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n My Way 第16章 016.现下过去

不负众望日向跑丢了。

人是被菅原前辈找回来的，小太阳焉嗒嗒的被教训了一番，连带着和日向一起胜负欲爆棚的影山也没逃过追责。

这对搭档被大地队长耳提面命要是再有下次就必须留下来打扫一周卫生。

被吓唬了一顿的日向苦唧唧投入到训练中还不忘和影山斗嘴，自然就忘了原本想要和雪川分享的事情。

雪川照例在旁边陪训，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就站在他旁边唠嗑，聊日向和影山，这两人不仅平时训练拼，训练外的空闲时间也在攀比。

惹得乌养教练啧啧称奇。

不过在听到日向每天上下学在乌野和雪之丘两地翻山越岭后，乌养教练整个人都懵了。

“雪之丘？那不是得骑四十分钟吗？”

武田老师解释：“日向初中就是在雪之丘读的，据他说只要花三十分钟就够了，而且他初中的时候到雪之丘中学就得翻过另一个山头才能到学校呢。”

场馆里尽是跑动的“哒、哒”声，乌养教练面露敬佩，感叹：“怪不得体力那么充沛……”跟个怪物一样。

“对了，”乌养教练叫了一声雪川，“音驹应该已经到这儿了吧？”

正观察着场上一边转笔的雪川点了点头，“嗯，到了。”

他因为空闲的缘故，所以不仅在做视频分析，也跟进了这次与音驹的练习赛，给同时兼任领队还要上课的武田老师减轻压力。

“他们今天有一场和槻木泽的练习赛，现在应该开始了。”

武田老师震惊道：“他们今天刚到不休息一下就要打练习赛吗？”

“这可是黄金周！”乌养教练环着双臂，“虽说从东京远道而来，但也没多长时间，对于他们这种队伍，只要没有太大问题，时间就是累积的经验。”

练习赛很重要，尤其是音驹从东京到宫城，与非本地区的学校打练习赛也是相当珍贵的经历，能从中发现自己的不足进行补强才是练习赛真正的目的。

训练了一上午，宣布午休后半大的小子们一涌而出，瞬间场馆只剩下了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两人还没走，他们似乎在聊什么，乌养教练的眉毛皱在一起。

雪川走在后面，恰好与跑着跑着突然回头的菅原前辈对视上，不过性格温和的前辈很快就笑了一下转回了头，跟上了前面的人。

……

练习赛的日子逐渐逼近，但在比赛前收到菅原前辈递来的暗号时，雪川还是不由愣了一下。

面容清秀柔和的菅原前辈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看着人的眼神很真诚。

“虽然雪川你现在还不能上场，但我想，我们迟早会有并肩作战的那一天不是吗，所以——”

他晃了晃手里叠好的纸张，将它放在雪川的手里，“我还是要给你一份，未来的话，就请多多指教了。”

雪川不是日向影山，加上又一直在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身边做事，自然清楚菅原前辈为什么会有这样做。

不过乌养教练的确是在用心做一个教练，所以雪川只是认真收下了那张叠好的手势暗号。

“好，前辈也是，以后请多指教。”

距离练习赛还有两天，乌养教练宣布了首发阵容：

影山飞雄（二传）

西谷夕（自由人）

月岛萤（副攻）

东峰旭（主攻）

泽村大地（主攻）

日向翔阳（副攻）

田中龙之介（主攻）

顺便发了正式的比赛队服，日向如愿以偿拿到了小巨人曾经的背号10号，整个人高兴疯了，一点也不计较影山的9号比他的小。

而看着拿着10号队服上蹦下跳四处炫耀的日向的雪川被人走过来拍了拍肩。

“雪川，这是你的。”

柔软的的衣衫落在手中，少年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背号数字，“……我的？”

菅原扬了扬眉，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少见，“这么惊讶吗，可你也是乌野不可或缺的一员不是吗。”

“所以，”菅原站在少年面前，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快点好起来吧，我很期待你上场的那一天。”

注意到主语的雪川蓦然抬眸，“前辈你是不是……”

知道什么了。

菅原轻轻嘘了一声，唇角的笑容很温柔，“无意间翻到了以前观看比赛拍的照片，我没想到会看见熟人。”

“不过雪川，如果有些事不想说的话你可以选择不说的，我们现下最重要的是把握当前。”

雪川沉默了半晌，才在菅原逐渐疑惑的眼神中问了一句。

“菅原前辈，有人说过你和武田老师很像吗？”

菅原：“……欸？”

雪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虽然自从上次被青叶城西的主教练认出后，他就一直有在做心理准备。

过去是不能被抹去的，何况那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如果对外人提起，那可以说是相当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过去。

当然，如果结局并没有那么仓促潦草的话。

雪川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场上，那是乌野的每一个人。

他一个个看过去，像是认真地将他们每个人的面容刻录进记忆里，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发现，他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去注视他身边的人了。

他当初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想到要和朋友们好好告别。

当时的他只是想，随便哪里都好，只要离开那里。

万众瞩目的决赛以未曾设想的方式无声落幕，一半是热烈一半是死寂。

雪川看着直播里的他们，半大的少年们抬头看向场馆的一侧，汗水浸湿了头发和衣衫，他们是被催着上去鞠躬握手的，表情甚至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他们等待了三年的花好像盛开了。

但不是因为他们。

摘取自国中三年级转学至北川第一的雪川的日记

「‘我们的国中结束了’

当我彻底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像个懦弱的失败者一样逃离了京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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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现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