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米九，但刚满十七岁~ 第62章 春日曲（2）

波本慢悠悠的擦着玻璃杯，余光看着好久不见的人影。

波本远远的看着，门铃轻响。

N眼睛一亮，他挥挥手，走过去拉着刚进来的人坐在椅子上，他把自己的咖啡推了过去，小声说道：“稍等一会，刚刚这里死了一个人。”

波本看着N明显喝过的咖啡，又被苏格兰毫不嫌弃的喝了下去。N撑着头，光落在两个人头上，驱散了寒意。

波本：……。

不经意间看到的伊达航：？

作为警察，他很快回过神：“说说当时你们都在做什么？”

红裙的女孩声音爽朗：“我叫桂川英里，今天是老师约了我们三个人，我因为一些事迟到了，不太清楚什么情况。”她拉起袖子，明显摔倒的划痕，只是被简单的消毒，“我今天第一次一个人骑自行车，所以路上来晚了点。”

伊达航问：“自行车？看你的家庭情况似乎……。”

桂川英里笑着答：“我和美穗约了要去春游，我们要骑着自行车去，她说那里的风景，只有努力攀登才会知道它有多美。”

伊达航眼神看向中崎美穗，她的手放在膝上，也笑着点头：“是这样的，警察先生。”

余志秀树戳了戳她的胳膊，“不是，怎么没有约我啊，美穗。”

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嗫喏着说：“下次，我只是想感谢一下学姐，她帮了我很多，所以……。”

她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桂川英里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看着说道：“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桂川英里：“诶哟，没事，美穗，刚好我也想学习一下骑自行车。”

伊达航问道：“中崎美穗，你刚刚又在做什么？”

余志秀树说道：“警察先生，我和美穗一直待在一起，老师死的时候，我们三个也一直在一起。”

中崎美穗点了点头，她有些紧张的握着自己的裙子布料：“嗯！”

一个小警察凑了过来：“队长，我们没有发现水里被下了毒。”

伊达航皱起眉，又问：“那你们的老师，还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吗？今天有没有提起过要见一面。”

余志秀树想了想，最后摇摇头：“不清楚，不过老师平时经常在早上八点钟让我们找他，这还是第一次，约在咖啡厅。”

中崎美穗说：“老师……，老师今天早上，我，我们……，见过一面。”

“不过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

余志秀树突然想起什么，他说：“对！老师突然改了时间，桌子上是我们今天交的作业。”

伊达航伸手仔细的翻看三张画，又交给鉴识课的人检查。

N撑着下巴听的津津有味，固执的老头，众多的仇家，倒霉的学生。

他笑得很轻：“绿川，你觉得呢？他们三个，哪个是给他下毒的。”

苏格兰看向那三个人，小声的说了两个字：“白色。”

班长发现了，但没有证据。水里没有毒，桌子上，男人的衣服上，都没有。

唯一检测出毒的地方只有嘴唇。

N的眼神扫过，注意到了那双手，因为紧张被攥出褶皱的裙子，在那双漂亮的手上。

桂川英里问道：“警察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伊达航皱眉，只是低声答道：“抱歉，再等一刻钟。”

“队长，画上没有毒。”

中崎美穗的手骤然松开，他们三个起身准备离开，N突然出声：“等等，伊达队长，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证据可就没有了。”

中崎美穗的表情变了一瞬，她咬着唇，身形停顿似乎有些僵直。

N目光看向中崎美穗：“手。那位小姐，你的手上藏了什么。”

余志秀树反应很快，他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手上什么都没有。”他又很快速的吸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是我杀了老师。”

男生的胳膊突然被死死的拽住，一个声音怯懦，还有些颤抖：“是我。”

“是我杀的。”

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明明充满痛苦的几个字，却被她说得很轻，可又有千斤重：“我太恨他了。”

“我明明已经做的够好了，可他呢，他只会一遍又一遍的侮辱我，告诉我，我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我是怎么考上这所大学的，我是不是勾引了面试老师。”

“我没有！我没有……。”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似乎歇斯底里，充斥着痛苦，恨意，可又充满着迷茫。

余志秀树搂着她颤抖的身体，拍着她的肩：“别说了，美穗。”

“他侮辱我，他还，秀树当年为什么休学，也是因为他，他就是个人渣。凭什么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当老师！他有什么资格当老师！”

中崎美穗痛苦的捂着脸，哭的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桂川英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老师希望秀树前辈应该继续跟着他继续深造。秀树没有答应，因为他的父母，都是远近闻名的画家，他不想继续被掩盖在父母的光芒下。”

“但是老师他，是一个有极度完美主义倾向的男人。他认为秀树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他是一个污点。于是更加严格的要求，秀树受不了，当年确诊了抑郁症，才休学一年。”

“我家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怕他，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他看不惯我的态度，处处刁难。至于美穗……。”桂川英里皱着眉，她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她是被欺负得最厉害的一个，因为她没有天赋。比起我们这些从小开始学，家里耳濡目染长大的孩子，美穗是自己努力争取的。”

她的眼睛落在中崎美穗身上，“他有时候会单独喊美穗去办公室，老师们也都在，就算别的老师为她说话，还是不行。一幅画改三四遍是常事。其实……，其实我，我今天早上见过她和老师。”

一位警察跑了过来，在伊达航耳边说道：“确认了，她的无名指上沾了一点毒，我们还原了她删除的信息，确认她购买过毒药。”

伊达航冲桂川英里点头：“继续说。”

“美穗家庭情况不太好，父亲酗酒，母亲是家庭主妇，她平时省吃俭用，经常去做兼职。留给画画的时间很少，她只是需要一个毕业证，我们还都只是学生，没有办法，只能忍耐。”桂川英里苦笑道：“她这个人要强，我们想帮忙，但她不愿意。老师说那种话……。”

中崎美穗吸吸鼻子：“是我，我早上被他喊到办公室，我用他的画笔改了画，我的手上藏了毒，在他的画笔上涂了毒，我知道他的习惯。他思考的时候喜欢用笔压着嘴唇，这次也是我，借着赔礼道歉的名义，邀请老师来咖啡厅。”

伊达航叹了口气：“既然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带走吧。”

他的眼神扫过他的两位同期，还有那个熟悉的少年，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余志秀树看见她的最后一面，居然是女孩红着眼，笑着的样子。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女孩真正的样子。阳光，自信，开朗。

他说：“是你把我拉了出来，所以，也要自己努力走出来。”

桂川英里红着眼睛，和她挥挥手。

中崎美穗做了一个口型，又摇摇头。

“不怪他。”

是我良心不安，我怕逃脱惩罚每日活在心惊胆战中。

桂川英里看着警车离开，她有些生气，高跟鞋踩得很响，波本挑眉，但也喜闻乐见。

她一巴掌拍在N的桌子上：“你为什么要说？他这样的人渣，死就死了。”

余志秀树拉着她的胳膊试图阻止，然后被一手推开：“滚开，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得罪我。”

N没有理会，侧过身子看着波本：“服务员，给我再做一个草莓蛋糕。”

波本：……。

桂川英里瞪着他，眼泪直直的落在桌子上，“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难道，犯了错不该受到惩罚吗？”

“你懂什么？她过得太苦了……。”

N抿唇，伸手把纸巾递给她，“她的手很漂亮，是她最后告诉我的。良心的不安让她反反复复的搓着手里的裙子，在犹豫，挣扎，最后发现没有证据之后松开，可她的眼睛还在充满煎熬。”N仰头，蓝色的眼睛带着温柔：“她是个勇敢，善良的女孩，不是吗？”

桂川英里看着那双眼睛，说不出话。草莓蛋糕被摆在N的面前，少年又推着白瓷碟子放在女孩面前，“给，放松一下。”

桂川英里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拿着包离开了，少年不好意思的在旁边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啊，打扰了。”

最后也起身离开了。

N耸肩，把蛋糕放在自己面前。却听到苏格兰问道：“樱木，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藤善贤一？”

N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啊，那个老头，特别倔，他那些仇家全是因为他自己嘴毒，更何况他们那个学校，有权有势的人特别多。他觉得这个艺术的地方充满着金钱的味道。他很讨厌这些学生，觉得他们玷污了自己的画。”

苏格兰欲言又止。

N点头：“对，但他也为了钱继续任职。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拥有了，就不想让别人拥有。人的劣根性，他也从那个女生那样的处境走过来，更是明白，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最在乎什么。”

N突然笑出声：“所以，他死了确实。”

苏格兰打断他：“樱木。”

N耸肩，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示意自己闭嘴了，他无辜的眨眨眼。

苏格兰：“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说出来是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