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乙）甜饼屋 第5章 爱哭鬼

你与饭纲掌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关系，不仅父母间是极好的朋友，还有因为两家作为长久的邻居。

夸张来讲，可以说你们彼此陪伴的时间或许比父母都还要多。就这样从幼儿园、小学、初中一直进入高中，甚至命运般连班级都是同一所。

就年龄上，饭纲掌仅仅只比你大了几个月，不过小时候的饭纲掌是个很好欺负的温软性子。

尤其是在你发现他动不动就爱哭后，更是找到了捉弄对方的乐趣，连着在那个年纪、小孩普遍爱哭的正常情况下，你硬是成为了两家长辈口中对比乖得。

或许确实是有身边人眼泪所影响？

也有开玩笑的大人说着饭纲掌快把你的眼泪都哭光了。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眼睁睁看着这个爱哭的男孩逐渐成了可靠的少年模样，其间的差别之大，总令你感慨对方是不是成长过程中被谁掉包了。

每当这个时候，任你搓圆捏扁的饭纲掌不得不伸手，制裁一下你不安分的动作，捏的他脸发红。

“我有没有被掉包，你不是最清楚了”，饭纲掌总是这么说，顺带为你这份质疑无法的叹气。

话是这么个理，毕竟你们是彼此的成长参照物。

不过最心里不平的还是眼看着饭纲掌越来越高，而你身高从高中一年后就停下，视角都从平视变成不得不仰视。

比起小时候男孩儿会因为磕着碰着而红眼睛、憋出眼泪，现在的饭纲掌已经学会了隐藏心思。

除非是巨大的情绪压力下，但这种情况进入高中后你也鲜少再见。

所以你挂在口头上的话，经常就是“我们小掌真是长大了”，彼时闻言的少年只会满脸无奈，屈指敲敲你的额头，一声没大没小。

自从懂事后饭纲掌知道比你大几个月，那是摆上了哥哥的架子。

你嘟囔着还是以前更可爱，那时候你天天还能让对方叫自己姐姐占的好大便宜。

说着话的你们同步走进了校园，井闼山私立高中位于东京最豪华地段，学校致力于海外交流。

九月开学，校内张贴满是夏季IH排球社夺冠的祝贺。

井闼山校服色彩鲜艳，你冷不丁提起枭谷的校服——是人看多了自己的校服，也会羡慕起别人的，你也不例外。

听到你说早知道选枭谷，饭纲掌才偏过视线，还不等他开口、你一个人又想一出是一出的聊到其他。

看着多处飘扬的横幅，你忽然想到这次夏季比赛上兵库县的宫侑选手拿了第一二传奖，而这个奖项在上年还是你身边人的。

纵使队伍依旧拿了第一，但假期里饭纲掌的训练你也都看在眼里。

这么想着忽而背后传来了一声招呼，一转头看见结伴的古森和佐久早，古森的主动下佐久早跟着抬手。

因为饭纲掌的缘故，你与排球社的社员也大多认识，并且和古森的关系最为不错，所以笑着忙回了过去。

早间的训练开始，身边人作为队长很快就开始忙碌，你只是坐在排球社内看了会，随后就玩起手机。

毕竟上学来的早，这会儿还远远不到上课时间，就这样等着饭纲掌结束训练，再和他一起回班级。

晨练的点进入体育馆的人不少，少年们都冲你喊学姐，你也一一应下。遥想一开始你还是那个要同社团内前辈打招呼的，三年时间如此之快。

学校的生活很是平淡，你忙碌于自己的喜好下，另外更多是陪着发小如同往日。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将你叫到了谈话室，是关于未来大学考虑方向，校内选择出国的学生占大多数。你渐渐意识到高三只剩下最后一学期了，饭纲掌不必多说，他以后一定会是个职业排球运动员，所以走的学校一定是跟体育相关。

可你自己呢？

你可没有对方那样卓越的体育天赋，就成绩来说也是平平无奇，这样要上一个好大学，确实需要努力。你想到了父母意向的国家，此时此刻也意识到你们总会分开。

在此前你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当天你并没有去排球社，而是留在谈话室听老师的建议思考许久。

等出门后，太阳都已经快落下，秋风吹起，凉飕飕的刮在身上，人也不禁清醒许多。

“想什么呢？”，身后递进一道清润的声音，紧接着书包自然的被对方接过去。

你侧头看去，是结束训练就匆匆找过来的饭纲掌。往日也是这样，就算你不主动的去找他，他也会回到你身边。

你摇摇头说没什么，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见你不想说饭纲掌也没有再问下去。

倒是视线格外上心，不知不觉走偏的你跟着他进了便利店，饭纲掌轻车熟路的拿起你喜欢的食物再去结账，你停在便利店门外一时若有所思。

凑巧一对情侣进了门，你的视线因此落到了他们身上。一开始在小学打趣你们形影不离的就有不少，上了高中更多的就是绯闻。

甚至因为彼此的存在，互相挡了不少桃花，谈到恋爱你慢半拍的想，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想过其他人。

正想着没一会饭纲掌走了出来，将买来的零食递给你，你接下间随对方一起出门，朝着一致的回家路去。

饭纲掌从小就长得可爱，至少身边的街坊领居没一个不喜欢这么个乖巧的小男孩的，对比下来你性子混得多。

不过有身边人托底、总是有人冲在你面前去认罚，很难不把你惯成这样的性格。

你再次看了看饭纲掌，他眉眼间依稀还存在少时的影子，但少年的成长变化更是大的。升上高中后，饭纲掌突然就开始了打理头发，你是眼看着对方将前额发梳上，偶尔顺手拿你的镜子会照看一两次。

你嘴上嘟囔着怎么人变自恋了，饭纲掌不恼的反笑，“这样不好看吗？”。

确实无法说出不好看三个字。

过去都没有注意过，猛然面对面的对视，你突然意识到了小时候爱哭的男孩已经快成大人模样。

尤其是饭纲掌的受欢迎程度，每年的情人节你是有目共睹，再加上他作为热门天赋选手，更是和宫城的牛岛一起加入过国青队，杂志什么的不用多说。

饭纲掌的容貌俊气，就算是现在打包将他送到模特一列估计也是吃香。这人性格又和谁都玩得开，爱干净、会打扮——你眨眼间莫名心悸，装出淡定的拿梳子丢到某个乱撩拨的人身上。

“你发型乱了”

“有吗”饭纲掌拿镜子多看了眼，也没看出什么。

若说你们的关系是兄妹，似乎也并不准确，毕竟亲缘上你们毫不相干。以及提到兄妹，你潜意识里的不愿意归为一类让你意识到了其它，但也正是因为自小的情谊，以至于若是转变、跨出的远远要多。

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你放心里问你自己，还有在他的心里，你又是什么、占据什么位置呢。

好朋友？

倏尔身后有人抓住了你的书包，手也跟着挽过你肩后退，下一秒一辆摩托车从你眼前疾驰掠过。原来是因为你在过分专注想事情，而导致注意力没有集中。

马路上车辆横飞，你差点闯入红灯。

有饭纲掌在身边，仅仅是被他动作突然引得心跳快了一点，没一会渐渐能平静下来。

“过马路不看会很危险哦”，饭纲掌还是那副哥哥模样的提醒，克制下收回手。

你侧头看向马路间来来往往的车流，“你有想好之后去哪个大学吗？”。饭纲掌有些愣，显然是没想到你开口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沉默几秒、绿灯霎时亮起，你们开始顺着人流过马路，这个问题最后不了了之，时间推移、日子平静过去。

进入冬季后，高中也快仅仅只剩下一个学期，饭纲掌依旧心思多数在排球上，甚至一天比一天的忙碌，除了教室几乎人都快长在体育馆里。

毕竟春高会是他高中生涯最后一场比赛，你很清楚这有多重要。

因此你照例站在外面看，换下场的古森走近，你拿起就近对方的水杯帮忙递上。

索性古森坐到了你旁边，陪你一起观赛。

“oo酱是有心事吗？”古森敏锐的看出了什么，如同平常朋友间关心那般自然。

你顿了顿，到底是叹了口气，避重就轻的表示苦恼择校。

你们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场上的对赛结束，饭纲掌最先留意到，这会古森用手比划了什么惹得你一笑。看到这的饭纲掌心一动的上前，就这么无声的站到你和古森身边，你瞥见了人，也自然的拿对方水杯丢去。

他也不插话，就是听古森在聊什么能引你兴趣的话题，不了解的饭纲掌还放心里记了记。

等到社团活动结束，队伍零零散散的一起往外，短暂的都是同路。古森鼓动了佐久早拦下你聊几句，他趁着这会凑到自己队长身边。

纵使下午的对话你有所隐瞒，但心细如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几下就套路出了你的苦恼。

说起来饭纲掌在赛场上是个摸透他们所有队员心思的二传，有时候古森都会感慨对方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但若真的能读懂任何人，怎么没看见自己发小的——

古森突然想到，大概是越亲近的人越难读懂，毕竟他和佐久早从小一起长大也时常摸不准自己这个表弟在想什么，同理也是应该。

这么想着古森直球的问队长怎么看待他自己的青梅。

饭纲掌显然一愣，下意识看向周边，见到你与佐久早说着什么落在队伍后面，并没有听见。

他稍稍松了口气，这一系列全数落在古森眼中，但下一秒饭纲掌的答案还是中规中矩的你们是发小，也胜似亲人。

看队长没有表达心意的想法，古森不得不添把柴，故意的说“既然队长你不是那种意思，那我把oo酱的联系方式推给..”。

"不行！"

饭纲掌这话喊出的极快，古森掩饰了下那份小心思，压住了点笑容、演出蹙眉，直言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干扰朋友交往。对此饭纲掌张口，他很快又反应过来，看出了古森这个诈他的动机，再不禁回头看对此一无所知的你。

他喜欢你的，不仅限是朋友的喜欢。

古森拍拍饭纲掌的肩，故作语重心长，“队长，时间可不多了”。

然后“以下犯上”的古森被他的队长制裁，另一边的佐久早当做视而不见，继续和你聊天。

回家的路上饭纲掌多多少少还在这事情中，他也知道大学你们不可避免的会分开，所以他此前也问过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意向便是他留在东京。

“tsukasa毕业后我打算出国”，你也没有多隐瞒。

他之前从未听过你要出国的消息，猛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意味着你们即将分离，且距离之远。

多年的相处里你们还从没有经历过分开，习惯已经成了自然，霎时间面临的改变让他欲言又止，以至于饭纲掌想不到你们分开会是什么模样。

甚至于他并没有什么身份要求你留下，连开口说为什么要出国都问不出来。

你看着他难得惊慌的模样甚至紧张，却突然笑了出来，带着几分试探“怎么你这么不想我走吗？为什么呢？”。

说着话的你逼近一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也一个不慎的将人逼到了墙面。

饭纲掌错愕，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过去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因为——他忽然说不出答案。

此前这份感情点点滴滴的均匀分布在你们相处的时间里，在他学会爱这个词语的时候，他就已经听父母的话好好对你了。

善于观察他人细微神情推断的饭纲掌却有了糊涂，因爱生怯，以至于不敢问你。

而正因为饭纲掌这份停顿，让你产生了误会。你心下失落，想或者在他眼中，饭纲掌应该只是把你当做了妹妹而已，像对方家里的姐姐妹妹一类存在。

到底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你索性把这些话都当做是玩笑，佯装不在意。

“要打赌吗？”你退后，继续朝着前路走，饭纲掌压了下心跳忙也跟上。

“赌什么？”

“就赌这次春高比赛，如果井闼山拿不下第一名，那我就出国，反之我就留在东京”

饭纲掌皱了皱眉，他说这不是儿戏，不能拿来当赌注。

你耸耸肩，依旧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摆摆手自觉无趣。

在你的眼中，井闼山这支队伍历年就没有输过，虽然IH上与稻荷崎的对赛算得上是凶险，但大概是看多了自己学校队伍赢，所以自然觉得胜利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既然明晃晃的答案都没有被饭纲掌应下，你多少说不出来的失落，这一回先走在前的回家，也不想搭理后面喊你名字追着的发小。

知道是哪里惹了你生气，饭纲掌隔日一早就等在了你家门口，看你出来也不想理他，他自有一套哄你的方式。

经过一晚上思考，饭纲掌也考虑起了毕业择校，他坚定的不想同你分开。

回忆到了初中快毕业那段时间，那正是你追星起劲的时候，饭纲掌看着你喜欢的明星，也做了最大胆的事情，便是跑去弄出了同款的发型。

虽然这个事情你看起来已经忘记，但他想做的一直都是争夺你的目光。

无论是小时候假哭让你哄，还是现在，饭纲掌都想强求同路。

他在训练之余开始加上了额外训练量，如若说能夺冠和拿下个人奖项，那么他大学的选择会变得不一样，更有在父母面前的选择权。

所以这一次春高饭纲掌知道他不能输，他能拼的只有擅长的排球。

他想在成功后同你坦白心意，而不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饭纲掌同时是个对自己要求严苛的人，成熟的思想便也意味着他的考量多。

一月后春高开始，属于高三最后的大型排球赛事，这几个字放在一起总多了浓墨重彩的意味。

井闼山在第二天作为种子选手参赛，这一届的春高多了许多黑马学校，历年稳固的八强有了变动。甚至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稻荷崎止步于第二轮，于是作为夺冠热门的井闼山备受瞩目。

竞技的比赛里没有人可以永驻冠军，春高是存在各式各样不确定因素的比赛，在同片场地上，你看着隔壁组的对赛有球员高烧下场。

心猛然揪紧。

同样是在四分之一比赛上，饭纲掌在赛程末盘中因为意外受伤，被教练换下场。

你看着坐在椅子上盖着毛巾的饭纲掌背影，作为队长他太想带着这支队伍走上胜利，如同他接过前一任队长重任时的承诺。

常胜两字的份量极重。

看着看着你又想起了许多，是不分昼夜的训练身影，未曾偷过懒的每一天。是高一时选入正选的饭纲掌，青涩的少年眸光明亮，有高二在JOC拿下最高举球员奖，万众期待下他绚烂的笑容，也有接下队伍前辈、象征队长的衣服，他弯腰鞠躬时眼角的湿润。

你所了解的是饭纲掌的一切，如同电影放映掠过。

而现在下场的少年攥着拳直直的望着赛场，脊背挺拔间因为用力而发颤，赛场上犬伏东逆风翻盘追分，最后井闼山输了。

你太清楚这对于饭纲掌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如此重责任的他。在此次比赛上落得失误，纵使不会是任何人的错，饭纲掌也一定会将所有都归咎在自己身上，那种付出一切却败于意外的不甘心。

赛程结束后，你迅速的赶到了比赛后台，就这样你也听到了饭纲掌与佐久早的对话。

“...将来我一定要笑着打完...自己人生中真正的最后那场比赛”

饭纲掌在队友扶持下暂时送到了休息室，场上已经由医务人员检查过，是扭伤、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现在队伍还需要集合，还没有到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进门你就听见了少年竭力压抑的哭声。

从观众席往休息室这一路来，胜者的欢呼与期待下一场比赛，败者的难受与隐忍的泪水混杂，你的心也跟着沉沉。

大概是做多了旁观者，还是会不禁感同身受。

你还是进了屋子，感受到那道声音停住，饭纲掌回头看向你。

于是你没说什么的靠近，看到你之后饭纲掌想起了那个赌注，或者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受伤下场，在如此重要的时刻。

你们谁都没说话，安静的环境里你最先看见的是对方的眼泪，纵使是强忍着也会因为不甘落下。

在这样一时刻，你忽而想到了对方上一次哭，是发生在高一，源头是你在运动会上磕到了膝盖。彼时医务室里你好不容易忍住眼泪，赶来的饭纲掌倒是比你快的红了眼睛，那会你还记得打趣对方，然心里却一直记得这么一幕。

细细想来对方的眼泪许多都是同你相关，在你眼中的爱哭鬼或许在其他人眼中不然。

“怎么长大了，你也这么爱掉眼泪？”，你依旧是将语气放温柔。

饭纲掌想辩驳，明明只是你见到他脆弱的时候多而已，但他最后也仅仅是抿唇、没好气的望着你。

爱是什么呢？

喜欢似乎还是浅薄了，你无法做到对他的眼泪忽视，刹那心没由来的一颤。到底是不自觉伸出了手，捧住了饭纲掌的脸，在他愣神间俯身吻了下去。

安慰似的落在他唇上，一触及分。

待你自己意识到这么个动作，你显然比饭纲掌还要震惊几分。顿时耳朵烧红，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也是这一下打断了饭纲掌的情绪，你不得不开始故作淡定。

想好的措辞没有出口，在对方流光溢彩的眸色里你挣脱不开。

随着他身体的压下，你跟着往后一退、抵到了墙面。他的眼神落在了你的唇上，不言不语已有答案。你伸手按住对方的胸口，眼看着少年俯身越来越近。

心跳加快间，手却没有推开。

于是他当做是同意的信号，覆手吻了上去。

哐得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古森的声音率先传了进来。饭纲掌想也没想的将你压住，用身形挡你大半，借着光线与墙角掩盖。

古森同佐久早的话戛然而止，屋里的这么个状况，他视线看向饭纲掌腰上揪着的一只手。顿时了然的赔笑，迅速把身后无所察觉的佐久早推出去，顺便迅速关上门。

听到关门声音，你才往外看了看，多少呼出口气。随后再看向饭纲掌，你们相看间忍不住的都笑了出来。

在此刻互通心意。

最后他弯腰，将额头抵在你的脖颈处，展露那份仅对你的低落情绪。感受到发丝拱起的发痒，你微微动了下身体，调整过的继续伸手。

和从前一样抱住了他，拍拍对方的背，无声陪伴。

春高结束后，属于高三的最后一学期也便紧接开始，你们都没有再聊大学的话题，还是如往常那般相处。不过关系上已然改变，心照不宣的成了男女朋友。

很快毕业后的一个月内大学的通知也送到，再是几月的时间进入开学，临近前往学校的一周你都没有见过饭纲掌。

被父母送到机场时，你特意留心的多看了周围，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失落间却听到了朝你跑来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同样是提着行李箱、一副准备登机模样的饭纲掌站在你眼前，大概是赶的着急呼吸有些错乱。

你微微讶异，少年走上前替你拎过行李，再看看自己父母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你才知道他已然花了所有心思处理好了一切，然后留在你身边。

对的人会站在未来，而非停留过去。

饭纲掌走在前，回头唤你的名字，示意你同行。

迟来的圣诞节篇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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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