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geats]如何驯养一只狐狸 第17章 狐狸和黑猫

「喂。」

浮世英寿的手指在墙砖上叩出轻响时，镜悠真正在数地砖裂缝，第三十七块上的那道裂痕像极了极狐面具的纹路。她抬脚碾碎裂缝处的蛛网，蛛丝粘在鞋底扯出晶莹的丝线。

"这算新型尾随play？"她转身时发梢扫过英寿胸前的伤痕，那处新愈的创口还泛着骑士装甲的金属腥气。青年眼睫颤动投下的阴影，恰好与她记忆中某个暴雨夜的场景重叠——那时樱井景和的护甲碎片也是这样在月光下闪烁。

浮世英寿向前半步，将她的退路封进自己与承重柱形成的三角区。镜悠真先是皱眉，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虹膜里沉淀的千年孤寂，那些轮回积累的疲惫在他瞳孔深处凝结成了化不开的阴影。看到这样的浮世英寿，镜悠真轻轻勾起了唇角。

"我没出局，你是不是很失望？"他声音带着砂纸打磨过的哑，"你这只坏心眼的猫。"

“是啊。”镜悠真不否认，她眼底全是戏谑，“不过，像你这种活了千年的狐狸，虽然是个废物但也不至于Game over。”

废物两个字让浮世英寿绷不住了，“你到底对我有什么偏见？”

明明初见的时候，女孩还是很喜欢他的……好吧，他的皮套。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看向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关注变成了审视，再然后就变成了漠然。

“呵。”镜悠真突然伸手揪住他领口，布料下传来浮世英寿加速的心跳，"要我夸你皮套设计符合人体工学吗？"她指尖擦过他锁骨处的旧疤，"还是夸你每次说谎时只会喉结会多颤动0.3秒？"

空气突然凝固成胶质。走廊尽头传来茨姆莉劝景和弥音继续参加愿望大奖赛的声音，景和的一句“非得参加这个游戏我们才能实现愿望吗？非得踩着别人的尸体我们才能实现愿望吗！”刺破寂静。浮世英寿的睫毛突然剧烈颤抖，如同被暴雨击打的蝶翼。

镜悠真松开手轻笑："看，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她后退半步，背后的玻璃幕墙映出两人扭曲的镜像，"明明虚伪得要死还要假装救世主，你救人的模样和霸牛发疯时的表情..."

"本质上都是恐惧。"浮世英寿突然接话，垂落的手掌在身侧攥成惨白的骨节，"我害怕停下寻找就会承认自己永远失去了母亲，而霸牛害怕停下破坏就会看清自己究竟毁掉了多少人生。"

暮色透过玻璃在他们之间流淌，将英寿的侧脸切割成光与暗的战场。镜悠真忽然想起宝生永梦给儿童患者折纸鹤的模样，儿科医生的手指同样在颤抖，却能把死亡通知单折成希望的形状。

"所以你选择继续当骗子。"她的话语突然变得尖锐，"用拯救世界当借口，其实只是不敢面对..."

"那你呢？"浮世英寿突然抓住她手腕，掌心的茧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为什么要把景和养成温顺的看门犬？既然看不惯那又为什么不阻止他参加这个游戏？”

镜悠真甩开手的力度大得惊人。景和抱着急救箱跑过的身影在走廊转角一闪而逝，绷带从箱缝垂落，像条挣扎的白蛇。

那个笨蛋，明明知道游戏结束之后就会重置世界，却还是像条搜救犬一样到处寻找受伤的人，就好像这样能抵消他的负罪感。他是为了拯救别人参加这个游戏，却总是为了伤害别人而感到内疚。

"至少我从不给他虚假的希望。"她声音浸在冰水里，"不会告诉他只要努力就能守护所有人，不会在明知游戏规则残酷的情况下还诱导他相信..."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英寿苦涩的笑容："所以你就替他戴上项圈？用嘲讽和贬低让他习惯伤痛？"他的指腹擦过她眼下青影，"这种保护方式真不愧是你啊。"别扭，任性，不温柔但足够坚定。

说话间他们突然换了位置，四周爆发的欢呼声浪吞没了镜悠真的回应。直播间的观众们正在庆祝自己看好的选手取得了胜利，礼花炸开的彩屑飘到他们脚边，像极了极狐上次夺冠时撒落的愿望券。

"你闻到了吗？"浮世英寿忽然俯身，呼吸拂过她耳畔，"血和奶油泡芙的味道混在一起了。"

镜悠真瞳孔骤缩。不知道哪里来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海，带来了神经元的颤动——浑身是血的樱井景和蜷缩在蛋糕店废墟里，怀里还护着半盒没送出去的草莓大福。

"闭嘴。"她转身看向身边的无数只眼睛，目光冷漠地审视着这群观众，眼底结满了化不开的寒冰。

许久没有沸腾过的杀意叫嚣着让她毁了这里，在她瞳孔中隐隐有金色齿轮浮现的时候，樱井景和突然凑近，“小真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青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他不久前因为**大奖赛不仅是游戏还是真人秀这一真相而崩溃质问过。

就算是笨拙前行的小狗也不愿意把伤口暴露在重要的人面前。

看着女孩原本冰冷的神情有所软化，浮世英寿失笑："遇到对手了啊，猫猫。”

……

暮色初降的涩谷街头，霓虹灯牌次第亮起。镜悠真第无数次试图甩开沙罗的手腕，却被对方以惊人的怪力箍得更紧。少女机械地迈着步子，嘴角扬起完美到近乎刻意的弧度——如果忽略她太阳穴处隐隐跳动的青筋。

"景和——快帮我把这条裙子包起来！"沙罗将购物袋堆成的小山又摞高一层，金属衣架撞击声清脆。樱井景和从摇摇欲坠的包装盒后探出半张脸，运动鞋在地面蹭出吱呀的哀鸣："再买下去电车都要停运了......"

"你的体力就这点程度？没用的弟弟酱。"沙罗戳着弟弟汗湿的额头，全然没注意身旁少女垂落的指尖正微微抽搐。当镜悠真第八次被拽进试衣间当人形衣架时，景和终于顶着淤青的眼角挤进两人之间："姐你清醒点！没发现小真已经在捏手指了吗？"

骤起的晚风卷过街角，带着铁锈味的阴影笼罩三人。基洛利同款金属面具折射着冷光，来人的皮手套摩挲着怀表链条发出细碎响动。景和瞬间绷紧脊背，购物袋哗啦啦散落一地，本能地将两个女孩护在身后。

"小真。"他声音发涩，余光瞥见少女垂落的刘海下眸光晦暗。镜悠真慢条斯理地转动腕关节，喀啦声令景和后颈发凉："三分钟内让这个购物狂魔消失——除非你想试试胫骨粉碎踢的改良版。"

当那道身影没入暗巷时，景和突然抓住少女的袖口。暮色在她睫毛投下鸦羽般的阴影，远处便利店暖光勾勒出她紧绷的下颌线。"要留...咖喱饭吗？"他喉咙发紧。

回应他的是镜悠真甩袖时带起的劲风，以及随风飘来的冷笑："准备好冰袋吧，景和。"

青苔在墙缝里发出细碎爆裂声，镜悠真用鞋跟碾着剥落的墙皮。爬山虎藤蔓在她耳畔卷曲成问号形状，月光恰好停在她冷笑的虎牙尖："两分钟。"她抬手叩响斑驳的砖墙，"过期不候。"

尼拉姆的漆皮靴碾过积水，倒影中无数金属齿轮在虹膜深处流转："该说真不愧是时空乱流带来的异世界来客吗？"他指尖突然迸发数据流荧光，"但赞助商们可不喜欢计划外的演员。"

墙皮碎屑簌簌落在少女肩头。她捻住一片枯叶，叶脉竟诡异地浮现出骑士纹章："让我猜猜——DGP的收视率波动超过3%了？"枯叶在她指间化作金色尘埃，"真的好没用哦，连游戏都运营不好。"

管理员手套骤然收紧。当她的腰带化作数据尘埃的瞬间，镜悠真忽然吹了声口哨。锈蚀的消防栓突然喷出水雾，在月光下凝结成无数停滞的冰晶。

"时停这种把戏，"她的身影在冰棱间折射出十几个重影，"在我老家连超市抢购的主妇都会用哦。"尼拉姆颈侧一凉，少女的犬齿几乎贴上他跳动的动脉："好玩吗，我的游戏？"

看着在对方手里的管理员腰带，尼拉姆脸色铁青，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可以向你保证，宝生永梦不会被选中为假面骑士，游戏领域会绕开圣都医院。”

他的话音刚落，爬山虎叶片突然浮现出宝生永梦在医院接待病人的影像。镜悠真瞳孔收缩，刹那间整条巷道的玻璃同时炸裂，悬浮的碎片映出她眼底旋转的金色图腾："告诉那些躲在次元夹缝的观众。"她碾碎掌心的黑猫核心，"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

腰带划着抛物线坠入尼拉姆怀中，伴随着她鞋跟远去的声音，落在尼拉姆脚边的某片碎玻璃上悄然显现出了"EX-AID"字样的血痕。

……

“喂，基洛里，你想回家吗？”

「回家」这个词在数据洪流里裂解成无数像素，镜悠真踩着《恶魔城》月下夜想曲的BGM节拍，将基洛利的下巴抬至圣都医院全息投影的角度。他残破的管理员长袍下渗出银河状粒子流，像极了永梦手术刀下逸散的崩源体病毒。

看着跪在地上狼狈拿着通关币的男人，镜悠真笑容恶劣，“作为对你的奖励。”

“要知道，真正的骑士精神的内核其实是悲剧啊……”

多希望加布能够更快点儿啊，不然压根没法写。

此时此刻正在看加布的景和：假的都是假的，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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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狐狸和黑猫