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半吊子 第36章 赤面人鱼

有一种说法是鬼只能从大门入房子，敲了门没人应就绝对不能进去。

而这只鬼没敲门，应该不想进来。

门彻底拉开后，今井看见了扑在白衣女子怀中的女孩，冈本则是疑惑地跨了出去，从两个鬼身上穿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搓着膀子嘟囔：“降温了么……”

待他下楼，今井也被女鬼堵了路，她的黑色长发在空中张牙舞爪，姣好的面庞上布满了青红相间暴起的血管，最吓人的是那双白眼仁。

不是全白，她看起来像在模仿人类翻白眼。

女鬼把女儿护在身后，以缓慢而坚定地速度后退。

今井感觉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疑惑道：“小阿飘，你妈妈怎么了？”

——妈妈说你身后有鬼。

据系统所说，能否看见这世间的鬼全凭运气，不过生死劫指定的鬼可以自由显形。

我身后哪有鬼？今井扭头啥也没看着，觉得是女鬼看错了，便让她们在这儿等一下，自己回家拿手链。

玉一直放在家里，一摸还是温凉的触感，他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根本就没有脏东西啊。

冈本听了今井的话留在门外。

亲眼见到幽灵的刺激感无法言喻，冈本大叔神色恍惚，情不自禁上前伸出激动到颤抖的手触摸，又被电击了一下似的缩回，这次是实体。

……

今井在楼下靠着柱子等他，合上眼休息。

刚才，冈本刚把烟塞他包里就被女鬼打了手，偏头一看，小风铃正咯咯笑，他才知小姑娘记住了过来的路上自己随口一提的“我才不抽烟，难闻”，一家人阴阳两隔了一段时间还如此亲密，实在令人羡慕。

隔了个把小时他才下来，脸上是幸福和后悔、懊恼、痛苦混杂的表情，可在这温情一刻愣是一滴泪没流，红着眼眶隐忍。

三年后在警局的冈本也是，无论多严重的伤都不会流泪，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今井不解，“那东西样貌这么古怪，你干嘛留着它？”

冈本：“说来惭愧，黑心商家还说那东西是个神物，可以让我再次见到女儿，谁想竟……”

今井感觉毛骨悚然，现在的他完全相信妖怪存在：“要是我晚一步来，说不定你就真见到一个小孩，不过不是你的，而是别人的。”

冈本摊手，“虽然我不这么认为……嘛，算了。你想要什么报酬，在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给。”

他说什么也要感谢今井。

冈本在两年后才会进入警局，共处了一年还跟同事不熟，白鸟任三郎尤其对他敬而远之，据说是空降。

漫画里也没有他这个人，估计在出场前就被抓了，妥妥的炮灰。

职位也是靠黑幕得来的……

他回握对方的手，笑道：“我一个人住，也不会做饭，外面的菜又太贵，要是你不介意我就来你家蹭…吃饭，怎么样？”

冈本眉心一跳，感觉他笑得太甜蜜了，有种不妙的预感，而且这种回答十分不正常，连忙缩手道：“我工作很忙，恐怕没时间。”

他脸色一变，“你想出尔反尔？”

冈本欲挣脱无果，立马转换语气，警惕道：“…可以。”

“那就说好了，骗人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今井愉快地放狠话，转身欲走。冈本不动声色转动眼球看了眼手背，红痕明显。

“对了。”

“还有事吗？”

“就是有点好奇，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想问问你妻子去世的原因。”

……

鬼魂的心愿被满足就会主动进入轮回投胎，母女俩得以转世，玉保持温润的手感，说明她们不在自己身边，生死劫已过去。

遇到他之前女儿因为年纪小加上迫切想要见父亲的心思而害死了两个人，都是车祸。为了不被横死鬼找上，妈妈便阻止她与外界接触，再加上姑获鸟在家，她频频阻止女儿找爸爸。

女儿则“离家出走”，差点害死今井。

妈妈因心脏病突发身亡。

今井爱法头一次碰到活系统，一有空就逮着它问东问西，像本十万个为什么，系统时常被骚扰，于是早把大大小小的规则告知于他。

这样他做事也方便，某些犄角旮旯的规则则被它归在无所谓的列表里，所以今井这种好奇性子又问了。

『虽然小风铃没变成厉鬼是好事，但她都害人了，还能安心投胎嘛……对了，我死后也去投胎？』

有系统的人应该比较特殊吧。

系统：『一般宿主死后我们给他三条路，一条是留下来帮我们干杂活，一条是灵魂消散，最后一条才是投胎。』

他动作一顿，『那个人呢？那个叫曲的。』

系统：『他选择投胎。』

今井松了口气，又感觉不妙，生怕再遇见他，确认了商城没有让人携带记忆转世的东西，又问他是否降生在自己这个世界。

系统：『随机事件，我不清楚。不过并不是没有的东西才不显现，已经卖完的商品也不显现出来，而商城没有购买记录之类的数据，所以查不到人，还请小心。』

所以曲再犯罪的概率很低，自己几乎不可能遇见他，但要是真遇见违法现场那也别怪他狠心。

他直播的内容多为交通事故，偶尔才碰上不一样的。没办法，他就是个小配角，不在主角身边就碰不上特殊案子。

不过这倒是合他的心意，无谓的凶杀案越少越好。

今井在工作期间才远远看一眼诸伏景光，其余时间都在二周目度过，而经过这次的警告事件，他知道上司无法容忍“偷懒”的行为，所以——

『马甲没有自主意识，全靠你或者我操控吗？』

系统：『没错，多个马甲需要宿主拥有极高的精神力，而您的情况相反，所以推荐马甲数量上限为1。』

他自认为精神力强大，可系统的判定极少有失误，这到底。

他甩了甩头，冷静道：『那就先捏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马甲，由你掌控意识，替我去公司辞职，应聘出租车司机，开车时一定要躲开诸伏先生，然后……注意她。』

说完，他又订了几个保镖，将其安排在书店周围。

还是没放弃啊，都过了两个月了。系统默默接下任务，提醒：『分为三个意识的话，操控的精准度会下降，所以家里可能会出点小状况。』

『并且这段时间我将无法流畅地与您沟通。』

没问题。

他停在家门口，敲了五下门，如愿听到狗叫，笑容满面地拉开门，任凭狗围着脚乱窜。

小狗扑上来，一边蹭一边嚎。

“嘿，瞧着精神样儿，它吃了没？”

『吃了。』

它的尾巴快摇成风车了，今井诚心逗它，伸出食指在它头顶盘旋，它便傻乎乎地后肢站立转圈，一个不稳，背朝地摔倒。

今井大惊失色，立马蹲下查看情况，心疼道：“没事吧没事吧，痛不痛？啊？”

它在一瞬间翻身趴在地上，尾巴也不摇了，黑乌乌的眼睛瞧了瞧今井，几秒内舌头舔了鼻子好几次，站起身，灰溜溜地回窝了。

“你是尴尬了么。”今井笑得不行，不想让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着这个姿势坐下，拉住小狗的后腿，小黄剩下的三条腿找不着平衡点，他顺利将其拉入怀中。

“你还想走啊，诶诶！我不笑你了，行了吧。”

小黄的尾巴又开始摇，还把嘴凑近今井的侧脸拱。

他伸出手掌抵住它的嘴，顺便喂了颗鱼油，自言自语：“神了。话说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啊，不像拉布拉多，也不像金毛，长得又这么可爱……”

“难道是柴犬吗？可能真是。”

长大了些，样貌特征就更明显。耳朵没有金毛大，毛发没有拉布拉多短。

它全身就黄白两种颜色，耳朵全白，还有四双白手套，长得有点像狐狸，皮毛油光水亮，在今井爱法毫不吝啬的“买买买”攻势下顺利从营养不良的一节手臂长抽身长成两节手臂长。

『终于想起这个问题了呢宿主，真为您感到高兴，它是中华田园犬。您捡了个好漏，它祖上三代都有咬人记录，目前这只意外的温顺，让人不得不承认您调教得好。』

系统的拟态分身从厕所出来向他点头致意，突然失控般撞向小黄。

“调教，什么调教？我没学过吧……啊！喂！！”

今井一把推开拟态机器人，抱紧小狗嘘寒问暖，狗没受惊人倒受惊了，系统独自风中凌乱，『有时候不受控制，还请见谅。』

两个月前，系统成为小黄的专属铲屎官，看在今井从早忙到晚的份上它接受了。

第一次被赋予这种职责，它心情复杂，现在已经习惯了，反正就是铲屎，没什么大不了的。

系统起身收拾自己搞出的烂摊子，边说：『您休假一段时间怎么样，人类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上次肩上的伤好了没多久就东奔西走。』

今井摆摆手，随意道：“那有什么，受伤是很常见的问题嘛。”

以前就算有那什么墙替他挡也只能挡外人的攻击，他工作一贯拼命，摔伤擦伤或者脱臼这些自找的伤不算少。

他也算参演了《名柯》的几部剧场版，某次受的伤比被枪打穿肩严重多了。

这些日子有点忙，他兜起小狗起身时忘了控制速度，瞬间眼前白光一片，赶紧扶墙缓口气。

系统递上柠檬糖。

“谢了。”

『小黄上厕所每次都叫唤，经我的扫描发现它非常健康，我非常肯定以及确信它很健康，您觉得呢？』

“我立马出门带它去医院。”

系统：……

今井有时候倔得可爱，有时候又特别缺心眼，仗着现在富了随便挥霍。

『听说铃木集团和怪盗基德又干起来了，您？』

“我也去凑个热闹，系统～又要拜托你看家喽。”

今井摸摸小狗的耳朵，拉上门，忽而探头问需不需要带东西，比如零食、玩具。

『我不是您的宠物。』

他耸耸肩，“好吧，你拥有的够多了，不过偶尔来点惊喜不是更好吗，别这么无趣。”

一出家门狗子就兴奋，耳朵一下子立起来，闭着嘴从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脖子后仰，腿也乱蹬，就想下去。

收养了它却一直没机会带它看看世面，想想还真是对不住啊，嗯……怪盗基德算得上世面吗？？

……

从医院出来，黑发青年用力制住怀中不安分的动物，隔了很久它才放弃跳下去的想法。

“难以置信，你真是条傻狗，不过好在傻得可爱。”

『系统，你知道吗。医生说小黄上厕所哼唧只是为自己加油鼓气，笑死人了。』

『人呢？』

『系统？』

不理就不理，切。

他奖励似的摸摸狗头，小声欣慰道：“这才对嘛，等会我们要去人多的地方，爪子脏了就麻烦了，还有啊，万一踩到别人的痰不觉得恶心吗？对吧。”

“呜汪！”

走进摩肩接踵的人群，他把狗紧紧护在怀里，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却只能看光秃秃的大门和警察。

期待的脸瞬间垮下来，今井回头，又是一片人海，可能人更多，他放弃了挤出去的想法，无聊地吹小黄的耳朵，笑嘻嘻地看它用爪子挠耳背。

他嘟囔道：“还要等多久啊，话说在这里啥也看不见吧，要不偷偷溜进去。”

无聊地在原地等了一会，一名卷发女子从里冲出来，喘了口气然后高举右手，一卷纸展开——怪盗基德成功偷走宝石！！！

“哈！？这么快？”

他的声音被欢呼声淹没。

今井爱法顿感无趣，扭头欲走又心有不甘，便带着狗子回到一个小时前，从枝头跳进男厕所，待在最内侧的隔间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他翘着二郎腿，眉头微微挑起。

似乎来了很多人参观，警方竟然不做阻拦。

不知道等了多久，今井昏昏欲睡，忽然大喇叭惊醒梦中人。

“观赏时间已经结束，除了有关人士，其余人通通出去！”

“呜…汪，汪汪汪！”

小黄一下子坐直，以为门外有敌人，威胁似的从喉咙发出怒音。

他一把握住狗子的嘴，一边抚摸背部，低语：“诶——乖乖，别叫啊，千万别叫。”

他暗自啧嘴，早知道可以正大光明进去就不爬树了，衣服堆了好多灰。

它乖乖闭上嘴，爪子却露出来了，还是蠢蠢欲动。

“基德！基德！基德！基德！”

不一会儿，窗外的人异口同声喊着同一个名字，为即将出场的盗贼声援，动静不小。

“呜……”

小黄纵身一跃轻松落地，四腿张开，疯狂朝门外吼叫，今井无奈地上前安抚，它还用屁股甩他一下，仿佛在说“站我后边儿”。

他扶额，“不是，真没事儿啊，乖乖。”

实在想不出制止它的办法，今井打开马桶盖，试着说：“别叫了，要不你上个厕所？”

欢呼声很快消失，今井看了眼手机，临近八点，基德马上就会出现，他要去抢个看戏的好位置。

他伸手转动门锁，安静了许久的男厕所同时出现噪音，感觉不同寻常。他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趴下从门缝偷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皮鞋，其次是另一双后脚跟抵着地的鞋，看裤子这颜色就知道不是警务人员，只是普通人。

他一下子想到了，有人被打晕了被拖着走，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歹徒还可能是谁？明摆着是怪盗基德。

“嘘。”

今井冲小狗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他打算进最里的隔间，密闭性好。

现在出去能抓到人，但基德像条泥鳅，要是冒冒失失冲出去，他指不定用什么方法溜了。

嗯？

今井一拍脑袋，懊恼极了。

他是来看热闹的，又不是来抓小偷的，管那么多干嘛。

今井把狗一抱，腿一盘，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脚，会以为这个隔间是锁的。等隔壁衣服摩挲的声音消失，脚步声也消失一段时间，他急忙站在马桶台上向下望。

“兄弟，没事儿吧？”

瘦削的人影没有反应，似乎晕了。

他手一撑就过去了，用小刀割开绳子，再撕掉胶带，晃了晃那人，“喂，喂？”

听声音应该是几秒就被撂倒了，今井吐槽道：“不知道你是倒霉还是幸运，外面的迷弟迷妹巴不得被他们的基德大人打晕，也算是亲密接触了，可谁又知道亲爱的基德大人脱人衣服只留内衣内裤呢。”

隔间太昏暗，他开门把人带到灯下查看伤势，头部没问题，不是被打晕的。

视线移到□□时他吃了一惊，穿，穿的低腰内裤？这……

也行。

把人翻来覆去检查完后他松了口气。很好，没出血，那就应该是电击棒之类的武器了。

放松下来才听见挠门声，还有狗害怕时才会发出的那种声音，他的目光锁定隔间，翻进去把狗抱出来，这时候它不乱动了，反倒撒娇起来，拿头蹭他的脖子。

虽然很享受狗子的依赖，但不能让人光着胳膊腿躺在冰凉的瓷砖上，今井把人扶起再将外套脱下给“他”披上。

今井找到警卫把人交付给他们，提醒他们注意长这样的人，警卫举起对讲机说：“中森警官，中森警官，有人在二楼男厕所发现昏迷的人，基德已经伪装成黑色卷发、有虎牙的男生，岁数不大，呃…还比较帅。”

今井感觉哪里错了，莫名怪怪的，于是准备听完传话再走，闲得无聊到处看看，意外发现自己救下的男生没有喉结，两眼一眯，品了品。

嚯。

反应过来了，他立马向警卫更正说法，“等等错了。他是女的，啊不，她是女的。”

*

此时缸前的一群人正在互相检查身体。

毛利大叔扭来扭去，“那边好像很有感觉～”

中森警官满脸嫌弃：“你闭嘴，吵死了！”

他放下手，接起对讲机大声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毛利凑过来偷听，中森听着听着脸色大变。

宝石果然还在这儿。

他眼底燃起火苗，激动道：“所有人听着，基德现在变装成黑色卷发，短头发的女生，年纪不大，给我找！”

毛利大叔摸了摸下巴，望向女生组，“这特征，她不就是吗？”

不妙。基德后背冒冷汗。

不可能醒得这么快，除非有人看见了一切，然后主动向警方提供情报。

而且她是女的吗？！

园子第一反应就是维护世良真纯，可回头想了几秒觉得也有道理，“说起来，世良确实单独去了趟厕所，也被毯子卷起来过，有可能趁乱拿走宝石。”

小兰若有所思：“世良你笑一下看看。”

基德：？

虽然不理解，还是照做了。

然后扫堂腿一下就过来了，他晃了晃身子差点跌倒，“嘶”，踢到小腿骨头了。

园子惊恐道：“小兰，万一打错人了岂不是。”

“真正的世良可不比我弱。”

小兰撂下话，迅速抓住他的手，来了记飞踢。基德不想在四面楚歌的时候与人缠斗，砸下烟雾弹，趁她没反应过来立马深蹲。

烟雾笼罩全场，又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狂风，小兰一边咳嗽一边扇风，待烟雾散去，手里抓的只有衣服了。

“还是逃了啊。”

今井举着从商城兑换的小型电风扇走来，颇为失望。

风扇不能散风，还是太小了，可是大了拿不动又显眼。

中森警官保持警惕：“还没结束呢，没偷到宝石他才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你谁啊？”

毛利不可思议地望了望他身后的一帮警察，几乎要破音：“今井，你怎么进来的？”

跑来一个警察跟中森解释，他这才半信半疑地允许今井留下来了，前提是验身。

中森捞起袖子准备上手，却突然被绊倒在地，裤腿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他低头一看，是条狗。

今井命令它松嘴它死活不松，还得靠他一点一点掰开，“警官你快把裤子拿开！我家狗比较护主，顺带一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毕竟不怎么遇到有威胁的人。

中森狗口逃生，起身缓了口气。

“你没带狗绳？我看它攻击性比较强，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差点袭警了知道吗？”

今井把狗抱在怀里，后退两步再瞪他，看上去很矛盾，语气又弱又怂，内容却带刺：“它平时不这样，可能是你看起来不友好又靠得太近，下次我会牵狗绳，多谢批评。”

明明没骂狗子，着什么急？今井说完立马后悔，回到前一分钟重新说：“下次我会的，不好意思了。”

他抱着上一轮的愧疚鞠了躬，中森受宠若惊，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给我裤子沾了点口水，这狗崽…咳，牙不怎么锋利，裤子都没破呢。”

小兰和园子跑到今井跟前，担忧地问世良的情况，今井：“你说那个假小子啊，她安全得很，在二楼睡大觉呢。”

“对了，我衣服还在她那儿，等下帮忙拿给我呗。”

半天没人回答，他转身一看，人已经走了，“跑这么快干嘛，真是。”

而此时的柯南把真相推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