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到最后我只能穿着陶桃的猎人制服赶去晚宴现场。
本来以为这一天自己,会难得像是一个公主那样出场,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作为一个猎人要站在暗处。
算了,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保镖。
当我赶到现场,晚宴已经开始了,众人西装和礼服在水晶灯下穿梭,我看着身上的制服,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直接穿过人群去找祁煜。
于是我贴在墙角的暗处,从侍者的背后溜到大堂,这一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祁煜正要开口叫住他,却看到他在和人说话。黑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唇边带着淡淡笑意,站在人群的正中心的祁煜看起来高雅又矜贵。
一时间张开的嘴又闭上了,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我站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
祁煜虽然人来到了会场,但是整个人的心思早就飞了。
心里想的只有保镖小姐,她是不是出事了?会不会受伤……
无数想法浮上心头,一时间让他心绪难平,根本就没有心情跟别人闲谈,但是这些人却一点儿眼力没有,一波接着一波找他攀谈。
真是好烦!看不出来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吗!
再结束又一轮的寒暄,那人走后,祁煜唇边扬起的笑便收敛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大门口,却许久都没看到那人身影。
祁煜皱了皱眉,目光随意一扫,却在扫到某处时忽然顿住。视线落在那个人身影上,无精打采的眼睛也顿时闪动期翼的光。
“保镖小姐!”祁煜声音里激动抑制不住,大步而来,直到走到我的面前:“保镖小姐,你没事吧?”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在听到我说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在担心你,看见你没事就好。一会该跳舞了,走吧,我的女伴,”他扬起一个微笑,向我伸出手。
祁煜他,似乎并没发现我换了衣服,此时穿着的是猎人制服。
“祁煜……”我打算跟他解释一下,“我的礼裙坏了,所以只能穿猎人制服,这个样子跳舞……不太好……你还是选其他人吧。”
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底气,甚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已经答应了做他的女伴,却赶在最后放他的鸽子。
祁煜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关系呢。”祁煜忽然笑道,“我邀请的是保镖小姐你做我的女伴,又不是一件礼服做我的女伴。”
“可是……”
我刚张开嘴,忽然四周响起了音乐,轻柔和缓的音符回荡在晚宴晚宴中,人们放下手中的酒杯,男士纷纷牵起旁边女士的手,共同步入舞池中央。
“别可是了,已经开始了。”
祁煜不等我说话,拉上我的手,直接走到舞池中央。
这下我是真急了,对着祁煜道:“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祁煜笑眯眯地向我眨了眨眼:“放轻松,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好。”
耳边是和缓的音乐,顶着绚烂的光,在祁煜的带领的迈着生疏的步伐,一次接着一次的旋转,转得人眼晕,每一次停下都正对着祁煜微笑的面容,眼底是温柔的,笑容是温柔的,此刻得他像是温吞的水像是要把人卷入其中。
可以说这一个令人难忘的晚上,我至今都会记得,那个穿着猎人制服的自己,牵着祁煜的手,两个人在舞池翩翩起舞的模样。
或许正是这个夜晚过得太不真切,让第二天回归正常生活竟然还生出一些戒断反应。
我在床上缓了半天,直到夏以昼敲门告诉我快要迟到了,这才连滚带爬地起来收拾自己。
站在镜子前看着叼着牙刷的自己,拍了拍脸,告诉自己:别想了,好好上班才是正道!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时间不够,本来不打算吃早饭的,结果却被夏以昼按在凳子上。
夏以昼道:“吃你的早饭,一会儿我开车送你,来得及。”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很多,踏踏实实地开始吃包子。
夏以昼道:“今天晚上要跟黎深见面了,你没忘了这事吧?”
“没忘!”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的回应着。
这件事儿我怎么会会忘记呢!上个周末开始我已经为了这件见面做好了准备。
等吃完东西,夏以昼将我送到协会,说他回来接我。
人真的是一种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动物,因为想到晚上要跟黎深见面,这一天都处于一种迫不及待的状态,上午的做得最多的时间就是看时间,自己觉得过了很久结果一看手机,发现才过了一分钟,便觉得时间过得怎么那么慢!
但是这种情绪却在熬了一天,终于要下班的时候发生了转变。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兴奋的心情忽然忐忑起来。开始担心起来,见了黎深我要说什么?这么久没见,他还记得我吗?黎深会不会有女朋友啊?
就在这种既兴奋又忐忑的心绪中熬到了下班时间。
换上了那一条淡紫色的裙子,又画上练习多次的妆容,正好和今天的裙子搭配。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夏以昼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了。
等我们两个人赶到见面地点的时候,黎深早就到了,即便许久没见,还是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黎深,毕竟他身上的气质太特殊了。
夏以昼笑嘻嘻的走上前,攥拳的手狠狠地了一下黎深的胸口,朗声道:“好小子,你终于又回来了!”
黎深的手抚上被顶疼的胸口,脸上露出内敛的笑,目光却越过夏以昼落在我身上。
沉沉的眼眸注视下,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就开始狂跳了起来。
天呐,被他看了一眼,就开始紧张起来,也太没出息了吧!我在心里唾弃自己。
夏以昼是个人精,见状立刻将我推在跟前:“黎深你还记得我妹妹吗?她以前总喜欢追在你身后跑。”
“夏以昼!”我对他这么拆台的介绍表示极其的不满。
“记得。”黎深唇边扬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