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江声如初见 第15章 心之所归

徐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松口。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她拿起手机，点开和朴灿烈的聊天界面，输入又删除，最终只发了一句：

"我妈说，想请你来家里吃饭。"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朴灿烈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真的？"屏幕那头的他显然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眼睛亮得惊人，"阿姨真的这么说了？"

徐暖点点头，忍不住笑了："嗯，她说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靠谱。"

朴灿烈立刻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得像在参加面试："什么时候？我马上调整行程。"

"别急，"徐暖压低声音，"她只是说'等他工作结束'，又没说具体哪天。"

朴灿烈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凑近屏幕："暖暖，你说...阿姨喜欢什么？茶叶？补品？还是..."

"朴灿烈，"徐暖无奈地打断他，"你冷静点，我妈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那怎么办？"他看起来焦虑得像个即将见家长的高中生，"我第一次见中国家长，不能搞砸了。"

徐暖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你平时在舞台上不是挺淡定的吗？"

"那能一样吗？"朴灿烈哀嚎一声，倒在床上，"这可是你妈妈啊。"

三天后，朴灿烈的MV拍摄告一段落。他特意推掉了庆功宴，拉着经纪人跑遍了上海的商场。

"哥，这个茶叶怎么样？"朴灿烈站在南京东路的老字号茶庄里，指着标价不菲的明前龙井。

经纪人看了看价格标签，挑了挑眉："你确定要买这么贵的？"

"当然，"朴灿烈认真地说，"第一次见面，必须郑重。"他又转向店员，"请问，送给长辈的话，包装要庄重一些的。"

从茶庄出来，他们又去了丝绸店。朴灿烈仔细挑选了一条素雅的湖蓝色真丝围巾，店员热情地介绍："这是苏绣工艺，很适合送给优雅的长辈。"

回到酒店，朴灿烈站在镜子前反复练习鞠躬的角度和问候语。

经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艺人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调侃："灿烈啊，你上次领音乐大奖都没这么认真。"

"这不一样，"朴灿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小时，我得再练习一下中文。"他打开手机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可能用到的中文短语。

与此同时，徐暖家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妈，真的不用做这么多菜，"徐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在灶台前忙碌，"他又不是美食评论家。"

徐妈妈头也不回："第一次来家里，总得招待周到。"她利落地将一条鲈鱼改刀，"你去把客厅再收拾一下，花瓶摆正点。"

徐暖叹了口气，乖乖去整理客厅。她刚把茶几上的果盘摆好，门铃就响了。

"这么早？"她看了眼挂钟，距离约定的六点还有四十分钟。

透过猫眼，她看到朴灿烈站在门外，手里提着礼物，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休闲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比上综艺还要正式。

徐暖忍不住笑了，拉开门："你来太早啦。"

朴灿烈紧张地抿了抿唇："我想着...早点来帮忙。"

他话音刚落，徐妈妈就从厨房探出头来："是灿烈来了？"

朴灿烈立刻站直身体，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阿姨好！我是朴灿烈，打扰您了。"

徐妈妈擦了擦手，走过来打量他："中文说得不错嘛。"

朴灿烈双手递上礼物："这是给您的，一点心意。"

徐妈妈接过礼盒，笑了笑："这么客气干什么？快进来坐。"

晚餐比徐暖想象中顺利得多。

朴灿烈虽然紧张，但举止得体，还会主动帮忙端菜、盛饭。当徐妈妈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时，他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眼睛一亮："好吃！比首尔的中餐馆正宗多了。"

徐妈妈微笑道：“喜欢就好，多吃点。”

饭桌上，徐妈妈问了不少问题。

当问到家庭情况时，朴灿烈放下筷子，认真回答："我父母都是开餐饮，有个姐姐已经结婚了。虽然不算富裕，但家庭很和睦。"

徐妈妈点点头，又问："你工作这么忙，怎么平衡和暖暖的关系？"

朴灿烈看了徐暖一眼，诚恳地说："确实有时候会因为行程错过重要日子，但我都会尽量补偿。比如上次暖暖生日，我提前录好了视频祝福，还让经纪人送礼物到公司。"

徐暖惊讶地看向他："原来那是你安排的？"

"当然，"朴灿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让你觉得被忽视。"

当谈到音乐时，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连比带划地解释着新专辑的概念："这次尝试融合了一些中国传统乐器，比如古筝..."

徐妈妈突然问："你考虑过在中国发展吗？"

这个问题让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

朴灿烈放下筷子，表情变得认真："阿姨，其实...我和暖暖的事，希望您能同意。关于在中国发展，公司确实有计划，我可以申请成立中国工作室。"

徐妈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才开口："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我管不着。但有一点——"她看向朴灿烈，"不能让我女儿受委屈。"

朴灿烈立刻点头："我保证。"

"妈..."徐暖眼眶有些发热。

徐妈妈摆摆手："吃饭吧，菜都凉了。"

晚饭后，徐妈妈去厨房收拾碗筷，坚持不让两个年轻人帮忙。朴灿烈和徐暖站在阳台上，看着上海的夜景。

"你妈妈真好，"朴灿烈轻声说，"和我妈妈一样温柔。"

徐暖靠在他肩上："你紧张坏了吧？"

"紧张死了，"朴灿烈夸张地拍拍胸口，"比第一次开演唱会还可怕。"

他转身面对徐暖，"暖暖，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如果你决定回上海工作，我可以把工作重心慢慢转移到中国来。"

徐暖震惊地抬头："什么？那你的团队怎么办？"

"公司一直想开拓中国市场，"朴灿烈解释道，"我可以申请成立中国工作室，这样就能经常在上海了。"

徐暖心跳加速："可是..."

"这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朴灿烈认真地说，"中国市场确实很重要，而且..."他笑了笑，"我很喜欢上海。这里的粉丝很热情，文化也很有魅力。"

徐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住他。

朴灿烈轻抚她的后背："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继续在首尔工作。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远处，黄浦江的游轮缓缓驶过，灯光在水面上投下摇曳的倒影。徐暖突然觉得，未来从未如此清晰过。

晚上十点，朴灿烈该回酒店了。徐妈妈坚持让徐暖送他下楼。

电梯里，朴灿烈握着徐暖的手："今天是我来中国最开心的一天。"

"真的？"

"嗯，"他点点头，"因为终于得到了最重要的认可。"

小区门口，朴灿烈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明天我就要回首尔了，下次见面可能要等到..."

"下个月，"徐暖突然说，"我决定接受上海工作室的offer，但会和首尔那边保持合作，每个月回去一周。"

朴灿烈睁大眼睛："真的？"

"嗯，"徐暖微笑，"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朴灿烈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他赶紧放下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那我下个月去机场接你。"

"好。"

他最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转身走向等候的出租车。

徐暖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她知道，无论相隔多远，他们的心始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