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公安里有卧底,而且级别还不低。
不是负责景光卧底事项的,如果是的话景光现在已经死了,但这样下去查到景光是早晚的事。
此刻卡瓦酒坐在离公安本部1km的咖啡店里,喝着他双倍奶油双倍糖的咖啡,像是在发呆。
无数信息流从他眼前滑过,他从中筛选着每一条有用的信息。
他试图找出那个告密者。
和景光接头后没多久,他就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情报全倒光了,景光斟酌着挑选了一部分消息送回去,但这些能给组织带来重创的消息发回去之后全部石沉大海。相对的,组织内部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筛查,卧底被抓了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杀害,产业链也动的天翻地覆,从前的交易地点和长期据点全部作废,甚至万年懒得挪一步的boss都离开了他层层守护的居所。
卡瓦酒这段时间被boss频繁召见,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boss见的是式,他无法和式交流发生了什么,而式也拒绝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是诸伏景光出马也不愿意说。
他们只能从式喋喋不休的烂话里总结出有什么引起了boss的警惕。
如此大张旗鼓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公安的注意,于是他们开始询问自己在组织埋下的卧底发生了什么,但当他们和诸伏景光交流之后,双方惊愕的发现,诸伏景光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回来。
消息被中途拦截了。
这件事没有溅起一滴水花,他传回去的消息仿佛泥牛入海,就那么消失了。
但诸伏景光很确信自己的消息被公安带走了,他亲眼看着那个人带着u盘进了公安的大门。
公安的反馈很快,那个和诸伏景光接头的人死了,死于心脏病突发,死因很正常,所以没人在意,公安也去查过了,结论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心脑血管疾病,现在来看,这是一场阴谋,一场灭口行动。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公安内部有间谍。
意识到不对的诸伏景光立刻切断了与公安的联系,如果这个间谍有能力拦截信息,那么就也有能够监听卧底与公安联络的能力,在组织大动作的如今,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公安势必会和自家的卧底联络,自然而然的,他们这些卧底就会暴露出来。
现在和公安产生联系无异于自取灭亡。
诸伏景光开始保持静默,并让降谷零也不要和公安联系。
属于卧底的寒冬,来临了。
2
我的大脑在燃烧,垃圾信息太多了我得想个办法倒一下。
在公安蹲了许多天没蹲到人,我的心态有点爆。
怎么回事啊,怎么就不能自己跳出来吗,非得让我在这萝卜蹲。
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只知道他是公安里的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统统不知道。
我害怕我来不及没在他找出诸伏之前率先找到他,这是一场生命的竞赛。
我找到他,诸伏活,他找到诸伏,诸伏死。
就是这样。
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我只能用笨办法硬蹲,就像我当stk那会硬蹲一样,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我贫瘠的小脑瓜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了.jpg
但很明显对面陷入了静默,非常沉得住气,我这段时间也没有蹲到组织给他发新的消息,所以我倾向于拦截信息是他的自主行动,不需要组织的命令。
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我脑海里无端浮现出某人的脸。
所以有什么办法呢.......我仔细思考着。
灵光一现。
我觉得我好像有办法了,就是有点冒险。
不知道诸伏他们答不答应。
整个计划如下:
1,挑选一个合适的倒霉蛋作为假卧底。
2,让公安里的间谍误以为这个假卧底有重要情报要传回来。
3,让波本或者苏格兰假冒这个假卧底向公安传消息。
4,我负责在公安里的间谍拦截消息的时候动手截杀。
完美!不愧是我,能想出如此美妙的计策。
这个间谍要足够重要,最好是代号成员,地位足够高,掌握的信息要多,职责要大,让人觉得“对,就是他,只有他知道这些。”
那么这个人选就是........
“琴酒。”
“苏格兰。”
“?”苏格兰满头问号。“你是怎么想到琴酒的?”
“苏格兰,你在说什么小猪话?”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咳的撕心裂肺,苏格兰上前轻轻拍了拍我,帮我顺气。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咳完了,声音有些嘶哑。
“你搞不好是真的会死的,诸伏,这不在开玩笑。”
“但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我很合适。”
“不你一点都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我抓住苏格兰的衣领,我现在有点像走投无路的困兽。“求你了,诸伏,不要去做这件事,你是真的会死的。你让降谷怎么想,出卖我不行吗?”
“降谷会同意的。”
“我们需要你去处理间谍,织,只有你能精准的定位他。”
他认真的对我说到。
“我知道你的能力,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诸伏景光是固执的,他认定的事实不会改变,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我们不是没有退路,只要时机刚好,一切都会是顺利的。”
“那如果时机不好呢?”
我的声音闷闷的。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相信zero。”
苏格兰安慰着我。
“你忘了吗,我们约定过,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相信彼此。”
我们共同的计划是在我的计划上进行的升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派系内斗上,波本会提前选好朗姆系的代号成员作为替死鬼,装作不经意间把苏格兰是卧底的情报和证据泄露给他,再由这个替死鬼进行检举。苏格兰是琴酒——卡瓦酒一派的高层,无论栽赃成不成功,都能对琴酒一派造成重创。最后,由波本出面负责给苏格兰洗清嫌疑,在事情变的不可控之前力挽狂澜(即使苏格兰是卧底的情报就是他透露的),同时卖琴酒和卡瓦酒一人一个人情,至于这个替罪羊,直接弄死都算小事。
整个计划唯一的变量就是黑麦,他见过波本和苏格兰亲密的样子。
而且他是fbi,fbi往往是不择手段的,必须在事情发生前把他踢出去。
于是我让玛格丽特申请和黑麦出了一个长期任务,顺利的话黑麦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计划很完美,是吧?
但我有点后悔了,诸伏。
我不该提出这么危险的计划。
我就不该提出这个方法的,我把我的朋友推上了一处九死无生的断崖。
这个计划的成功点建立在苏格兰不会死在追杀里,如果他死了,那这个计划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个计划是为了保护他提出的。
他需要不断的逃跑,而我要在他被抓住之前截杀间谍。
苏格兰的生命寄托在我和波本手上,我们当中有任何一个掉线,他都完了。
其实大部分压力还是在波本,我只要把卧底找出来就好了,但波本要做的事就太多了,在合适的时候按死假卧底,替苏格兰洗清嫌疑,及时撤销对苏格兰的追杀命令。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可以交付彼此的生命。
如果我也可以.......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间谍就交给你了。织。”
我必须,非常,非常,非常快的把公安里的间谍处理掉,越早处理掉,诸伏就越安全。
“你可以的。”
我可以的。
我必须可以。
这是我提出的计划。
3
苏格兰是叛徒。
举报者是密斯卡岱,朗姆的情报员。
苏格兰逃的很利索,组织出动了大部分有生力量都抓不到他的老鼠尾巴。
琴酒气的有点厉害,他手底下的人是老鼠这件事已经够让他恼火了,偏偏还是朗姆的人发现的。
这让他更加怒火中烧。
卡瓦酒,卡瓦酒人挺难过的。
“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因为苏格兰是他们的人,导致现在他们两都在接受资格审查。
琴酒能高兴就怪了,他每个问题回答的都很有火药味,吓的审讯人员以为琴酒下一秒就起身把他们全突突了。
即使他什么武器都没有带,即使他现在满身狼狈的被锁在审讯椅上,但只是单纯的坐在这里就令人感到恐惧。
这就是是琴酒。
卡瓦酒全程都在吱哇乱哭。
“我朋友没了,我朋友没了哇——我的朋友没了我要把他做成标本哇——”
一如既往问不出来什么。
他俩出来的时候,一个满脸狰狞,一个满脸泪痕。
“你这双眼睛不如不要。”
琴酒嘲讽到,
“为个老鼠哭成这样,真恶心。”
被评价恶心的卡瓦酒罕见的没有和琴酒对呛,他只是径直走向大门,想要离开,却被看守拦住了。
“让我出去。”
“抱歉啊,卡瓦酒大人,朗姆大人下令,谁都不能离开。”
看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琴酒和卡瓦酒被扣在这,一时间朗姆成为了日本分部说一不二的话事人,风头无两,作为朗姆属下的他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但是审查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能离开?”
“因为这是朗姆大人的吩咐,朗姆大人说了,谁都不可以离开,如果您执意离开的话,就会被当做老鼠处理。”
卡瓦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真的是朗姆的意思?”
“当然。”守卫态度有些轻慢“您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让我出去,我不会说第三遍。”
“卡瓦酒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等朗姆大人来了您自然可.......”
"咔吧。"
卡瓦酒直接拧断了这个喋喋不休守卫人员的脖子。
他提着看守人员的尸体,声音因为哭泣而显得过度沙哑。
“审查已经结束了,我要出去。”
没人敢拦他。
于是卡瓦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基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有人看向琴酒。
“您也要离开吗?”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
琴酒对此的回答是一声冷哼。
“把你的电话给我。”
他打电话给伏特加,简单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伏特加带着大量的报告和琴酒的办公电脑来了,琴酒没出这个屋子,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和外界联系处理公务。
卡瓦酒打车来到了公安附件的咖啡馆。
他熟门熟路坐下,点了三杯双倍奶油双倍糖的冰拿铁。
“您今天是要等朋友吗?”
“不,三杯都是我要自己喝的。”
“好的,这边帮您记一下。”
感谢日本冷漠的人情社会,即使他看起来憔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店员也不会去问他发生了什么需不需要帮助,他们对卡瓦酒最大的期待应该就是别死自己店里。
卡瓦酒找到了他熟悉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三杯冰拿铁端上了桌,他小声道了谢,提前把钱款付清。
这次他要在这里坐很久,可能会久到第二天,万幸这家咖啡馆是24h营业,虽然热美式难喝的不行,但双倍奶油双倍糖的冰拿铁可以拯救这一点。
他点开系统日志,开始监视公安厅的一举一动。
苏格兰逃走快半个月了,他在外面待的越久就越危险,这个破审查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为了计划能顺利实施,苏格兰也没有给卡瓦酒留下能联系到他的方式,因此他们完全是断联状态。
苏格兰做出了一副抛下一切逃离的模样。
卡瓦酒显得十分急躁,他害怕他赶不上。
按照约定,最近应该是他们动手的时间了。
冰拿铁因为放置时间过长,杯壁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倒映着卡瓦酒心不在焉的神色。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世界,整个咖啡店已经被无数闪烁着蓝光的系统光屏挤满了。
卡瓦酒同时监控着所有人。
从中午到傍晚,再从傍晚到深夜,再从深夜到清晨,如此往复三天,卡瓦酒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他站起身,留下一桌子的咖啡杯。
公安厅的某处。
一道黑影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可以看出他正在删除某些东西,他行云流水地抹去了来自某人的求救信息,随后补上“无异常”日志,他时不时停下来,观察着某些文字。可能是过于投入,他没有注意身后出现了另一道有些苍白的影子。
这道苍白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缓缓逼近着黑色的影子,这道影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呼吸声也没有,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坐在电脑前的小早川苗先生的喉咙。
“——!”
然后向后一拉——
鲜血喷溅在电脑屏幕上,小早川苗的生命连带着未出口的话语一同消逝,那“无异常”的任务日志瞬间浸透了赤红,像极了被出卖者的斑斑血迹。
现在,这个罪人的鲜血将告慰无数被切断生路的卧底,他们愤怒的灵魂嘶吼着,将这个罪人拉入地狱。流淌到地上的血液浸过鞋底,倒映出白色的恶鬼。
流这么多血真的很难打扫,这键盘彻底不能要了。
雨宫织眨眨眼,把无关的思绪抛到脑后,他摸出手机,拨打了某个电话号码。
“请问这个点有薯饼吗?啊?打错了是吗?抱歉。”
他离开了,留下小早川苗的尸体和打开着的电脑屏幕。
虽然离开了基地,但他身上还有窃听器,定位器被他丢了。
在整场行动里,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除了刚刚给波本打电话的那一下。
间谍已除,可以行动了,波本。
到你的回合了。
夜幕之下,另一人开始行动。
然而,不该归来者在此刻归来。
“怎么了,黑麦?从刚刚开始就一脸严肃。”
“没事,只是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其实零和景光倾向于活捉间谍,但织,嗯,织他一景光给的命令的“尽可能活捉,不行就杀掉”,织自动过滤了前面的就留下两字“杀掉”,二他是真的觉得公安不靠谱万一人越狱了怎么办,而且这个间谍的信息他都知道,怎么传递消息他也知道,所以没用了,在他视角这是回头让景光补一份任务报告就行的事(景光:?)。
织他思路非常简单:会威胁到景光和零=应该杀掉,多的他不会深入思考,他是精神病人(草)。
然后我在想要不要简单介绍一下我流酒厂,私设蛮严重的。
阿斯蒂,玛格丽特,卡瓦酒,他们仨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卡瓦酒的最严重,阿斯蒂最轻。
景光和织在警校有一段只有他俩知道的过去,隐约知道织不同寻常(别急我在编了)
结局问题的话我打算开一be一he,这样都可以满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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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