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还以为,邢焉止的龟.公生意,要做很久呢,没成想这天晚上,简知刚刚歇下,邢焉止就来了,他掀开幔帐,把她抱在怀里,随后格外兴奋地开口:“阿玉,过几日我们就能够逃出去了。”
简知睡意被他吵醒,她云里雾里开口:“什么逃出去?你在说什么?”
邢焉止却并不回答,只是低头吻她的唇。
简知被他吻着,她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说清楚,什么逃出去?”
邢焉止还是不答,避重就轻,低头再次吻她。
简知还要拒绝,他就伸手进了里衣了:“阿玉,我想你了。”
简知哼道:“你不是忙么,怎么有空想我?”
邢焉止低笑:“虽然我忙,可是我一直在想你。忍到现在,是为了我以后能够一直在一起。”
简知听他这么说,她蹙眉道:“平奴,你真的有把握,我们能够逃出去吗?”
邢焉止嗯了一声,埋首在她的脖子:“一定能。”
简知的手,环上他的月要,雪兔之上,啄吻阵阵,痒意难耐,她低低开口:“平奴,你可知你有几日未曾见我了?”
邢焉止的飞鱼服滚下了床,接着是他的纱帽,裤子,中衣。
简单的白色裙裾也被扔了下来。
幔帐垂落之间,模糊的人影交叠,听得一声轻哼,邢焉止低低开口:“十五日。”
简知推他的月复部:“亏你还知道,你再不来,我就不要你了……”
“阿玉,口是心非可不是好事。”邢焉止抱她起来,让她坐着。
这般,焊然深至底。
简知蹙眉,漂亮的脸上满是挣扎:“要坏了……”
“怎么会坏。”邢焉止低笑,“阿玉,你喜欢它的,不是吗?”
到底喜不喜欢,简知没能回答,因为她接下来都没工夫说话了。
邢焉止翻来覆去折腾,她受不住,又逃不掉,直被弄得乱七八糟,胡言乱语起来了。
邢焉止弄够了,才氵世了,他在她花心看了看,发现又月中了,于是他又把两颗珠子放进去了。
简知简直拿他没法,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邢焉止才下床,把一块玉佩从他衣服里找出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简知借着月光一看,发现那竟然是宁雍拿走的那一块。
“我要回来了。”邢焉止说,他穿上了衣服,“以后你收好,不要再被人拿走了。”
“你怎么拿回来的?”简知问他。
邢焉止不答,他扣好腰带,替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以后再与你细说,我得走了,阿玉。”
不用说,简知也猜得到,这是他和宁雍做交换得来的,她嗯了一声,点点头:“去吧。”
邢焉止抚了抚她的长发,对她温柔地笑了笑,随后他拿起自己的短刀,转身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简知翻了个身,她握住了玉佩,甜蜜地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乡。
……………………………
暑热难耐,简知的屋子里摆上了冰盆。白天太阳灼热,她又不能出门,所以她日日都卧在屋子里,不是画画就是睡觉,要不就是弄些吃食。
邢焉止那天晚上来了以后,又隔了三日没有来。
三日之后,明锦轩外守着的锦衣卫突然撤了,接着,简知就收到了消息,说是让所有的妃嫔都回宫,因为太后突然病重了。
简知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惊呆了,毕竟之前萧太后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重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群香在屋子里帮简知收拾东西时,邢焉止来了。
他身后带着田耿和几个粗使太监,神色格外严肃,进了屋子,邢焉止领头行礼:“给玉妃娘娘请安,请玉妃娘娘尽快收拾,同奴才一起回宫。”
简知被他这样形色匆匆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她只好茫然点头答应:“厂臣别急,请稍微等一等,本宫马上就好。”
邢焉止起身,示意那些粗使太监上前帮简知搬东西,简知站在那里,也不敢和他多说话,只能等群香收拾好一切,才跟着邢焉止一起出了门。
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邢焉止就握住了简知的手,他低声开口道:“阿玉,待会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你别怕,记得跟紧我,知道吗?”
简知点头,虽然她不知道邢焉止的计划是什么,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邢焉止看她眼神里最纯粹的信任,他的眸色轻松了些许,接下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温情无比。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出了朗华园,往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简知靠在邢焉止的怀里刚刚有些犯困,突然之间,一支黑色的箭羽就划破了马车车顶,直直地钉入了简知身侧的车板里。
邢焉止一把把简知抱住,他的短刀出鞘,挑开车帘,简知就看见外面竟然围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士兵。
邢焉止拍了拍简知的后背,然后开口道:“别怕,阿玉,我会保护你的。”说着他就搂着简知出了马车,他挡在马车车前,看着那群围过来的士兵,冷笑开口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皇家马车都敢劫,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领头的人听见邢焉止的话,嗤笑一声:“我们劫的就是皇家的马车!给我上!”
刀锋一扬,那群人立刻就举着刀冲了上来,一时间,整个宫廷的队伍四分五散,那些宫女太监尖叫哭喊着四处逃窜,至于一路护行的锦衣卫有的被乱箭射死,有的则是被那一大群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黑衣士兵给全部斩杀在了刀下。
整个皇家的颜面,在这一刻彻底扫地。
邢焉止倒是不慌不忙,他抱着简知一跃上了马,然后砍断了马身上拉车的绳索,随后他的短刀刀鞘对着马匹就是一拍,烈马嘶鸣了一声,邢焉止立刻驾着马带着简知一路逃跑,根本顾不得身后已经乱作一团的场景。
简知坐在邢焉止身后,她抱着邢焉止的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那群黑衣士兵个个手起刀落,那些宫女太监们在这场屠戮中鲜血四溅,瞬间就失去了性命。
黄沙扬尘,鲜血浸染,这一场计划好的逃跑,注定要用流血来为之铺路。
简知回头,看着邢焉止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代价有些太大了。
策马扬鞭,邢焉止带着简知一路朝着远方而去,直到天色擦黑,他带着她才到了一处驿站,然而用过饭以后,邢焉止并没有让简知休息,而是换了一辆马车。
马车夫似乎是安排好了,见到邢焉止,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引着简知和邢焉止上了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
那马车似乎也是早就备好在这里的,马车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衣服食物还有饮用水等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许多珠宝字画什么的,都堆在在箱子里。
两匹快马并驾齐驱,邢焉止和简知在夜色之中离京城的方向越来越远。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简知才回头看着邢焉止,她低声问他:“这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
马车声咕噜咕噜,速度很快,车子里也有些颠簸,邢焉止把她搂住,低声回答:“是,我计划了很久,早就算好了一切,今天是最适合离开的日子。”
“你的计划,就是让人在我们回宫的时候伏击,然后把那些宫女太监都斩杀,从而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你我去哪里了?”简知问。
邢焉止神色平静:“不,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身形与你我相似的宫女和太监的尸体换上你我的衣服,面部毁容,那样,你和我在宫里人的眼中,就已经死了。就算锦衣卫来查,也死无对证。”
简知沉默了,许久,她低低开口:“这样真的不会被人所知晓吗?那些黑衣士兵,他们又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在东厂暗自培养的死士,不多,几十人而已,他们是我在整个京城里的暗桩,因为他们,整个朝堂之局我都了如指掌。”邢焉止的语气带着些许冷冽,“待你我安全离开关外以后,他们会暗自来找我汇合,到那时候,就算宁雍发现你我没死,也拿你我无可奈何了。”
简知听他这么说,她的心头有些跳得厉害:“邢焉止,今日之事,你以为还要多久才会传到宁雍耳朵里?那么多人回宫,突然就都死在京郊,而杀人的凶手却来无影去无踪,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你觉得宁雍真的不会怀疑吗?”
邢焉止闻言,倒是笑了:“他可以怀疑我,可是恐怕他现在没工夫顾得上我,就算要查,也得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为什么?”简知不解。
邢焉止回头看着简知,他伸手温柔地抚了抚简知的脸:“从我得知他抢走你的那一刻,我就没打算让他好过。自我进太子宫后,我就日日服侍他,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不忤逆违抗,甚至在他对我说出那种龌龊心思以后,我虽心生抵触,却对他仍旧一如既往。”
“可是,他恶心我也就罢了,在他明知你我之间已经有了情意以后,他还不肯放过我,甚至把你强抢入宫,害你我分离。不仅如此,他还百般羞辱你我,言语讥讽,如此行为刻薄,厚颜无耻之人,我岂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