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江声如初见 第20章 归途

2022年9月27日，徐暖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亮起，是朴灿烈发来的最后一条军营短信：「明天见。」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心跳加速。

她翻身下床，赤脚走到客厅，从书架上抽出那本厚厚的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地收纳着朴灿烈这两年来寄给她的每一封信、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小礼物。

她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倒计时日历，从730天开始，一天一天被划掉，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格子。

“终于……”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数字“1”。

天还没亮，徐暖就起床了。

她站在镜子前，试了三套衣服，最终选了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那是朴灿烈入伍前说她穿最好看的一条。

“会不会太刻意了？”她自言自语，又摇摇头，“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在意。”

她化了淡妆，喷了一点香水，是朴灿烈最喜欢的柑橘调。

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枚子弹壳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林小夏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起床了吗？”电话那头，林小夏的声音带着兴奋，“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徐暖愣了一下：“这么早？”

“当然要早！”林小夏笑道，“今天可是大日子，我得亲眼见证朴灿烈退伍的第一秒！”

徐暖忍不住笑了：“你比我还积极。”

朴灿烈的父母早早就到了军营门口。

“暖暖！”朴妈妈远远地朝她招手，“快来，我们占了最好的位置！”

徐暖小跑过去，朴爸爸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喝点暖暖身子，早上凉。”

朴妈妈笑眯眯地打量她：“今天真漂亮，灿烈那小子肯定要乐疯了。”

徐暖脸一红，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紧张。

军营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家属和粉丝。徐暖站在警戒线外，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紧张？”朴爸爸问。

徐暖点点头：“有点……像在等一个很久没见的陌生人。”

朴爸爸笑了：“放心，那小子昨晚肯定也没睡着。”

林小夏凑到徐暖耳边，压低声音：“你知道吗？朴灿烈在军营里可是出了名的‘模范士兵’，连长都夸他。”

徐暖惊讶地看她：“你怎么知道？”

林小夏得意地眨眨眼：“我有我的渠道。”

徐暖无奈地摇头，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原来，即使分隔两地，也有人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

上午10点，军营大门缓缓打开。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粉丝们举起应援牌，家属们踮起脚尖张望。徐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个瘦高的男生，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徐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突然，她看到了他——

朴灿烈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比入伍前短了些，但依然蓬松柔软。他背着军用背包，正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灿烈！”朴妈妈高声喊道。

朴灿烈转过头，视线越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徐暖身上。

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他大步朝她走来，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

徐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暖暖……”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手臂收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徐暖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阳光和淡淡的肥皂香。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肩膀。

“欢迎回来。”她轻声说。

朴灿烈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怎么哭了？”

“高兴的。”徐暖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朴灿烈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和快门声，但徐暖已经听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吻——温柔、炽热，带着两年的思念。

朴灿烈父母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这小子……”朴爸爸摇摇头，“还是这么冲动。”

朴妈妈掏出手机，咔嚓咔嚓连拍好几张：“多好啊，年轻就是好。”

林小夏则在一旁假装捂眼睛：“哎呀，少儿不宜！”

回程的车上，朴灿烈一直握着徐暖的手不放。

“瘦了。”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

徐暖撇嘴：“明明是你瘦了。”

朴灿烈笑了：“军营伙食哪有你做的好吃？”

朴妈妈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们一眼，故意咳嗽两声：“注意点啊，这儿还有长辈呢。”

徐暖脸一红，想抽回手，却被朴灿烈牢牢抓住。

“妈，”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两年没见我女朋友了。”

回到家，朴灿烈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

“我要把这身军旅气息洗掉！”他在里面大喊。

徐暖笑着摇头，去厨房帮他煮拉面。

水刚烧开，她就被人从背后抱住。朴灿烈把湿漉漉的脑袋搁在她肩上：“好香。”

“面还没好呢。”

“我是说你。”他蹭了蹭她的颈窝，“想死我了。”

徐暖耳根发烫，轻轻推他：“别闹，先去把头发擦干。”

晚上，朴灿烈父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庆祝他退伍。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朴爸爸问。

朴灿烈看了徐暖一眼：“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有些计划。”

徐暖疑惑地看他：“什么计划？”

朴灿烈神秘地笑笑：“秘密。”

饭后，徐暖帮忙收拾碗筷。朴妈妈悄悄把她拉到一边：“暖暖，灿烈在军营里写了好多歌，都是给你的。”

徐暖一愣：“真的？”

朴妈妈点点头：“他每天晚上都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说是要等退伍后亲自唱给你听。”

夜深了，朴灿烈送徐暖回家。

月光下，两人手牵着手，慢慢走在首尔的街道上。

“暖暖。”朴灿烈突然停下脚步，“这两年，辛苦你了。”

徐暖摇头：“不辛苦，我过得很好。”

“撒谎。”朴灿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林小夏都告诉我了，你为了赶工作进度经常熬夜。”

徐暖低下头：“那是因为……想多留点时间见你。”

朴灿烈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

徐暖吓了一跳：“你干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徐暖，”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嫁给我好吗？”

徐暖呆住了。

她想过无数次朴灿烈退伍后的场景，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求婚。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朴灿烈笑了：“入伍前就买好了，一直藏在军营的储物柜里。”

徐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答应他！”突然，旁边传来起哄声。

两人转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个路人，正举着手机拍摄。

朴灿烈冲他们眨眨眼：“帮个忙，我女朋友太爱哭了。”

徐暖又哭又笑，最终点了点头：“好。”

朴灿烈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钻戒戴在她的手指上，和那枚子弹壳戒指并排。

“这下齐全了。”他满意地说。

徐暖看着手上的两枚戒指，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日记本里写的‘退伍后的计划’，就是这个？”

朴灿烈得意地点头：“怎么样，惊喜吗？”

徐暖扑进他怀里，把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笨蛋……”

回到家，徐暖给林小夏发了条消息：「我可能要结婚了。」

林小夏秒回：「？？？他今天才退伍啊！」

徐暖笑着拍了一张手上的戒指发过去。

林小夏：「……行吧，不愧是我偶像朴灿烈。」

一个月后，朴灿烈正式复出。

他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定在首尔奥林匹克公园。

徐暖坐在VIP席，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他，恍如隔世。

“接下来这首歌，”朴灿烈擦擦汗，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写给一个特别的人。”

音乐响起，是一首温柔的抒情曲。

「等待的日子里

你是我全部的勇气

现在轮到我

成为你的依靠」

唱到副歌部分，朴灿烈突然跳下舞台，在观众的惊呼声中走到徐暖面前，牵起她的手。

“这首歌的名字是《归途》。”他对着话筒说，“送给我的未婚妻。”

全场沸腾。

演唱会结束后，朴灿烈拉着徐暖逃离了媒体的围堵，开车来到汉江边。

夜风微凉，江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灯火。

“暖暖。”朴灿烈从背后环抱住她，“谢谢你等我。”

徐暖靠在他怀里：“也谢谢你，让我学会等待的意义。”

朴灿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接下来的人生，我们一起走。”

远处，63大厦的灯光璀璨如星，而他们的影子在江畔紧紧相依，再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