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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叶卡捷琳娜上尉。”
当她还好奇农场什么时候安装了现代科技，还知道了她的jun衔——她感知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冰冷的水床上。狭窄的天花板被打开，皮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做噩梦了？”
卡嘉：我在哪？
皮特顺了顺她的红发，下意识地咽下喉头的情绪，抬头看向已经平静下来的数据监控系统。
卡嘉：皮特——
“好梦，卡嘉。”他在妹妹额上落下一吻，重新将舱门盖上。
卡嘉：皮特！
1877 林肯县
“欢迎进入全新莫比乌斯项目，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正式实验人员。请仔细核对任务表，牢记三大铁律，及时上传资料，生物识别即可打开森罗空间，人工智能系统拉法21.0版本全天候协助你行走，祝一切顺利、平安。”手表自动识别落地的人员代码，“雅各布?门罗下士，请熟记你的身份和背景，必要时可通过语音唤醒人工智能伙伴。”
在巷子里对着手表说话的雅各布扯了扯紧扣的领口和贴身剪裁的西装衬衫和头顶的圆帽，“就不能给我换别的衣服吗，好歹穿得像个牛仔。”
“走哪边？”
系统无应答。
“切，我自己找。”雅各布不忿地甩动手腕走出巷子，周边尘土飞杨，十九世纪的民生就在前面。他走到一个水果摊，随手挑了一个熟透的果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摊主跟他说了几句话。
“你等一下。”雅各布轻微拨动表盘上的圈，“再说一次。”
摊主的大嘴不再多说，摊开手，“一个银币。”
他放下果子，“唐斯顿商店在哪？”
摊主收起手，随意地指了指方向。雅各布压了压帽檐往商店走，直至看到一栋建筑外刷着“Tunstall”，刚巧有三个牛仔走了进去，他们腰间都佩戴着左轮，其中一个是金发。
“杰西，走吧。”一个棕发青年从高叠的粮食上轻巧地落地，睫毛低垂遮住了灰蓝眼眸。
金发的杰西努嘴地点点头，一手握住枪柄，一手指着店员，一副“这事没完”的模样。
等他们出来时，沉默的系统突然说话：“跟上他们。”
牛仔们已经一骑绝尘了，雅各布对这个消极怠工的破系统表示极为不满， “你再多装死一会儿呗！”
系统：“你的脑子是用来装饰的吗，下士？”
雅各布控制自己，从牙缝中蹦出：“闭嘴！”
马棚的马直朝他撒气。
“你的脑子是用来装饰的吗？”
“还来？”他翻着白眼举起手，拍打了几下表盘手表。
“别朝他撒气。”这次的声音不是来源于手表，而是他的身后。一个黑发女人歪着头打量他，机械转动的眼睛如墨水般浓稠，“新人？”
雅各布一手背在身后，准备随时抽出后腰卡着的枪。
“你走前他们没告诉不能私带其他东西吗？”女人走下阶梯。
“你是督导？”雅各布没想到开篇就遇上了自己人。
女人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拉法，启动芯片。”
系统：“是。”
“等一下——”雅各布还没自由多久就被控制住了。系统连上他的芯片，所有的自主意识都被屏蔽了。
女人的眼睛扫过有关雅各布的资料，越看笑容越深。随后她眨眼结束读取，店员此刻在收拾地上倾倒的谷物，“卡嘉小姐，刚刚——”
“我知道。不用理会他们，唐斯顿先生回来会处理。我出去一会儿。”她扶着雅各布的手臂走到街上，将他带到人群里，“拉法，关闭芯片。”
几秒钟后，雅各布的眼睛恢复清灵。他的手臂被这个奇怪的女人扣住，手掌的触感冰冷硬实，没有多余的脂肪层，“你不是人类，我没听说过实验室还有这个技术。”
“你都穿越了，没什么不可能的。”她说，“况且我只是一个假象。”
“什么意思？”
“我需要一个帮手。”女人顺走了一朵花塞到他手里，“我需要有一个能帮我解决问题的人。”
雅各布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停下来把花扔掉，“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关闭芯片？”
“我看过你的资料，父母早逝、负债累累、辍学入伍、中规中矩，还是靠工龄混出来的职位，你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吗？”她微笑地捡起花，重新递过去。
“不想。”
他们重新迈腿。
“嗯，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可以答应给你相应的自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完全置身事外，这不是游戏，这里是真实世界。”
雅各布看不懂这个女人的意图，“你真的是他们的一员？还是什么不见得光的幕后黑手？”
“我只是个假象，一个梦，而在梦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无论是这里还是现代，所有人都是实验者、被实验者，相互试探相互敷衍，史书就是实验报告。在这个宇宙之外又有多少生物看着我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没什么文化。而你的确读的书不多。”她停在一家旅馆门口，“后天你来商店，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帮我。”
夜晚，她盖住毯子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书，拉法适时地蹦出来：“卡嘉，不要再任性了，赶紧回去吧！你的大脑受不了连续高强度的工作，系统已经警告皮特了，再运作下去就废了。”
“我五年前就废了！到死了还不让我安宁，硬要把我困在这个铁块里，我从此没有自己了，我的世界、我的事业、我的家人朋友、我爱的人、我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关键是我的好哥哥居然同意让我以虚假生存，已经第二次了，第二次了！”女人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发出，那道枪伤仿佛跟着一起来到新身体，“拉法，你比你其他的人工智能伙伴们更能明白我的感受，不是吗？”
拉法：“人类是十分复杂的生物，我不懂。”
“你看看我的样子，我除了思想，还有人类该有的模样吗？你也学会了人类虚伪的嘴脸了？”
拉法：“丹尼尔给我录入了很多新程序，修复了一些问题。”
“哼，是吗，别学得太快。否则我会忍不住把自己扔到‘杜阿特’。”奚落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现在变得喜怒无常，盛怒完又伤感起来，“我已经没有办法靠血肉之躯感知世界，所以这次我要按自己的心意来。”
“你不能违法纪律。”
“当然不会，拉法，我不会违反纪律。我只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我想你也和我一样。”
后续会更配角剧场和番外，作者现在忙，哎，下一本更原创，创作不易，且看且珍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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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番外二 未来假想part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