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125章 再来一球

东京时间九点十七分。

私企赛道休息场区，容貌上出众的三人坐成一排，远看的画面颇为赏欣悦目，细细构图定是个运动品牌的杂志头面。

至于就近，三人沉默的气氛显得彼此似乎关系微妙．

中间的桐月受不了大晚上坐在外面。

要说时间倒回及川彻出现在宿舍楼下，眼看着宫侑又惹得闹，她眼急手快地拉住，好歹是平息了点将起的争执．

因为及川不走，宫侑也任性的不离开，这就导致了三人逛到赛道边…

没错，又回了原地．

时间较迟，三位本职运动员都吃不了什么夜宵，故而人手一瓶矿泉水．

这又得提在自动贩卖机边他两的不遑多让，到底还是桐月出手制止场面，迅速地买完水结束风波。

干坐了这么久，桐月站起身．

一左一右的两位格外有默契地伸手，同时拉住了她的衣摆，难免这两对视上互嘲一句，嘁声撇头纷纷松手．

桐月：.....

后续打发又花了许多精力，总而言之算是请走了他俩，短短三天内发生的事情着实多。

不过，及川彻是来找自己干嘛的呢，他都没有说什么也离开了。

隔日周五临近比赛，桐月顾不得花心思在这些上，便全部抛之脑后的专心备赛。

同时间早训结束的音驹高校。

周末的IH预选第二轮比赛就将开始，研磨和夜久将会在下午归队，休息的间隙黑尾忍不住打开了手机，关注的方程式赛车新闻转入。

他知道桐月参加的就是这场比赛。

其实和排球赛是可以岔开的，因为赛车的正赛时间安排在周日下午，排球比赛音驹在周六下午，往常他们都是近的地方就会去观赛。

和她的聊天停留在桐月几天前来东京的晚上，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没去。

还能记起当初答应了的事情，失约且缄默的是他自己。

因为是研磨的女朋友，因为是绫秋选择的，所以三人里黑尾铁朗自觉地退了一步。

这是对两位青梅竹马间的、他理应有的分寸感，只是为什么，会这么难以控制呢。

场外传来哨声是休息时间到的意思，黑尾放下了手机和水杯，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没多久参与联赛集训的归队，在猫又教练的指挥下又进行了场对练，有比赛的情况会早一点的结束部活，回去尽早休息。

四点多的天明澄澄得不见暗，路边放学的高校生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嬉闹地聊起时下的八卦新闻。

“小黑你很介意我们恋爱？”

研磨边回了个消息冷不防地说了一句，眼神都没有分出去。

直戳的黑尾啊了声，收回走神的情绪，迅速掩饰下慌乱。动动唇又说不出什么撒谎的话，也有研磨读懂他人的心思过于敏锐，简直是无处可藏。

“看来我是猜对了”布丁头少年表情很淡，主动开口。

知道发小也对女朋友有心思是早就看出来的，研磨很清楚他只是比黑尾快了那么一步。

“但是，我和绫秋集训后就会分手”

重量级的话一个接一个炸出，黑尾眉心一动，甚至都不知道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直接愣在了原地半天答不上来。

他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谁谈恋爱还是按时间来的....

哦，Kenma他们两的话，倒也是可以理解——

不是啊！

很显然研磨是非常珍视这段关系的，绫秋又、平心而论两人间的一些亲昵他看在眼里，即使最开始先认识桐月的人是黑尾。

可是感情的事情难分先后。

研磨则是看出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

将视线落在前方，红灯下两人暂停在界限外。

“游戏规则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违背....”

“唉？”

“所以小黑，我说单机是有点困难”

人流量过大的街道，红绿灯需要停滞一分钟让汽车通行。

论起亲疏，研磨自有这一番自信，无论青叶城西、稻荷崎还有枭谷，可都比不上他们两。

周六的比赛开局，桐月准备前多有关注东京的对赛表，大抵是和去年音驹的全国成绩有关，这次的排表有了变动，并没有对上井闼山。

关掉手机的片刻，正巧佐久早发来了消息，简单的预祝她排位赛顺利。

热身区里百无聊赖的星野海就这么一眼里瞄到了佐久早的笑容，清浅的表露少年此时此刻情绪上佳。

一切都发生得过快，他暗暗怀疑是自己看错了，要不然怎么会看见不近人情的后辈对着手机笑呢？

星野琢磨不过来，揉了揉眼睛对方已经收起手机，和平常别无二致。

就是说嘛，这样才是对的。

看错了看错了。

井闼山排在第一场，迅速地就进入了对赛状况，首局拿下。中场休息间隙是饭纲掌嘀咕了声“圣臣今天的状态很好嘛”

古森喝水的间隙抽空瞄了眼，点点头“确实”

很快结束休息后井闼山第二局亦胜出，成为第一个晋级的队伍，队内的赛后讨论是回学校开的，等到一切都结束时间转向了正午时分。

“小臣不一起回家吗？”古森打开了橱柜，换上了件干净的衣服。

“嗯，要去一个地方”佐久早则是拿出了一整套换洗的衣物，回答完后往淋浴间去。

“很不对劲欸”星野感慨，撞了撞古森眼神暗示“小臣有情况？”。

“....？不可能吧”他说着顿住，这话倒是让古森元也想起了一个人。

所以，应该不是吧。

却难得迟疑，毕竟佐久早的心思确实透明，一起长大的古森是能看懂的。

排位赛在正午十二点半开始，结束了比赛后迎着采访、忙碌到了堪堪四点。晚间车队组织的正赛研讨会还要去，现在抓紧时间去用晚饭是当下最应该做的。

“hi，Garnet要不要一起吃饭？”

多恩上前邀请，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身上同队的赛车服还没有换下来，年轻又漂亮的容貌在镜头里更是显得相配。

于是不少记者都默默地偏转摄像头，直至里面闯入了位势不可挡的第三者。

“那可不行啊，我是排队等了很久的”

桐月听得熟悉的声音回头去看，难掩几分讶异。

及川彻穿着FRY的黑色车手训练服T袖，全套的打扮恰当好处，且同为运动员的少年能撑得起短袖的平整，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优越。

他神态自然，不知道的定会误以为这也是个车手之类。

“我可是刚刚在台下为你们加油了哦”

多恩眼前一亮的上前打招呼，作为不是第一次来看桐月比赛的及川彻，多恩认识他和岩泉。

“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啊，及川君”日语说的尚且别扭。

还好在对面听得懂。

车队的衣服是比赛现场外围有在售卖的，偶尔顶级车手的私人物品类都会有拿出去拍卖的情况，这等周边自然是很常见。

棕发少年闲谈下不忘递给桐月一个臭屁骄傲眼神，看吧，是不是赛车服及川大人我穿起来也很不错。

成功惹得桐月笑了出来，拿头盔敲在了他手臂上，嗔了句自恋。

及川熟练地替桐月拿住，理所应当的自己抱着。

三人没有聊多久，多恩识趣的离开，意味深长地留了句他很懂的，然后悄悄拍拍及川彻的后背打气。

有这一人的打搅，落在他们身上的摄影机少了些，他的目的自然也达成。

佐久早找了一圈，今日他是一个人来的，故而很难进入车队私人领域区，导致了错过。

他看着那头晴空里桐月与及川说笑离开的背影，没有上前。

停下脚步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许许多多次犹豫与慢半拍，想鼓起的勇气又容易被胡思乱想吓住。

我也很想像他们一样，轻松的就能站在她身边的位置谈笑风生。

喜爱值达满。

“叮——契约生成，佐久早圣臣请配合系统的任务安排”

突兀的出现了一道机械音，响彻在脑海里，佐久早瞬间皱起眉试图抓住这声音的源头。

昏昏的世界里霎时沉静，只剩下他和莫名自称系统的家伙。

晚饭跟着及川在就近的餐饮店用的，两人吃的都是如出一辙的营养餐，桐月还需要喝水补充丢失的体重。

这东西算不上好吃，只能说是裹腹用处和简单消化的。

她插了插餐盘里的食物，暗暗思索等比赛彻底结束暂且吃顿好的奖励自己。

“联赛结束要一起回宫城吗？”

“不了，我约了Kenma”他们还有场游戏没有结束。

及川听到这个名字停了话，很快说起其他的事情。

返回的路上研磨转进消息，说的是明日正赛他和黑尾会一起来．

沿边的路灯扑朔着点亮，摩托车从远至近的轰鸣行径，低着头的桐月被揪着衣服挪到了内侧，及川彻从她身后伸手抢走手机。

"走路不能玩手机哦， aki 酱".

这话引得桐月侧目，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摊开手示意到还回来，少年故作思考了好一会，大喇喇地把手机装进了他自己口袋．

"没收，等到了再还你．"

"…?"这人明明就没有想还。

桐月睨了眼，也不去想手机，拢共几步路而已很快就到围场．

"你很紧张吗，彻．"

"什么？"

及川心停一拍，他确实是别有目的，并不想看见她明明和自己呆在一起却有个潜在的第三者．

私心与诉不清的嫉妒招惹…

他这一沉默，桐月以为是猜对了继续说，"联赛的事情就当历练，练习赛、平常心"

及川啊了声，理解了桐月这句话的意思．

他都忘了眼前人亦是个痴迷赛事的运动员，情爱于她而言是第二顺位，倒显得他自己心眼受困．

于是及川彻笑出声，动静搅得桐月怀疑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寻思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啊。

然而好半响及川挥挥手停下，想通了什么似的转头缓缓说起

"要是aki酱你一直注视我，我就…没什么好想的哦，管他什么人我都会赢下去！"

及川彻总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样，说话也没个正形地。

无时无刻不携带他特有的语调轻慢．

但其实他是一个相当靠谱的人，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一旦认真起来又是另一种面貌。桐月自认为是理解及川彻的，就像高二那场IH赛前他跑到阳台…

毕竟他年纪尚轻。

现世里毕业前往了阿根廷的及川彻是什么样子，她有些在意和好奇．

脱口而出的话格外冷静，道了句不轻不重的加油。

" 嘛，aki酱你一点都不走心！"

及川眼带谴责，却笑意深深“要是你像是对小狂犬那时候一样当面夸我一句，我肯定是百分百的超常发挥”

“又不是什么魔法....”怎么就超常发挥，他讲话总是爱往大的说。

桐月并不清楚她的鼓舞于他而言的份量，所以及川只是笑。

灯光廷长了两人的影子，时隐时现．

"对了，小岩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做作业，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这个马上是一个月多吧！"及川一想到落下的功课他已经开始头疼了，抱头稍有哀嚎。

成绩中下游堪堪擦边的实属会焦虑一二。

对此习以为常的桐月抱以你加油的祝福．

几句话里训练场已经可见轮廓。

周末结束，联赛近在眼前，意大利的选手们在周一赶到的东京，顺应安排住进酒店。

相应的队伍人员安排教练组已经全部定下，接下来就是各个间的磨合。

大抵是比赛繁忙，桐月感受到了身边人（主要是指宫侑这个人）都安分了许多，一门心思全全扑在了排球上。

“助攻系统开启”

联赛前一晚系统突然上线，彼时桐月正在便利店买饭团，准备去应付宫治的第三个刷分。

她瞬间警惕周围，除了店员外也没看见什么人。

嘀咕的提起购物袋往训练区A场去。

没走几步遇见了站在外面的佐久早，同一条路两人难免对上。

本应该在宿舍休息的人这个时间在外面多少引起了她的注意，走近的时候便多问了句。

而对方的回答更让她有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房间里有蟑螂。

“我把那东西盖在盒子里了”

言下之意是只敢这么做且不想呆在房间里，所以出来找助手。

佐久早确实是出来准备找古森他们的，正巧先看见了桐月才停下。这本来他也不想说，不过桐月既然问了，他更不想撒谎，才诚实脱出。

“那我帮你”

她应得很快，佐久早稍微没反应过来。

“…唉？”

其实这事情桐月还是有经验的，井闼山的时候也有过一次，所以她自认没什么好犹豫，爽快地叫对方带路。

等古森回宿舍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桐月解决了蟑螂，包着纸巾放进了垃圾袋，动作那是个流利。

啊，小臣要更喜欢了。

他瞥瞥眼，不意外看见佐久早亮晶晶的瞳色，默默的盯着桐月一个人看，好像信奉什么似的崇拜。

左右耽误的不至半小时，桐月决定继续去完成任务，而即使几步路佐久早坚持要送，便一起走到门外。

落在原地的古森心里受伤，佐久早是一眼都没有看一下他这个表哥啊....

“HEYHEYHEY！元也你怎么在这里！”结束了训练的木兔姗姗来迟。

古森想到木兔似乎也和桐月关系亲近的样子，表弟和朋友，不需要犹豫——于是决定不说桐月来过的事情，很快的对付了木兔的话。

另一头得知了是去找A场地训练的宫双子，佐久早出声表示他去送。

说起来自从前两天自称系统的上线后，阐明规则又隐没的消失，但具体的源头佐久早已经清楚。

是与桐月有关的。

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契约一样的东西是否属于他们俩的，比任何人都要多一场的秘密。

为期两天的比赛在东京体育馆正式开始，这场受世界瞩目的联赛启动。

镜头全然对准了比赛场地，体育馆内座无虚席，采访从球员入场开始、规格按照着正式的国际赛事。

在解说员铿锵的声音里，及川彻随着广播介绍出场。

穿过安静的球员通道转入大会场的时候，像是积压的一切音浪都席卷铺盖，他曝露在快闪频起的镜头里，观众的掌声与呐喊全全。

无法比拟的心中澎湃，年少时嚣张许下的憧憬在这一刻无疑看到了曙光一线。

似乎能凭着自己的所有继续走下去的，最近给了他这样的自信。

因为我是如此的热爱排球，如此的贪恋球场、如此的享受这一切。

场边各校都派出了支持的人员，横幅落满赛场边，更像是无声的站队鼓舞。

啦啦队的声势应援充斥在赛场上，任凭你再多冷情的人都会心潮澎湃，为视觉中心的所在而战栗兴奋。

队伍集合间桐月适当的出现在场边，听得呼喊的及川彻回头，然后有一瞬间的呆滞。

眼里青城的横幅哗地展开，“称霸球场”随着动静飘扬，缓缓定格落下。

她的身边是请假来看比赛的岩泉他们。

“要是第一轮就淘汰真是太逊了哦，队长”花卷拢了拢手，朝及川彻笑吟吟的喊了句疑似鼓励的话。

拉着横幅要固定的松川言简意赅地说了“发个好球”

岩泉虽然没说话，但是在空中比划了个碰拳的姿势，罕见的也是展露笑容爽快。

“啊....真是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大结局呢”

及川没忍住吐槽了句，然则他脸上的表情高兴不作假，难得开怀的眉眼祛绻舒。

说什么不会哄人开心，aki酱明明每一次都做得很好啊。

真是笨蛋。

他们站在观赛区，仅仅只是存在，他躁动的心却稳稳的落到实处。

及川彻收起笑容，转身挟着朋友们的支持走近球场，踏入他挑战的舞台之一。

今天我也相信你们。

也相信自己。

站在发球区的位置，他能感受到握住球的手感格外好到不行，像平常一样高高的抛起就好。

排球向上破空，挡着馆内刺眼的闪烁灯光，四周躁动此刻都离自己很远，及川彻完全的沉浸期间。

“发球得分！！今天的第一分由国青队的二传及川彻漂亮地拿下！”

“再来一球”

她/他与他们说。

下一章把研磨的副本结束掉，回到青城主线（这周目还没有过半…）

下周目小柴先出击，这周目暂且陪衬咱sks了，sks的交易也默默出现一下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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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再来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