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还是低估了冷亦柏的定力。
两个人同床共枕十多天,亲密的事除了最后一步都做了个遍,简知为了勾他,好几次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都忍着,假装睡着了,可是这货虽然上下其手,但是就是不进行最后一步,忍耐力也真是够强的。
十五号那天,简知终于忍不住了,她想,就算破釜沉舟,今天也必须要把这件事给了解了。到时候不管是他要发疯生气还是他选择顺从,她都必须要把他给办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再经受毒发那种痛苦,也不想再吐血了!
时机已经成熟,她又何必再忍呢!
5250听见简知的想法,它担忧开口:【你要知道,他会用毒,你就不怕你把他激怒了,他一气之下把你杀了?】
简知勾了勾唇:“如果他真的舍得杀了我,前面又何必救我?在他得知我身中血丹红,来到这楼里也只是为了找解药之时,他就应该杀了我了,可是他没有,这就说明,他已经下不去手了。”
【说得不错,可是你别忘了,他给你递了两次毒药。】
“我没有忘记,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报复回来。”简知呵了一声。
【你想干嘛?】5250预感不好。
简知笑嘻嘻:“我问你,你那里有没有……”
一人一统偷偷摸摸地商量起来,远远看过去,鬼鬼祟祟的,偷感十足。
晚间时,若葵来给简知送饭。
简知坐在贵妃椅上,若葵端着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给她。
没喂几口,简知的心口就开始出现疼痛,这疼痛来得猝不及防,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在若葵伸手喂饭过来时,她偏头躲开,随后哀哀切切地开口:“我好疼……”
若葵一听她这么说话,她立刻就要问她怎么了,可是简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嘴里就涌出了一大口血。
若葵瞬间就被吓到了,她惊慌失措地起身,然后朝门外跑去了。
冷亦柏来得很快,他来的时候,简知胸口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嘴角挂着大片血迹,整个人脸色惨白,气若游丝。
冷亦柏见她这幅惨样,几乎想也没想,立刻就把她打横抱起朝内室走,若葵想要帮忙,他却大声呵斥她滚出去。
房门被关上,简知被他抱到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解开了,他运起内功,手掌贴在她的背上,温良舒缓的踏雪内力源源不断地朝着简知背脊往上而去,简知背上那条已经蔓延到心脉的血红色丝线又缓缓地往下退了一些。
简知只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两股力量在争斗,一股力量强悍凶猛地攻击自己的五脏六腑,让她痛不欲生,而另外一股力量又在缓和这些疼痛,让她勉强可以喘息。
她趴在枕头,蹙起漂亮的眉头,染着血迹的红唇吐出微弱的声音:“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不救我,不若杀了我……”
听见她说这种话,他的眼里露出疼痛的目光,他喃喃开口:“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若桃,只要你同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简知猛的起身扬袖,一阵带着香味的迷烟闪过,冷亦柏的身体陡然僵住,接着他便直直地朝一边倒了下去。
简知坐起身,她取下脸上的红布,漂亮的眼眸直直朝他看去。
这大约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盯着他的脸,缓缓擦干净自己嘴唇上的血,然后笑了起来。
他并没有彻底晕过去,只是不能动弹了,所以在他的视线里,他能够看见她缓缓露出了一个明媚而又妖娆的笑容。
简知扔了手里的红布,她爬过去,捏住他的下巴,低头盯着他,打量他的容颜。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审视他的脸。
长得挺好看的,眉眼都俊逸,轮廓也棱角分明,是一张偏冷淡风格的脸庞,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应该会很冷峻,可以眼下这眸色复杂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他的鼻梁,然后她凑近他,问他:“你是谁?”
他们的呼吸很近,彼此纠缠,她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沙哑开口:“你骗我……”
“是啊,我骗你了,”她笑了起来,眉眼蛊惑,“我骗了你好久好久啊,就是等你给我解毒呢。可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又亲又摸又抱的,就是不解毒,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他听她这么说,眼睛缓缓泛红,染上了怒意,他似乎想质问她,可是因为浑身上下都动不了,导致他的声音极其愤懑压抑:“你没有中软筋散,你一直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简知听见他质问她,她笑容愈发肆意,她捏住他的下巴:“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不是什么毒都会解吗?怎么,你连我中没中药都看不出来,这难道不是该怪你自己愚蠢吗?!”
他眼里愤怒更加浓烈,那愤怒渲染得他眼睛彻底红透,略带湿润,他盯着她那张明媚又清丽的脸庞,仿佛她这一刻的嚣张肆意都镌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上。
“蠢货,冷亦柏,枉你自作聪明,其实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蠢货。”她骂他,一边骂一边把他拖到了床上,然后放下了幔帐。
简知从头上拔下了那为她束发的簪子,她抬起他的手腕,眼波流转:“听说你的血,可解百毒?”
冷亦柏的眸色已经冷了下来。
下一秒,简知狠狠划破了他的手腕。
鲜血涌出,浓烈刺眼。
简知凑上去吸他的血,她柔软温热的唇贴在他的伤口,舌尖舔舐那破皮缝隙里的血肉,他疼得厉害,眼眸里却缓缓染上了疯狂。
喝了几口血,简知坐直身体,她在他冰冷的视线里歪了歪头,似乎在感受身体的变化。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他冷笑,“别痴心妄想了。”
简知听他语气里的嘲讽,她眸光流转:“我知道没用,我只是想试试。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毒吗?”话音刚落,她就猛的扯开了他的衣领。
冷亦柏大惊,他怒目圆瞪:“你想干什么?”
简知翻身坐在他腰上,她低头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你说呢,你觉得你这段时间对我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说完她就去拽他的腰带。
他又羞又怒:“住手!我让你住手!”
简知嗤笑:“我为什么要住手?”
“你是一个姑娘家,怎可如此随便?!”他的怒火似乎又涌了上来,只是可惜他动不了,否则他肯定要把她抓起来。
“我随便又怎么了?我只是为了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简知说完,她就褪下了自己的遮挡。
纱幔轻绡,微微浮动。
光线迷离,人影婀娜。
眼前如玉的身姿,就像月光下的一株白莲。
长发垂落,眉眼魅惑,她的手指撑住他的肩膀,缓缓低头,她一只手捧住他的脸,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他再气再恼再羞,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为了绕指柔。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立刻就石更了。
简知察觉到了,她睁开眼睛,松开他的唇,她捧着他的脸,笃定一般开口:“你喜欢我。”
他的栗黑色眼眸里愤怒尚存,又有几分迷离:“若桃,我不想你后悔……”
话音未落,她的手就往下,攥住了剑锋。
他颤抖了一下,瞳孔也微缩。
她的手指拨弄着锋尖,低笑:“冷亦柏,你不救我,还不允许我自己救自己吗?”
“我未曾不想救你……”他急切开口,想要解释,可是简知却不想听了,她纤细的手指堵住他的唇,坐起身,扶着利刃对准,下一秒,一气呵成。
疼,让她深呼吸又哀口今一声。
他心头涌起万千情绪,却在这一刻得到时被满腔爱意淹没,他本来就喜欢她,如今她还主动给了,他又如何忍得住,几乎是在深土里山谷的那一刻,他就调动起内力开始排除那强烈的软筋之毒。
这一切简知并没有意识到,她把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匈上,撑着他的肩膀,上下摇晃起来。
两个人都沉迷在欲.色,简知又痛又漺,她不断地□□着他。
他受不住这样强烈的荚击,很快,他就涉了。
这一刻,他的菁液同他的功力在简知体内流转,简知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又发烫,她仰着头颤抖了许久,直到喉咙里吐出了一大口黑色血液之后,她浑身陡然一松,然后跌在了一边。
沉寂许久,耳边没有任何声音。
简知再清醒过来时,她运了运身体里的内力,果然能够调动了。
她大喜,刚要抽身离开,却不想天翻地覆之间,冷亦柏一个翻身,把她崖在了裑下,简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怎么会……”
他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解释,只是猛的彻开她的退,然后挿杁。
简知瞳孔一颤:“你……”
他伸手堵住她的唇舌,像她刚刚那样,他脸上露出邪肆的笑容,好像在告诉她,放心吧,你逃不掉了。
接下来,简知体会了什么叫真正的以牙还牙。
简知被他崖着淦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渐明,她才被放过。
冷亦柏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模样,他又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背脊,确定那里的红线消失不见,他才放心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他想,等明天她醒来之后,他就告诉她,他是长胜,那个和她认识了很久,一直喜欢她的长胜。他不介意她骗他,他也不在意她曾经是为了解毒才来到这楼里的,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心动,他不想错过,也不想放开她。他想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妻,他会对她好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