞上海。”

徐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笨蛋，你后天不是有演唱会吗……”

“取消也行。”

“不行！”徐暖急忙阻止，“我……我再想想。”

第二天，徐暖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

徐妈妈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他上周就联系我了，说想补偿你。”

“妈！”徐暖震惊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妈妈摸了摸女儿的脸：“因为我想让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需要他，妈妈不会反对；如果你不想见，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徐暖扑进妈妈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哭了很久。

最终，徐暖回复了短信：「谢谢你的祝福，但我的婚礼，只需要真正爱我的人在场。」

发完这条，她删除了号码，感觉心里某个沉重的结终于松开了。

婚礼前一周，上海外滩一家高定婚纱店内。

徐暖站在落地镜前，身上是一件缎面鱼尾婚纱，腰间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如星河。徐妈妈站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整理头纱，眼眶微红：“我们暖暖穿婚纱的样子，比妈妈想象的还美。”

“妈……”徐暖透过镜子看到母亲的表情，鼻子一酸，“您别哭啊，妆会花。”

徐妈妈抹了抹眼角，笑道：“我是高兴。灿烈那孩子要是看到，肯定挪不开眼。”

正说着，店员拉开更衣室的帘子：“徐小姐，另一件主纱准备好了，要试试吗？”

徐暖点点头，刚要转身，突然听到门口一阵骚动。

“请问徐暖女士的试纱间在哪里？”嗓音低沉熟悉。

徐暖猛地回头，只见朴灿烈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站在店门口，手里还捧着一束香槟玫瑰。他显然刚下飞机，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睛亮得惊人。

“灿烈？！”徐暖愣在原地，“你不是说今天有行程吗？”

朴灿烈大步走过来，把花塞进她怀里，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骗你的。试婚纱这种大事，我怎么能缺席？”

徐妈妈在一旁掩嘴笑：“这孩子，昨晚还跟我发消息说要保密呢。”

徐暖这才反应过来：“妈！您居然和他联手骗我？”

“惊喜吗？”朴灿烈伸手碰了碰她婚纱上的碎钻，突然压低声音，“……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一百倍。”

他的指尖很轻地擦过她的手臂，徐暖耳根瞬间红了。

店员识趣地退开，留出一家人独处的空间。

朴灿烈像个好奇的孩子，围着徐暖转了一圈，突然指着裙摆问：“这个拖尾有多长？”

“三米。”徐暖故意逗他，“到时候你得小心点，别踩到。”

他立刻紧张起来：“那我提前练习走路！”

徐妈妈被逗笑了：“灿烈啊，你不用这么紧张。”

“阿姨，我控制不住。”朴灿烈抓了抓头发，突然磕磕绊绊地说，“因为暖暖太漂亮了，我……我心跳好快。”

徐暖噗嗤笑出声：“油嘴滑舌。”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眨了眨眼，转头对徐妈妈说，“阿姨，谢谢您把暖暖养得这么好。能娶到她是我最大的幸运。”

徐妈妈拍拍他的肩，眼眶又红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朴灿烈立刻站直身体，像接受军令般郑重：“我用生命保证。”

试到第三件婚纱时，徐暖换上了一件复古蕾丝长袖款。朴灿烈盯着她露出的锁骨线条看了几秒，突然拽过一件披肩裹住她：“这件……会不会太冷了？”

徐暖挑眉：“店里暖气很足啊。”

“哦……”他眼神飘忽，“就是觉得，这么好看的婚纱，应该只穿给我看。”

徐妈妈在一旁轻咳一声：“我去看看茶点准备好了没。”

等长辈离开，朴灿烈立刻把徐暖拉进更衣室，帘子一拉便吻住她。这个吻带着玫瑰香气和风尘仆仆的温度，直到徐暖捶他肩膀才松开。

“你疯啦！”她压低声音，“我妈还在外面！”

朴灿烈抵着她的额头笑：“忍不住。你穿婚纱的样子，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条白裙子还过分。”

“过分？”

“嗯，过分到……”他轻声说，“让我想现在就带你去民政局。”

徐暖笑着推开他：“少来。先把婚礼流程背熟再说。”

最终选定的主纱是一件抹胸星空裙，裙摆上手工缝制了上千颗水晶，走动时如同银河流动。

当徐暖穿着它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时，朴灿烈站在楼下仰头望着她，突然单膝跪地，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你干嘛？”徐暖哭笑不得。

“设置成手机屏保。”他低头操作几下，屏幕亮起——正是她站在光晕中的侧影，“这样每天都能看到。”

徐妈妈悄悄抹眼泪时，店员小声感叹：“徐小姐，您先生看您的眼神……像在看整个宇宙。”

离开前，朴灿烈突然拉住徐暖：“其实我还准备了一套韩式礼服，在首尔婚礼上穿。”他掏出手机给她看照片，“你穿韩服的样子，一定也很美。”

照片里是一套正红色金线刺绣的嫁衣，徐暖突然意识到——他早已把她的每场仪式都放在心上。

婚礼当天，外滩的和平饭店被包下一整层。

徐暖穿着金线密绣的龙凤褂坐在闺房，林小夏正帮她戴凤冠：“紧张吗？”

“还好。”徐暖看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头饰好重……”

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夹杂着中韩双语的大喊大叫。

“开始了！”林小夏兴奋地跑到窗边，“我的天！EXO全员西装也太养眼了吧！”

朴灿烈带着EXO成员们“过关斩将”：

第一关，金钟仁领舞，要求新郎和伴郎团跟着跳《咆哮》——朴灿烈跳得比打歌还卖力。

第二关，边伯贤出题：“请用中文说出十个夸新娘的成语！”

朴灿烈憋得脸都红了：“美丽动人！温柔体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最后卡在第九个，金俊勉偷偷提示“天生丽质”才过关。

第三关最狠，林小夏端出一盘香菜饺子：“我们暖暖最爱吃这个，新郎必须吃完！”

朴灿烈视死如归地一口吞下，转身就抱住徐暖：“老婆，我这算为爱牺牲吧？”

全场爆笑。

敬茶环节，徐妈妈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女婿，眼泪止不住地流。

朴灿烈真诚的说：“妈妈，谢谢您把暖暖养得这么好。我会像您爱她一样爱她，比我的生命更珍惜。”

徐妈妈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往朴灿烈手里塞红包。

晚宴上，当徐暖换好白色婚纱出场时，朴灿烈看呆了。

“怎么了？”徐暖小声问。

朴灿烈眼睛发红：“就是突然想到……当年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白裙子，像仙女。”

徐暖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鼻子一酸：“那时候谁能想到，我会嫁给大明星呢？”

朴灿烈紧紧握住她的手：“是我赚到了，娶了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宴会最**是EXO的惊喜表演。成员们把《Call Me Baby》改编成婚礼版，边唱边把朴灿烈推到徐暖面前。

当朴灿烈单膝跪地，对着徐暖唱出“You’re the only one in my life”时，全场宾客都举起手机记录这一刻。

徐暖在欢呼声中吻住新郎，心想：韩国的婚礼，绝对不能再让他们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