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古森关上自己的储物柜,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等着佐久早给柜子消毒。
“嗯,”佐久早手上的动作没停,“她还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她下次换成酸梅捏捏。”
古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那你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好笑吗?
佐久早回忆那天晚上的场景,只记得她脸上闪过的一丝懊恼。
那堆软趴趴的东西还是被他收进了阁楼。
阁楼里摆放整齐,只是过于拥挤,收拾收拾也能够勉强放下她送的东西。
太拥挤也不算是好事,时时刻刻都要担心着它的内容无有没有推开房门见天光。
阁楼这个地方原本没有被收拾出来,虽然这个宅子是自家的,家里却没人想过留出时间去打整。
在佐久早犹豫是否要大战灰尘三天之际,山口悠从宫城来到了佐久早宅。
她的哥哥去到了同学家,而她的妈妈把她送到了这里。
幼时的好印象使得他没有拒绝这样的安排。
他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捧着山口阿姨自制的酸梅的山口悠。
看在酸梅的份上,他妥善地安排了她的住宿。
谁曾想,这一安排就是永久。
佐久早宅中多出了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
那个阁楼也在山口悠的帮助下收拾妥当。
原本说好将它改造成秘密基地,随着她的离开,也被耽搁下来。
后来悠没过问,他也没再提起。
只是里面的东西都和她相关。
外面天蓝蓝,云高挂,也不知道宫城是否也是如此景象。
古人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认为简直妙哉。
到家刚过午饭,哥哥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沙发上随意地扒拉了几口面包,嚼着嚼着困意来袭,干脆在沙发上睡着了。
别问,问就是票订早了,早上七点的票,我六点就起了。
简直伤不起,学校上课都才八点。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如果不是月岛的电话,我估计得睡个昏天暗地。
“明明是夏天你怎么在冬眠?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
“手机不见了。”
“…那你现在在用什么。”
后续就是没有后续,我倒头又睡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总会很无语。
最后还是月岛翻墙才进来的。
山口家是小户型的自建户,花园栅栏不是特别高,月岛没有难度的翻了过去。
花园里放这一些花卉,山口家只有山口夫人热衷于这些园艺,而旁边很吸引人注目的是看起来很简陋的秋千。
那个秋千在月岛的记忆里非常的不结实,他曾经在上面摔过两次,只是轻微的擦破皮,但是山口忠那小子的表情就像是他要死了一样,眼泪不停地流。
而山口悠更是一绝,她直愣愣地把一瓶酒精倒在了伤口上。
给他痛的差点没把持住拽男表情。
在用绑带缠上的时候,两个山口都是凝重的神情,让月岛感觉这辈子被山口兄妹吃定了。
九月的风吹过,秋千不由自主地开始摇晃,月岛定了定神,打开玻璃门进屋。
一进去就是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的我。
在我快要翻身掉落时,月岛及时用手护住我,将我推了回去。
此时的位置非常的巧妙,从外人的角度,就像是月岛抱住了我的脑袋,正要低头向我靠近。
说这时迟那时快,我妈和我哥恰好回家打开灯,又恰好看到这一场景。
我感受到光线的变化,下意识的想要用什么遮住自己的眼睛,一抬手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打开眼睛一看是月岛有些杂乱的后脑勺。
扶着月岛的肩膀,我借着力起身。
然后和眼神意味深长的我妈对视。
“呃…”我刨刨头发,懒散地挥手,“欢迎回家。”
隔着一段距离,我瞄到了我哥在后面的慌张举动,他提着手上的袋子挥舞着。
一个屋子四个人,安静得能听到大自然的蝉鸣。
“欢迎回来,山口阿姨,这是我带的腌菜,”月岛率先打破沉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罐非常熟悉的腌黄瓜,自然地走向前接过了我妈手里的东西,“阿姨辛苦了。”
“哪有你辛苦,照顾小悠麻烦你了。”
“没有的事,我也是刚到。”
两人自顾自地聊起来,只留我和我哥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月岛就走了,道别前还将我刚梳顺的头发揉乱。
我向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他弯起嘴角向我笑笑。
我打了个冷战,这笑的和影山有得一拼。
准备留回房间的时候妈妈叫住了我:“你佐久早阿姨说有让你带东西回来,你没有忘记吧?”
我迈开的腿一僵,该死,我就说月岛怎么笑的这么灿烂,原来是憋着坏呢。
我要怎么解释腌菜被他拿去借花献佛了。
我哥这个时候在沙发边捡起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透明罐子:“是这个吗?”
“啊啦,最近开始腌菜了吗?怎么大家都在做?”妈妈接过罐子,语气疑惑地问。
趁妈妈没有注意开溜。
回到房间收拾了下,哥哥提着袋子敲门进来了。
山口忠将布丁小心地放好,随即开口:“你和阿月刚刚…”
我一脸坚定:“此仇不报非君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仇,但是感觉有人要遭大秧了。
山口忠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只求血别溅到自己身上。
每隔几天就是预赛了,为了春高,我都有些热血澎湃。
“悠酱…”
打发了问题宝宝日向,我继续坐在旁边捧着本子,仁花攥着手靠近我,颇为担心地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也没发烧啊,最近是怎么了到底…”
旁边的清水学姐轻笑着蹲下来和我们对视:“小悠也开始起跳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就能够安心一些。”学姐的发丝滑落,她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我伸手将她的发丝挽上去。
“不用担心,我们会成功的。”我收起手上的本子,认真地看向他们。
今天的练习也很顺利,特别指导也有一番成效,一年级组准备留下来继续练习,女生们则是先一步回家。
将换衣室的门锁好,我低头收起钥匙。
“喂,我说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京谷贤太郎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
啊,是那个给狗狗取和自己名字一样的怪家伙。
“回答我的问题。”京谷贤太郎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面前的家伙却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对方龇着牙,表情不善地盯着我。
完了,越看越像小狂犬生气的时候。
每次逗它,它就会龇牙咧嘴地向你低吼。
小小的一个很可爱。
我在京谷贤太郎要狂暴的那一刻开口:“我们没有多少交集吧?”
“哈?”京谷贤太郎疑惑地皱眉。
“真是个笨蛋呢,小狂犬,悠酱的意思是你们没有熟到她会对你做什么的地步哦。”
后面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影山,刚才开口的人是及川彻。
“好久不见了呢悠酱,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每天专门为了你而发在line上的动态有没有看到呀?”及川越过京谷贤太郎,低下身子和我双目相对。
我推开他凑上来的脸,朝岩泉一问:“青城为什么要来乌野?”
无事不登三宝殿。
及川倒是比岩泉一着急,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影山:“当然是来打败我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学弟啦。”
“是的,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影山侧过身向及川90度鞠躬。
影山从某些程度来讲,单纯的让人感到心疼。
这孩子永远都不能理解到话内的深意。
我走到影山旁边:“既然这样,那我来考考你。”
“啊?好、好的。”
对着影山迷茫的眼神,我转过头注视着一旁在和青城其他人说着什么都及川:“现在是什么时候?”
影山看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六点。”
……
我无语:“抓错重点啦,还差两天就是春高预赛啊你个笨蛋!”
影山仿佛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来…”
我捂住他的嘴,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回去之后就告诉教练和月岛一切如常就好。”
“诶?悠你不一起吗?”影山握着我将要放下来的手神色认真地看向我。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嘛,”及川从中间插进来,不留痕迹地拂开影山的手,“影山同学学长有没有教过你,不能对女生们不礼貌呢?”
松川:“要说不礼貌,你才是鼻祖吧。”
花卷:“也不知道是谁被…”
及川上前猛地捏住花卷的嘴:“你给我闭嘴哦。”
我忽视他们的闹剧,只是拍拍影山的肩膀:“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好,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岩泉一扯回张开双臂想要冲上去的及川,朝我颔首示意。
乌鸦:我能走了不
张二河:不能
乌鸦:我要去投诉你压榨员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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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春高预赛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