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149章 昼神的道歉

时间倒回桐月告诉昼神来鸥台的几天后，难得的父母都在家，饭桌上昼神也就提了一句，本意是想看看家里人有没有什么住址上的推荐。

“近一点我好和绫一起上学”昼神先倒腾出了烧卖的早饭，倒入专门的盘子里。

早就等急的狗狗摇着尾巴转个不停，还会等着主人的指令后再哼哧的嚼餐品，昼神顺手摸了两把。

“欸，那住在咱家不就好了”母亲桥本雅莎提了一句。

小时候桐月也曾住在长野县一段时间过，当时是在招子房间多放了张床铺。

本来那时是要收拾一间空房的，但招子特别喜欢豆丁大的桐月，对于难得多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她表现得比昼神幸郎还要欢迎，用了好一番的撒娇方法。

这也就在暑假是两人住一间。

“是啊，以前不都是住在咱们这里的嘛？一个月的话…把你隔壁的空房早点收拾好”

昼神成接上话，把准备好的早饭端到餐桌上，在家里负责做饭的是父子三人，轮流接力。

回家一趟聚餐的招子也在餐桌上提议布置一下三楼的空房间，她现在是已经搬到外面和男友住在一起。

“而且六月比赛还挺多的，我可能也不在这边了，小秋一个人住还挺不让人放心的…呐，阿幸你可得好好照顾她了”

昼神点点头，下意识应下。

桐月在他们眼中还是像少时一样，是需要被关心照顾的小女孩。

家里全是国家队排球俱乐部的成员，所以平常聚在一起的机会少。

就比如昼神福郎现在还在国外进行联赛没有回家，而目前即使没有活跃在赛场上的昼神父母也都在近年入职国家队教练，从事排球的相关工作。

他们三人的话引得昼神意动，多少开始想桐月能同意的可能性。

姐出马的话似乎几率更大。

“我听说小秋退队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之前给那孩子打电话，她又是个不会说苦的性格....还有家里那方面都处理好了？”

雅莎说得含糊，语气忧心忡忡毫不掩饰，昼神能听懂母亲的意思。

“嗯，我之前问她的时候她说和家里断关系了”

这话受到了餐厅里三人的目光注视，各个关心的尽有表现，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遭遇这些事情。

而且过去很多时间，桐月的家事也看得明白，他们尽所能的、能做上的事情自认为不多。

“放心吧你们，绫可不是什么精神脆弱的小孩”昼神补充上。

甚至他之前去找桐月还意外于她过得很不错，完全自由的状态让他觉得现在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没了束缚后的少女活得更肆意耀眼了，他怕父母不相信又连说了好些例子，还有来长野的比赛证明。

招子睨了眼洗手准备用早餐的昼神，含笑打趣“也是，上一年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受了委屈的回家直哭，比起来小秋确实是让人放心”

……

突然提及了高一开学初他不想打排球的事情。

“姐”昼神头疼的无奈喊一声，忙投降的不参与话题，被调侃的他耳热。

但也因此难免会想到许多。

他与桐月现在都是走出了困顿的盲区，然而不同的是她一个人做选择的时候，抛弃了绝大部分在他看来最为艰难的。

昼神不知道她下决心时是否有人陪伴，那么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又能与谁说？

慢了一步地只能看到她时过境迁的释然。

可怕啊....始终如一的桐月绫秋鲜少示弱。

一家人的行动绝对是快的，采购换置家具风风火火地把房间大改造。

雅莎夫人和招子多挑了几件合适的衣服，借着拼凑的记忆描述比划大致，昼神还能说出个最近的身高，然后回程的路上父子俩手上的东西都快拎满了。

小到零食摆件、大到床榻衣柜和墙纸更新，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花了一周的时间布置完了房间，再由招子出面稳住桐月，让她没有多过问。

这才有了现在抵达门口入目眼熟的庭院，和疑惑目的地的桐月。

“不是说和招子姐一起住吗？”

“我姐谈了个男友他们住在外面，啊，绫你要和他们俩住？”昼神低头凑上去若有所思地提了句，偷换概念。

“不是…”

“手”

他示意桐月伸出手打断了她的话，她虽然不懂得也莫名跟着照做，昼神拉着桐月的手心往下摊开在烧麦面前。

狗狗直接凑上去乖巧的嗅嗅，也不发出声音。

等到烧麦绕桐月身边依顺的蹭了蹭以后，昼神不紧不慢的笑着解释。

“让烧麦记住你的味道，就算迷路了，它也能找到你带你回家”

然后昼神忽得拿出了随身带的几颗小狗零食奖励似的丢给烧麦，同时落了句做得好。

桐月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怎么就手上多了饼干。

“这么神奇吗？”没养过小狗的桐月对昼神的话半信半疑。

“当然，烧卖是最聪明的”昼神说完后还低头问了句，“是吧，烧卖？”

它好似听懂主人夸赞的昂起头叫唤了一声，尾巴摆动的频率足可见狗狗的开心。

昼神再递上你看我就说吧的眼神，桐月忍不住笑了笑。

再然后他将口袋里的家门钥匙放在她未收回的手心，替她合上手包裹住“就这一副丢了很麻烦哦，绫你可得保管好咱们家门钥匙”

“....你没有？”

钥匙的触感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归属的象征，明明很轻的几乎感受不到却莫名一沉 ，让她有些无措。

“都一起住了，我经常丢就不带了”他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桐月后知后觉意识到关注点应该不在这里，然后辩驳的话都没有说上几句。

特意调了时间休息在家的雅莎夫人收到儿子发来抵达门口的短信后就出了门，亲切的招呼，挽着少女就往里走。

“阿姨让你叔做了你小时候爱吃的菜，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要是好吃以后天天让Sachiro那小子给你炒，口味上比不上你叔也没事，他有做饭的天赋…”

雅莎夫人是个性格直爽明朗的，昼神招子亦是如此，所以好多好多话都在今天说出。

桐月几乎只能一两字地就被糊涂地拉着进了门，落在后面的昼神还不忘洋洋地提高了声音喊。

“妈，你把你儿子落下了”

这话没换来雅莎的回头，出来的招子也是自动忽略后面的弟弟，对这场景习惯的昼神任劳任怨地提着行李箱，跟着她们进去。

热闹的午饭用过，一天的时间几乎是眨眼而去。

面对精心准备的一切，她很难说出拒绝留下的话，尤其是长辈殷切的眼神期待，她们会欢欣于自己的喜，用房间里的礼物表示欢迎。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总会不自觉的沦陷。

研磨、阿北、小飞雄、木兔还有及川和小岩他们，很多很多她所见过的家庭都是幸福到会让她觉得——

哦，原来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亲子关系。

有意思的、温馨的。

后来便没推脱下的在昼神幸郎家里正式住下，三楼是两室一卫，只有她和昼神一起。

晚饭后招子先离开归队，昼神父母则是在准备第二日走，临了单独对儿子进行了好长的叮嘱照顾，仿佛是托付亲女儿般不放心。

桐月是不经意的听见了二楼的话，关灯后躺在床上也始终的没有睡意。

熏香的味道和家里都一样，连床铺的布置也是相近的，整个房间无不能看出她们的用心，还有床边洗净过、散发洗衣粉味道的小熊。

她辗转了好一会，最后试探的伸手触及小熊，揽到怀里抱着，很久后还是没睡着的起身单独上了阳台。

夜晚的风偏凉，昼夜温差较大，浮在面上能清醒许多，连着扫走乱七八糟的思绪。

长野县位于中央高地上，山地里的格局开阔，原始的美景绕着建筑物森然，夜色下一切都笼罩于沉寂中，只有星点的灯光和几颗星星。

“看夜景是不是得披件外套好呢，不要小看长野的温差啊”

冷不丁的声音引得桐月侧头，同样站在阳台上的昼神学着桐月的姿势架在栏杆上。不过他这个身高下弯腰幅度会过于大，所以放弃改成撑在栏杆上。

桐月失笑，听从的进屋拿了件外套的功夫再回到阳台，昼神手上就多了瓶牛奶。

借着阳台的临近递交都特别方便。

拿到手心里的温度还是热的，她侧头去看昼神，少年落得得意一面，语气慢慢。

“知道你去新地方的第一晚肯定睡不着，陪你会”

桐月没再多说，喝了口草莓味的牛奶，也把视线眺望远山，一时说不出往日回绝的话，大抵是今晚的昼神也很不一样吧。

两人安静的共处在阳台好一会，等到有了困意桐月才往房间走，却朦胧地听到一声道歉。

突兀的声音极轻的抱歉，再去看昼神他已经进了房间，就好像刚刚都是她的错觉。

为什么道歉？还是听错了？

再次漱口后上床，即使是抱着疑惑也没有扛过睡意的渐渐意识不清。

门缝内的光熄灭，表示屋里的人已经准备就寝，昼神松心回了房间。从自家姐姐那里知道她在车队里失眠的现状后，便也有担忧此处环境会影响。

至于那一声抱歉，是昼神幸郎为没有在过去桐月独身时出现在她身边而歉疚，脱口而出的耿耿于怀。

他常常想，要是那时候他能帮上忙就好了。

周日与昼神一起去学校办好了手续，拿到的班级是二年五班。

看起来是校方根据了她的年龄来进行的分班，桐月看了眼领下的校服和运动装，只需要拿春夏季的即可。

昼神看到学生证上标注的班级故作遗憾，“就在我隔壁，很近”

“…听不到你叫我前辈，好可惜”

这话听得昼神挑眉一笑“绫你还有这想法啊，嘛....要不你请我吃冰淇淋，我就用敬语称呼一次”

“才不信”被骗出经验的桐月微笑婉拒，这招数昼神以前也用过，然后她上当了。

人不应该在一个坑里摔两次。

周末的排球社有训练在，碍于已经请了两天的假昼神这回得赶着去上早训。

桐月思考下跟着他一起，先在办公室里与艾伦教练叙旧后再离开，她暂且需要联系赛车的训练地。

为快要开始的比赛做准备。

周末的晚上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干脆一起在外用了晚饭，顺路再买隔日的早餐带回。

路上还接了一个赤苇的电话，对面出声的却是木兔，背景音里还能听到白福她们提示的声音，桐月了解了全过程后答应下等回来请客。

木兔很快就转换下心情，说等回来他请客，最后是因为晚训还没结束木兔才手忙脚乱的挂下电话。

新的一轮周一抵达，早起没看见昼神的身影，桐月在一楼热了早点，打开冰箱里还有鸡蛋按照她了解的他的口味蒸熟。

直到院子里忽远忽近传来犬吠，是牵着烧卖跑完步的昼神返回，解开了牵引绳进院子，走到前院门处就能闻到煎培根的滋滋香味。

少女已经换上了鸥台的春季校服，是天蓝白的水手服，名古屋的领口襟白色长袖与纯天蓝的V领背心连衣长裙搭配。

昼神站在门外多看了好一会，前院子里直通餐厅和厨房，还是桐月回头唤他才回神上前。

进厨房后先拿出给烧卖准备的餐品，又是蔬菜又是水果，见他在厨房里忙活，她也跟着记下狗狗的伙食。

留意到的昼神放慢动作，等到归置的时候桐月才裹上他们两的早餐摆在餐桌上。

亲人的烧卖从记下桐月的味道开始，就主动亲近，摇尾巴绕着人活泼的很，桐月蹲下身摸摸。

记忆里它是只有巴掌大一点的小狗崽，那时候昼神拍的照片里明明都是还需要奶瓶喂的，现在转眼间已经窜得如此壮实，简单的坐下指令都听得清楚。

不经让桐月觉得养小动物是很奇特的相处过程。

听到了背后的动静，昼神分了余光去看和烧卖玩得开心的少女，他忍不住也为眼前的画面松了眉眼，满心温柔。

解决完了烧麦的早饭，两人才踏上了步行上学的路，七分钟不到的路程就能抵达很是方便。

借读鸥台的第一天平静的展开，桐月已经非常熟练在新学校的自我介绍。

这么久她连台词都没有换过，看了眼讲台下的同学还真发现了一个熟人。

白马芽生。

随着班主任的分配座位，桐月落座在白马的前面，听说是专门匀出来的一个座位，教室布置是单列一排，一共六排。

看上去就像是白马往后空出了一个位置，坐到倒数第二排往前看。

还好视野上遮挡的不多。

拿出了几本新发的书，后面的白马忍不住敲敲转校生的椅背，礼貌的发问“方便问一下嘛？为什么来这里借读？”

班主任说过转校生是读一个月就回东京，白马好奇那干脆一个月不来学校不就好了，是怕耽误功课吗，那前面的一定是个好学生。

自然不能说出是完成小任务，桐月官方的用不落功课的借口回应。

说完她自己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三年级的怕落下二年级的功课是有点完全不搭噶了。

白马点头，看上去他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早训的后遗症他清醒没多久的就开始犯困，于是蒙头去补觉。

午饭间食堂已经挤进了不少学生，因为有和昼神约定好，所以谢过了怕她落单来邀请的同班女孩子们。

鸥台是在餐点时间开放的，学生可以选择到校外用完餐再返回，故而繁华的小吃街道离得亦近。

排球社内部的关系极好，一般用餐的时间也都是一起围聚。

白马对于又没有看见昼神而诧异，大概是从上周五开始昼神就没怎么和他们一起，所以他顺口问了身边正在安静用餐的星海。

星海略一停顿，迎着白马的眼神缓缓说出，“不知道”

“.....那光来你停顿干什么”他还以为是知道呢。

星海没回答继续吃饭，他就是单纯的逗一下白马。

来得较慢的野泽带着八卦坐下，笑容满面的样子直直让人以为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降临。

随着他激动地“大新闻，绝对是大新闻！”

边说边打开手机给好奇投来视线的众人看，是他刚刚偶遇偷拍来的合照，极其上镜的两人并肩往校外去。

“咱们Sachiro绝对是恋爱了，超漂亮的女生啊，就是奇怪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野泽还翻回手机多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是没有在学校里见过这位。

“啊....我前桌”白马的话引来众人的关注，他说到是来借读的女生。

于是细小的讨论声掀起，饭桌上只有星海不八卦的专心用餐，今日食堂煮的咖喱实在是好吃，他甚至起身去通道口拿第二份。

最后诹访队长出面止息谣言，揪着一个个先用午餐。

下午的部活星海如常换上了训练服，再往体育馆的方向去。

快到门口时听到了隐约的击球声引得他停步，发现声音是从侧面传出后，他稍微的绕到体育馆右侧去看。

毕竟谁会在外面练球？

无人处穿着运动服套装的少女正借着墙壁稍远距离的进行传球，根据脚步调整球的远近，一点点往后退的加大发力再收回，细听还有数数的声音。

单从她的姿态和游刃有余的模样就能看出是个二传的好手。

星海站着观察就忍不住多留了会，直到桐月到百后停下。

还没等上两人有什么交流，昼神也换好了衣服靠近，桐月是在这地方等他。

借着昼神的互相介绍，两人完成了第一面的认识，于是三人一起进入体育馆。

今天是艾伦教练提起的参加男排练习赛，头天她还是有空的。

在一众的关注里桐月上前介绍，再由教练进行分队。

和爱好打排球的少年们相互熟识的方式简单，只需要通过一场精彩的球赛。

“桐月同学原来是打女排的吗？”白马捏着水杯靠近去问，不需要她解释昼神就能代表发言，所以她点头附和就好。

上一个问题结束，下一个问题关于两人的关系也就开始了，这回连着星海都投递来了一点余光。

“发小，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桐月说了句。

这一下得知了两人的关系，野泽正准备往前走两步套近乎，昼神上前，不动声色的挡住。

稍微的眼神交流，野泽就明白了过来，万分失落的铩羽而归。

还以为有机会呢！

两人这动静极小，没多少人注意到。

休息完后继续打乱位置的进行第二轮，等到天色放晚社团活动堪堪结束。

回家的路上还是她所熟悉的社团集聚回家，高中生们的中途都是在便利店里停驻一二。

桐月拿着昼神热好的稠鱼烧，边吃边站在外头悠闲的等，长野的山间风光导致身处其间的人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那股从容惬意。

忽得听闻细微的猫叫，桐月忍不住的回头，然后往出声处探了探。

巷子里果然有一只小猫，她蹲下身唤了句咪咪准备招呼，眼看着小猫咪慢慢转身。

一点点看清回首的矜贵白猫，沉沉的深色瞳孔，那熟悉的右上额有两抹黑点存在。

“…ku酱”

sks猫猫上线！欢迎神秘男嘉宾。

昼神写着写着就顺手了，鸥台的校服是我编纂的，没找到样式就去借鉴了日本本州区域的校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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