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254章 冬日祭与生日

回到乌野后排球社内就着分三批特训回来的球员重组训练，于是可见的是连课间都能看见跑去体育馆磋磨的，午休也没有人影。

隔日周二，乌野组织了一场与伊达工业的对赛。

放学后月岛就主动拎起了桐月的背包，仁花和山口收拾好的往后排来，四人出去后直接到了排球社集合。

由大地点过人，一溜都跟着教练外出去伊达工，桐月过去也没有来过这个学校，进校门多看了几眼。

到了体育馆帮忙收拾，很快赛局在哨声后开始。

连着八局比赛，四比四平分。期间的队伍磨合起起伏伏又归于平静，不知不觉里球员们的关系再上一层。

随着相互鞠躬致谢，这场练习赛算是到了结尾。

两队伍的球员都是熟识，几句话聊上，黄金川更是找上影山问如何让手指脱离苦海，传球练习里他成天都得绑着绷带。

影山有做回答，说了几个手指训练与打理，黄金川还听得很是认真。

此前桐月因为时机不好，这回准备了软糖还给二口。对方显然已经忘记了这茬，甚至颇为意外，刚要有误会里青根开了口。

“还的”

二口本来要说的话顿时憋住，他也没推脱的收下，毕竟人这么久还记得，他要是再推来推去可就没意思了。

爽快的一笑再次准备要起桐月的联系方式，结果本来旁观的青根忽得出手拦着他。

这么个反常行为引得二口多看两眼青根，品出了点异样。

月岛走近的唤走桐月，这也就导致这头没再聊下去，青根没有阻拦的只是眼神关注。

这些个变化二口都没有错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想了想，拿出刚刚桐月给的糖试探“要吗？两万卖给你”，二口特意的提高了好几倍。

青根看了眼，点头同意。甚至准备摸出钱包支付——后知后觉穿的是训练服，只能回更衣室再说。

这就让二口完全咋舌，算是确定下来身边人的心思，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然而这会想做点什么也来不及了，乌野的队伍已经收整到了门外。

等返回了学校加训的还有人在，最后依旧是大地一个个的把人赶回家，堪堪结束了加练。

桐月没有留下太晚，是跟着月岛和山口一起回去的，走的时候体育馆里西谷和木下还在对练。

期末考试在临近，是个需要付出心神学习的，而学习之外，突然拉上了一个除影山外的群聊。

菅原作为群主的开始发言，表示了寒假第二天影山的生日在冬日祭上一起过。

西谷和田中开始出主意准备惊喜，点子五花八门。桐月看了眼坐在月岛旁边对作业苦大仇深的影山，少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道题我已经讲三遍了”月岛抿紧唇语气凉凉，戳着影山的课本让他重做。

桐月收回眼，果然当下还是注意学习比较重要——期末考后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社团的几个吊车尾也都是勉强及格线上度过，听得欢呼声一片。

总归是进入了寒假。

十二月二十二日，宫城大雪，一夜间满地都是厚厚的雪层。然而早间还有个训练需要去，即使是这么个天气，群里还活跃的约见体育馆见。

桐月与菅原一道出的门，时间尚早远没有人来清理积雪，所以两人只能相互扶持着前进，即使家离学校近，这回也是走了有一段时间。

菅原走在前面的落下脚印，桐月慢一拍的跟在他的脚步后，围巾帽子遮挡齐全，可以说只能勉强看清前路。

脚底一滑的惯性就要扑倒前面，还好菅原手快一步的侧身扶住她的腰，说出的话还透着雾气，“没磕到吧？”。

桐月应了声，拍拍手套上沾的雪冲他一笑。菅原眉眼松开，确保对方站稳后才松了手，一路来后留意着身后，走两步便停一停。

结果下一次绊倒来的太快，而菅原也没有扶住的连着被扑到雪里，桐月忙想从他身上起来，但衣服被勾住的又是一跌。

连带着把菅原又按了回去，正好头顶的树承受不住雪的重量，暴雨似的给了蒙头一阵。

自此两人颇为狼狈的对视，却笑了出来。

菅原索性躺在雪地上，懒洋洋的语气说着这样也很好。小巷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是摔得再这么狼狈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懂他的解围和玩笑，率先起身的朝菅原伸手，他就这么望着她好一会，良久后坐起笑着把手放上去。

天地间莹莹皎洁，万事万物都是美好的。

一串脚印连贯里，两人到了目的地。早就站在二楼活动室的日向打起招呼，冲楼下的他们喊，桐月抬头看见早就到的影山和日向。

“他们两个起的还真是夸张”菅原感慨了句，转而上楼去给等在外面良久的两个开门。

体育馆里开起暖气好一会才暖和过来，在此前穿单衣实在是冻得人发抖，田中进门直言还好来的刚刚好，紧接着没多久其他几人也都到场。

乌养教练打着哈欠最后进的门，内里由大地组织开始了热身，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休息的间隙门外雪还没有散，甚至将来时几人踩出的路瞬间填平。

月岛思考了下，把主意放到在耳边吵个不停地影山和日向身上。

“听说上个月在芬兰有人证实了圣诞老人真的存在”，月岛轻飘飘的一句让影山和日向齐齐回头看他，两人都一副思考模样。

日向：“怎么办？要向他要求什么礼物？虽然脚踏车有点故障，但我想要个新球鞋...影山你呢？”

影山：“我现在不需要”

日向：“或许也可能向他要求弹跳力？”这一句果然戳到了影山的点上。

看着眼前真的讨论起来的圣诞礼物，月岛继续开口对两个厚脸皮的表示要先做善事才是对的，就这么把话题引到了他的最终目的里。

等到桐月走出来的时候门外的积雪已经被扫清，道路格外宽敞空出一条。甚至还能看见两道忙碌的背影还在努力，铲子的声音也滋滋，而月岛在插着兜看。

“他们两....?”

桐月的疑惑没说完就被月岛解释了遍，她恍然明白。这会刚好两人开始站在道路边，齐齐等着礼物的模样乖巧。

菅原笑说一句真是被玩弄于鼓掌，桐月赞同的点头。

于是月岛这会才开口说出是骗人的。

他顿了顿补上请他们吃肉包，本来还要炸起的瞬间被止戈，轻轻松松。以至于路过的田中听说后忍不住捧腹大笑，不可置信现在有人相信这些。

渐渐地这事就传开了，东峰显得颇认真，思索的问出一句“等一下，圣诞老人也应该是后天出来，现在不是圣诞节”。

“圣诞节也不见得会有圣诞老人吧？”大地扶额。

就着圣诞节有没有圣诞老人还真开始大范围讨论了起来，诸如这些有的没的的讨论常常发生在乌野。

过去还有为什么田中不受欢迎，为什么西谷不受欢迎以及影山在队友眼中是什么样子等等…

最后聊着聊着也就变成了圣诞节去哪里玩，西谷敲下可以一起去滑雪，几句话开始邀请身边人。

问到桐月的时候她把与白鸟泽约好的事情说出，所以并不能跟着一起去。投过来的视线一聚，众人颇为遗憾。

日向直爽的关注点在白鸟泽上，一句那岂不是可以和他们练球了，如此顿感引得缘下称奇。

田中还遗憾的感慨了句，转而问仁花去不去，要是女生没一个一起，那么他想问的可能都不一定去了。好在仁花点了头，田中兴冲冲的去问最想问的清水。

菅原开口聊起下午的冬日祭，就这样轻松引开了几个好糊弄的。

午饭里月岛践行了请客，多给了影山和日向买了一份包子，然后社团内其他成员也都有份。

此时此刻街道上才开始有铲雪车工作，为了晚间的祭典搭台，顷刻间空出了能走的路。

午饭后众人呆在馆内看了会雪，休息结束再继续下午的训练，到四点差不多的时间，往外出时街上人烟气息重了许多。

朝着举行祭会的街道走去，渐渐的行人多了起来。

田中和西谷走在前左看右看，大地和东峰在中间聊起临近的新年，山口被日向拉着说什么话，影山偶尔附和上一句，气氛融洽。

桐月走得慢，对于冬日祭上游街晃过的花车打量，月岛留意到的也慢下脚步，开始解释每一个由来。

少年知道的不少，缓慢的声调讲述起故事都格外生动。桐月听得认真，就这么看着月岛，难免觉得他好厉害，眼神的崇拜自然毫不掩饰。

他渐渐察觉的攥紧手指，面上不露馅的继续，其实耳朵早就暴露。

天色暗淡下，很快长街点起了灯，盏盏昏黄。

今晚还有个重要目的是为了给影山庆生，目前每个人都表演的很好，谁都没有说出来，于是本人就还真的一无所知。

桐月想到什么，拉住了月岛的衣角示意他弯腰。月岛没迟疑的顺应，她拢着手掌覆到他耳边，轻轻开口。

这么近里他一时耳热异常，连带着不觉心颤。而桐月还在说话，“kei酱我们偷偷去拿蛋糕吧？”。

月岛第一遍真没留心听，所以故作镇定的又问了一遍，桐月再复述、他听进去后点了点头，手指无声捏紧缓和。

于是她冲他一笑，月岛看着看着也不禁嘴角噙起笑。

具体的蛋糕地址是月岛知道的，桐月则与菅原打招呼后跟着月岛离开。两人这么一走，影山有注意的抬脚要转方向，纵使脱离大部队。

山口和日向以为是暴露了，毕竟一切都是商量好的，所以忙一左一右的拦住了人。

“啊！等等，影山”日向试图找出个合理借口，但神色慌慌张张显然是不擅长说谎。

影山看着快要走远的月岛和桐月，他也就没有留意当下眼前两个的神色，当然估计留意了也只是疑惑不懂的多…

理智的山口思考之下，几句话留住了人，前面的菅原感应到的回头，几人帮着一起糊弄住了影山。

见此他也只好跟着队伍一起。

另一头两个取了蛋糕的也是顺利，只需要再前往到约好的餐馆就好。

小路上雪又重复落了层，踩踏里成了冰与水，路面易滑湿漉。他们走得很慢，月岛更是时时留意着身侧，一轻微摇晃里他手已经自然的去搀扶。

最后也就没有收走，悄无声息里牵着人。桐月注意力放在了捧着的蛋糕上，见没倒多少松口气，小心的关注蛋糕。

于是月岛悄声握着桐月的手腕，这么走了一条路。

各有心思的他们到了日料店门口，进门后朝着包厢号去。

巧合的是遇到了熟人，像是青城的什么团建活动般人员齐全。

及川主动凑到了桐月身边，招呼后自然就注意到了蛋糕，看向月岛又隐约记得好像不是这位的生日。

“是小飞雄生日，要一起去嘛？”桐月问道，手上的蛋糕给了屋内的工作人员，鼬他们打开放在了推车上。

花卷往里一瞥，发现房间早早布置好了，内里是一应俱全。

队伍后面的金田一熄了本来在聊的话，连着国见都若有若无往里看，然而房门被进去的工作人员关上。

听到影山名字的及川顿时脸色一变，蹙眉直言不去不去，一副不忿的模样碎碎念。

桐月也就是这么一问，月岛提示人都到了楼下，两人也不多说的要先进去布置。

人一走，青城的也该往外，他们已经用过了餐。偏偏还就一条路，迎面遇到了乌野队伍，有了刚刚的对话，他们很难不看向队伍里的影山。

两队简单照面，看上去还算是不错的关系。擦身之际及川伸手拦下人，影山望去喊了几个学长名字，颇为乖觉。

显得他成恶人了，及川更加不爽了。

“那什么、你”叫他突然对影山飞雄的脸说出生日快乐，及川彻又很难心无芥蒂的说，所以卡在一半。

他自己觉得多事，就该和平常一样，高高在上说一嘴然后以胜利者的姿势离开。

“影山，祝你生日快乐”率先说出来的是岩泉，大方的一句。

有了这么个开头，气氛似乎融洽了不少，唯有及川震惊里拉住岩泉。嘟囔怎么可以向另一位宿敌投降，小岩真是太好说话了诸如此类。

半秒后挨揍的及川老实不少。

岩泉也不搭理这个别扭的，说都毕业了得有点气度。

另一边花卷和松川自来熟的能跟上，两人在岩泉的后面就送上几句祝福，此刻更是和大地他们聊起。

国见看出了金田一的心思，伸手推了把人上前，随意的腔调由国见主动开了口。

影山意外里，每一个都有好好谢过。

看到这一幕大地满脸的欣慰，让东峰感慨像是老妈子看到自家孤僻的小孩交了新朋友一样，菅原笑眯眯的赞同。

唯有田中慌乱，他思索着不是要保密影山的生日吗？怎么青城的都开始直接揭秘了，然而想说又不能打扰，如此纠结起来。

缘下早早的拉着木下他们先一步上楼。

还好的是影山看上去并没有发现惊喜的样子，西谷还曾探讨过影山到底为什么这么迟钝，日向和山口都有踊跃答题。

路上这么一段插曲影山一一照收，没一会仁花和清水悄声离开，加入了还在准备工作的桐月他们，山口拉着日向也去帮忙。

被青城的簇拥里影山自然没注意到队伍里的人少，花卷看出来的干脆把影山扣了下来，闲聊扯几句排球的事情，影山就会上钩。

菅原明白的示意余下几个都去包厢帮忙，不到五分钟群里月岛发了个好了。菅原再上前把影山拉回来，眼神感谢了下青城的帮忙。

然后到了房门外，由影山亲自拉开门，响声里彩纸迎面落下，异口同声的生日快乐盈盈满满。

是独独给影山飞雄的生日宴，一刹那璀璨又生动的来自朋友的庆祝。

他此刻才明白了过来一些想不通的事情，在众人的意外里眼看着影山跑了出去，然后所有人都愣住。

没几秒影山拉着国见和金田一回来了，这么个功夫及川也带着队伍返回，虽然还在嘴硬。

“既然把小国见他们都扣下了，那我们也勉为其难——欸！痛”后续被岩泉一锤没了。

影山却很是开心，他袒露的情绪这下人人都看得见。花卷问着是不是该坐下再聊，熟稔的像是在自家场地一样。

所以两个队伍的混迹在一起。

时间将快乐打上深印，随着流动让这份美妙永存与深刻。

于是终于平安夜降临。

园区的休息区域游客不少，宁静的雪夜里桐月只觉得像是睡过了很深的一觉，迷糊醒过来身上还搭着一件外套。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是在哪里，白布搭手靠近，探在了她的额头上，语调温和“是泡温泉太久了吗？”。

同一个场景、时间与人，桐月不期然的会有一阵恍惚。就像是白鸟泽周目后的记忆成了梦，她只是一朝梦醒。

不过荒缪念头都只是一瞬息的事情。

啊…对了，她是来这里滑雪的，履行对天童和曾经给五色的承诺，然后温泉后在餐厅眯了半会。

桐月记起了这些，撑着胳膊单单望着白布看，懒洋洋的做派。

不知道是谁曾经在她耳边提过的打二传都很好看，以至于此时此刻关注点偏颇。

白布确实是长得很秀致，冷淡的气质加持下更显得晃眼清冷。这一点和赤苇不太一样…

“喝点温水”，白布说着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推到了她面前，他不偏不倚的回看她的眼睛，异常的通透人心。

最后桐月成了不自然的那个，莫名心虚的移开，甩掉点脑子里的想法。

看到的白布仅仅一笑，没有多说下去。

不远处取了餐的天童和大平走近，牛岛落后一步的端着两个餐盘放下，桌面上被摆的满满。

五色、濑见他们姗姗来迟，是从房间换了衣服过来，一起围坐着用起晚餐。

雪色漫漫，聊天话题便广的湖天海地，再者有个天童在，怎么说都是有意思的。

饭后不久天童拿了苹果出来，一人一个的都分了过去。其间他也讲起了圣诞老人的故事，五色虽是不受骗，但架不住天童的套路深。

“天童学长！”五色憋的脸红，半天挤出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撒谎不是好习惯。

这让桐月忍不住偏头一笑，五色倒是单纯，所以天童好声好气的承认错误，来赢回学弟的一点信任。

大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洗的苹果，等众人回过头，才发现桌上本来放着的苹果都被洗了个干净。

“哇，狮音你是海螺姑娘嘛？”天童笑吟吟的揶揄一句，狮音也不恼的反倒是递上苹果塞住天童的后话。

牛岛问了句身边的桐月要削皮吗，本来没这个想法的桐月点了头，她纯粹是想看，所以递给牛岛苹果和水果刀。

渐渐的围观牛岛削苹果的多了起来，对此牛岛心无旁骛的削完，一圈圈的皮都完整，凑一凑还有模糊个苹果形状。

于是这成了一场比赛，五色还没开始多久就断了、所以淘汰，白布到了一半也是没能成功。濑见与天童是差一点儿，奈何也是失败。

怂恿开始比赛的山形选择当裁判围观，决出胜利者是大平和牛岛，奖励一人一个巧克力。

风雪到了夜半就响了许多，呜呜的敲击。桐月被窗外动静惊扰的没有睡着，索性搭了外套在酒店里闲逛，一楼的玻璃平台外可以看见栋栋明亮的雪房子。

那些是人工挖出来的小型穴洞，内里放了灯或者祈福物品，平野之上看起来分外有趣。

“睡不着？”

桐月听得白布的声音回头，他隔着一空位置坐下，距离把控的刚好，就这么陪同她一起看向外面。

正厅里只留着夜灯，两人相互陪伴里也就不显得冷。等有了困意，桐月才准备回房间，然而一直坐着的白布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思考了下，如果这周目还是表白失败的话，那就会是我被第三次拒绝”

白布的话引得桐月一怔，她回看他的神色完全不见什么黯然。

他反倒是一笑，清浅的一抹笑容自信，“所以我打算把第三次留到我们以后见面”。

“等我到了你的世界，绫秋，之后就别拒绝我了”白布说完就站起身，他退了一步的留存恰当的距离，随后微微低头，扣着她的手轻抬到他自己唇边。

白布吻在了她的手背上，一个绅士礼。

“这是约定”白布说。

手背上的温度骤然攀升，最后桐月都记不得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回想起来也全是白布彼时认真落吻的模样。

心跳也就更加压不住的鼓动，辗转反侧。

即便如此，意识是清晰的在告知，这场平安夜是幸福又美满的结束。

圣诞节桐月依旧是与白鸟泽的几人一起度过，之后她没停的一路去了东京、长野、兵库县，做好告别的准备见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