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
“好好好,我闭嘴,闭嘴。”说着唐知理在嘴前做来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只是眉眼却幸灾乐祸极了。
我后知后觉:“你想让我穿那件紫色的裙子?可是那只是一件普通的裙子,不是礼裙,晚宴穿那个也不太合适。”
“你别听他的。你穿什么都是你的自由,这件衣服也很好。”祁煜笑道。
车子已经行驶到路程的一半,越靠近目的地我越觉得紧张,低头攥着的礼裙。像是晚宴这样的场合我不是第一回参加,但是每次都是以保镖的身份待在不同雇主身后,可以说作为一个保镖我的工作简直无可挑剔。
但是做女伴却是第一次。祁煜之前就同我说过,女伴和保镖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女伴需要和他跳一支舞的。
祁煜这么说,本意是让我不要那么紧张,但是我听完他的话就更紧张了。打流浪体我很在行,但是让我跳舞……这比大流浪体还要难很多。
为了保证在晚宴上不出丑,这几天我偷偷地跟着视频里学习了怎么跳舞,就是为了在这一天的时候能做到不出丑就好。每天晚上,我都抱着床头半米长的娃娃,把它当做自己的舞伴,然后跟着视频里的节奏和步伐学习。
临阵磨枪了几天不仅没让我生出几分底气,反而让我深刻认识到自己肢体不协调的事实,原本就不自信的心,这下更加没底气了。
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头脑发热,怎么就答应下来这个不合理的要求了呢?
坐在身边的祁煜看着我脸色严肃,不由得开口问道:“保镖小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没事。”我猛地抬起头,扯出一个笑。
似乎是看出来我的紧张,祁煜微笑道:“保镖小姐别害怕,有我在,到时候你跟紧我就好……”
“砰……”
祁煜的尾音被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住。
原本正常行驶的都嘎然而停下,人们纷纷探头去寻找爆炸声的来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流浪体!是流浪体!”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一声仿佛激起千层浪的巨石,将平静打乱。
人们四散而逃,纷纷向后跑去,后面的车里不知情况,只是一味的狂按喇叭,一时间人群的叫嚷声和喇叭声混成一团。
车里的司机白着脸,抖着嗓子问:“这可怎么办?”
我的眼睛盯着前方的流浪体,将身边手提包中的联络器扣在手腕上,点开通讯的按钮。
“临空市紫荆大桥上出现了流浪体,请求支援!”
联络器对面传来声音:“收到!”
关闭联络器,从手提包中又拿出自己的枪,临要下车前对车里的司机道:“麻烦您先带着他们离开,务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祁煜立刻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们走?”
我认真的道:“我是你保镖自然要护送你安全离开,更何况眼前的敌人是流浪体,作为猎人我更有义务要解决它。”
话毕,我已经下了车,一把关上车门,将手中枪上膛,逆着人群大步向着流浪体走去。
“保镖小姐!”祁煜从车上下来,脸上满是担忧,眉头也拧得紧紧:“你一个人未免也太危险了!我跟你去!”
唐知理匆匆从车上下来,拽着祁煜就要走:“你去添什么乱啊!人家是猎人,身经百战!这种场面应付得来,你就别去添乱了!快跟我走!”
祁煜不为所动,只是盯着的我。
我:“你放心吧,我可是猎人协会最好的猎人,区区一只流浪体不在话下。”
这句话我并不是在安慰祁煜,而是陈述一个事实,并且作为猎人,同时面对几个流浪体的情况也经常发生,眼前才一个流浪体自然不在话下。
我笑了笑,又道:“祁煜,你是我的雇主,接下任务的时候我就向蒋队保证了,让你一个人头发丝都不会少,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蒋队肯定要批评我了,你也不想我回去挨骂吧?”
话音刚落,另一边的流浪器穿来一声咆哮,利爪狠狠挥动,将桥面上听着的几辆车全一巴掌扫到海里。
看样子是狂化了。
我着急想赶过去,可是看着祁煜还是停在那里,无奈下我只能强硬命令道:“老唐,你把祁煜带回去!”
“放心吧。”唐知理应了一声,生拉硬拽地将祁煜带进车里,而后对这司机道:“快开车!”
司机打满了方向盘调转车头,狠踩一脚油门,直接将车子开到百米之外。
祁煜扭着头,眼巴巴望着那一道身影,久久不能回身。
唐知理:“别看了,猎人小姐能应付的了。你要是下去,就是给她添乱,还不够她保护你的安全,离开这里让她放心迎战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另一边,我已经赶到流浪体身边,提起双枪开始向它开火,连续不断地火力在它身上炸出火花,它疼得扬天嘶,而后愤怒地扬起爪子向我挥来。
若是在平时,这样的攻击自然是轻轻松松地躲过去,但是当下我穿着繁琐的礼裙,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的行动的灵活性。哪怕我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往旁边后撤,还是被爪子勾住裙摆。
撕拉——
裙摆被狠狠扯破,从过膝长裙转眼变成短群。
我怒了。
这可是我跟蒋队借的裙子啊!!!!
手中的枪对着流浪体疯狂的射击,每一次都精准的打在它最脆弱的地方。流浪体从开始暴怒,到底抗不住的闪避,最后直直地倒在地上。
看到它不再动弹之后,我心里这口怒火才发泄出来,却还没完全发泄彻底。
沈星回和陶桃是在战斗结束后三分钟才珊珊而来。
看见地上的流浪体,沈星回想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也微微睁大些,却还是淡定的走上前确认了一下,这才道:“没气儿了,已经死了。”
陶桃看见我一身战损状态,担忧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我摇头,低头看了身上残破的裙子,紧跟着一阵肉痛。忽然想起来,马上晚宴就要开始了,我肯定不能缺席,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过去,实在是有些难看。
我问陶桃:“你还有多余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