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新诗集 第4章 chapter 4

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厚厚的云层在空中堆积着，层叠的山峰埋没在灰暗的云层中。

小家伙们在雪地里冷得发抖，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始终分心牵挂着他们的安全问题

罗蕾莱始终倔强的走在队伍最前面。

“如果你感到痛苦，可以说出来。”莱戈拉斯轻盈地在积雪上行走，他甚至没在上面留下半点脚印。

“没什么的。”罗蕾莱叹了口气。

她知道，真正令人退缩的地方还没有到来。卡拉兹拉斯山脉是她所知道的最险峻的隘口，如果接下来所要经历的都是类似的难度，她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

整个雪山一眼望不到尽头，风声从众人耳边划过。

“前面的天气会一直这么差吗？”皮聘从裹得厚厚的围巾里探出脸问。

“会好起来的，皮聘。”梅里回答他。

除小霍比特人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前面只会更糟。但此时没人开口道出事实。

从瑞文戴尔带出来的长袍对罗蕾莱来说有些过于大了，这条蓝色的袍子使她不得不走一步提一下，不然一不留神就会绊倒。她可不想整个人趴到雪地上再滚下山去。

“弗罗多！”

阿拉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罗蕾莱回头看去，发现弗罗多半截身子埋进雪地里，阿拉贡快步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

这时波洛米尔朝后退了两步，俯下身去从雪地里拾起来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弗罗多茫然地摸了摸颈间，发觉原本挂着的戒指不见了。

“波洛米尔！”阿拉贡压低声音。

“说来也怪，我们承受的诸多恐惧和疑虑，都是为了这区区小物…微不足道的小物。”波洛米尔的手指慢慢靠近那枚戒指。

“波洛米尔！”阿拉贡盯着他，“把魔戒还给弗罗多。”

蛊惑的咒语悄悄溜进波洛米尔的心间，又立马失踪的悄无声息。

波洛米尔一下子清醒过来，发觉众人正停在雪地里看着他。他晃了晃还有点发晕的脑袋，偏着头往弗罗多跟前走去。“那遵命。我无所谓。”

弗罗多一把将戒指从波洛米尔手里拽过来，飞快地戴上。

波洛米尔顿了顿，揉了一把弗罗多卷曲的黑发，把盾往上背了背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罗蕾莱注意到波洛米尔那转瞬即逝的不自然，大概摸清楚了被魔戒蛊惑时的通感。

她停在原地直到波洛米尔走过她。

“你已经成功了。”她鼓起勇气，在波洛米尔错过她身边的时候对他说。

波洛米尔停下来疑惑地看她一眼。

她继续道，“你能把它还回去，已经成功了。”

“还差得远呢小姑娘。”他笑了笑。

波洛米尔，他野心勃勃，还有点自以为是。这么多年苦苦支撑着的刚铎，亦是人民的英雄。

“刚刚是什么感觉？”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罗蕾莱跟上他问：“说不出话？看不到东西？感官都失常了？”

“呃...”他思考一下，“差不多吧，连自己想说什么都控制不了。”

“书上说，被蛊惑的时候说出来的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波洛米尔被噎了一下没说话，罗蕾莱又接上：“当然，谁知道呢。”

“真犀利啊。”他笑着摇摇头：“你是被那群老鹰养大的？”

“是的，他们是我的家人。”

波洛米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你是人类吗？”

“不是，”她回答得很快，但如果问她是什么，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答案，“甘道夫说我是迈雅。”

她有点心虚。

“噢，我还以为迈雅都是拿着法杖的老头呢。”

二人短暂的对话使气氛重新轻松起来。

一月份，暴风雪在他们登上南坡的时候来了。真是不幸，罗蕾莱第八次把陷在雪地里的袍尾拽出来。南坡是除末日山以外整个中土最危险的山脉，它太过陡峭了，没有鸟儿会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每年死在这里的冒险者更是不计其数。

所有人基本都陷在雪里，莱戈拉斯除外。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分别抱着小霍比特人们，罗蕾莱和牵着马的吉姆利落到队尾。

“我说，我们真的过得去吗？”吉姆利仰起脖子冲罗蕾莱大喊，他基本上只剩个脑袋还露在外面了。

罗蕾莱先把手伸进雪里，找准了他的胳膊往上提了一把：“我不认为可以，这基本上是这么久以来我见过的最大的雪了，大的有点不正常。”

“哦哦谢谢。”他抖了抖重新露出来的上半身，“要我说我们就应该从摩瑞亚走，那里方便、安全还有我的堂伯——”

“你在凯萨督姆有亲戚？”罗蕾莱问。

“当然，天下矮人都是一家。”他笑了笑，“凯萨督姆，我还是更喜欢这个名字。那群狡猾的精灵都快让我忘记它了。”他说着瞄了眼队伍最前面的莱戈拉斯。

罗蕾莱点点头：“书上写的是这个名字。”

“你看的是哪一本？讲矮人当然还是矮人更在行，不如让我给你讲点吧！”吉姆利掸掸落在他大胡子上的雪花，“怎么样？”

“我忘记书叫什么名字了，但是作者的名字很有趣所以我有记——巴林。”罗蕾莱往前走。

“巴林！”吉姆利兴奋地跳起来，拉着马匹困难的跟上她。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就是巴林！我的堂伯，摩瑞亚之主！”

罗蕾莱被他雀跃的语气所感染，也露出笑容：“他的书写的很好。”

“那是当然！”吉姆利拍拍胸脯，“我们矮人的优点可不止于此，等护送完戒指你一定要来晶辉洞做客，都林家族欢迎你！”

雪越下越大，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罗蕾莱敏锐的感觉到呼啸的风声中还夹杂着鸟类拍打翅膀的声响。

“我听见一些——”

“那是鸟吗？”

她和吉姆利同时开口，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这是凶恶之兆。”莱戈拉斯走在队伍最前端，他的金发被猛烈的风雪卷起来。

“是萨鲁曼！”

甘道夫看着从山顶滚落的碎石，恶狠狠地把法杖捶在雪地上。

“他这是在下咒制造山崩！”阿拉贡朝他喊，“甘道夫，我们得回头！”

“不行！”甘道夫站到悬崖边。

Losto Caradhras hodo

睡去吧卡拉兹拉斯平静吧息眠吧

Nuitho I ruith

收敛你的怒火

“小心！”阿拉贡回头喊道。

山顶的积雪被闪电击中，大片大片的砸下来。

顿时整个岩壁被大雪掩埋，罗蕾莱四周都变为白茫茫的一片，冰冷的霜雪侵入口、鼻，让人喘不过气来。

罗蕾莱睁开眼奋力地用手臂刨开堆积在头上的暴雪，又弯腰把还埋在雪堆里的马挖出来。

“我们必须下山！”波洛米尔冲甘道夫喊，“就走洛汗豁口，沿着西道去我国的都城！”

“走洛汗豁口就离艾森加德太近了！”阿拉贡打断道。

“我们没法越过山峰，那就取到山内吧。”吉姆利朝前面喊道，“就走摩瑞亚矿坑吧——哦不，是凯萨督姆矿坑。”

罗蕾莱转过头看着他，“那不是一个地方吗？”

“那差别可大了。”吉姆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让持戒人作此决定。”甘道夫的声音从队伍最前端传来。

“我们不能等在这！” 波洛米尔冲愣住的弗罗多喊道，“霍比特们再受冻就要不行了！”

雪越下越大，寒冷坚硬的冰碴从每个人脸上刮过。天空灰暗难辨，远处的山峰连在一起看的不真切。罗蕾莱裹紧了身上的长袍，它一路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现在又在雪水和泥汤中泡着，等离开了雪山这件袍子估计都不能要了。

“我们就走矿坑吧。”不知过了多久，弗罗多声音颤抖地说。

又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逃离了飞雪漫天的糟糕天气，重新看到绿叶和草地让人感觉心情好多了，哪怕这里也弥漫着浓雾和潮气。

莱戈拉斯和罗蕾莱还有吉姆利三个人并排走在末尾，这是就连阿拉贡回头看都会感叹的奇怪组合。罗蕾莱被两个人挤在中间，生怕他们说几句不对付的在这里打起来。

“我很久没回凯萨督姆了，不知道巴林伯伯他们怎么样了。”吉姆利有些怀念的砸吧着嘴，转头看了一眼莱戈拉斯，“当然，你们这些精灵是不会体会到那里的宏伟和壮观的。”

对此，莱戈拉斯只是哼一声表示他听到了，并不做任何回答。

不过仅仅是这样吉姆利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开开心心的又给罗蕾莱讲起来他很久以前在凯萨督姆的故事。

这样的日子又维持了几天。

大家一路上不复最开始的活力，除了吉姆利。其他人大多时候都保持沉默的前进。

甘道夫时不时拉着弗罗多说会话，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分担了马背部上的行李，让霍比特人们和罗蕾莱轮流骑在上面，当然，她拒绝了。

“我可以去上面探探路的。”罗蕾莱仰着脖子冲走在最前面的甘道夫说。

穿灰袍子的老人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现在还不行。”

如果萨鲁曼连克拉班都能控制，那么大概天空也并不安全。也难怪甘道夫会拒绝她的提议。

就在吉姆利的絮絮叨叨中，他们看到了摩瑞亚之墙。

3019年1月13日迷雾山脉西麓西栏农溪畔

感谢梭隆多，如果再走几天，他甚至能把上辈子的事都翻出来讲。傍晚，众人开始摸索矿坑的入口。

“矮人的大门关上后是看不见的。”吉姆利兴奋的跑到最前面拿着斧子敲打石壁。

罗蕾莱注意到他手里这把碳钢斧子，感到奇怪地问：“你的斧子不是在瑞文戴尔被敲碎了吗？”

“那把不是我的。”吉姆利冲她嘿嘿一笑，“我特意看准了拿的。”

……

罗蕾莱若有所思地冲他点点头。

莱戈拉斯往这边看了一眼，“狡猾的矮人。”

甘道夫拦住了已经挥起斧头的吉姆利，把话题拉回到找门上，“没错吉姆利，万一遗忘其中的奥秘，连洞主自己都没法找到。”

“这种情况应该并不少见。”莱戈拉斯平静地说。

1.萝是整个队伍里年纪最小的

2.摩瑞亚矿坑原名就是凯萨督姆，摩瑞亚是精灵们起的，带有一定侮辱性的名字。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都用这个说法

3.萝的方法大概就是用鹰的形态前进，但是这基本等于是萨鲁曼的活靶子，所以被甘豆腐拒绝了

下章要打怪了，提前克总发糖

12/14 改第三人称，调整细节

这章萝和大家相处的不错（鼓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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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