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天才之上 第11章 他们的过去（上）

晚上，和步找到了九十九，“走吧，夜跑。”“来了。”九十九换好鞋子，“佐久早，你去不去？”他大声问。

“不，我已经洗过澡了。”

夜晚的街道，别有一番寂寥的美意，快要打烊的餐馆依旧热气腾腾，沉默的冬青依旧向天伸展。两人慢慢跑在街道上，大概过了四十分钟，他们停了下来，坐在路旁的长凳上休息。

“天崇，”和步突然开口，毫无铺垫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你喜欢宫侑？”

“我什么、什，等等。”九十九刚喝下的水差点喷了出来，他难得有些慌乱地看向没什么表情看着他的少年。

和步也是金发，但是和宫侑不太一样，他的发色更浅一点，路灯的光照在发丝上，有些发白，模糊了视线。

“你爷爷知道这件事吗？小由理呢？”和步继续说，“等一下啊！根本没有啊！我...！”九十九连忙解释。

我不喜欢他。

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他在和步的注视下沉默了下来，和步也没有催促他。他们坐在一起，分享夜晚的凉风。

“...我不知道。”过了很久，九十九才慢吞吞开口，“你们两个...很奇怪。”和步思考了一下，“这很不一样，天崇，我从没见过你这样。”

“…也许吧。”九十九说的含糊。

“说实话，搞暧昧往往是爱无能又恐惧责任的人的最爱，”和步默默看了他一眼，“不敢爱，不会爱，恐惧爱，但是输给寂寞，又怕为寂寞负责，从而衍生出这种诡异的情愫。”他这么说着，九十九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九十九愣愣地，“真是大文学家啊...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

“别转移话题，”和步生气地肘击了他一下，“你们发生过什么？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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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个的话，九十九天崇与宫侑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他在高中之前都住在兵库。

那天，年仅9岁的九十九天崇百无聊赖地看着在华丽大厅中大人们拿着一口不沾的酒杯谈笑着，过于浓重的香水味熏得小男孩昏昏沉沉。

妹妹出去学琴了，父亲去训练了，作为家中唯一一个闲人的他只能认命被母亲拉来应付这些枯燥无聊的酒会。

…要是能出去玩就好了。

小孩子的决定总是如此简单，男孩立马决定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夫人....”

“没事，让他去玩吧。”九十九奈美惠打断了欲要开口的管家，美丽温婉的夫人宠爱地看着幼子自认为隐蔽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眼前。

九十九宅位于规划严密的富人区，社区公园也很大，健身器材之类的配套设施齐，但是九十九并不喜欢去社区公园。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很少有人有闲心去公园逛一逛，每次九十九兄妹去都只能看到美丽却又冷清的公园屹立在社区中央。

谁都没有，还不如在家里玩呢。

他们更喜欢去离家稍微远一些的城市公园，比起社区公园那里只能说有些简陋，不过许多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去那，年轻人们在那里挥洒着汗水，肆意嬉笑玩闹，老年人们则四处悠闲地漫步着。

公园里有几个随处可见的排球场，都是被老年人们占据着。

“小天崇啊！过来和我们打球啊！”一位银白色卷发的老妇向着九十九打招呼。老人们很喜欢这对经常出没于排球场的九十九兄妹，古灵精怪的妹妹和帅气乖巧的哥哥，打排球的技术也好，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礼貌地回绝邀请，不知为何心情有些郁闷的九十九来到公园的一处角落，对着墙壁练习发球。

九十九一边发球一边走神，一个没注意力气用大了些，原本计算好弹跳到附近的排球在触碰墙壁后飞快弹开，打进附近的绿荫道中。

“好疼！”

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绿荫背后传出，九十九感觉不妙，连忙跑向球的落点。

扒开草丛，穿过绿化带，那旁有着两个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的黑发男孩，其中一个男孩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双手捂住脑袋，另一个站在一旁，充满嘲笑意味地看着应该是他兄弟的男孩。

那颗排球孤零零地落在不远处，宣告着他的罪行。

“没事吧？”九十九不好意思地问，听到声音的两个男孩朝他看去，立刻知道了罪魁祸首，捂着脑袋的男孩从地上蹦起来，生气地对着九十九大喊，“你的排球打到我啦！小心一点啊！”感觉不会轻易的九十九头疼得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男孩，只好继续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

男孩果然没有那么容易的接受他的道歉，他还含着眼泪的大眼睛突然狡猾地转动了一下，让九十九无端想起来打着坏主意的狐狸幼崽，接着他便听到男孩说，“简单的道歉可不行！不过侑大人就大发慈悲不让你赔偿我们医药费了，这样吧，我们正好也在学习排球，那你来陪我们打吧！”

旁边的宫治鄙夷地看着自己兄弟三言两语就想碰瓷，不过也没说什么，刚刚开始学习排球的兴奋劲还没过，他们只有两个人，玩排球也不能好好玩，三个人的话，应该会有趣一些吧？

也有些无聊的九十九做出了让未来的他想掐死现在自己的选择，现在的他并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让这两只奇怪的小狐狸彻底缠上了自己。

“你们打什么位置？”九十九问。

“还没想好，”叫做宫侑的男孩摸了摸翘起的黑毛，“不过我肯定要做最帅的那一个！二传手怎么样！”

他的兄弟立马插嘴，“不，我才要当二传！垃圾侑就去捡球吧！”

都没怎么运用技巧，单纯凭借身体力量击倒两位刚刚入门的新手后，九十九发现虐菜并不能带来快乐，实在感到没趣的九十九正准备告别，没想到两只明明被打趴下的小狐狸喘着粗气跑到九十九面前把他围住，两双大眼睛仿佛闪着星光。

“你刚刚那个也太帅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宫侑手舞足蹈地比划。在他们学习排球的地方可根本看不到那样的扣球，连教练都打不出来吧！旁边的宫治没说什么，不过那期待的眼神也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毕竟只是小孩子，被这么真挚的吹捧使得九十九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略带别扭的说：“其实很简单啦，就那样就行了…想学吗？”他的耳边染上了一丝红晕。

“想！”

从此以后，九十九多了两个小弟，哥哥叫宫侑，弟弟叫宫治。

少年人的友谊总是如此迅速且真挚，约着打了几次球的三人迅速熟络起来，九十九也熟悉了徒弟的性格，双胞胎兄弟的关系看起来十分差劲，一半时间在讲双人相声，另一半时间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只能让九十九去一手掐一个给拉开。

宫侑有些臭屁，读空气的能力为零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经常会无意识的说出一些嘲讽的话来，惹得九十九手痒。而弟弟宫治则看起来比哥哥更成熟一些，不过九十九知道那只是看起来，两人的幼稚程度不分上下，不过侑可能是三岁而治则是五岁，另外，经常喜欢发呆的男孩异常执着于食物。

不同于已经决定要成为像老大那样帅气主攻的宫治，宫侑很有天分，教什么都学的很快，打什么位置都行，反而不知道要专精哪一个了。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第一次见面的几个月后。

“天崇哥！”叽叽喳喳的小狐狸又来了，“高年级的人霸占了排球场！我们对他们下了战书，这周六要去和他们打一场，谁赢了谁就有排球场的使用权了。”

“打一场？排球吗？”

“对啊，不然呢？”

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九十九这倒没了兴致，他敷衍地回了一声加油便继续投入了psp的游戏中。

没有得到什么回应的宫侑有些生气，他挡在九十九面前，伸手想去够他的游戏机，九十九不耐烦地推搡。

“你也要来！”宫侑说。

“哈？关我什么事？”九十九诧异，“我们人不够啦，反正这回你必须来！让你打主攻啦。”生怕他反悔似的，黑发男孩迅速跑开，只听见远远传来喊声。

“周六体育馆，一定要来哦！”

无端被强行套上一个任务的九十九无奈叹气，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小弟，帮他们找点场子之类的也是应该的。

于是当天来到排球场的九十九毫不留情地暴打了一顿对手，当然了，用排球。

“喂。”结束比赛后的九十九正在收拾东西，突然被叫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宫侑。

男孩因为剧烈运动而未平抚的呼吸使得胸膛上下浮动，汗水浸湿了刘海，贴在了额头上，如此狼狈的男孩此时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要成为二传手，然后给你托球。“他伸出食指指着九十九天崇。

宫侑回想着刚刚的比赛，这次他作为二传手上场，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和九十九做队友打球。那一刻，他观察着队友的站位考虑着传球的人选，突然间，好像一道声音印入脑中。

“把球给我。”

那是九十九天崇的声音。

不，他没有说话，，但宫侑就是好像听到了，或许是那种气势、那种绝对会得分的自信。那是可以使一个人得以征服他相信可以征服的东西。

果不其然，在他把球托过去的一瞬间九十九猛得挥下手臂，排球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冲入对面的球场，没人能拦下的一球。

大家都在庆祝着刚刚的得分，唯有宫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球的触感深深地刻入了皮肤里，手掌泛着红色，有些疼，但却掩盖不了他心中的激荡。

没错了。他想。

就是这个了。

这种感觉，并不是扣球得分或是拦网得分时的激动，记得在学习排球的时候，教练给每一个人都传出了能舒服打出的传球，那时的宫侑很触动，我也能成为那样的人吗？但是现在，这是另外一种感觉，是对方完全的信任，也是他能把他的托球发挥出120%的威力的自信。

太棒了。

于是他对着九十九说出了那番话：“我要成为二传手，给你托球。”

“不过下次就是看我的了，”男孩说，“我会让你让你发挥120%的能力，只有我能做到，我要做出最完美的托球！”

看着男孩变得闪闪发光的眼神，九十九愣住了，内心仿佛颤动了一下，明明连刚刚比赛都没有呼吸紊乱的他好像突然感到了心脏的跳动，如此鲜活和真实。他勾起嘴角，一把揉上男孩的头发，“说的好听，你还差的远呢。”

他期待着。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去，他们继续打着排球，到高中，到大学。

不过是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是那场告白？

呃呃呃对不起我修改以后忘记解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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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们的过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