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乙）甜饼屋 第4章 重温旧梦

2014年1月27日。

“tobio，我们分手吧”，你语气算得上是平静。

望着因为你一条短信匆匆赶来的少年，显然当下他愣愣的似乎没有反应上来，于是安静的环境里仅仅剩下影山跑步后的喘息。

这段感情本就是你提出的，如若站在过去你定然也不会知道在未来的这么某天，连结束都是你先开口。

分手的事情你想了许久，是郑重考虑过的、连同彼时你告白那般，这段即将满两年的恋情到了结束时刻。

他又会说什么呢，是挽留还是——眼看着影山稳住了呼吸，他张口缓缓应下，同样的你看不出他波动的情绪。然后少年朝你弯腰，板正的姿态让你想起了表白被同意的那一刻。

不过那一回他是答应在一起，现在是答应分手。你常常有思考过对方究竟是不是喜欢你，还是说因为你唐突的表白他并不会拒绝，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呢。

毕竟影山是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说到底不过是不够爱...

刚停歇的雪又落了下来，茫茫成片。影山下意识拿出包里的伞，就这么老实的递到你眼前，你们的第一次交集也是因为伞，不过那是个雨天。

目光停留在伞面久久，回忆因故倒流。

漫天雪花幻化成了透明，天色转暗、滂沱的大雨泄下。你不得不暂且躲进就近的体育馆，不过是稍微耽误离开班级，哪里能想到会撞上这么个坏天气。

湿漉漉的雨水黏在身上，你拿出手帕无济于事的暂且补救。

想着等雨小一些再冲回家，哪料过了会背后的门却先打开了，你回头看向走出的少年。

北川第一排球社独有的蓝白运动服，略高的身高引得你视线往上、在对方长相上明显顿住。排球社内帅气的你听过不少，例如刚毕业走的及川彻和岩泉一学长——你怕这份欣赏会不礼貌，然心里还在温吞的想。

他看上去汗涔涔的疑似刚结束训练，你不禁瞟了眼对方身后，馆内的灯尽数熄灭，显然这人是练到了最后一刻。

雨滴滴答答的平白显出安静，你余光留意到了少年侧身翻着背包，然后下一秒对方拿出了伞。

看来没带伞的倒霉蛋只有你一个。

“要一起走吗，OO同学”，他叫出了你的名字。

你还没反应上，影山率先撑开伞。

就这样算得上是稀里糊涂的你靠近，等快要走出校门口，你后知后觉共用一把伞的隐秘，心不可控的跳快。偏头看去，撑伞的少年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共伞的含义，你还是问了出来对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影山诚实的说了句某位老师一直有提过，再了解下你明白了过来，因为是同一门学科老师，再加上你擅长这门，因此一直有被老师挂在嘴上夸。

你觉得好笑，影山侧头正好看见了你的笑容，他眼神定定。

其实这句话倒也并不准确，不仅是因为老师提起，也有他自己主动的关注到，这些他并未说出口。同伞到了巴士站，你想了想准备拿口袋里的糖果，然一摸才发现已经没有了——

“下次、明天我请你吃东西，同学，你喜欢吃什么？”

影山摆手还没有说出拒绝，但见你坚持，不得不改口成便利店内常见的咖喱包。正好你回家的车停下，你才想起没有问到名字，迎着影山的眼睛问到答案，你们就此告别。

被留在原地的影山慢半拍的松了口气，在你靠近问名字的那一秒，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说出答案后就屏住了呼吸。

隔日下午部活开始的时间你去了趟排球社，也见到了不一样的影山飞雄。跑动时组织队伍的冷静，玩弄拦网成功后的得意笑容，少年人的喜怒在排球上显得直白。

伞撑开一瞬的膨胀声引得你回神，此时此刻眼前人已经将伞偏向你，那份记忆里稚嫩的脸长开、眉眼与现在的影山重合。

恋爱中很多时候都是你主动的多，然后因为少年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排球上，因此需要你妥协的也多。

时常没有安全感的偶尔会思考到底是排球重要，还是你这个女朋友重要——无可奈何的委屈居然比不过排球，对身边这位情感迟钝的影山飞雄束手无策。

这并非是在指责影山作为恋人的不足，毕竟你也曾因为他那份在球场上的模样、练球时的全神贯注动心。除此外还有他真诚和出乎意料乖顺的性格，是越了解越会感受到影山的独一份魅力。

但情感的事情上与其强求，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的结束掉，你有自己的判断。

看着他有话要说，认识久的了解下你笑着开口打断，“tobio，不要道歉，不然你可就是过错方了”。

影山没有再开口，你走出了遮雪的伞面，真心的说了临别话“祝你成功，也祝我”。

然后你转身离开，便也错过了影山闪动起的眸光，他无意识上前了两步，望着你没回头的背影，也就放下了伸出的手。

年少时期的爱是很难具体明白的，期间的深浅连当局者多有迷。

被分手的第一天，社团内因为无人知道这事，训练间田中还有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不见你。毕竟往日你多数会来陪影山训练，安静的待在体育馆一角。

做着拉伸的影山自然地看向某处，他后知后觉你不会再来了，一句已经分手的话惹得周遭视线全部聚集。

月岛刚要开口，西谷迅速地捂住了这张淬毒的嘴。田中一副过来人的惆怅姿态想着安慰一下影山，被看不下去的缘下扯走，还是日向什么都没说的喊影山传球。

伤心吗？

影山自己问自己，诚实说他觉得还好，他只是有点不习惯。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勒令今天不能打排球那般，奇异的闷痛鼓动在胸口让他弄不清楚，然后某个位置瞬间空了下去、而已。

他有些改不掉会看向你的行为，哪怕你们并不是同班，此后一年升学进入高三也依旧是不同班级。

但同个学校总会有碰到的时候，操场、走廊、文化祭上是彼此躲不开的。

你能淡然的打点到为止的招呼，也可以迫使做到忽视，装作没看见的离开。影山有些学不会，他还是时不时地将视线投向你，然后毫无自觉地一直落着。

少了你的帮忙补习，重任再次回到了月岛头上，有时候被气到的月岛会嘲讽冷言影山难怪被分手。

“为什么呢？”影山也想知道答案，哪怕当时他没有问出来。

“哈？”月岛无语到简直要笑出来，四下无人的也就大方点出。

实话说估计大部分女生都不会愿意自己男友时间居然全花在排球上，然后算算时间连男友的队友相处时长都比不上。难得的约会还有过一次迟到，再有聊天没几句又是提到比赛、毫无自觉的模样。

当然，这可以解释成影山自认说的都是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月岛桩桩件件罗列，合上书紧接着起身，他其实还有难听的话，到底是有收敛，“你不适合谈恋爱”。

高中结束，你如愿拿到了好成绩，再是大学到因工作出国，一晃七年。

期间你没有再遇见过影山，但也能看见对方的消息，毕竟少年过于耀眼，作为最年轻的二传参加奥运等等的好成绩。

以及当你得知影山加入意大利甲组排球队，再次同一个国家下，不可避免的想到对方。也有过思考若是偶遇会怎么样，但两年来哪怕是同一所城市也都是如常，所以你渐渐平息了这么个念头。

实话说偶遇的概率不亚于中奖。

2022年7月1日，正值一年之计最炎热的时间段，纵使是晚上这份温度也没有改善多少。

结束工作的你随意找了家餐厅，沁凉的果汁入腹，人也不禁跟着爽快起。饭饱后沿着马雷基亚河漫无目的的散步消食，夜晚的里米尼幽静。

某处骚动引起了你的注意，你不禁看向围堵的桥边。

似乎是有个什么有名的人出现，因为你听到了闪烁的灯光拍照，正思考要不要绕道、就桥上来看底下的包围圈还在呈扩大趋势。这么一功夫纠结，下面的动静响的更大，然后你眼看着一个熟悉的人跑上了桥。

四目相对。

是影山飞雄。

重逢是猝不及防的，随着影山的跑出，后面的人群开始了跟上的大规模趋势。在你们快要擦肩之际，你感受到了手腕被攥住，下一秒来不及惊愕的你被带着跑开。

——只有跟着影山跑过，才知道哪怕是排球运动员的速度也让人害怕，猛然的这番运动，你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群人是怎么被甩开的。

耳边只剩下呼呼风声，满脑子都是想停下、要跑死了。

于是你也这么做了，几个左拐右拐后跑不动的扯了下影山，才发现因为他攥的紧，你们交握的掌心已经生了汗。

剧烈跑步下你只感觉腿打抖，岔气的又咳了几声，弯腰试图喘上气。

所以为什么要跟着影山跑？?

你其实想指指影山说他两句，奈何还没有喘匀呼吸，不得不再次调整。

影山意识到了什么，留下了句等他，人也紧接着没影，来去无踪的让你束手无策。

你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不由得起了念头，要是现在转身走掉会怎么样。正思考着影山再次跑了回来，这次青年手上拿了一瓶水、他是去给你买水了。

于是跑近的影山慢下脚步，当着你的面拧开了水杯递上，你接了下去，喝了口后那股难受的咽痛缓解不少。

重逢的晚上是如此混乱与奇葩，你转念一想到是影山觉得倒也贴切，最后甚至还能笑出来。

没注意到影山的眼神起了变化，或者说你的心思同样因为这场重逢乱做一糟、现在还需要强装淡定。

“好久不见了，tobio”

他点点头，复述了你的话“好久不见”。

没了话讲的你不得不又加上一句好巧，惯例的问对方怎么在这里。影山顿了顿，于他来说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某天必然会出现的重逢。

在影山加入意大利排球联盟后，他两年来每日的早晚都会绕着这座城市的不同街道跑步，在知道你也处于此处开始，至于今晚被媒体发现纯粹是意外。

所以一切并不算巧合，听到你客套的话影山好半响没回答。

成年后他依旧是不善于讲好听话，若是现在换个人在场，想来定会哄你高兴了。

“我...”

“嘘”你捂上了影山的唇，因为听到了急促成群的脚步，想到是那群记者，忙拉住影山的手主动的带他躲避。

借着某处房楼隔层甩掉了人，你后知后觉你其实并不需要躲起来，到底是刚刚被影山带跑偏了。

此处仅仅是容纳两人的大小，你抬眸看向从相遇后视线就没移开的影山，在青年的注视里徒生被喜欢的错觉，心猛然发颤你不得不收回牵着影山的手，主动的离开。

影山不知道他哪里是惹到了你生气，因为你冷淡疏远的情绪过于快，他没能留住手心的余温。

甩了那群记者，你们在小巷结伴，提到近况你有分寸的点到为止，知道影山不是个会说自己事情的性格，所以话题是你在主导。街灯温柔，恍惚里你又想到了你们过去恋爱的时期。

不可置否那段青涩的感情美好。

是你说什么几乎影山都能做到的、绝不马虎，然后故意逗他说不喜欢他做什么，影山也会学着去改。牵手时的悸动与虽然没接过吻，但呼吸相近下的心跳同频，你们同时红透的耳根，最后触碰慎重的落在了额头上。

影山是个排球痴，故而在训练上从不含糊，乌野排球社的其他人也都是刻苦的性子，所以你往往会等到很迟。

也像这般天色都沉下，再由影山送着回家，说到送回家这事情还是影山从田中学长那请教来的。他虽是没谈过恋爱，但也会为了你去学。

夏季的风携带燥热，说起来乌野的体育馆就没有空调，一到夏天完全是灾难。加上馆内人又训练起来，只要是待在里面都会觉得像是进了什么蒸笼。

但你还记得许多个午后，醒来时能看见的、影山坐在你身边拿了本什么作扇子。他完全没有偷过懒，用最常见的方式扇书，吹出的风阵阵有劲。

见你醒过也依旧没停，望着他专注的眉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学术。你笑着问他不累吗，他能诚实说有点。

“那怎么不停下？”

“我怕你热、我力气多”

耳边扬起一阵风，你侧头、青年手上拿着一张不知道哪里来的纸折了半的给你扇风。你定定看着影山，迎风间心跳再次加快，于是匆匆的移开视线，也拉开了距离。

“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不等你转身，影山快一步的攥住了你的手腕，他意识到不好又忙松了手。

这会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留人，因为他看出了你这句谎话，也就显得无措。“我前几天做梦梦到你了”，话题开启的突兀，你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然后呢？”

影山摇摇头，真诚的说他忘了，你欲言又止。

因为这一句话打断，所以最后也没能离开。反倒是又跟着影山散起步，倏尔你想到了什么，侧头问身边人有没有用晚餐。影山认真的思考，依旧是诚实的说出了晚餐的所有罗列，甚至连沙拉也没有放过。

他看出他的挽留有点效果，影山不想就这么结束今晚，绞尽脑汁的试图多说点话。他希望今夜能长一点再长一点，如若还能再聊下去就好了。

因为是一边聊天一边走路，不知不觉的你就带着影山走上了回家的路，不得不就此打住。不然很有可能带着影山回家，索性最后再次结束话题。

“你的电话是换了吗？以前的已经打不通了”，影山如此说。

意识到他似乎给你打过电话，却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你不禁开起玩笑，“我们都分手了，你这样会影响下一段恋情的”。

“我没有新恋情，我只和你谈过恋爱”

他保证似的话让你哑然，想说以后的事情可不一定，但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临别后还是将社交账号告诉了对方。

就这样你回到了家里，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你不意外的梦到了过去的事情，想到了你们恋爱期间那些回忆。尤其是刚开始你紧张着告白的时候，明明只是想表达心意，却没有想到被对方同意。

甚至那时候影山跟着你弯腰，活脱脱像是他在同你告白。

那个时候你开心了许久，时至今日也依旧能感同身受。因为真心的喜欢，会觉得他哪哪都好，然后见不得任何人欺负他。还有次和北一排球社的某个成员闹了矛盾，源头就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

因为喜欢，所以没有拒绝初三时影山问的帮忙补习。因为喜欢，所以你选择了乌野。也是因为喜欢，所以你提出了分手。

在感情间会因为过于在乎，而不慎钻进牛角尖里，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如同你所强烈喜欢那般喜欢着自己，也想被特殊的对待。

交往一周年的夏日烟火大会上，那天你精心的做了打扮，可以算是你们正式第一个约会。

然后直到烟火结束，影山才着急忙慌的出现，显然是他因为训练耽误了时间，毕竟IH在即。

但说不失望还是假的，哪怕他道歉时你说出的是没关系。感情难以经历消磨，你只能告诉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这一次的偶遇后，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因着影山是个职业运动员，许多联赛上需要满世界飞，再加上他那性格。日常里是见不到他的面，就连媒体记者都不止一次提到影山的难抓。

这么快要入秋后影山突然变得活跃了起来，这是指在短信上每天的早安和晚安，疑似受到了谁的指点。你有些不明所以，好歹也是都回了过去，直到某天才意识到他这样一反常态似乎是追求你的意思。

所以斟酌与纠结许久后，你还是打了一次直球。

——你是在追求我吗？

——嗯。

对面这份承认多少让你愣住，哪怕是知道了苗头，很快影山继续回了一条。

——可以吗？

你久久的停留在聊天界面，脑中闪过最多的便是在一起的那两年，然后回忆戛然而止在分手上。

说起来分开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你清晰的知道与影山同路并不会长久，他注定是属于赛场的。在这方面你没有勇气，若是互相迁就彼此太多，或许只会是反作用。

你想留得你们之间的体面，想着影山大概是接触其他人少，才会惦念你们这份昔日感情。

一句抱歉，你作为回复并且利落的做了删除。

从影山出现后，最无法控制的是你自己的喜欢，原以为平息下的情感卷土重来，先失控的那个人没准会是你。

喜欢影山的什么呢？怎么会如此的念念不忘。

虽然肤浅来说，一开始你是因为他的长相。

再后来就是少年身上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在排球事上他有独一份的宁静，无论是常规训练的坚持还是赛后写着那本排球日记。

单是远远看着，便会觉得心安。他心思单纯又细腻，同影山相处顾忌的并不多，更多时候你都是轻松的。

这样的他也有吸引人的少年气，那股蓬勃的生命力朝气。

你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旧梦不该去重温，朝前看才是最好的。

按灭了手机，工作下这件事情逐渐被你抛之脑后，你减少了去想起影山。在没有联系下，你们仅是作为两条线短暂的交汇，再天各一方。

但缘分是可以强求的。

入了冬的某日清晨，你难得早起的遇到了晨跑的影山，下意识躲避开，莫名成了落荒而逃的那位。但显然你是跑不过影山的，几下就被人追上。

“为什么躲我”

这样的话出口，负心汉的角色成了你。见你没有说什么，影山渐渐松了手，你望着对方明显暗下的眉眼，差一点于心不忍。

“因为我喜欢你，让你觉得困扰了吗？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过去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这个词只有你讲过，那便是表白的那天，印象中影山并没有开口过，而现在他一连两句，砸得你都觉得像是幻听。

“对不起，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找不到你、消息发不出去，我们重逢的那座桥我每天晚上都去”影山想到了什么，语气也淡下，“你一直都没有出现，除了碰运气，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很想你，如果我以前做的不好，我都可以改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成功了”

这些话他都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想了许多遍，都是为了再次见面的时候能表达，他知道他太笨拙了，他太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回答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的所有作为答案，影山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从遇见你开始牵连着分开，他比任何人都分的清自己的感情。

“我一直一直期待和你见面”

在真心话的最后，影山退了一步，下一秒他弯腰，依旧是板正的身姿放到最低，然后大声地喊出从少年时期的心声。

“请允许我再追求你一次！”

世界上不会有完全契合的两人，感情多的是磋磨，而对彼此浓烈的爱便是基础。

你望着迟迟不起身的影山，也瞥见了他揪在裤腿边紧张的手，这一次主动的是他。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影山微抬头，诚实说了队伍里的几个前辈，他怕你觉得他没用心又慌忙补救。

秋风过，你扬起了一个清浅的笑容，然后这份答案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听到。

时间可以证明，旧梦也能重温。

明天更新饭纲掌的，平安夜快乐，各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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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温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