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n My Way 第17章 017.训练赛前

“请问……”

因为忘了拿手机而返回大巴上找手机的雪川看着站在体育馆门口齐刷刷对视的两支队伍，神情略带疑惑不解：“你们准备在这儿对视多久？”

因为同时赶到又恰巧在门口碰上的乌野众和音驹众都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眼神飘忽默契地没有任何言语背身各走各的。

在这沉默有序中唯有日向勇敢站了出来，“欸——你是音驹的吗？”

雪川看日向一蹦三跳追上了一名音驹的队员，也走了过去，并且通过对方独特的发色判断出居然是音驹现任的二传手。

这位音驹二传除了发色稍显叛逆以外，整个人很瘦弱，似乎还有点内向，被日向叫住后只抬头快速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睛盯着地面，低低应了声“嗯”。

但这丝毫不影响激动的日向：“研磨！你原来就是音驹的二传手吗！对了，所以你那天就认出了我对不对！欸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乌野的？”

孤爪研磨，音驹二传手，身形纤细，长相也清秀，第一印象总给人一种文弱、孤僻、内向感，但雪川看过他们的比赛视频，知道这一位二传并不能以常理概括。

看着两人交谈，雪川也没有过去打扰，只是——

“那个家伙有认识的人在音驹？”

影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雪川身边，一只手抓着胸前的斜挎包带子，存在感极强。

雪川没在意，“嗯，是音驹的二传手，应该是日向之前认识的吧？”这一点上雪川也不是很确定，但看两人的行为，应该是吧？

“音驹的二传？”

平静的一句话，却像惊雷一样炸在雪川耳畔。

糟糕……雪川立马看向影山，果然！

可怕的压迫感和背后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这种奇怪的胜负欲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影山君！

想着大地队长不在，菅原前辈也不知道在哪儿，雪川就有些头疼。

没有人镇压影山，雪川也绝不能让影山冲上去说什么一决胜负的傻话，所以只好自己挺身而出。

雪川小心地拍了拍影山的肩，“嘛……反正待会儿就要打练习赛了，我有点口渴，影山可以陪我去买些饮料吗？”

雪川当然明白自己转移话题有些生硬，但幸好影山和日向在某些地方很相似，对于雪川这种请求不会拒绝，所以影山只皱了下眉就很快答应了。

于是抱着一堆饮料进场馆，影山很快就被招呼过去热身了，雪川把饮料分给乌养教练还有武田老师和清水学姐他们。

乌养教练拍了拍手，乌野众人就站在他面前。

“针对音驹的赛前分析我们已经讲过无数遍了，所以在这里，我想告诉你们，分析是分析，数据是数据，但人永远是活的！”

乌养教练绝不承认自己是赛前受了那位猫又教练和前对手的刺激，危机感甚重。

而站在一边的雪川则默默关注着音驹，等待着音驹队员聚拢，啊，果然还是……！

“我们是血液——”音驹队长的声音很宏亮，让乌野这边都不由竖起了耳朵。

“要毫不停滞地奔流下去，搬运氧气，让大脑正常工作！”

“我们上！”

音驹众：“是！！！”

乌野众：……

日向积极举了举手，看向雪川：“那是什么？”

只是没人回答，西谷前辈就在队伍里捧着心，“好！好热血！！！”

田中前辈也是星星眼，“不愧是city boy！可恶，我们也要有这样的口号啊！”他握了握拳头。

虽然不知道一个队伍里为什么大家的审美千奇百怪，但作为队长的大地非常宽容且仁慈，他微笑道：“好了，该我们上场了。”

看完全场并将音驹二传手羞耻表情收入眼底的雪川收回视线，“是音驹独有的动员口号哦。”

“好了，该你们上场了，比赛加油。”雪川轻轻推了推日向的后背，“不要紧张，相信自己。”

“嗯嗯！”回头的日向橘毛微颤，大步跑上场。

乌养教练在旁边看着，有些感叹说：“有的时候总感觉雪川要比很多人更像个真正的教练呢。”

“欸？”雪川摆摆手，“比起教练的话，我还是更喜欢站在比赛场上呢。”

“哈哈……那要快点恢复才行。”乌养教练拍了拍雪川的肩。

“啊……是啊。”雪川看向场上。

-

“膝盖还在痛吗？”

“偶尔。”

雪川弯下腰穿鞋，而拿着单子的主治医生站在一边看他埋下头的发旋，突然问他：“小腿在夜间有抽痛？”

看见少年起身投来的眼神，主治医生气定神闲：“恭喜，你又长高了，纱布可以取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雪川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但是长高这件事确实能察觉到的。

当然他本人并没有说什么，是影山突然问“你是不是长高了”被日向听见后，又连带着田中西谷前辈他们强烈要求测身高证明一下真的假的。

午休的时候测了一下，长高了两厘米，可喜可贺。

“当然有关系。”

主治医生是个温和斯文但喜欢冷幽默的人，总是喜欢笑，但这并不会让他显得不可靠。雪川转学到宫城县之后也一直与他有联系，今天也是特地请了假来东京找他做检查。

“雪川君要比之前开朗很多，新的学校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主治医生绕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雪川坐对面。

雪川也习惯了检查完总要闲聊，很从容坐下，“重新加入了排球部，在里面认识了很多朋友。”

“哦？”主治医生说：“看样子很不错，你有上场吗？”

“没有，最近在做教练助理，马上要集训合宿，做一些文字工作什么的。”

主治医生：“也许，雪川君可以试试呢？”

“……什么？”雪川愣住。

“比如跑步参加训练之类的。”

签下名字的主治医生抬头，“你该接受真实的结果，雪川君。”

“你的伤早就痊愈了，不是吗？”

尖利的哨音被裁判吹响，场上，乌鸦与猫的战斗重新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