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颐第二天就听说了许沁要出国的消息,她不会在国内上高三了,而是备考雅思托福,到时候直接出国。
付安颐现在不怎么在乎许沁怎么样了,反正她是个白眼狼,不管你对她怎么好,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她只会一直汲取别人的好,像一个伥鬼一样。
反正,自那之后许沁就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接受培训。
不过她听说许沁偷偷去和宋焰见面,说是要说分手,妈妈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又哭得稀里哗啦,宋焰还追车了,也不知道在演什么。
他们在演什么付安颐不在乎,不过,宋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眯了眯眼睛。在手机里翻找了许久,找出了一串电话拨打过去:“给我查个人,叫宋焰,就和许沁谈恋爱那个。”
然后她又联系了粟庭轩:“我想给我哥挑个礼物,他要上大学了,这次得给他买个贵点的。”
粟庭轩啧了一声:“你给你哥买得礼物哪年便宜了?今年想买什么?”
“我想给哥哥亲手做个沉香手串,想买个好点的料子,但是我不太懂,怕被人骗,你跟我一起吧。”
“行,我问问我爷爷都在哪儿搞得手串。”粟庭轩爽快地答应。
他们约了第二天见面,而宋焰的信息也发到了付安颐手机上,她粗粗浏览,大概就是一个小混混怎么长成了大混混。
她在父亲那栏停顿了一会儿,怪不得这么耳熟啊。和她和孟家都有些渊源啊。
她给那头发信息:下午给你打钱。
处理好这些事,粟庭轩来接她了,BA打头的军用越野车,副驾驶坐着警卫员。
粟庭轩在后座和她嘀咕:“我跟爷爷说了,爷爷说沉香不是便宜物件,很多都是鱼目混珠,别人难保不会因为咱们小就骗咱们,让咱们带上警卫员壮胆。”
付安颐展开笑容:“那就谢谢爷爷了。”
粟庭轩也笑了:“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对了,让我完成一下使命。”
说完拿起手机和付安颐拍了两张合照,他翻过来翻过去,几张照片对比了几次:“都挺好看的,全发过去。”
付安颐感觉手机震了好多次,是他们四个人的小群。
粟庭轩一下发了七八张他们的自拍合照,再往上划是虞昭的吩咐,前两天付安颐住院,他们几个都忙,付安颐出院很快,还没来得及看她,她说没事虞昭又不放心,听说今天她要和粟庭轩一起买东西,特地吩咐粟庭轩汇报付安颐的情况。
他们到了一家没有门面的店铺,刚一进去就能闻到各种香味。
似乎粟爷爷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一进去就被店家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坐下。
店家从最深处的柜子里拿出一块料子:“这是越南芽庄的沉水级白奇楠,油脂含量有百分之九十六。”
放到桌子上的展示架后,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只白手套:“可以感受一下。”
付安颐知道沉香不能拿在手里盘玩,却不想店家已经保护的这么严苛了。她捏了捏,确实比之前摸到的黑奇楠要软糯,味道也浓,香气婉转,她的手套已经留香。
店家用专门的小刀削了一点薄片,扔进旁边的香炉里,醉人的香气立刻爆开,充斥了整个房间,沁人心脾。
付安颐脱下手套,微笑着和店家说:“我想亲自打磨珠子穿手串,能教我一下吗?”
“恕我直言,这块沉香价格昂贵,如果是自己做的话,可能会更废料。”
“所以才要您教呀。废的料还可以拿回去做熏香。”
店家无奈地点头,少爷小姐要尽自己心意,能怎么办,他只能祈祷大小姐毅力不足,不然真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
“多少钱?”付安颐问道。
“粟老爷子介绍的,我也不会坑了你们,只是料子贵重难得,我一直当镇店之宝的,但是您要自己做,就三百吧。”
付安颐沉思着点头,她想过会贵,但没想到这么贵,差点要掏空这么多年的家底了。
她刷了卡,又多转出来三万,转给了那个侦探,这样也不突兀了。
付安颐开始学习,拿别的料子练习了许久才敢下手,就这样费了三天功夫才打磨好珠子。店家用手套拿起盘子里的一颗珠子,看了许久才欣慰道:“小姐真是心灵手巧,我原本还担心您会废了这块料,没想到您能做这么好。”
付安颐矜持地笑了一下:“也多谢您教导了。”
一共十二粒珠子,每粒珠子都将直径控制在两厘米,沉水重量也有足足60克。
店家把串好的手串放进盒子里:“您拿好,收到这串手串的人一定会收到您的祝福,事业有成。”
付安颐捧好盒子:“那借您吉言。”
晚上,付安颐把这个礼物送给了孟宴臣,引起了大家的惊呼。孟怀瑾周边的朋友也有玩文玩的,他了解一点,知道这串子有多难得。付闻樱也放下了原本的担心和怀疑,毕竟谁家小孩儿银行卡有三百万的流水都会让人担心,不过看到这手串也算是放心,至少没有挥霍浪费。所以以后也就不在乎她花了什么钱,又花到哪了。
一箭双雕,付安颐躺在床上安心地睡去。
之后几年,她更是肆意成长,整个圈子没几个跟她关系不好的,上到八十岁的老爷子老奶奶,下到七八岁的小孩,都跟她很亲热。和粟庭轩、虞昭和边月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几个孩子从小都是你追我赶的,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是顶尖的,再加上相貌好,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他们四个总是风云人物,这些年也一起组队参加了很多比赛、竞赛,付闻樱还专门在家里打了一面墙放她的奖杯。
许沁在第二年擦边考过了雅思和托福,被送到了美国。而且因为他们家不好出国,所以和许沁解除了收养关系,移走了她的户口,许沁又改姓许了。
不过爸爸妈妈说她还是孟家的女儿,后来她同妈妈犟,非要学医,妈妈也就随了她,但出了国她才知道自己报的是生物,因为美国本科还不能学医。繁重的学业一下压在她身上,渐渐也不和家里联系了,逢年过节也不怎么回来。
时间长了,大家都快忘了孟家的大女儿,只知道孟家的小女儿付安颐。
付安颐十八岁那年的生日过得很隆重,算是规模很大的生日宴了。
举办的地址就在早些年孟家和粟家一起合作建的会展中心。这些年孟怀瑾和付闻樱都不知道付安颐都认识了多少人,所以让她自己发请帖邀请。
付安颐把虞昭、边月和粟庭轩都抓了壮丁,让他们跟她一起想都要邀请哪家,姓名地址都帮她列成表格,付安颐亲自用毛笔写了请柬,虞昭帮她吹干,交给边月封好。至于粟庭轩当然在帮她磨墨,一天下来除了付安颐,粟庭轩也累得够呛。
粟庭轩嘴贫:“付安颐,你这生日宴不让我坐主桌都对不起我这高超的磨墨技术,你问问虞昭,能磨成我这样吗?”
虞昭对他的拉踩翻了个白眼,但又不得不承认,磨墨是个技术活,她还真磨不成粟庭轩那样,浓淡相宜,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颜色,付安颐写字好看是一方面,粟庭轩的功劳也是相当大的。但她不想看粟庭轩得瑟,拉上了边月:“要不是月月手腕受伤了,还能轮得到你?”
付安颐揉了揉手腕:“好了,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当然都要坐主桌。”
边月知道她写了一天毛笔字手腕肯定要肿的,专门给她带了药酒,赢得了付安颐的飞吻。
粟庭轩也试图用飞吻换取这千金的药酒,结果被边月好一顿嫌弃,不过倒也是用上了。
孟宴臣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粟庭轩在给安颐揉手腕,他表情一滞,咳嗽了一声,安颐也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哥哥。”
其他三人也站了起来,边月和虞昭都喊“大哥”,偏粟庭轩不一样,非要跟着付安颐喊哥哥,又得到了付安颐的白眼。
孟宴臣和边月和虞昭点头示意之后又笑着和粟庭轩说:“庭轩以后还是喊我大哥吧,免得安颐又吃醋。”
他走到了书桌前,拿起安颐写的请柬看,孟宴臣已经开始参与国坤的业务,这些年越发沉稳,站到那也是不怒自威,只是付安颐和他亲近感觉不到,粟庭轩的家庭也注定他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别人的威压,倒是虞昭和边月刚开始有些怵孟宴臣,不过因为和付安颐关系好的原因呢,孟宴臣对她们没有那么疏离,渐渐的也就不怕了。
这会儿孟宴臣看着付安颐的字,他们几个坐着喝茶,身上都带着豪门的矜贵自傲,赏心悦目。
孟宴臣又把手里的请柬放好:“这些年字练得越发好了,都有大家之风了。明天就都送出去。”
付安颐捧着茶杯笑盈盈地接受了他的夸奖:“当然了,毕竟是爸爸亲自盯的。”
孟宴臣轻笑:“你也知道自己心不静啊。从小学东西都不长久,也就毛笔字被爸爸压住,硬是练了这么多年。”
“哎呀,那不是都学会了,再学下去就太无聊了,所以才换的。”付安颐为孟宴臣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孟宴臣自然地端起来品了一口:“嗯,煮茶的功夫也不错。”
他们兄妹两个的磁场太强大,总有种别人无法插足的感觉,虞昭和边月对视一眼,不简单啊不简单,有几个豪门兄妹处成这样的。也就是他们这一批都是计划生育下的独生子女,虽然有钱交罚款,但为了保持良好的企业家形象,也都遵纪守法,不然还不知道要争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