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回到家便将一身酒臭气的程宁甩到浴室里,她眼神迷离,仰面将头搁在浴缸上咯咯的笑。
顾徽将花洒拿在手中,用手试温度。直到水温渐渐升高适合冲洗才将花洒对准程宁一通喷。
程宁衣服还没脱,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偏偏她今天还穿了一条白裙子,诱人的曲线一览无余。
顾徽本来心情郁结,不然也不会衣服都不给程宁脱就给她洗澡。他知道如果程宁醒着时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举动。
但此时他想着反正是你自己吐了自己一身,我只是在给你清理。他暗怀这样一种报复的心态,粗鲁的将程宁扔在地上,用花洒对着她喷洒。好像他手中拿的不是花洒,而是一把可以将眼前这个负心人杀掉的手枪。
手枪中的子弹击在敌人身上,会带给敌人致命的伤害,夺走敌人的生命。
而顾徽手上花洒中的水淋在程宁身上,并没有让程宁受到任何打击,反而使顾徽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顾徽的眼神流连在程宁湿透的衣衫,若隐若现的大腿,微微张开的小嘴上。
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可能有些不舒服,程宁用手拉了拉领口,不耐烦的想把裙子从身上扯下来,嘴唇轻启,发出诱人的呻~吟声,那张小嘴粉嘟嘟的透着水嫩,像一颗将要成熟的樱桃,香甜中还带着一点点青涩。
顾徽深刻的知道那颗樱桃一点都不青涩,那只是她的欺骗色,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它有多么的甜腻,蜜糖都比不了的甜。
顾徽的眼神中慢慢攀上深邃的黑色,一点一点的扩散到整个眼睛,他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定的叫嚣着,嘶吼着,他管不了别的了,自从重生以来他心中就压抑着不能诉说的苦痛,就像是一个巨兽,而眼前的景象忽然将这只巨兽的笼子打开。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从和程宁确认关系以来,他实际上从未与程宁分别过。
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只手将程宁乱抓的手固定住,一只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扯掉,然后含住她不安分的嘴唇。
唔~果然和记忆中一样的甜。
一夜荒唐。
程宁从昏睡中醒来时,头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这应该是昨晚喝酒的后遗症,这她可以理解,可是她无法理解的是腰比头的不适感还要强。
她一手按着腰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动就不小心压到睡在一边的顾徽,他轻声的哼了句什么,程宁立刻不敢再动。
她完全记不得昨天都发生什么了。
她一手捂头一手捂腰,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能记得吕青梅带她去喝酒,她好像抱怨顾徽来着,然后青梅安慰她,至于青梅怎么安慰的她,她是怎么回的家,顾徽又为何一付惨遭蹂躏的样子睡在她身旁,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嘤嘤嘤,好可惜,看上去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为什么她就醉的不省人事呢?
程宁一边后悔一边小心翼翼的挪下床,生怕惊醒了一旁熟睡中的顾徽。
她打开手机,看到一条吕青梅发来的未读短信。
“昨晚还好吗?”
程宁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依旧想不起来。
但她感受了一下无比酸痛的腰,摸了摸嘴唇,嘶~还有点破皮。
看着一旁脖子上满是犯罪痕迹的顾徽,虽然有点遗憾自己忘了到底是是怎么发生的,细节又是如何,但想必过程是非常愉快的。
脑补了一会具体场景的程宁收起嘴角坏笑,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出几行字发过去:“嘿嘿,特别好啊,这次能这么快和顾徽和好多亏青梅姐姐了,等我结婚时请你当伴娘哇哈哈哈~”
吕青梅搂着新认识的小男人,皱着眉读完这条短信,心说这傻叉昨晚吐这么厉害居然还说很好,不知顾徽又给她灌了什么**汤了。
说起顾徽,真是叫人佩服,当初在抚育院的时候她怎么没看出来顾徽有这么大本事,明明只是个孤儿,长得也就一般,虽然说工作能力强点吧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能有多么大的本事。
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徽又对他一片痴心,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吕青梅一开始是打算就吊着顾徽,白嫖他让他帮着她打拼事业。若是以后她能在夫家站稳脚跟,而他也能帮他赚到足够多的钱,她把他娶进门当个小侍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可他偏做出一副君若无情我便休的矫情模样,吕青梅自问相貌能力都是一流,她可从没缺过男人,当即找了个时间和他说清楚,咱俩只是普通朋友,啊?以为我俩是曾经相爱?别开玩笑啊,我没承诺过什么吧,一定是你想多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只把你当亲弟弟。
顾徽能怎么办,他一个男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着牙说是他以前误会了,以后绝不会了。然后自己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她的公司。
吕青梅都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个人有牵扯了,结果他竟然傍上了程家的独生女,还把她迷得魂都丢了,竟然答应结婚后分一半的身家给他。
吕青梅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她们抚育院最有出息的人,毕竟她是个女人,从本质上就与那些小子们不同。
混了二十多年到头来身家竟然比不上穷小子顾徽。
只能说遇上程大小姐这样的傻子,什么人都能撬出二两金来。她轻蔑的笑了笑,迅速回了条消息:“都是铁姐们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对了,上次提过的那个项目还记得不,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聊聊。”
这个项目其实就是她丈夫张家的一个工程,张家的生意是承包旅游项目的。
程宁的信息回的很快:“还有什么可聊的,吕姐姐直接和我们采购经理谈吧。下次再一起喝酒吧哈哈哈”
吕青梅笑意更深了,等拿下了这个项目,看她那个出身优越的丈夫还有什么底气管她。他怀里的小男人见她心情好,便趴在她怀里笑嘻嘻的说:“什么好事笑的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这个男人虽然身份低微不如他的正夫张氏,但是娇柔体贴却是那个只会端着架子的张家长子比不了的。
她就是要张氏知道,就算她吕青梅没有他家世好,可她是女人,是他的妻主,是他的天。
他既然嫁了她,就该把钱,把路子全拿来给她用,女人始终是比男人更能赚钱,更能在社会上赢得地位和尊重。
这个世界上,妄想将女人抛在一边当傀儡,妄想控制女人的男人都必然不能有好下场。
吕青梅狠狠的亲了怀中男人几口,意料中的听到了娇俏的笑声,她更开心了,这才是男人啊,才是依附女人而生的男人啊“上次你说哪个包好看,待会就带你去买。”
程宁发完短信,手中握着手机又痴痴傻傻的笑起来。
顾徽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幅傻样子。
他昨晚被她的容貌所惑,意乱情迷之下竟然,竟然。。。
顾徽转过脸不愿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程宁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凑上来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在装睡哦,既然醒了,不如一起玩点愉快的事情吧~”
顾徽说不出心到底是厌恶还是期待,睁开眼望着她,她眼睛熠熠生辉,全是真挚与爱意,不见一丝一点的虚假在里头。
程宁见他没有过激的反应,心中松了口气。
说实话,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了顾徽,但如果她的顾徽还和她生闷气的话,她真的不敢怎么样啊。
这样看来便是气消了。
觉得波澜过去的程宁扑到顾徽怀里就要行不轨之事,顾徽不着痕迹的躲开她,半真半假的吃醋“昨天便是这样子扑到小倌的怀里的吧。”
程宁吃惊“我昨天在小倌怀里了!?昨天我是和青梅一起去喝酒的啊。”
顾徽冷声“我自然知道管不住你,你堂堂女儿想去发泄也是正常,只是你也该顾忌自己的身子,明明酒量不好,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
程宁委屈,对手指“我,我,不是我自己想去的!是青梅硬把我拉过去的,我都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零零散散的片段。但我肯定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记得我拼命拼命的拒绝了!辉辉~昨天你生气走掉了,人家以为你不要我了,伤心才去和青梅喝的酒,去找小倌是我不对,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顾徽语气冷淡“你不用向我保证,你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
“不不不,我发誓!”程宁一轱辘从床上跪起来,两指放在自己的额头“我程宁绝不会做对不起顾徽的事。”说完顺势趴到顾徽身上,用脑门去蹭顾徽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原谅我吧,原谅我好不好。”
顾徽鼻子被她头发蹭的发痒,扶着她的肩把她推起来。这个距离她正好在他的正上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
顾徽一时失神。无论从什么角度看,程宁都是个不可置疑的美人,尤其是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你时,就像是某种可怜的小动物,你要被她这么看上一眼,心底就会柔软的一塌糊涂,然后自然而然的答应她所有要求。
当初他就是被她的这双眼睛蛊惑,将他全部身心都交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