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半吊子 第31章 宿命

他暂时被拘留，等待进一步处理。

踏出警局，今井被真己喊住，疑惑地问：“怎么了？”

真己上前拉住他，“今井，去我们家里吃顿饭再走吧。”

嗯？他困惑地看向家长，真己的妈妈才哭过，正在抹眼泪。

璋伸出手，今井低头看了眼手又抬头看了眼璋，困惑地握了握手。

璋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是吃顿饭应该可以吧？”

“哦，好啊。”

*

回到家，真己的妈妈很快打起精神说要给他们做咖喱饭和秋刀鱼，还有甜点，大概是兴奋过头了，忘了告诉今井她的名字。

但她是最热情的，笑得很灿烂，大大咧咧的形象让今井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真己放下书包，边走边吐槽，“家里没买那些东西，你在想什么呢妈妈，我来吧。”

她回想了一下，发现貌似是真话，于是笑嘻嘻的接受了儿子的好意，“真己真是个小天使啊，那我就期待晚餐了。”

这顿晚饭异常丰盛，还喝了很多酒，今井不好意思推脱就抿了点酒。

他不喜欢酒的苦涩，成年后基本没喝过。

酒后似乎更容易倾诉，笑着笑着有人就哭了，房间忽然安静一瞬，璋搭着她的肩，轻轻拍，无声安慰着她。

置绝地而后生的心情不是谁都能感受的，今井没经历过，所以他只是默默地吃饭。

要是他们跟自己说话那自己就回应几句，要是他们自娱自乐那自己就不说话，他想得很简单，因为本身话也不多。

虽然现在的情况在变好，但如果调查结果没有显示情节严重，他就只会被关个一两年，很快就出狱了，而那时真己一家恐怕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吃了口咖喱饭，『系统，这个人渣可以杀吧？』

系统：『可以。』

隔了几秒，它问：『可是宿主，您不是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宝，任何人都没资格夺取吗？』

『总有特殊情况。有时法律没办法给出与犯罪者犯下的罪孽相匹配的制裁，我看到了，那我就会亲自解决。系统，虽然我当过警察，但我不算好人。』

『真己还这么年轻，人渣老爸一直欺凌他，没人拉他一把他就会一直活在阴影下，这不也是夺走了真己的人生吗？所以要选择。』

放任那个人渣的话，说不定真己以后还会做出跟现在一样的选择，如果手上一定要沾血，那个人不一定是真己，自己也是个非常好的人选。

他不是那种杀了一个人就自甘堕落的人，不觉得抹灭生命会令人上瘾还能免费帮忙，所以是好人选。

反正只要隐藏得好，真己他们就不会发现真相，也就不会对自己抱有愧疚。

只不过人可以向前看，但罪恶感会一直留在心里。

以命偿命，天经地义。

在第一次杀人时他就是这么想的，直到现在也没变过想法，所以在复活诸伏景光后他还自杀。

是的，当初自杀的原因主要是这个，复活的是假人这件事只是导火索罢了。

系统的好学时不时会给他压力，他总是会控制不住去想，以后自己不在了系统还半懂不懂该怎么办。

以命偿命，这不是他给自己的惩罚，而是他认定的宿命。

今井有点难过了，按捺下翻涌的心绪，淡淡地说：『系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学习人类的感情，你有你的思量，或许未来某一天你也会面临选择，到那时你自然会懂。』

系统：『宿主，经分析发现您对桂木真己十分上心，为何？』

他边吃饭边说，『觉得他可怜呗，还能因为什么。这条路我走过了，是死胡同，帮助一下下一个经过十字路口的人而已。』

他说得轻飘飘，如果不注意内容恐怕会以为是在说什么没心没肺的话，『能活在阳光下就尽量活在阳光下，像我一样躲躲藏藏的干嘛？对吧系统。』

系统哑然。

确实这段时间今井爱法不怎么出门，它还以为是懒，结果是心理问题，『宿主，我可以帮您做心理疏导。』

『别了，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

今井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疏导成功了那自己以后拿什么当勇气去自杀？

吃差不多了，彻底喝醉的两人还在鬼哭狼嚎，真己把筷子放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起身说：“我去准备醒酒汤。”

今井帮忙洗碗，真己原本想阻止他，但他强烈要求。

“我好久没洗碗了，碰一次怎么了？”

这话完全是无赖，真己如此想。

听着黑发青年哼的旋律，他有点兴趣，“今井，你在唱什么？”

今井笑骂他不用敬语，“我自己创作的歌，你也喜欢吗？”

“欸——是你亲自创作的啊，真厉害。”真己的声音很干净，就算拖长声音说话也不会让人觉得不爽，反倒有点俏皮。

他的嘴角小幅度勾起，说得很认真。

今井被夸了，不存在的尾巴翘了起来，嘚瑟道：“要听完整版吗？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可以唱哦。”

真己环视四周，发现整个房子里只有自己和今井两个醒着的人，当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原来今井警官怕笑啊。

简单清了下嗓子，他唱道：“月下流华溢然美……”

这首歌他唱给清水和子听过，现在是第二次在外人面前唱，说实话恢复记忆后发现这首歌是自己写的，那感觉真够刺激，打死他都没想到。

“问来人一如初心

无碑者的送魂泪

……

曾新雪煎茶代替雪月风花

谁把相思轻放下又任红豆发芽

提笔挥洒他的意气风发

指尖的流沙

如逝水年华”

刚唱完第一段，今井突然发现真己的小动作，停下来问怎么了。

眼前的前刑警一进家门就变得拘束，一举一动又带着几分孩子气，他不知不觉就用对待同龄人的方式对待他了，也对其产生了好奇。

真己勾起嘴角，蔫坏蔫坏地开口：“你是不是失恋的时候写的这个啊？歌词这么不对劲。”

小恶魔属性隐约开始冒头，但总体还是八卦为主，真己好奇地望着今井。

刚才唱歌的时候，气氛都因此而忧郁沉重，歌词又是红豆又是年华，很难不怀疑他失恋了还没走出来。

一下子尴尬住了，今井忘记了手里干的活，情不自禁摸了一下鼻子，泡沫都沾到鼻子上了，“你关心这个干嘛，我随便写的。”

见他不信，今井有点炸毛，撇开脸开口：“你别这样盯着我，真的是随便写的啊，我母胎单身二十年，唯一一次被告白还是在小学。”

桂木真己：……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惹得今井更尴尬了。

其实没打算听他说往事的，结果这人非常自觉地讲了。

*

当晚，

他坐在书桌前写日记，刚写完就困得不~行，趴着睡着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他被合租舍友打电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睁眼想拿手机看时间，结果摸着摸着意识到右手里握着一根又肿又冰凉的东西，凑近看，那根东西自带冷色调，僵白。

瞌睡一下子醒了。

他心跳得飞快，立马拿右手开大灯，然后什么都没看到，桌子上就只有自己的手和本子、笔、台灯。

为了避免背光，台灯放在左手边，他准备用左手观台灯时才发现左手臂被压了一晚上，压麻了。

他甩了两下手，call系统：『昨晚有鬼在我身边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系统：『经检测，没有鬼。宿主，你昨晚睡觉的姿势是右手握着左臂趴着，现在是冬天，胳膊露在外面当然会冰凉，最后一提，您买的台灯是冷光。』

『啊……原来如此。』

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他有点哭笑不得。

把窗帘拉开，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他去洗漱准备出门，今天起得比较早，但和他的舍友比就算晚了。

也不知道舍友做什么工作的，每天不到五点就起床了。

他昨天关注了真己的SNS，有空就可以聊聊天了。

今井租的房子在涩谷，不在米花是因为不想经常跟某些人遇见，自己的嘴只在自己反应得过来的时候严，更别提一些亲昵的小动作了，那是不自觉做出来的，自己根本注意不到。

自己身边不是侦探就是卧底，最多的是警察，一个不小心露馅就不好说了。

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涩谷当外卖员，今天特殊，他要去一趟二周目。

上次在医院等老婆婆苏醒等了一天一夜，今井又等亲属的情绪平复才去问老人是不是去过什么特殊或者奇怪的地方。

老人说牵狗散步的时候路过一个土堆，四周都是杂草，就那周围荒凉，所以狗经常在那儿撒尿。

今井也是服了，在人家坟头上撒尿，不被报复才怪。

问狗怎样了，她说埋了。

问详细地址她说在家楼下，他们刚搬家，什么规矩都不知道。

看那地方没什么人，就经常到那边溜达。

老婆婆一脸虚弱地说：“那儿人少，清净。”

以上。

所以他要去告诉三年后的老婆婆，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顺便还钱。

*

二周目。

今井一落地就愣了，这不是男厕所吗？

他去到外面一看，发现自己在商场，疑惑地想：干嘛来这儿？

来都来了就顺路上个厕所，踏进了隔间，他问：『系统，你是不是传送错地方了，我是要去那位女士的所在地啊。』

系统冷静的回答：『宿主，她在隔壁。』

今井爱法：？？？

隔壁？不会吧。

然而真的就这么巧，她确实在隔壁。

当时没看清就进来了，刚蹲下就听见上一波人粗旷的声音，她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本想等人走光后自己悄悄出去，结果这时今井又出现了，还半天没动静，跟蹲大一样。

今井去门外等人出来，再追上去假装偶遇，顺理成章还了钱，但她奶奶的事就不太好开口了。

系统：『您塞个纸条给她就可以了。』

『可是她会信吗？』

系统：『不如您去治根源，去女鬼坟头念咒语超度她？』

『真狠，采纳了，可是坟在哪儿？』

系统不喜欢废话，它有资料，直接把他传送过去了，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完成了超度的任务。

今井突然好奇，点开积分，荧幕上显示的数字出乎意料：100积分。

『我哪儿来的100啊？几天前不还是负数吗。』

系统：『诸伏景光算您的熟人，在书店里您在他面前演戏一次，从-500拉到了0，昨天扛家暴男两次，也就是亲密接触两次，一次50。』

点点头，他没着急回去工作，反正请了假。

先跑去波洛咖啡厅，出去时他提着两份甜点和咖啡，转头去了楼上的毛利事务所。

听见门铃，柯南放下报纸走到门口，跳起来开门，“来喽——”

咦，是那天的……柯南没忘记，因为下意识把不可思议的事件合理化，当做魔术看待。

今井在沙发上坐下，笑道：“毛利大侦探，真是久仰啊。”

两人隔着小桌子握手。

“早就听说你的名声了，沉睡的小五郎嘛，今天登门拜访是有件事想委托你，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帮我。”

张嘴就是彩虹屁可还行，柯南边喝茶边听。

听了这段话，毛利兰跟柯南有了同款黑线。

不过这招对付毛利大叔万试万灵，他一下就嘚瑟起来了，也就顾及下面子没笑得太猖狂，“哪有哪有，我毛利小五郎的名声已经传的这么远了吗，啊哈哈哈，说吧！有我毛利小五郎在，什么案子都不在话下。”

咳嗽两声，他又严肃起来了。

今井其实应付不来这个性格的人，只好多笑笑，“是这样，我的狗走丢了，它才一个月大，黄色毛发，麻烦帮我找到它。”

毛利小五郎有点结巴，头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你要我去找狗？为什么，你自己找不可以吗？”

“就是找不到才拜托你啊。”

“那你再给一些范围，比如胎记啊什么的。”

今井假装苦恼，说记不清了。

这……毛利不太想接，他平时接的都是大案子，这种小事实在没必要接，而且这范围太大了，也没法接。

今井突然掏出一张冲野洋子的演唱会门票，捏在指尖晃，笑道：“这个能作为报酬吗？另外加一百元。”

这是最新的门票，毛利眼睛都直了，完全无视女儿和柯南的双重谴责视线，幸福得快要升天了，“这个案子就包在我身上！”。

“柯南，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他拿出一份甜点递给柯南，特地强调不许推脱，柯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收下了。

“谢谢哥哥。”

趁着柯南什么都不知道，今井多揉了几下他的头发。

小兰惊讶地问：“你们原来认识吗？”

今井想了想，低头看着柯南，说：“算是吧，这也才第二次见面，不过我看他挺面熟的，或许以后能成为朋友。”

柯南双手拨弄头发，想把被揉乱的发型恢复。

又坐下蹭了杯茶喝，他享受着毛利大叔难得的殷勤，对系统炫耀：『哈哈，免费领养流浪小狗计划完美开场！』

有点羡慕今井能随时变幻的语调，系统试图学习，电子音一波三折：『好棒啊。』

今井黑线，『你不适合捧场啊，正常说话就行了。』

*

黑色保时捷驶过波洛咖啡厅，琴酒叼着烟，目不斜视。

后排坐着一位美人，贝尔摩德翘着二郎腿也坐得婀娜多姿：“脸色这么臭，那个人还没找到？”

琴酒很不爽，上次那个人从车内消失，他们下车检查发现才到手的U盘不见了，搜集到的指纹很完整，吐了口烟说：“这么多天都没被发现，我暂且承认他的伪装能力还不错……老鼠总有出洞的时候，留一点时间等他露出马脚也行。”

“只要指纹还在，我迟早抓到他，不论逃到天涯海角……”

时间bug请忽略，我知道真己比赛的时候不是冬天，毕竟穿着短袖

把文中的钞票自动换算成日元吧，我懒得去换算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1章 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